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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涛在总裁办公室等他,费泽阳还未进去,季秘书说里头的人脸色不好看,好像隐忍了一团怒火。
当费泽阳锁着眉头,迫不及待地开门进去的时候,顾元涛一个拳头就朝着他的眼眶袭来,费泽阳想要探听,第一拳,就让顾元涛得了逞。
第二拳,费泽阳皱着眉头,伸手拦下了他的攻击,冷声道,“笑笑呢?”
这费泽阳不说还好,一说,顾元涛浑身的血液全部向脑海中狂涌而去,他一张脸涨的通红,那全是愤怒,“她没有在你那里吗?”
费泽阳面色铁青地退了一步,顾不得眼眶被揍得发痛跟淤青了,一把揪住顾元涛灰色风衣的衣领,“你说什么?”
顾元涛这下倒也意识到不对劲了,他之前因为费一笑的莫名失踪而心绪大乱,此刻听了费泽阳的话,疑惑渐生,心头麻痹似的猛然一缩,他修长销售的身体带着轻轻的颤抖,连他的声音也成了这样,“笑她没有在你这里,真的没有吗?”他觉得喉咙干涩,吐字艰难,发音甚为吃力。
费泽阳烟灰色的瞳仁闪烁着光芒,他沉默着,但是他的身体也微微颤抖,他从口袋中摸出一根烟来,叼在嘴上,想要点火,却又将那根烟拿了下来,最后扔进了垃圾桶。
他的目光噬人,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问道,“她什么时候不见的?”
“三个小时前。”
顾元涛的身影看上去很沉重,很沉重,他的五脏六腑都在疼,笑,她到底身在何方?若是在费泽阳这里,他虽然愤怒,但好歹也放下了一半的心。至少,她是安全的。
可如今,顾元涛不敢想下去了,他其实不想要告诉费泽阳的,但是费泽阳脸色黑得跟包公一样,而他一个人觉得有些力不从心,需要倾诉,需要发泄心中满腔的忧虑。
费泽阳眉宇间的沉郁逐渐堆积起来,他的身体忍不住绷紧,如同一张弓,体内所有的忍耐都到达了极限。
他冲着顾元涛吼道,声音声嘶力竭,“三个小时,三个小时了,你都在干嘛?刚才电话里又不说,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她……”他到底将来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他真的是说不出话,就怕那话会有万分之一的应验几率。
顾元涛怒红了眼,一贯的优雅礼仪早就在费一笑失踪的那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你知道什么?她就说去上下洗手间,让我去拿行李,让我去拿行李而已……”
顾元涛的声音微微哽咽了起来,他整个身子慢慢蹲了下去,他内心盈满了恐惧,费一笑到底被谁掳走了呢?
“如果真的是被绑票的话,不外乎为了钱,绑匪应该会打电话过来。”
费泽阳先冷静下来分析道,但是微微曲起的指节泛起了苍白,表明了他的内心其实并不是如表面这般镇定。
电话?
石破天惊,顾元涛想起了费一笑身上应该带有手机,那支粉色镶钻的手机独一无二,还有全球定位仪,他整个人弹跳了起来似的,冲到费泽阳的办公桌前,抓起桌上电话,拨了费一笑的电话,电话是通的,但是没有人接听。
他开了费泽阳的电脑,语气不太好地问道,“密码是多少?快点。”
费泽阳隐隐约约觉得顾元涛好像有了计策,看他那脸既紧张又不安的神色,他恍若看到了自己,大脑还未经过思转,薄唇轻启,已经报出了一组数字。
这一组数字即是费一笑的生日,顾元涛又岂会不知道,今年费一笑的生日,还是跟他一起过的,他还亲自下厨为她做了一碗长寿面。
心中燃起怒火,但是顾元涛知道当前最重要的是费一笑,而非是跟费泽阳在计较一组没有灵魂的数字。
指尖飞跃,顾元涛飞速输入这一行数字,打开了网页,又输入了几个密码,他的眉头时而紧蹙,时而纾解。
结果,最后他的视线终于从荧幕上收回,闭上了双眸,怎么会是这样?
费泽阳见顾元涛脸色异样,便忙大步过去,电脑荧幕上闪烁的是一幅洛城的地图,上头有一个小指标,一闪一闪,表明一直在移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忍不住问了出来,尽管两个人互看对方不顺眼,好歹这一刻都是真心为了费一笑的安全着想。
“如你所见,目标一直在不停地转移,还没有定下最后的目的地。”
顾元涛扯了扯唇角,突然他听到费泽阳冷冷的声音,“怎么最后的地点是本城最大的垃圾场?”
顾元涛心陡然一窒,从齿缝间,他迸出了一个他不愿意承认的事实,“看来这个人不是一般好对付的人,要是真为财,笑手上那支手机,就价值上百万了,这个人却把手机扔了。”
“或许这个人不知道这支手机的价值。”
他又喃喃自语道,这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这手机的初始点是在机场外头的垃圾桶,绕了一大圈圈,目的地直通本城最大的垃圾停放点,这掳走笑笑的肯定是一开始就预谋好了的。”
费泽阳盯着荧幕,观察了良久,又呆怔了几十秒钟,才说道。
他停了停,又继续说道,“若真是绑匪,那这动机呢?笑笑在英国半年,不可能得罪了人,还有你们今天归国的时间,都有哪些人知道?”
费泽阳蹙着眉,目光冷冷地掠过顾元涛,后者微微眯起眼,目光锐利,言辞更加犀利,“费泽阳,你这是在怀疑我吗?我跟笑回国,不是连你都打听到了么,我们顾家的人有这么恶劣吗?爷爷一直跟我在一起,他会没事去绑笑就是为了让她离开我吗?”
“我又没有说顾老是主谋,顾元涛,请你不要对号入座。”
费泽阳略为消瘦的俊脸在深色西装映衬下,愈发显得棱角分明,冷峻得迫人。
“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元涛挑了挑眉头,白皙俊雅的脸上满是沉郁,有暴风雨前来的迹象。
“我只是想要弄清楚事实的真相,这事情到底会跟谁牵连上,我想你也不乐意见到她受伤。”
费泽阳深深呼出了一口气,他眸色暗淡无光,今天,明明是那般渴望见到她,这四个多月来,他想了无数次见面,想到了她会对自己冷嘲热讽,就是没想过她会被人掳走了。
顾元涛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肉里,他却丝毫也没察觉到半点痛意,他的背僵直,“我们回国,只有顾家的人,以及我跟笑的好友钟无良以及金萱知道,其他人不知道。”顾元涛知道费泽阳虽然知道他们今天回来,但是却也是不知道他们具体的航班的,所以错过了。
那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有意要陷害他们呢?顾家的人,顾元涛心头一顿,想到了他的堂姐,她的婚礼因为笑而被取消了,会不会加以报复呢?
但是随即想想又不太可能,爷爷也是今天跟他们一起回来,堂姐不可能选择冒着这么大的危险。
可是除了堂姐,顾元涛想不出来其他人。
“我堂姐人呢?”
顾元涛虽然不愿意相信堂姐是罪魁祸首,但是事关笑的安危,若真是堂姐参与其中,他也绝不会姑息养奸,自家的人也一样,他顾元涛容不下任何人伤害费一笑,就算他自己,他也是舍不得。
费泽阳按了内线,问了公关部的人,让顾经理上来,谁知公关部的人说顾经理早上开始就身体不适,此刻正住院了,随行还有公关部的经理助理呢。
顾元涛打了个电话给顾嫣然,听她讲话的语气,好像真的是生病了,虚弱无力,中气不足,可是他心头疑窦丛生,她为何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了,太蹊跷了,太巧合了?
费泽阳一直缄默着,从打完内线,就一直没有吭声,他在心中衡量会不会是顾嫣然做的,回想最近这几个月却是没有大动作,之前地皮蓄意闹事是顾嫣然做的,自己当做不知,给了她一个面子,想必她也是清楚的,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要招惹自己生气,何况,若是费一笑失踪,她亲爱的堂弟肯定不会放过她。
顾嫣然若不是傻子,就不可能会冒险去绑架费一笑,何况自己跟费一笑也是很久没有见了。
费泽阳觉得若不是顾家的人,就是自己这一方面的,早前顾嫣然渲染了自己跟费一笑之间的关系,他当初刚从伦敦回来,并没有刻意去关注,只是有一次去饭店陪客户用餐时,听到人家的闲言碎语。
难不成是自己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那闲言碎语,是不利费一笑的,况且,自己从来没有在正式的场合让费一笑露脸过,应当知道掳走费一笑,不会对自己起作用的,自己的心意,并没有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来过。
费泽阳跟顾元涛都在想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凶手时,费泽阳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或许是周遭的空气凝滞,气压低得可怕,费泽阳跟顾元涛只觉得这电话铃声十分的刺耳。
但是两人的心头都是揪得紧紧的,顾元涛正想要抢过电话,没想到被费泽阳捷足先登了,顾元涛只好盯着费泽阳的一举一动,不敢眨一下眼睛。
费泽阳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了,他总觉得这个电话在这个节骨眼上打进来,肯定是很重要的,关系到费一笑。
“喂。”
他低低地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不能让别人意识到自己的惴惴不安,进而狮子大开口。
“费泽阳,费一笑在我手上,若是不想她死的话,在明天下午两点,带上一亿现金,到xx镇赉,不准报警,你到了某某镇,我自然会打电话给你告诉你具体的方位。还有,别给我耍花样,必须一个人来,不然的话,我可能会发疯做出一些禽兽不如的事情来也不无可能。”
听到对方的威胁,费泽阳佯装冷静的脸上终于起了波澜,他的手紧紧攥着电话筒,他知道他此刻必须冷静,他不得不冷静,尽量保持平和的语气,“好,你想要的条件,我都答应你,但是我想要先听下人质的声音。”
对方忽然笑了起来,笑得有些阴毒,“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一天。”就在费泽阳以为他不会让自己如愿时,对方却很痛快地说道,“好。”
瞬间,费泽阳屏住了呼吸,觉得额头上冷汗直冒,修长的十指将电话听筒握得紧紧的,手心都是湿汗,但是他根本就不会去理会,顾元涛也察觉了费泽阳的一样,他蹙着眉头将耳朵给凑了过来,费泽阳已经全副身心都开始等待了,当然没有这个心去推开顾元涛。
费一笑的声音有些惊慌,但这个时候,还不忘痛骂费泽阳,“我的死活不关你事。”
接着她就被一把推开了,费泽阳甚至清晰地听到了电话另一头身体撞击地面的响声、费一笑的痛苦而压抑的抽气声。
这一刻,费泽阳的心,仿若被车轮狠狠碾过,很疼,很疼,疼到了撕心裂肺,五脏六腑的器官都在翻滚着。心脏被麻痹了,麻到了抽筋,他恨不得将那颗心给挖出来,不再痛苦。
顾元涛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费一笑那边肯定是遭到了残忍的对待,听那个变态男人的怪怪腔调,就知道是个阴狠的人,费泽阳这个人,以前伤了费一笑不算,在这一刻,还能够为她招来事端,这个事端还危及性命。
顾元涛浑身忍不住战栗起来,不知道是为了担忧,还是恐惧,内心早就被满满的恐惧给包围了,连呼吸都是那么吃力。
费泽阳显然还想要透出点有用的来,对方却没打算给他机会,“记住,千万不要报警,如果你不计后果报警的话,你看到的将是一具尸体。”
对方电话啪嗒挂了,费泽阳却迟迟没有撂下手中的听筒,他仿若整个人被定住了,若不是顾元涛出声,他可能还要继续维持那个僵硬的姿势下去,“明天我也要去。”
顾元涛的声音有些沉重,但是却是十分的坚定,费泽阳本想要拒绝,顾元涛目光十分的凌厉,“我是她的丈夫,她遭到绑架的罪魁祸首却是你。”
“费泽阳,不要以为你很伟大,笑在你身上受了多少伤,你不要以为你愿意回头,承认你对她的爱,她就会乖乖回头来爱你。你难道就不能醒醒吗?你是永远无法给笑安全的人,你之前自己一直苦苦逃避,就是不敢面对自己的心,万一今后你碰到了别的你不敢面对的事情,是否又要缩入龟壳,继续逃避呢?”
“若不是笑的怀孕、做出跟我结婚的决定,估计你还在原地徘徊,还会继续伤害她。你的心比顽石还硬,你根本就做不到包容她,她在我怀里哭得那么伤心的时候,你在哪里呢?她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呢?她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你试问那个时候的你,又在干什么呢?”
“我跟笑在伦敦过得很好,你却要三番两次前来打破我们平静的生活。笑是曾经喜欢过你,但是她如今已经不想要见你了,我希望如果将她救回来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