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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不娶自己,就这样过下去也可以,只要他不娶。
可是,在一天又一天的等待中,她的绝望跟黑眼圈一并崛起,呈逐渐上升的趋势。
第六天了,这都第六天了,明日就是他跟顾嫣然结婚的日子了。
前几天,顾元涛都来接她上学,这一天,费一笑起来,就听到电话铃声响起,“笑,我爷爷的胃出了点问题,我不能来了。”
“没事,那你今天帮我请假下,我不想去学校了。”
费一笑皱着眉头,伸手揉了揉疲倦的眉心,拿着手机走到浴室,对着那面镜子,盯了半晌才道。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顾元涛的语气有些着急起来,“要不我不去爷爷那里了,我去找你。”
“不用麻烦了,我没事,你先去你爷爷那里,完事后再来找我好了。”
费一笑另一只空闲的手拨开覆盖住额头的几绰头发,发现额头上破天荒地开始冒出了痘痘,好像是溃脓了,欲要伸手挤破那一粒晶莹欲滴的痘痘,伸到半空,才意识到挤痘痘要用两只手的,本来拿在手中的乳白色手机顿时坠了下去。
翻盖手机就是有一点不好,经不起摔,没有直板手机来得耐摔,这不,费一笑这一只外表精湛的手机,当下就黑屏,估计翻盖边缘有线路断了,重新装上摔出来的电板,却还是一片漆黑,再也开不了机。
她有些无语,默默将手机的零部件摆在流理台上,目光还是不经意间掠过重新阖好的手机。
她的爱情,连这个手机都不如,这个手机至少外表看上去还是崭新如初,可是里面一条线断了,就再也无法启动,她的爱,那个该回应的人,至今都还没有退让一步。
他对欧阳兰兰的恨意,有这么深吗?
费一笑唇角勾起一抹嘲讽,镜中的那个笑得有些恶劣的女人就是自己,可惜,眼中浓浓的绝望跟深深的悲哀,掩盖不住,震慑住了她自己。
原来,她对他的爱,已经这么深了,就在不经意间,很自然地细细流淌,最终酝酿而成的。
费泽阳就如那一根断了的线,因为他的罢工,这手机再也无法重启,无法正常工作。
房间内的电话响起,震耳欲聋,刺得耳朵生疼,她想要忽略都不行。
费一笑有些无奈,有些愤怒地接起,里头传来的是顾元涛的声音,“笑,你没事吧?手机为什么打不通了?”
“没事,手机一时没拿稳,刚才不小心掉到地上了,摔成了黑屏,再也开不了机了。”
她语气平静,耐着性子解释道。
这世上,还有一个顾元涛会时刻关心她,金萱说过她很幸运能够碰上顾元涛这么一个出色又痴情的大男生,家世、相貌、才华都是一流,或许,她说的真的是对的。
“那就好,我还以为……”
“我真的没事,元涛,我不会想不开的,我费一笑还没傻到为了他想不开,你放心,我就想一个静静而已。”
费一笑打断了他的下文,他想说的,她又何尝不知道?
但是她不想他说出来,心头,涩涩的,堵得慌,异常难受,如整个人被困在蒸笼中,无法透气。
“那就好,我很快就会回来,你千万不要乱走。”
顾元涛千叮咛万嘱咐,挂断之前还不忘再次警告道。
“我知道了。”
费一笑叹了一口气,顾元涛这才恋恋不舍地挂断电话。要是那边没人催他,他肯定还要碎碎念下去。
费一笑顿时觉得有些好笑,这就是反差,费泽阳是连她一眼都不屑再瞄了,顾元涛却拿自己当成宝,捧着怕摔坏了,含着怕融化了。
顾元涛给自己定的是套房,什么都有,但是她抱着膝盖在床上坐了良久,觉得空调间内呆着难受,加上肚子有些饿了,想要出去觅食。
换了一条白色连衣裙,扎了个马尾,脸色有些苍白,她扑了点粉跟腮红,让整个人看上去正常一点。
提了个质地柔软的白色包包,走到门口,她脚步有些迟缓,忍不住又转了回去,回到浴室将那只摔坏的手机捡起,捏在手中,她想,或许可以拿过去维修下。
在床头柜前贴了一张纸条,说自己出去随便晃荡下,很快就会回来的。
这是为顾元涛留的,他或许会过来,他有这房间的钥匙,看到就会明白的。
顾元涛今天分外担心自己,多半是因为今天是费泽阳婚礼的前一天,怕自己想不开,又或许想要为自己排解下纷扰成了一团的愁绪。
对于这一点,费一笑就算头脑再混沌,她还是知晓的。
不知为何,电梯出来时,她觉得有些头晕,又打了个喷嚏。
费一笑想:应该是昨晚空调的温度打的太低了,加上睡相又差,翻来覆去的,早上一醒来发现一半被子曳在外头拖地了。
走到酒店的大堂时,费一笑差点跌了个踉跄,还好有人扶住了她。
她伸手抚上自己的额头,感觉有些热度,较之以往的温度,有些偏高。
“笑。”
这声音有点熟悉,费一笑迎上一张俊邪逼人的脸,当他摘下墨镜时,竟然是骆。
她微微眯起眼,骆今天算是大变样了,上身一件紫色衬衫,下面是浅蓝牛仔裤,背着个登山包,不知道从哪边来的。
“你怎么在这里?”
头还是有点晕,前阵子跟秦凯文通话,他提及骆要返回意大利了,没想到他还在洛城逗留着没离开。
“我很忙的。”
他又重新勾起墨镜,戴上,东张西望,明显是在躲人,八成是骗秦凯文说回国了,但依旧潜伏在洛城。
看他熟悉地带着她东转西绕,比她这个洛城本地人还要来得熟悉路向,她觉得哑然。
或许是因为没吃早饭,造成低血糖的缘故,费一笑总觉得头晕晕的,尤其是夏日的阳光,尽管是八九点,她还是觉得很烈,很闷,胸口憋着一股气,透不过来。
骆似乎还要带着她绕圈子,她扯了扯他的衣袖,喘了一口气,才缓缓道,“我好像不行了,头晕晕的。”
骆还没做好准备,费一笑整个身子便斜着往一边栽去,吓得他匆忙抱住他,抱了个满怀后,才觉得如释重负。
他稍稍挪开两人相挨的身子,见她双眸闭得紧紧的,没由来一慌,“笑,怎么了?”
骆第一次碰到女人说晕就晕的事,而且费一笑显然不是装的,他抱起她,就往出租车而去。
司机还被他凶狠的样子吓到了,紧急刹车,还不忘低咒一声。
因为骆抱着费一笑,竟然直接走到路中央拦车,也不想想性命攸关,胆子也忒大了点。
费一笑要是还有力气,肯定会跟他好好说上一会。
可惜,骆坐在出租车上,紧张不安地看着她,他感觉她好像很严重,闭着眼睛,身子却止不住颤抖,额头上还冒着冷汗,满脸苍白,漂亮的唇角血色顿失。
他轻轻拍了下她的脸,又向出租车司机要了下纸巾,小心擦拭着她额头上密密麻麻沁出的汗珠。
chapter 002 医院
“去哪里?”
出租车司机终于想起惊吓过后,就往前开,忘记问客人要赶去哪里。
“这附近最近的医院。”
骆湛蓝的瞳仁中满是担忧,头也不抬地回道,声音中有些不耐,仿若这个司机是没事找事。
出租车司机听了这老外不耐烦的语气,顿时也来了气,这载人这么多年还没碰上如此蛮横无理的怪人。
难道老外就拽了,若不是看在他怀中那女人病得不成样子了,他早就驱赶着两人下车,免得自找晦气,臭老外要投诉就去投诉算了,大不了走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这附近最近的是祁阳附医,不适合这位小姐。”
出租车司机耐着性子解释道。
他从车前面的倒视镜中看到那位小姐脸色似乎越来越难看了,忍住了满腹即将狂飙的怒气。
“祁阳附医就祁阳附医,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骆心情烦躁,态度更加不善了。
再说往日都是人家好言好语对他说话,就冲他者尊贵的身份,没想到来了这洛城,不但这怀中的费一笑老是那冷脸对他,连这出租车司机,什么时候也要看他脸色了。
“那好。”
出租车司机冷声应道,本来若是这老外态度好点,自己也就忍气吞声,跟他解释下这祁阳附医是儿童医院,但是臭老外态度太差了,就算他有一幅高大俊美的皮相,对于同为男人的自己来说,根本就没具吸引力。
于是,出租车司机往祁阳附医而去,他期待着这臭老外吃瘪,可怜的是臭老外怀中的女人,希望她还能够忍一阵子,这欠扁的臭老外,他是受不了了。
出租车下来的时候,骆轻而易举地打抱起费一笑,就往里头冲去……
他一路横冲直撞,嘴里念叨着“让一让,让一让”……
他自然也没有发现那些牵着孩子手的家长用异样的眼神睨他以及他怀中的费一笑,费一笑虽然纤瘦,但是好歹也一七零的身高,儿童就算发育再好,也不会长到这身高,何况她脸上还化着妆。
骆中文是个半吊子,只会简单的口语,不认识字,直接忽视了‘儿童医院’这几个字。
凭着感觉找到急诊室,说要挂急诊,可惜碰上的是一个年老的护士,她一本正经地道,“急诊也要先挂号,”在瞄到骆怀中的费一笑时,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教训道,“这可是正经的儿童医院,不要什么都往里送,我们这里不收十四岁以上的‘儿童’。”
护士特意强调‘儿童’这两个字,可惜骆心急如焚,没那个闲功夫听她搬弄这些无用的措辞。
骆明显感受到怀中的费一笑身子在颤抖,他的心脏剧烈一缩,湛蓝的瞳仁眸色转深,唇角抿成一道凌厉的弧度,冷声喝道,“叫你们院长来见我。”
骆终于发威了,明显是摆出了公爵的高姿态,这本来还想要唧唧歪歪的护士终于被莫名的语气吓了一跳,她上下打量了下骆,在评估这老外到底哪里出来的,自家院长好像没有什么老外亲戚。
上一回太子倒是带了个少女过来就医,院长倒是亲自接待,那毕竟是太子,这眼前的男人,凭什么让院长破例?
老护士还在斟酌要不要去请院长过来,将这蛮夷给赶走,骆早已不耐烦了,只手抱住费一笑,另一只手腾空,伸出就拽住老护士白色的护士服衣领,力道之大,她的衣领当下被扯得变形。
骆低沉磁性的嗓音,腔调中带着浓浓的威胁,“到底叫不叫你们院长出来。”
老外的身子毕竟较之一般人而言,相对高大,加上骆因为暴怒散发的戾气有些骇人,果然效果斐然,这老护士被吓到了,答应去请院长来。
不过院长早已得到禀报,匆匆往这边赶来了,本来想要教训下这个护士怎么连个人都赶不走。毕竟这里可是儿童医院,是洛城有名、历史悠久的儿童医院,这点破事,一个干了这么久护士的人,怎么还处理不好,需要他这个院长出马。
哎,在院长唉声叹气走近后,猛然触及骆怀中那张少女的脸庞时,立刻叫人安排住院。这老外怀中护着的少女不就是当日太子惊慌失措带来的少女吗?
虽然今日这少女脸上化了妆,但是当日留有深刻的印象,今日短暂一瞥,他心中便已明了。
他不解的是,当日看太子因为这个少女失去了一向的冷静跟从容,就知道这个少女,是太子珍视的宝贝。
如今为何又在这个沾有邪气味道的男人怀中,看这老外也是真正的焦急,应该不似坏人,虽然是便装,但是浑身尊贵的气势也是不容忽视的。
这少女到底是谁?
院长安排好,当下便打电话通知了顾元涛,顾元涛闻言,当下让他稳住两人,先让医生检查下费一笑的身体,他这就赶来。
骆被赶出来了,因为医生说要他出去,费一笑的唇色没了血色,他也不跟这一帮医生计较。
当他被允许进去的时候,费一笑躺在床上,睡着了似的,问了医生,医生说要等十几分钟这样子才会醒来,病人身体很虚弱,最好醒来喝些流质产品。
骆看着欲要离去的医生,当下又来了气,逼问道,“那她的病因呢?”
他是绝不相信她无缘无故晕倒的,之前的那一面,她态度狂妄,身子也没虚弱到太阳底下晒下就晕了。
医生欲言又止,显然是不愿意开口,最后实在被骆烦的不耐烦了,说,“具体报告还没出来,半个时辰后才有个准信,你先等消息,要不出去给这位小姐买点吃的,她就快要醒来了。”
骆盯着医生落荒而逃的背影,恨恨地咬了咬牙,这中间肯定有猫腻,哪有病因都不告诉的?刚才护士多凶,来了个院长,突然就给住院了,之前那护士可是强调这是儿童医院来着,不收十四岁以上的人,怎么突然来个大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