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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
“怎么了?”马彪有些恼怒地问。
阿孜坐起来,质问道:“你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
“没什么事啊。”
“为什么说不许她告诉我什么,否则你杀了她?”
“这话?我不想你知道金矿的一些事,这些事对于你来说很恐怖,你不知道最好。”
“你知道吗?是她救了我,否则我就被人遭践了。”
“什么?你去了哪里?”
“我去淘金场了。“
“去哪里做什么?以后没有我在不许到处跑,听到没有!”马彪的口气变得严厉起来。
“我知道,我是无聊嘛。还好没什么事,不过阿丽她为了救我被人欺侮了。你一定要替她申张正义啊。”
“申张正义?这里本来就不允许女人来。我也难保兄弟们见了女人不动手。你想想,都大半年没闻女人味了,他们哪里能憋得住?还好,没出人命最好。”
“你说什么?难道女人不是人?女人的尊严就不是尊严?”阿孜气急了。
“好了,好了,明天我警告一下我的那些兄弟们。成不?”马彪敷衍道。
听到马彪这么说,阿孜心里总算好受点了。
“这个女人是什么人?她为什么也来淘金?”阿孜又问。
“我,我也不太了解。”马彪变得结巴起来。“好了,好了,睡吧,不早了,明天晚上我们还要出发呢。”
“是野羊坡?我跟你们一起去,还有她,行吗?她一个人在这太不安全了。”阿孜求马彪。
“好吧,好吧,就这样。”马彪对这个女人是越来越喜欢,不由地随着她的性子。
这个夜晚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一早开饭时,马彪果然召集手下所有的淘金人,宣布了一条新的规定,那就是:属于金矿的女人谁也不许乱动,违者断手!
马彪在上面说着,下面的人木木地听着,面无表情。
阿孜看到阿丽从屋里出来,她换了一身女人的衣服,还化了淡妆。她斜靠在门边,头发披散着,一脸木然地吸着烟,仿佛此事与她毫无关系。更让阿孜不能理解的是,她仅仅一分钟,还没听完马彪的宣讲阿丽就径直回了屋。
看到阿丽这样,阿孜心里无比愧疚。那天如果不是她执意要查清真相,阿丽不会受侮。她打定主意,从今天起一定要保护好阿丽,不让她再受欺侮。
这一天下午,马彪终于做好了准备,他的车队排列在矿区门口,准时随时开赴“野羊坡”。而阿孜也终于说服阿丽和他们一同前往。
晚上九点,阿孜、阿丽随同马彪跳上最前面的那辆山子开的车,后面紧跟着另外三辆吉普,四辆车匆匆开出大院,融入到无边的夜色中去。
12 好好盘算一下
阿孜和马彪的事情暂且说到这里,故事又要回到依吞乡镇医院了。
那个晚上在阿孜他们刚刚离开,恰克就醒过来了。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的阿里听到恰克虚弱的叫声,急忙扑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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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恰克断断续续的叙述中,阿里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看着哥哥悲伤的眼神,他的心里也难过极了。
“这些可恶的匪徒!哥,你放心,我一定将嫂子带回来。”
听阿里这么说,恰克终于放心了。
天亮时分,阿里赶到乡派出所向阿不都所长汇报了这件事。
阿不都所长认真地听着,手里的莫合烟不停地吸着。听到恰克一家的遭遇他气愤不已,痛声骂道:“这帮匪徒,一定得铲除他们!我们跟踪这些人有些日子了,他们心狠手辣,杀人如麻。而我这里仅仅只有四个民警,警力和武器都差得远啊。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我马上向上面汇报。”
听阿不都所长这么说,阿里心情很沉重,依吞镇的情况他很了解,单靠二、三个民警对这帮匪徒根本是无济于事。他叹了口气,告别所长离开了。
看来一切都得靠自己!阿里想,刚好有一个机会,那就是明天将前往自然保护区考察藏羚羊,可以随便打听一些消息。
回到医院,阿里看着哥哥,镇重地说:“放心,我一定把嫂子带回来。明天早上我将随同一个旅行车队前往阿尔金山自然保护区,也许会有一点消息。”
听阿里这么说,恰克一下子坐了起来,说:“我和你们一起去,这条路我比较熟。”
“不行!”阿里扶恰克躺下,说:“你刚刚脱离危险,如果不治会有生命危险。有我在,你就放心养伤吧。等打听好消息,你的伤也好了,我们再救阿孜姐不迟。”
说起阿孜,阿里并不熟悉。年初恰克结婚时,他正在外地培训,没能赶上哥哥的婚礼。等他返回时,恰克已带着阿孜去了哨卡。原本阿里想乘这次机看看嫂子,没想到人却不知踪影了 。
阿里重重地叹了口气,将恰克托付给当班的女护士就离开了。他要好好盘算一下,如何能找到阿孜救出她。
1 “沙图什”的传说
下了车,菲儿远远地望去,在天之涯矗立着一座山,山峰插入云屋,山顶覆盖着长年不化的积雪,在阳光下闪着钻石般的光。领队老胡望着,深邃的眼睛浮起了异样的光彩。
老胡是在菲儿报旅游团时认识的,这个年近60岁的老人,走遍了祖国的山山水水,新疆是他这一生最向往的地方,老人花费了三年的时间踏遍了大疆南北,阿尔金是他这次最后的行程。遇到老胡是菲儿最开心的事,这让她单调的旅途多了个说话的人。这个开朗的老人一路上给她说了很多关于阿尔金的故事,让菲儿更是充满想象。
“那就是我的梦,阿尔金山!它像个山里汉子,一直坚强地挺立在那里,而我却没有机会去接近它。”
老胡这样感叹道,听他说得这般诗意,菲儿不禁偷偷地笑了。她眼中的阿尔金,却更像个冷艳、高傲的冰美人,只在阳光明媚时,会展露眩目的笑颜,让人心醉神迷。
离开生命中第一个男人,离开生她养她的家乡……苏州,菲儿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新疆,那是她自年少时就有的梦!虽然启翔的笑脸依旧会安静地出现在梦里,那隐隐的伤痛依然会触动她心里最柔软的部分,但已不那么强烈了。
说得没错,时间是疗伤最好的药,菲儿的良药是让她魂牵梦萦的神秘西部。
一路走来,感受新疆的旷远和博大、美丽和粗犷,那摄人魂魄、让人迷醉的景致占据了菲儿的全部。来之前,她查过一些资料,关于西部,关于新疆,关于阿尔金。
今天,菲儿已到达这“干旱中心”和“死亡之地”边缘,这个昔日的西域天镜,经历漫长的岁月磨砺,是否还保持着混沌初开的原始状态?菲儿对这里充满难以名状的向往。
同行的老胡说,阿尔金的意思是“黄金”,阿尔金自然保护区位于青藏高原北部边沿,南接莽莽昆仑山,昂然傲世的青藏高原在这里开始缓缓下降,被古老的阿尔金山阻挡,形成一个大型的山间盆地。这里被高山阻隔,常年气候干旱,寒冷缺氧,人迹罕至。在延绵数十公里沙漠几乎没有生物的迹象,戈壁滩上铺着厚厚的硝碱、仅有极为稀疏的高寒草滩顽强地生长着。
老胡又讲了一个流传在这里的美丽传说:在海拔超过 5000 来的藏北高原,生活着一种名叫藏羚羊的野生动物,每年的换毛季节,一缕缕轻柔细软的羚羊绒从藏羚羊身上脱落下来,当地人历尽艰辛把它们收集起来,编织成华贵而美丽的披肩“沙图什”。一条披肩的重量仅有百克,把它攥在一起可以穿过戒指,所以又叫“指环披肩”。
“哦,真是神奇了!”菲儿睁大了美丽的眼睛感叹着,“还有什么稀奇的东西?”
“这就要你自己用眼睛去发掘了。”老胡故弄玄虚地眨了眨眼。
菲儿没再多问,老胡说得对,要想解开心中的谜,只有自己的双眼。 电子书 分享网站
2 虫子的兴趣
走到一处院落,老胡说:“到了,我去找地导,你先进去,旅游车就在院子里。”
“我还是在这等你吧。”
“好吧!”老胡拿下身上的背包扔在菲儿跟前,大踏步地向旁边的一处民房走去。菲儿向院子里探了探头,看见开阔的大院里停在两辆越野,车边站着个光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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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子是这次旅行团的司机,此时他正懒洋洋地依在车门上,拿着旅行帽使劲地扇着,风是热的,扇在脸上还是热的。
新疆七月的天热得让人透不上气来,火辣辣的太阳照在头顶,像个大火炉烤着,虫子剃了个光头,穿着黑色背心和宽松中裤,可汗还是顺着脸颊往下淌。身上像着了火,着了火的他真想钻到冰箱里将自己冰冻一下。
人还没有来,虫子等着有些冒火,他从裤兜里掏出一瓶冰红茶,拧开盖一咕脑地往嘴里倒,只见他突起的喉结急迫地一动一动,那水转眼就见了底。
虫子将空瓶向后扔得老远,骂骂咧咧道,他妈的,这样的天去探险,真他妈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空瓶落在水泥地上发出“哐当”的声音,那声音尽附和着女人的一声尖叫。
完!又打中谁了?虫子转过脸来,脸上堆满了笑,笑没笑出来,却凝结在了脸上。
虫子忍不住眼睛发直,口中分泌出了唾液。虫子喜欢女人,虫子经历的女人很多,大多不太正经。他们家附近的理发店里的二妞,音像店里的小丽,甚至他还上过一个在餐厅端盘子叫芬儿的女孩。女孩子是外地农村的,想留在这里扎根。虫子上了她却没娶她,她就嫁人了,嫁给了一个老得能做她父亲的男人,至今虫子还为此内疚着。
虫子知道自己不适合结婚。虫子就像个浪子,没玩够之前给不了别人幸福。
戒女人很久的虫子又饿了,他感觉有水滴在手中,是口水。看着虫子痴痴呆呆,女人格格地笑,笑声惊动了树上的知了,知了停止了叫声,虫子才愣怔过来。
女人有着黑黑的弯弯的细眉,微微挑起的细长的眼睛,长长的头发电成了小卷扎成一把。看到虫子的失态,女人黑漆漆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抿着的嘴角形成一条美丽的弧线。虫子便感觉被电结巴了,结巴了的虫子半天也没有结出一个巴,他动了动嘴,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来。
女人双手拎着包笑个不停,直笑得身子抖起来,于是她丰满的胸也随着跳动起来,跳动的胸使女人有了特别的味道,女人在虫子眼里就更好看了。
虫子觉得自己的色细胞又在蠢蠢欲动了,他涎着脸说,美女,坐我的车啊?
女人的眼睛看着虫子没有说话,这时从后面走出一个男人,男人30来岁,衣着光鲜,戴着硕大的白金戒指。男人的手搭在女人纤细的腰上,便不老实地划动起来。
虫子溢出的口水又咽了回去。
男人的手指从女人短短的T恤边探进去,看着虫子挑衅般在女人脸边一亲,女人笑着躲开来。
虫子有点无趣地坐回到车里,打开了音响,粗犷凄凉的音乐便响彻在整个院子。
3 笑起来很好看
虫子坐在车里,眼睛也没有离开女人。从后视镜中,他看到女人走到树荫下,弯下身子在包里翻着。她一蹲下,那紧窄的衣服就跑上去,那一戴细白的腰肢就落入虫子眼里。
女人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小曼,她开了家美发店,生意平平。这个男人是她几天前在大客上认识的。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时,小曼的心就被打动了,她太清楚自己爱这个男人什么,但她知道,她最终的目的是钱。那天小曼正坐在大客的“双人床”上,旁边站着个衣着不整、混身臭汗的维吾尔男人。小曼怕极了,难道要跟这样的一个男人“同床共枕”一宿?恰好此时,有个男人上了车,从他身上价值不菲的装束,小曼知道他有钱。身在异乡、无依无靠的小曼就想找个有钱男人,管他真心假意,管他有家无家,她只想趁着年轻好好享受一把。而这男人似乎读懂了她的心事,心领神会般坐在那张“双人床”上。
男人叫大卫,是个生意人,补了票以后,他就理所当然地睡在了小曼的身边。开出市区,夜逐渐暗下来,在夜色掩映下,那个晚上,这张“双人床”上热热烈烈地演绎着艳情故事,到了天亮,两个人已成了亲密携手的“情侣”。
大卫这次的生意做得很成功,就想到处玩玩,这正合小曼的心思,于是就有了这次的旅行。
“呸,表子。”
虫子从倒车镜里看女人和男人打情骂俏着,忽然感到了无趣,他收回视线,将身子斜靠在车门上,却看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向他这边走过来。
越野车重重地晃了一下,虫子跳下车,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