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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顾元涛唯一没有造成费一笑困扰的是没有将他对费一笑的追求弄到人尽皆知,只有班上几个亲近的人知道,大概顾元涛也下了封口令,因为费一笑郑重警告过,不得将他的追求对外宣布,否则她便不会再来上学。
所以,此事自然还没有传入费泽阳的耳中。
在费一笑入了大学两个月后,费泽阳与顾启然之女顾嫣然订了婚。
荧幕上,金童玉女交换订婚戒指,这一幕震动了费一笑沉寂已久的心境。
她发现习惯真的是很可怕,她看到那一副和乐融融的场面,看到订婚宴上周遭女人嫉妒顾嫣然小鸟依人靠在费泽阳怀中时,她觉得心头仿佛被人割下了一块血肉,逐渐地被剥离,泛起近乎刺骨的疼痛。
她蓦然发现,原来费泽阳不知不觉开始侵入她的心底,疏松的角落悄无声息地被敌人攻城掠池,她竟然毫无知觉。
或许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会爱上费泽阳这个撒旦似的男人,五岁到十八岁,十三年了,原来他们相识已经有十三年了,漫漫十三年,她与费泽阳唯一牵扯的便是仇恨。
一直以为在费泽阳对母亲欧阳兰兰的仇恨强加在自己身上的同时,自己对费泽阳也是带着莫名的恨意的。
没想到爱与恨真的只有一线之隔,在她还没有彻底恨上他之前,她已经爱上他了。
撇开费泽阳霸道的掠夺之外,不可否认,费泽阳是一个出色的男人。
他风流倜傥,英俊多金,费氏的总裁,金融界呼风唤雨的天之骄子。
爱上他是多么容易,原来自己内心一直拒绝接触这根血淋淋的底线,明知道前方飞蛾扑火,明知道前方是地狱,她还是情不自禁沉沦。
她从不往这方面思考,但当她思考时,她又不得不承认私心还是希望费泽阳能够爱上自己,自己能够感化费泽阳。
如今他竟然订婚了,踏上红地毯之日指日可待。
今日还看到连媒体都宣布他们近期会踏上红地毯,费泽阳连订婚宴都没让自己去参加,他这是担心自己会横加破坏还是……
他实则多虑了,真的要等到了那一天,她肯定没有那么不要脸,一个身份低下的情妇,一个连费泽阳都不肯在大庭广众下承认的情妇,她连出头之日都没有,更别提会做出抢人的行为了。
不过,费一笑自嘲,若是不是顾嫣然的出现,自己还不会真正意识到费泽阳也想安定下来了,也不会真正意识到自己原来已经爱上费泽阳了。
继而,她有些黯然,或许自己的内心深处又被虐倾向,费泽阳如此待她,她非但没有将他恨之入骨,反而爱上他。
或许又是怜惜费泽阳这些年来虽然表面上风光无限,但背影多少还是透露出一股落寞萧瑟吧?
怜惜?若是被费泽阳听到这个词,可以猜得到他会有怎样的表情,无非是耻笑她,“费一笑,你实在是太荒谬了,镇日喜欢白日做梦,不会得了抑郁症吧,异想天开也没必要将怜惜强加于恶魔身上啊?”
对,费泽阳他是撒旦,他是恶魔,又岂会需要她费一笑的怜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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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一笑回到房间,跳上床,打开精致小巧的黑色apple笔记本,看着指尖下不停地跳出一行行代码,她心中起伏的情绪有些缓和了,心没有剜肉般的痛楚波动。
每当她注视着笔记本屏幕时,她总是将全身心投入这里,程序是一汪能够拯救她的海洋,只有在那里,她才不会思考那些烦人的症结。
打开EMAIL,她将刚才写的程序代码整理了下,传给了洛城一个知名的电脑公司,那公司是顾元涛现在接手的,她总觉得对顾元涛有些歉疚,觉得那般王子,根本不该来追自己这个落魄到极致的灰姑娘,王子应该配的是公主。
顾嫣然是公主,可惜的是费泽阳是撒旦。
算起来,顾元涛跟顾嫣然是堂姐弟。
顾元涛的父亲顾启华是顾家长子,顾嫣然的父亲顾启然是顾家第二子,顾启华接任了家族生意,而顾启然却从了政,一直稳步高升,如今成了洛城政界权贵。
顾家生意做得很大,顾启然对大哥顾启华是马首是瞻,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一个在商,一个在政,将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
费氏虽然在费泽阳手中走到了顶峰,但是费家都是一帮扶不起的虾兵蟹将,费泽阳根本就无法扶持起家族中的人成主心骨,他们不扯费氏的后腿已经很厉害了。因为家族中没有人从政,这对费氏今后的发展多少有些不利。
此次费泽阳想要跟顾嫣然联姻,多少也考虑到这中间的因素吧。费泽阳那么一个冷情的男人,他或许对顾嫣然有好感,但考虑更多的会是顾嫣然嫁给他后带来的利益吧。
正如媒体上评论,这一对俊男美女是门当户对的组合。
顾家跟费氏在洛城二分天下,顾家扎的根其实比费氏更稳,顾氏教育培养出来的大部分人才都喜欢到顾氏上班。
顾氏近几年来,并没有在洛城内有所发展,而是全力开拓海外市场。费泽阳将重点放在美洲跟亚洲,顾氏则看中的是欧洲非洲。
费一笑有时觉得费泽阳在跟顾氏较劲,有时又觉得他在跟他自己较劲,费泽阳其实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他努力想要变强,有一方面就是想要用强悍来征服他孤寂苍凉的内心。
或许这是家庭分崩离析造成的,费泽阳想要的婚姻从来不是费一笑所渴求的那种,费泽阳估计根本就不信任爱情,所以费一笑也将对费泽阳的爱掩饰得很好。
据说费泽阳的历届女友都是因为对费泽阳说了“我爱你”三个字,被他毫不留情得冷漠撵走。
费泽阳曾在一个金融访谈节目中被问及‘你希望未来的妻子是怎样类型的女性?’
费一笑那时正好看到那访谈的转播,很清醒地听到费泽阳低沉的嗓音透过荧幕传来,仿若他正在面前所说,“自然是安分守己、乖巧柔顺型。”
chapter 009 争吵
费泽阳回来时,费一笑已经睡着了。
厨房里闻不到油烟味,明明只有五点,但是费一笑却不见人影。
他找到了她的卧室,发现她整个人蜷缩在深紫色的被单下,卧室的空调温度已经打到了最低。
虽然是闷热的夏日,但他穿着西装都觉得有些冷。
他看着她睡得很熟,竟然不想叫醒她了,明明她不乖,没有乖乖做饭,罔顾自己在电话中的命令。
时钟指向了八点,费泽阳从她的卧室出来,到了阳台。这处公寓,他几乎没有住过自己的卧室,都是跟费一笑一起,就算有时回来已经是凌晨了,他还是不想回自己那间空荡荡、冷冰冰的卧室。
手中夹着一支快要燃尽的烟,红色的火苗忽明忽灭中,迷蒙的烟雾缭绕中,他俯瞰着华灯初上的繁华城市,浓黑如墨的夜色,衬得他的背影如漠。
忽然,背后有一双纤细的手腕绕过他的前胸,搁在他的腰间,分外和谐。
自费一笑上了大学后,两人已经很少吵架了,也很少互相仇视,唯独费泽阳的真心从不曾向她开放,费泽阳冷眼看着围城外的女人为他挤得头破血流,依旧无动于衷。
“你回来了。”
费一笑将脸埋在他宽阔的后背。
明明是亲密的动作,但是费泽阳却感受到她的疏离。
他阴沉着一张脸,狠狠地在墙壁上掐灭手中的烟,甩向阳台的角落,明天张妈会整理的。
他转身,霸道地反圈住她纤腰,俯身吻住费一笑的唇,温热灵活的舌强硬地探进了她的口,渐渐的,柔情的动作变得粗暴,几乎是恶狠狠的啃噬,激烈的连呼吸都吝啬着不给。
费一笑全身瘫软,她全身的重量几乎都靠在费泽阳的身上,远处霓虹灯耀眼的闪烁,让她迷离的神智终于有了清醒。
“还在阳台上。”
费泽阳深深吻着她,舌头长驱直入,交缠翻搅,他向来是个行动派,性感的喉结滚动,“又不是没做过。”
费一笑瞬间浑身一僵,整张脸惨白,如同鬼魅一般。
她用尽浑身力气,将费泽阳推远,自己却差点跌了个踉跄。
“发什么神经?”
费泽阳低咒一声,站直身子,意味深长地睨了费一笑一眼,“费一笑,你到底想说什么?下午闹脾气也就算了,晚上不煮晚餐,我还没计较,现在这演的是哪一出?”
费泽阳俯身低看着她,看着她的脸色愈发苍白,他走进她,气势迫人,逼她一步一步向后退去,最终,让费泽阳将自己围在墙壁跟他之间。
她根本毫无退路,她倏然一笑,她这是在闹的什么别扭,她不过是他的情妇而已,一个见不得人的身份。
她不该有脾气,她需要是好好伺候眼前这个浑身气势迫人的男人,满足他的欲望。
早在那一夜,她不就明白了么?
为何想要渴望更多?
她紧咬着下唇,指甲都嵌入肉里,那点疼痛又怎及得上心中的万分之一。
她的身子忽然软了下来,顺着墙壁滑到了地上,颓然地坐在阳台上冰冷的地砖上,神情木然呆滞。
“费一笑,你到底演的是哪一出?”
费泽阳的声音依然优雅而低缓,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看这个陪了自己一年多的女人。
她闭上眼,尝试着忘却此刻翻滚如惊涛骇浪的心情。
眼前这个气势尊贵的男人,总是知道在什么时候,给自己狠狠的一击,他时刻准备着毁了自己。
她竟然还妄想得到他的一句解释,或者是他的一句转告,提及媒体上宣布那一件事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原来,她还是在意,就算她拼命告诉自己不再在意了。
她还是在意他,这是多么可笑,她爱上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却待自己连情妇都不如。
和睦的表相终于被撕裂了,才维系了短短两个月
在这一刻,费一笑觉得美好的天堂,瞬间塌陷,翻天覆地也不过如此。
她与他,终究不会有进一步,即使她想,而他却丝毫吝啬地给予…
费一笑默默地在心底告诫自己,不该发脾气,她淡定从容地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费一笑艰难地站直身子,感觉心,痛得锥心刺骨,却只能笑,“对不起。”
费泽阳一震,却不能克制地讽笑,“发完神经,就说对不起,真有你的,费一笑。”
费一笑的瞳孔倏的剧烈收缩,侧着头看向他,闷声不语。
她温婉一笑,纤细的手指抚上他深色的西装,他却退了三步,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她。
那目光的力度如此犀利直接,费一笑承受不住地侧头避开。
费泽阳转身离开,那转身的动作极其潇洒,仿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那种。
费一笑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她开始莫名的恐惧,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的茫然。
但是她却什么也不能做,任心中最后一簇火苗静静地熄灭。
他走了,是自己将他赶走的。
阳台上,她及肩的发丝随风垂起,飘逸,缕缕遮挡住了她的脸颊,模糊了她的表情,她看到了费泽阳的兰博基尼驶出小区………
他不知道又去哪里过夜了……
今夜,他或许躺在某个女人身边……
“自然是安分守己、乖巧柔顺型。”
费泽阳在访谈时提及的话,又开始循环在她耳边响起。
费一笑缓缓系好睡衣上被费泽阳解开的细带,手指却犹如打架一般,颤抖着不能自己。
她回到卧室,静静地坐在床上,倏的发现这个房间全部都是费泽阳的味道。
之前睡过一觉,她了无睡意,饥饿席卷了她的肠胃。
她走到厨房,发现没有可以吃的东西,她又转到明净的酒柜前,说不出牌子的名酒整齐地排列着,她随意打开一瓶,倒了一杯。
透明的高脚酒杯,夹在两指之间,她神色迷离,唇角勉强牵扯出一抹笑意。
她低头浅饮,琥珀色的液体流过她冰冷的唇,却温暖了她的心。
背包内的手机震动,响个不停,她放下酒杯,拿起来一看,原来是顾元涛打过来的。
按下接听键,低低的嗓音迫不及待地响起,“笑,你在干嘛?”
不知何时,她跟顾元涛之前关系亲密至此,他都叫她“笑”了,由“一笑”升级到“笑”了,而她与费泽阳之间,却依旧挣脱不开“仇恨”两字,费泽阳单方面的仇恨。
费一笑想:或许,飞蛾扑火,她也无力感化费泽阳这个人。
再等等吧,等到他结婚,她就再也不会呆下去了吧。
爱得再深,她还是无法亲眼目睹他的婚礼,因为下午仅仅媒体上的宣布,没有费泽阳的亲口承认,她就已经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