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不觉,费一笑发现自己走到了伦敦街头不知何处,等她清醒地意识到了时,觉得很匪夷所思,自己竟然迷路了。但随即又释然了,迷路时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何况她费一笑是头一次来英国呢。伦敦之余她十八年来,还算是一处陌生地,但是她接下来的半年,就要在这片土地上停留,这让她忍不住唇角上翘,扬起了大大的个弧度。
她不知道为何心情十分愉悦,冲着喧闹的人群大声吼了一声,“伦敦,我来了。”
吼完之后,心情愈发畅快了,但是她脸色微微赫然,满大街的老外都用怪异的眼神盯着她,仿佛她是稀有动物一般。
八成是看到一个长相不俗的东方丽人在大街上吼叫,被吓了一跳吧,幸好讲的是中文,老外听不懂。
这里毕竟是英国,若是在美国,估计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回头了,英国可是出了名的绅士淑女国家,他们对礼仪有着很高的要求。
她苦笑,尴尬过后却是浑身舒畅,从来没有再大庭广众下做过如此失礼的事情,但是今天却不计后果做了,看来,新生活终究要翻开了崭新的第一页了。
她并没有打车回去,而是站在那里,发了良久的呆,如同一个十八岁的女孩一般,在人群中用目光细细梭巡帅哥,一个一个过滤,直到看到一个高大的英国帅哥经过,猛然回神,快步上前,用不甚熟练的英文交流,她头一次发现跟中国人讲英文、与跟英国人讲英语是截然不同的。
紧张、结巴紫霞,可见,她的英语口语有多糟糕了,亏英国帅哥很有耐心,笑得很是亲切,还一直劝她慢慢说,不急,慢慢想之类的,他不说还好,这一说,饶是费一笑脸皮再厚,也是急得满头大汗,在提防着语法错误时,绞尽脑汁,却发现自己想要表达的那个单词就是死也冒不出来,做不到人家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的那种程度,她想要表达的那种程度,估计还欠缺火候,
费一笑在擦汗的时候,下定决心,以后要是想要练习英语,绝对不再找帅哥了,盯着帅哥湛蓝又认真无比的瞳仁,她还真有些紧张的呢。
估计是陌生人的缘故,想当初骆那双迷人的蓝眸,她可是恍若未见,一点被迷的迹象都没。又或许是那个时候的她,全身心都已经被一个人侵占了,眼睛被挡住了,自然是看不到其它的。
只能说,骆遇上费一笑的时机不对,正撞在枪口上,当下就被打落了下来。
在费一笑咬着生硬的英语与老外交流的时候,费泽阳仍然躺在巴黎的一家医院内,一个人孤零零的,护士在帮他挂点滴,他脸上的青肿也有了明显的好转,看上去不再是那般吓人了。
就在刚才,他有一股想要拔掉针头离开的冲动,但是忍住了,他忽然害怕起来,他脑海中一片空白,没有什么法子让她乖乖地跟自己回去。
在认清自己对她的是爱时,他不可能还不顾她的想法,不计后果将她绑回去再说。
让他低声下气跪下去求她跟他回去,这也不可能,他的爱情,不是求来的,况且,费一笑估计此刻恨死了自己,就算自己愿意跪下去,她也不可能就乖乖地点头答应跟自己回去。
那个失去的还在,估计是她心中永远的伤疤,他的出现,将会让她心口那片还未愈合的伤疤,被血淋淋地剥开吧。
费泽阳发现悲哀胸腔中慢慢被注入了一股气,那是一股无法发泄又堵在心头憋得发慌的气,但是他毫无办法,任由这股气蔓延,逐渐侵入四肢。片刻之后,我只觉得整个人都憋得慌。
床头的电话响起来了,他瞄了一眼来电提醒,烟灰色的瞳仁顿时剧烈一缩,心头仿若心跳刹那停滞一般,静止不动了,就停在那么瞬间一刻。
是寻人公司打来的。
之前他因为手机留在酒店的床头柜上了,没有被带出来,幸好口袋中海留存着一张寻人公司的名片,上头有电话号码,他便在神智清醒后,忙拨打了回去,说接下来有事打这个电话,将医院病房内的号码告诉了寻人公司。
寻人公司会主动打电话来,肯定有消息了,八成是找着了人。
费泽阳忽然激动了起来,他伸出没有挂点滴的另一只手去接,他发现自己修长干净的手指握住听筒时,更加骨节分明,甚至还微微颤抖起来。
他二话不说,也没有等对方开口,开口就直奔主题,在手指颤抖的时候,声音也莫名有些颤抖起来。
“yesterday/we/found/that/the/was/on/the/the/name/list/ok/the/kliaht/fnom/panis/to/london。hence/we/think/she/should/be/in/lound/kon/the/sake/of/the/fack/that/we/still/don’t/find/some/othen/inkonmation/about/hen/jounney。”
电话另一头的人也没有见怪,估计是之前见识到了费泽阳的急切,已经习以为常了。
挂断电话,他当下就拨了航空公司的电话,“I’d/like/one/seat/on/today’s/night/to/london;please。”
直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他才躺回床上,他这才发现点滴瓶中的点滴已经挂完了,而护士早就被他驱赶了出去,针头中倒吸的是他的鲜血了,估计有一小会儿,而他却毫无所觉。
他这才一把大力将针头给拔掉,一旁的棉花也懒得捻一点止血,他立刻爬下床,这正好,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订的那般机就要起飞了。
他要赶回酒店整理下行李,赶赴伦敦,他怕他再迟了一步,费一笑又不会在伦敦了。以前,都是她乖乖地听从他的命令,就算是走在街上,她经常也是跟在他身后,这一回,从米兰到巴黎,从巴黎到伦敦,一直都是他在她身后追。
他苦笑,原来当她想要离开的时候,他也会追不上的,她不会如以前一样再停留在原地等他,也不会让他在某个地方等她追上来。
他心中顿时盈满了一种恐慌,那是一种窒息的恐慌,他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来,走几步便要停下来缓口气,不然连提起的力气也没了,浑身的力气仿若被抽空一般,他连走路都很费力。
原来,当她走远的时候,当她放手的时候,他是怎么追,都赶不上的。
他如今是在跟时间赛跑,他从来都认定时间是世上最公平的,但是最近,他却力不从心,跟时间赛跑,他根本就没有胜利可言,但在这同时,更加坚定了他的心意,他不会放开费一笑。
没了费一笑的费泽阳,连正常的生存都成问题,她早就融入了他的四肢,跟他的血液融在了一起,就如同他的血液一般,如今她走了,他倒是活得跟行尸走肉无异。
坐在前往伦敦的飞机上,他发现周遭很吵,让他无法静下心来,但是他仿若习惯了这种嘈杂。
他意识到这是经济舱,不是头等舱,头等舱已经满了,但是他急着想要奔赴英国,根本就不会计较这一点了。
等费一笑走回酒店时,已经有些迟了,天边的彩霞都染上了颜色,她这才发现她是边欣赏路边的景物,晃荡回来的,真的是可谓走走停停,看看风景,还跟老外指手画脚一番。
这一下午,她听着英语下来,发现听力倒是突飞猛进了,至少伦敦的这帮老外,还没有非洲人那般浓重的怪怪腔调,让她有逃跑的冲动。
酒店的大堂还没有走到,她就差点跟人撞了起来,那个人,撞入那个人熟悉的怀抱中,她楞了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推开了。
那个人急急往外走去,她有些急了,忍不住大声叫了一声,“元涛。”
顾元涛这听到,并没有当下回头,那脚步微微一顿,再回头,脸上有些不敢置信。费一笑心头倏然一顿,惨了,她的脑海中顿时冒出这两个字。
经过那个英国帅哥那一番对话之后,她竟然将顾元涛的千叮咛万嘱咐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看顾元涛走进,脸色凝重,显然不甚好看,她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乖乖低下了头,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顾元涛本来是怒火中烧,本来叫她乖乖回来,还特意叮嘱了几遍,没想到发现爷爷装病后当下就回来却没有发现她这个人在,当下着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
还让酒店的人员帮忙找人,他都有冲动冲进警察局登记失踪人口了,在酒店附近找了一圈又一圈,他又怕她已经回到酒店了,又匆匆赶回来,真是两头不停的奔波,就怕费一笑这么一个大活人,给丢了。
伦敦又不是洛城,她人生地不熟的,加上她引以为傲的那一口英语,不是他打击她,老外的交流方式跟中国人的那口英语没有多少相似之处。
这些日子,都是他撑着门面,她甚少说话,当然是得不到锻炼,他有些后悔了,将她保护得太好了,也应该让她多多接触这新事物跟新的人群,让她自然地融入到他们的群体之中,这样才能让费一笑脱胎换骨,而非一直将她当成一个洋娃娃似的保护,她本来就没有洋娃娃那般脆弱。
他这一下回到酒店问了人,知道她还没有回来,在跟人形容她的外表时,他顿显郁闷,自己竟然没有一张费一笑的照片。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她招降,但是好歹身为她的丈夫,竟然连自己妻子一张照片都没,实在说不过去。
想到他们结婚登记过于匆忙,加上费一笑身体还未调理好,他一直没有逮住机会抓她去拍结婚照,不行,这种事情,不能缺,缺了必定将会成为今生的遗憾。
在找人的过程中,顾元涛倒是决定了过几天一定要拖费一笑进婚纱馆,补上他们的结婚照。
行色匆匆又要出去时,视线时停留在明净的玻璃外头的,被人撞到时,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表明自己的不悦,他当下就推了开开,没想到没有走上几步,便被叫住了,而这个声音犹如天籁,顿时让他止住了脚步。
他不敢置信找了一个下午没有结果的人,却在这一刻,蹦了出来,他有些激动地上前,一把将她抱在了怀中,跟刚才她不小心撞入他怀中,他的心境是一点也不相同的。
这一刻,顾元涛的心头被浓浓的欣喜包围了,她低低的那一声‘对不起’驱散了他淤积的重重阴霾,心头紧紧压着的一块巨石终于在这一刻落了地。
顾元涛满足地拥着费一笑,一动也不动,时间,仿若在这一刻静止了……
寂静终究被打破了,是顾元涛先破坏的,他的肚子竟然很不文雅的咕噜了几声,费一笑当下莫名地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地抬眸,这个顾元涛,向来都是斯文雅贵的一个人物,跟他生活了这些日子,她愈发觉得他是个完美的人,对事事苛求到几近完美。
她有些不懂如此完美的大男生怎么就会看上如此不完美、有残缺的自己,但是想不通,她也就不勉强自己去想了。
顾元涛被费一笑看得莫名其妙,他为了找她,连午饭都没有吃,加上来回奔波,走路、找人、问话,可都是体力活,能量消耗的自然快,没什么大惊小怪的,饿了就是饿了,他的表情很自然,同时很自然地松开了费一笑,改成揽着她的小蛮腰,往外走去,低沉沙哑的嗓音传入费一笑的耳里,“陪我吃顿饭,你可真难找,我都想跑到警察局去报人口失踪了,可惜你失踪的时间还未满。”
他的嗓音沙哑,自然是话将多了,费一笑眉宇间,满是歉意,倒还是让顾元涛先开了口,“不要耷拉着脑袋,会让人以为是我欺负了你似的,你瞧瞧你这低头看地上,难不成地上有钱可以给你捡啊?”
钱?
费一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早上傻傻接过他的金卡,后来出了别墅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叫她打车回酒店,打车时用不着金卡的,她把这番话说给了顾元涛听,想要的是好好嘲笑他。
没想到反倒被顾元涛轻轻在额间用弹指神功给敲了下,她有些憋屈,他八成是恼羞成怒了。
顾元涛顿时无语,只得解释道,“我给你金卡,是让你等级房间用的,没让你打车用,我看你,脑子真是傻了,幸好还记得路找回来,不然我可真要去报失踪人口了。”
他说完,又饶有兴趣地看了费一笑一眼,看着她瞠目结舌的样子,忽然觉得这样的费一笑很可爱,带着点小迷糊。
接着,在费一笑仍旧瞠目结舌中,他的唇角越扬越高,最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引来周遭一群人的关注,费一笑神思微微茫然,想起了不久前,自己也在闹市瞎吼一通,引来路人异样的眼神关注,但是顾元涛眉目带笑,神采飞扬,显然是一点也不在意他人的关注。
这样的顾元涛,看上去多了几分桀骜很张狂。
费一笑继续低着头,暗暗低咒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竟然傻傻地还说给顾元涛听,沦为笑柄。
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