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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歇了一会又举起棒来。此时除了一些小厮,无人在跟前,也没人敢拦,只听得贾宝玉一声声惨叫不跌。
那边王夫人知道了贾宝玉被打的事情,从炕上站起来,刷地眼泪就下来了,哭道:“我的儿啊!”然后又对金钏儿道:“还站着做什么?快去告诉老太太,我就这么一个命根子,难道还要被打死不成。”
王夫人一路哭到书房,系统君就笑了一路。尼玛,这戏得演一阵子呢。到了书房前,王夫人又挤了一番眼泪,推门进去了。那贾政看到她,停了板子冲王夫人吼了一句:“看你教的好儿子!”
王夫人扑到贾宝玉旁边,见贾宝玉已经翻了白眼,几乎没了半条命。再打下去,这小子一定是不行了。贾政看王夫人心疼成这样,自己更是气愤,也不管贾宝玉还有名没命,举起板子又打起来。打了几下贾宝玉嘴里就吐出些沫来,眼睛也合上了。
贾母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慌得心都到嗓子眼了,她扑过来一把推开贾政,看着他道:“今儿我的宝玉若是有什么,我也不活了!”说罢,就到宝玉边上大哭起来。
那宝玉被打得已经昏死,倒不喊不叫不知疼了。贾母却是看着犹如锥子钻心,对贾政不知说了多少狠话。贾政只是一直赔不是,最后只得又叫小厮把贾宝玉抬回去。
贾母和王夫人又风风火火地往贾宝玉院子里去,并叫人去请王太医。王太医来看了一阵,开了方给了药,只说是皮外伤,养些日子就好了,方回去。贾母又哭了一阵,见宝玉醒过来能说话了,才稍放宽了心,回自己院里去了。
王夫人却不走,守在宝玉这里,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地跟宝玉说了好多话。宝玉只是呆呆的,不见出声。没一阵子,又有丫鬟说:“宝姑娘来了。”
接着便见宝钗进来,手里拿着一药丸,先跟王夫人行了礼才说:“太太,让茜雪晚上把这药用酒研开,替宝兄弟敷上。把那淤血的热毒三开,可以就好了。”
王夫人十分欣慰,叫茜雪接了药丸子,自己又拉着宝钗的手坐下。宝钗坐下后,就安慰王夫人道:“太太别焦心了,到底没打出什么大伤来,休养些日子宝兄弟也就好了。老太太、太太心疼宝兄弟,咱们又哪有不心疼的呢。”
说到这又觉自己说话不对,忙又接了句:“便是林妹妹她们,也是担心的。”
贾宝玉听到宝钗提到林黛玉,心里一动,只动了一下眸子转头道:“宝姐姐,林妹妹当真心疼我呢?”这一转头又看到了宝钗脸上的微微羞红,心里蓦地畅快起来。他又把头转回去,心里想着自己挨了这一顿打,姐妹们都这么关心他,倒也值了。
王夫人脑门竖上三根黑线,这色/心不死的,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没个警醒。这种人,就活该被拖出去打死啊!
宝钗看贾宝玉这么问,自己心里自然有些不是滋味,便看向王夫人。王夫人也是看了她一眼,然后看向宝玉道:“心疼你的人都在你面前呢。”
说罢,王夫人也不多留,便起身把宝玉托给宝钗就出去了。宝钗能不明白王夫人的意思?心里便是十分踏实,也不顾忌什么就留下来与宝玉说了些话。
说了一阵子,她便又拉了茜雪问:“到底是怎么的了?好端端地就打成这样了。”
茜雪犹疑了一下,开口道:“说是宝姑娘的哥哥薛大爷去忠顺王府告了密,说咱们宝二爷藏了他们府上戏子琪官,王府里的长史官就找了过来要人。后来老爷又找了三爷,把此前袭人和史大姑娘的事儿也问了,才被打的。”
宝钗听得这话眉心一皱,原是自己哥哥害了宝玉。说到袭人的事情她也知道,但史湘云又出了什么事?她不是定了人家,回家去等着嫁人了么?
茜雪叹了口气,“宝姑娘不知道,史姑娘早被卫家退了婚了,哪里还能嫁得出去。”
“这是怎么说?”宝钗眉心拧得越发死,这事儿怎么一出接一出的。
茜雪把之前的事情都跟宝钗说了,宝钗才知贾宝玉为什么会被打得这么惨。抢忠顺王爷的戏子,已经陷贾政于难做人的境地,偏还有这么几件贾政不知道的缺德事,能不想打死他么?
宝钗只是叹气,这会子王夫人才从门前走开,一脸哀(xiao)愁(yi)道:“我的儿,亲妈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能不能抱得美人归,看你造化了。”
那薛宝钗在贾宝玉这里得知了这些事,回到梨香院后,心里也有气的,便是气自己那不争气还坏心惹事的哥哥薛蟠。薛蟠这会儿正从外头喝了酒回来,见过薛姨妈,又与宝钗说了几句话便要睡去。宝钗压着怒气,只叫住他道:“宝玉叫老爷打了,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那薛蟠扭了一□子,笑着道:“才被打,倒有些晚了。那小子,早该教育教育他的。”
薛姨妈听得这话也是生气,站起来就说:“我说呢,果然是你。别人家的事,你倒管什么?就便是喜欢那戏子,也需去告密的?你告了这密,叫宝玉讨了一顿打,自己讨了什么?”
薛蟠说的原是平常话,哪知薛姨妈就对上事儿了。他看着薛姨妈,半晌道:“妈你说什么呢?什么喜欢戏子,又是告密的。我告谁的密了,向谁告去了?”
“才刚承认了,这会子你又装憨,我信了你的才怪。”薛姨妈道,说着话便大喘气,“连你妹妹都知道是你说的,你还能赖了不成?”
薛蟠听得这话脾气也上来了,大声道:“甭管谁说了这话,不是我就不是我。我与那琪官早相识,若是喜欢也留不到那一日,更不会去小人告这个密。他宝玉是什么,偏打都不能打了?打了一下子,就要揪个罪人顶罪了?我偏不是那个罪人!”
宝钗见两人吵起来,忙又上来劝架。薛蟠知道是宝钗回家来说了这事儿,哪里服她劝,又拿话臊宝钗道:“你也别说话,你的心我知道。你护着她是你的私心,但你也不能这么冤枉你亲哥哥!”
宝钗听薛蟠说出这混账话来,哪里还劝,眼泪刷地掉下来就哭了。宝钗一哭方都不闹了,那薛蟠也不道歉,甩身就进屋睡去了。
薛姨妈看宝钗哭,少不得自己又安慰了一阵子,把薛蟠骂了一遍,只说:“你那哥哥是个不懂事的,你不要与他一般见识,明儿我便找他给你道歉来。”
宝钗哭了一会就收了眼泪,说了些话叫薛姨妈宽心,也便睡下了。
只说薛蟠睡下后也不安稳,心里还是憋着一肚子的气。这人人都围着贾宝玉转,自己妹妹也是。这贾宝玉在外面拈花惹草地祸害了多少人,他若是没个觉悟自己妹妹嫁给他不是亏一辈子?
薛蟠一晚上混想了许多,第二天天一亮就洗漱了往贾宝玉院子里去。到了院前也不管有人没人,就狠拍院门,大声道:“放你薛大爷进去,我找你家宝二爷有事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薛蟠来给石头开开光 他就觉悟了 哈哈
第三十七章
林37
那茜雪在屋里听得外头门响;又是有人鬼吼鬼叫的;忙叫麝月去开门。麝月到院门上把门开了,见是薛蟠;那薛蟠说了句:“你家宝二爷呢?”就径直往院里来。
麝月道:“二爷还不能下地,床上趴着呢;薛大爷这么早找我们二爷有什么事儿?”
“有什么事也不便与你们说;你带我进去找他就是。”薛蟠看也不看麝月,一个劲往屋里去。
麝月领他到贾宝玉屋里,贾宝玉这时也醒了,茜雪也服侍梳洗过了;正去倒水。贾宝玉趴在床上;看了一眼,见是薛蟠来了,出声道:“薛大哥哥来了,我不能下地与你行礼了。”
“在家里还讲这些虚头?我有些话要与你说,你叫这些丫鬟们出去。”薛蟠往宝玉床前的椅子上坐了,看着宝玉道。
宝玉听言只得让茜雪几个出去,茜雪几人出去后又把门关了。几人下了阶矶,晴雯道:“薛大爷这么早火烧火燎地来找二爷做什么?”
麝月摇了一下头,“只说是有事要跟二爷说,到底咱们是下人,又怎么会告诉咱们说的什么事。”
晴雯哼了一下,“下人怎么了?下人就不能知道他来做什么的?就薛大爷那样的,能说出什么正经话来?不知又跟二爷说什么呢,只能是把咱们二爷往坏了带。”
这一回,薛蟠还真就说了一回正经话。等人都出去后,他才看着宝玉道:“宝兄弟,这顿棒子你吃得可亏?”
贾宝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亏不亏,难为家里姊妹兄弟都担心我照看我,也算挨得值了。”
薛蟠看着他,不知道这小子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孽。想着贾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护着他,应该没有告诉他他究竟害了多少人。半晌,薛蟠用试探性的口吻问:“宝兄弟,你只是吃了板子,你可知琪官和袭人都怎么样了?你和琪官以及袭人时常私会,咱们可都是看见的。”
贾宝玉动了一下胳膊,看向薛蟠,“对了,我也正想问呢,王爷找到了琪官没有?既琪官不想回去,不如就求王爷发了善心,把他放了罢。我如今也不能下地,薛大哥哥可能帮我打听打听?”
薛蟠瞪眼瞧着他,真想跳起来一巴掌呼死这个傻缺。人都骂他薛大傻子,傻的分明就是这贾宝玉,到底有没有长脑子啊?即便长了脑子,这脑子里也是灌的泥灰吧?
贾宝玉看薛蟠不说话,又道:“薛大哥哥你怎么了?你若是不愿意去打听这事儿,我找茗烟亦是可以的。只茗烟是个小厮,不如薛大哥哥知道得多些。”
薛蟠强吞下一口口水,看着贾宝玉道:“我的好兄弟,你那宝贝袭人被杖毙了,那琪官也没好到哪去。你都躺这儿,倒真惦记还是假惦记呢?若是真惦记,从一开始你就不该碰这两个人。”
贾宝玉一听这话就懵了,又想着怕是薛蟠唬自己呢,忙干笑着道:“薛大哥哥可别骗我,这好好的人,怎么能说死就死了。”
薛蟠砸了一下手,“这人可不就是说死就死了的?昨儿二老爷再下手重些,还有你的活路?宝兄弟,今儿我也不是来刺激你的,我是为了我那妹妹来的。”
贾宝玉见薛蟠这么说,突然心里猛地一紧,一把抓了薛蟠的手腕道:“袭人真死了?”
薛蟠任他抓着,继续说:“死了死了,一个丫鬟的命值几个钱?那琪官也没好到哪去,不死也是半条命。若不是我那妹妹心里心外都是你,我懒得来找你说这事儿。你也别叨叨,听我把话说完。”
贾宝玉哪里听他说话,只念道:“袭人死了,袭人真死了。”贾宝玉这么嘀咕着,慢慢就松了抓着薛蟠的手。他的眼泪是瞬间掉下来的,然后手肘撑床就要爬下去,一边哭着道:“我要去找袭人。”
薛蟠一把截住他,没让他栽下床来。薛蟠把他放好,又不耐烦道:“我的亲哥诶,你哭也没用,凭的那袭人怎么好,今后也是没这人了。要我说你也别哭,人死不能复生,你哭了她也听不见。”
贾宝玉哪里听他的话,便是越哭越凶。薛蟠烦人哭,就坐在椅子上木着表情看他哭。只等贾宝玉哭不动了,他又道:“还有一件事你也不知,史家那位妹子,被卫家退了亲了。原我不知道她和卫家把亲定了,那天在冯将军家,酒桌上说了史妹妹看杂书的事情,可巧那天卫大爷就在。要是知道他与这史家妹子有婚约,打死我也不说的。如今史家那妹子被史夫人关家里了,是死是活也不知。”
贾宝玉还没从袭人蒋玉菡的打击中缓过来,听得薛蟠这么说,脑子轰的一声巨响,跟着便是一阵剧烈的疼。他拿手抱住头,他是知道史湘云定了亲的,定的卫家。是他带史湘云看杂书的,是他在酒桌上没有维护一下史湘云。是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贾宝玉越想头越黑,哭得脖子上青筋暴起,脸色红紫。
薛蟠看他这样子被吓住,忙上去顺他的背给他顺气。半晌,贾宝玉缓过来,出声道:“都怪我,该死的是我!”
“该死的确实应该是你。”这是薛蟠的心声,他见贾宝玉这样子,又有些于心不忍。帮他顺了半晌气,薛蟠不耐烦出声道:“我的亲哥哥诶,您能不哭了么?”
贾宝玉抽噎着,半晌才止住,看着薛蟠道:“我也只剩一哭以祭亡灵了。”
薛蟠吐了口气又坐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