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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是,你说话还真文绉绉的。”花木兰笑道。
“嗯,我顶多就说靠、他妈的之类。”
“呵呵。我得回家告诉我妈去。”
“你妈还说什么了?”
“她说见归见,就算再文雅的一个人,年龄都是个大问题,得慎重。我妈希望我找大个两三岁的,不想太大。其实我也这意思。”花木兰说的直截了当。
“你真挺乖的,她让见就见,她说不见就不见。”
“哪儿啊,我当时就说了,妈,我靠,是我相亲还是您相亲啊?”
回到家,老太太明显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打听相亲的结果。我说不太合适,人倒是不错,可太小了,也太闹,再说人家挺漂亮的,也未必看得上我。老太太说不成赶紧给人家回个话,别抻着。然后又叨咕说也见了几个了,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不知道你到底得找个什么样儿的。
我没搭腔,心说哪这么容易就成了,不由想起花木兰和她妈说的那句话:我靠,是我相亲还是您相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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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玲的爱情观(1)
杂志社的气氛表面上依旧轻松,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当然,对于像我这样每周只需要去一两天开例会、交稿,其余时间基本上都可以自主安排采访或写作的记者来说,或许感觉不到其中弥漫的紧张空气。紧邻我座位的编辑见到我之后,就神神秘秘地告诉我,大家都和要好的同事私下里或者在MSN上议论纷纷,分析着社长与肖主任的对决究竟鹿死谁手。不过,那天去参加例行选题研讨会,在杂志社转悠的半天时间里,倒是分别见到了社长和肖主任,两位领导都表情轻松,社长还没头没脑地和我开了句玩笑,很是沉得住气。反而是我,不知道见了他们说些什么,只能是分别微笑点头寒暄几句天气状况。肖主任还特意问我那个杨玲进展的怎么样了,说你嫂子可是头一回保媒,自然希望初战告捷。
也是,自打那次在后海见面之后,还没和杨玲联系过呢,无论怎么着也得说出个结果,给肖主任尤其是他夫人一个交代。
唉,二十四岁的女孩。
和杨玲约好见面的地点是王府井起士林西餐厅,这馆子总店在天津,资格很老,号称国内第一家有一定规模的西餐,是德国人开的,北京这家是分店。这里消费算是中档,陈设稍显古旧,但意境尚可,人也不多,适合囊中略为羞涩又胡乱讲究情调的我等进行谈恋爱勾当。
我相亲一般都选择在饭馆。出于自知之明,我有以下如意算盘:即使见面后人家对我毫无兴趣,但无论看着多么超凡脱俗多么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到了饭点儿总要满足肠胃需求吧?那尽可以只吃饭不说话,而我则既尽到对对方、对中间人的礼数,又免除了尴尬。我始终以为得计,不过老刘对此则有所质疑:如果人家见了你感觉恶心的吃不下饭,即使咬着牙勉强吃了也得吐,反而更不舒服,那又如何是好?靠,我可就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坐在起士林餐厅里等杨玲的时候,顺手儿给花木兰打了个电话,本想说些礼貌用语之后直接话别,没想到电话接通后,还不容我说话,花木当先是一通开讲:
“嘿嘿,别伤心你,我们菲菲可把你给否了。”
“菲菲?哦,想起来了,呵呵。”
“想听理由么?她说从你穿着大路货,连车都没有等等情况来看,觉得丫的,这可是她说的,说丫的已经这年龄了,肯定没什么大发展了。”
“有钱也不一定一身名牌嘛,不过她也确实没看走眼,我还真是没什么钱,这职业不景气啊,呵呵。”
“嗯,你可别恨她,人家是我铁磁,肯定为我着想啦。哎,不和你说了,上机了,过一阵子再联系。”
我想着菲菲对我的评价,想着满是朝气的花木兰,未免有些沮丧。虽说自己对花木兰的性格也不是很满意,本也没琢磨有什么发展,但对比彼此的年龄相貌,还是不免有些许怅然若失。靠,现在正式进入被挑选时段了!胡乱想着,一抬头见穿着蓝色仔裤、短袖红色阿迪达斯运动上衣的杨玲在餐馆里东张西望,连忙招手示意。
点完罐焖牛肉、黄油炸鸡卷和两杯红酒以及柏林土豆沙拉等凉菜,我出言谨慎地小心试探:“那天在后海喝完酒没事儿吧?”
“没啊,能有什么事儿?”
看来她对后海分手时我的冒昧并无怪罪,或者干脆已经淡忘,于是去了心病的我也就不再啰嗦着道歉了。
“嗯,好好,没事儿就好。来,今天咱们少喝酒,以吃为主,边吃你边说。”
杨玲的爱情观(2)
“得,你肯定是觉得我特别能说了,呵呵,真不好意思。”杨玲的表情里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
“还成。话说那天……”
“呵呵,让我吃点儿再说话好不,饿晕了,中午就吃了一个苹果。”
说着,连牛肉带沙拉加薯条,这姑娘一样不落地招呼起来。我确实很奇怪,为什么她吃这么多还就是不胖。
漂亮女孩子通常容易犯两个毛病,或者是矜持的有些做作,或者是太过率性而显得跋扈,这两点在杨玲身上目前看并没有体现。一副总是那么恬静的模样以及并不张扬的穿着,很是符合我的审美观。哦?靠,被我发现了,眉毛好像尾端拔了些,用眉笔描画着轻轻上扬——这就不算天生丽质了吧?
“你看什么呢啊?”见我望向她,杨玲嚼着嘴里的东西支吾着说。
“你挺漂亮啊,我琢磨着你将来会找个什么样的老公呢。有钱的?特别帅的?”我有点儿窘迫,想着自己刚刚端详她时,千万别有狰狞的微笑浮现。
“那可得综合来看,”杨玲用纸巾抹抹嘴,“我找老公,首先得特别爱我,其次得特别帅,第三得对我特别好。”
说到这儿,杨玲顿住了:“呃呃,其实爱我肯定就对我特别好哦。那这两条合并了,算一条。”
“这男人啊,太帅也没什么用吧?”
“也是……可那就剩一条标准了!算了,不是特别帅也成,但也得说得过去。”
“问个问题。如果有个男人特别爱你,还挺帅,还巨有钱,可他有老婆呢?”
“你就直说是当不当二奶呗!那免了吧。对了,和你说个好玩事儿,上星期有个人,哪个企业的我就不告诉你了,听他自己说是个高干子弟,一次聚会上认识的,后来见了一次。他说自己是包办婚姻,特别不幸福,然后就说想包我,还说按月算,哪怕一个月都行,两万一个月;包多长时间都随我便。”
“你怎么说的?”我好奇地问道。
“开始没理他,以为他开玩笑呢。可他总问,还特别认真那样子,我就说太少了,我就值这么点儿啊?”
“不少啊!”
“嗯?”杨玲瞪起了眼。
“我算算我算算,嗯,是太少了!”
“切,这还差不多。后来他开始不断涨价了,呵呵。”
“呵呵,那你答应了?”
“我可能答应么?后来他又死缠着我见了一面,我抹不开面子才答应见了,去喝的咖啡,我都不敢抬头看他,太难看了。”说到这儿,杨玲的表情满是错愕,似乎又回想起那张可怖的脸。
“那谢谢你,你还敢看我的脸。”
吃过饭,时间还早,我和杨玲闲逛着,从起士林向东溜达到王府井天主堂。这是座砖木结构的稍欠精致的建筑,融合着西洋古典风格与中国建筑特点的主建筑前是装饰考究、灯光璀璨的小广场,白天这里是拍婚纱照的绝佳地点,晚上则被纳凉者以及众多旅游者占据,不少孩子在空场玩着滑板,热闹非凡。身处北京最喧哗的闹市,竟有如此难得一圣洁之地。我和杨玲坐在广场边上的长椅上,呼吸着夜晚曼妙的气息。
“我上大学的时候还来过这里呢,那次是来旅游。”杨玲细看四周,似乎在回忆着当初的景象。
“哦。和谁来的?”
“男朋友啊。还有他们班上的几个同学。”
“对对对,你说过,是不是不上进的那个?”
“我就交过这一个。唉,当初他还说,等将来要在这里和我一起拍婚纱照呢。”
“那人现在干嘛呢?”
“回老家闲着呢,他是泸州的,听说好像也没找工作,就那么待着,还是成天打游戏。他挺怪的,自从和他提出分手,他就再也没有主动和我联系过,给他打手机他也不接,我觉得至少还是好朋友啊!”
“你爱他么?”
“以前爱啊!”杨玲的大眼睛在几簇地灯的暗淡光芒中闪的很生动。
“那你爱他什么呢?”
“这个,我也说不清,反正追了我一年多,就和他好了。他也不好看,不过可比那个海归强多了。对了,这个事儿应该说明我爱他了:他特别喜欢玩电脑游戏,白天旷课耍,晚上回租的房子那儿也不吃饭,熬夜耍,都成魔怔了。开始我不愿意他玩这个,嫌他不陪我,经常和他吵,后来我琢磨,不成,我也去陪他耍,他不陪我我就陪他,结果,我后来玩游戏练的连男生都赢不了我呢。”
没等我插嘴做出评价,杨玲又机关枪一样说了起来。
“还有,有一次他踢球骨折了,我难受的都哭了,天天去食堂打饭端给他,帮着他换药,扶着他练习走路。还有,他如果有什么事儿难过了,我就比他还难过。这些,都应该说明我爱他了。”
“那既然这么爱,为什么还分开了?”我语调和缓优雅,心里不以为然地暗道扯淡。
“因为我觉得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他太不上进了,我和你说过这原因呀!”
“不上进意味着不能挣大钱,是么?”
“也不是,如果我爱他,有房子,能保障基本生活就成,起码当时日子苦点儿,可得有奔头吧?可他毕业之后就是混,说也不听。”
“仅仅因为他不上进,所以爱就没了?”
“我说不清楚,我有时候还是挺想他的,他对我真好,在他眼里我是最漂亮的!可我也不会再和他在一起了,我知道他不是个上进的人,嗯,就像你说的,我没爱了。”
我在王府井的大好夜色中听着杨玲真诚的稀里糊涂的讲述,虽然直到最后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爱那个以前的男朋友,可也许这问题本来就没有答案,连我都说不清楚什么是爱,又怎么能指望从一个二十四岁女孩子的身上有所获益呢!那晚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杨玲的眼神,于初次见面同样的清澈之中,我还看到了对未来生活的向往,这满是神采的向往,只能在年轻人以及少部分心态依旧年轻的中年人眼睛里才可以看到。
回到家,我照着镜子,看看镜子中即将三十四周岁、额头皱纹深刻、鬓间已有几根白发的自己:你,到底谁会和你这厮在一起呢?感叹之余我特意看了看镜子中自己的眼睛,嗯,好像还有一丝向往在里面。
。 想看书来
说话方式很重要(1)
在接下来的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里,我都忙于为一篇关于房地产商生存状况的长篇报道进行采访和材料积累,周旋于北京市建委、统计局、地产商办公室和建筑工地之间,东跑西颠儿成天累得要命,所有私人闲杂事务一概无暇顾及,直到这篇报道基本上算是有眉目之后,才有时间继续我的相亲之旅。
“五一”之后的第一个星期五的下午,盛斌打来电话,说晚上如果没事儿和他吃个便饭,地点在朝阳门外他们单位所在大厦的地下一层一间日本料理店,我问清具体地点后,欣然前往。
周五的北京交通状况极差,几乎自中午就开始进入高峰期,各种车辆将道路塞得满满当当。趁堵车时闲得没事,我给盛斌发去短信,询问是不是贺燕的事情有什么可喜进展,盛斌说不是,是为了给我介绍对象。
说话方式很重要,尤其是相亲的时候,这是盛斌屡屡提醒我的:“不要总假装那么优雅嘛!当然了,举手投足是要文明,可也别过分呐,尤其这个说话吧,我觉得,就是建议啊,还是应该通俗点儿……知道啊,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一直就这么用词儿,可你也得考虑别人听了会怎么想?一姑娘长得好看,你夸她漂亮,当事人喜闻乐见,爱听。你非来个明艳不可方物,人家肯定以为您跟这臭拽呢,再说了,我估计你也不知道方物是什么意思吧?”
他说的也对,记得前年学车,第一天,在东五环外高碑店一村儿里,我向驾校小卖部两大姐打听洗手间在哪儿,大姐指着屋里的水龙头,极其爽快地让我进去用。我说不是洗手,是找厕所,然后顺着她们指的方向一溜小跑,隐约就听见两人嘀咕:厕所就厕所呗,拽什么啊!
盛斌哈哈大笑:“你看你看,群众也这反应啊。当然,厕所还是洗手间倒不重要,关键是我这意思你领会没有?相亲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