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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然这一刻,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般滑稽,可笑,江浩既然已婚了,还跟她纠缠不清干吗?刚才还那么激烈的吻她干吗?
把夜然当作什么了?
严重缺爱的女人,而施舍一点情感么?
夜然气恼的将手边能抓的东西,愤恨的砸了一地后,才颓然的靠着沙发坐下,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一阵接着一阵的心凉……
夜然缓缓地闭上眼睛,泪水就这样克制不住的委屈的一颗一颗的往下掉,伸手用手背抹去,却发现,越擦越多……
夜然越是气恼江浩,脑海里越是克制不住的浮现着他的身影,相识的点点滴滴,都不断的在脑海里沉浮,占据着夜然的每一个神经细胞。
夜然痛苦的抱着头,自己也分不清楚,她为什么会这样的难过?
心里那么强烈的堵塞与痛苦,就好像是丢失了心爱的东西一般……
江浩,那个一直陪子夜然身边的铁哥们,什么时候起,身份已经默默地转变了?
这样突如其来的转变,夜然这个当事人都感到吃惊,不明白……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日久生情吗?
可是,生得是什么情呢?
江浩,那个一直陪在夜然身边的铁哥们,什么时候起,身份默默地转变了?这样突如其来的转变,连夜然这个当事人都感到吃惊,原来不知不觉中,情根深种。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日久生情吗?可是,生得什么情呢?自作多情吧。夜然嘲讽的咧着嘴惨然的笑了笑。三个人的电影,总有一个人要先散场,三个人的纠缠,总有一个人要先放手。夜然是迟到的那个,即使被爱,她也不想成全自己,而破碎另外一个女人的婚姻赌局。她不做第三者,不做别人婚姻里的插曲,那么只有放弃这隐隐的心动,,因为,她没有办法用局外人的身份来冷眼旁。
乱70
骄傲,偏执的夜然必须带着一颗刚萌动,却又瞬间破裂的心,远离江浩,远离这已婚男人将带来的浩劫。
“你说爱我就跟我走……风雨也跟我走……”
手机铃声,在这空旷的屋内,显得有些突兀的响了起来,夜然缓过劲,擦干眼泪,从包内翻出手机,看着屏幕上闪动的米娜两个字,犹豫了下,还是按了接听键,
“娜娜,怎么了?”
“咦,然然,你声音怎么了?”
米娜疑惑的问。
“没事,昨晚吹风了,今天有点感冒!”
夜然解释完,还故意咳了几下嗓子。
“不严重吧?我婚宴结束了,没看到你人,就打个电话问问,你什么时候走的?”
“不严重,一会早点睡就没事了。”
夜然强打着精神回应。
“嗯,那你早点睡吧,明天再说。”
夜然切断了电话,抬眼看着天花板,咬着唇,直至泛白,眼睛酸涩的难以抑制,这才收回眸光,倒靠着沙发,抱着垫子继续发呆,许是哭累了,没一会迷迷糊糊的瞌睡了起来。
这一觉,睡的极不踏实,整个脑袋昏昏沉沉,感觉模糊,却异样的清醒,梦中的江浩,微蹙着眉,不断的低声道歉:
“夜然,对不起,对不起……”
在不断的对不起的交响曲中,夜然心情异常烦躁,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是身体仿佛灌了铅似的,动弹不了。
子夜时分,夜然终于从梦里醒来,好一会才适应了昏黄的灯光,伸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湿润,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棕色外套,愣了会,抓起就往地上狠狠一扔,摸索着在靠垫下找到手机,含糊地看了一眼,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整个世界都在沉睡,屋内,除了夜然的呼吸声,再没半点气息,濒临死亡一般的寂静!
夜然看着窗外,清冷的月光已经黯淡下去,东方缓缓的升起橙黄的太阳,晕染着云层,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折射着照进了屋子,夜然赤脚走向饮水机,倒水,听着饮水机流泻出潺潺水声,怔怔的出神,瞬间大胆的假设在她脑海内闪现,接着,便充斥满了整个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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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然关上饮水机,直奔大门,一把拉开门,就看见江浩蜷缩着身子,蹲坐在门口,脚边一地燃尽的烟头,
江浩抬头,不知所措的说:
“门坏了,我不放心。天亮了,我就走。”
夜然看着江浩,就这样沉默不语的看着他,心头泛起无法言语的感动,酸涩,心疼,真可谓是百感交集,缓缓而绵密地,浸进四肢百骸,但是,夜然不得不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感动,不能柔软,不能沦陷。因为江浩是别人的男人。
“现在天亮了,你可以走了。”
江浩想撑起身子,但是久坐的麻痹感,让他不得不狼狈的倒了下去,
“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今晚,还是谢谢你。”
夜然客气,生疏,又礼貌地说。
“夜然,你就不能听我解释?”
江浩抬头,明亮的黑眸,闪过太多深不见底的流光,似乎掩藏了太多复杂辛酸。
夜然背转过身子,轻声的说:
“你解释什么?已婚就是已婚,莫非你准备离婚了跟我在一起?”
江浩颓然的低头,撑起身,张嘴想说点什么,
夜然转过身,扯着嘴角,凄凉一笑,坚决地说,
“即使,你离婚了,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江浩就这样看着夜然,咽下想说的话,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江浩,再见的时候,我们只是朋友,当然能再也不见就最好了。”
夜然每说出一个字,都感觉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般艰难。
江浩深深的看了一眼夜然,背过身子,步履仓皇,但是,最终决然的离去。
夜然浑身的力气犹如被抽干了似的,沿靠着门边缓缓跌坐了下来,眸光闪烁着晶莹的泪花,目送着江浩离去,缓缓的闭上眼,用手捂着脸颊,感受着温热的泪滴落在掌心,顺着指尖慢慢滑落……曾经那些瑟缩的温情,将永远被埋葬在心底,永远随着时间而渐渐淡去色彩,最后让记忆腐朽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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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还是在继续,经历过这一场暗殇的残爱后,夜然终于想要一个家,一个属于自己的心灵港湾,渴望一份稳定的感情,一个属于自己的完整爱人。一份简单的感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个完整的爱人,能一同享受每天清晨的阳光,微风,雨露,星辰。她不想再一个人看日出,守候黄昏,更不想,一个人在这空荡的房间里,回忆起曾经的两个人世界。
夜然缓过劲,调整好心态,自认为,还是有力气,有勇气再去遇见下一个人的时候,终于,再一次的踏上了相亲,这一条漫漫道路。
“然然,今天九点,你别忘记,要去电视台录宣传片,我老公会去接你的。”
美阳认真地提醒。
“嗯,我知道了,电话联系。”
夜然挂了电话,对着镜子看了看她透明的妆容,犹豫了下,还是在桌上拿起了一支桃红色的唇膏,认真的涂了一遍唇,这才满意的对着镜子扯了一抹微笑,收拾了下东西,奔去电视台。
美阳的老公在市电视台做编导,台里新做了一档节目,叫做“相亲才会赢”,这个节目是挑选男女不同的嘉宾,电视台安排一对一的相亲,整个过程就是原汁原味的相亲现场跟拍,作为宣传嘉宾的特权是能自主挑选相亲对象,这个自主的定义:就是宣传嘉宾能够在电视台征集的很多优秀的嘉宾中,看着嘉宾透明化的资料,更加快速,准确的挑选,自己想要的人选,进行相亲。
近水楼台先得月,托美阳这闺蜜的福,夜然有幸做了电视台第一期宣传的女嘉宾。也就是说,她有特权,能够挑选她想要的类型来进行相亲。
有着平面兼职模特拍摄的经验,夜然只花了预计时间的三分之一,就完成了30秒钟广告宣传片的拍摄,准备回到美阳老公楼尘的办公室里,开始挑选相亲对象。
“夜然,没有想到,你镜头感那么好,一点都不紧张。”楼尘满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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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还好。”
夜然谦虚的笑笑。
“喏,这里是从三百多位男嘉宾的报名资料中,按照你要的资料,删选出来的十位,你挑两个出来,我们帮你安排见面,相亲。”
夜然接过那摞纸,
“节目不是还没开播吗?怎么已经有这么多人报名了?”
“节目征集嘉宾的广告放了三天,女嘉宾报名的已经超过一千多了,男嘉宾还算少的,尤其符合你要求的这种,很稀少啊。”
“我感觉要求不高啊。”
夜然无辜的说,
“我没要求有车有房,有银子,父母双亡那么苛刻。我只是想找个让我心动的人,他不需要很高,很帅,或者很有钱,但是,他一定要让我看着第一眼就觉得很舒服。”
“你要真有苛刻要求,还好找了,至少有个参照物,模板,没具体要求,看重眼缘,我哪知道,哪个帅小伙能得你眼缘,让你看一眼就觉得舒服啊。”
楼尘打趣的说,
“所以说,你说没要求,就是最高要求,再说,就凭你跟美阳的关系,我敢胡乱给你找么?这里挑出来的十个,都是精英,青年才俊,我跟美阳帮你仔细掂量过了。”
“我好感动啊。”
夜然做出被感动的擦眼泪的动作,
“感动就算了,早点把你嫁出去才不枉费我们一番苦心。”
“我说,你老婆八卦就算了,你这大男人也……”
电梯“町”的一声开门,
夜然下半句话,就自动咽回了喉咙口,跟着楼尘身后走出电梯。
陈铭轩?跟夜然擦肩而过,迎面走进电梯的是陈铭轩?
夜然的脚步再也挪动不了半分,用力的揉了揉眼睛,
真的是陈铭轩,
她的脑袋“轰”的就一片空白,忘记了所有。七年不见,他的面容依旧俊逸潇洒,棱角分明,只是眉宇间的青涩退去,穿着合身的黑色西装,衬得他气度不凡,斯文又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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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的时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时光飞逝如梭,就这样过了,再一次见面的时候,彼此都仿佛经历了一场很长,很长时间的梦,这梦里,有欢笑,有泪滴,有欢聚,也有别离,但是,唯一的是,真真实实的发生过。夜然从一个天真的女孩,蜕化成为万种风情的女子,而他,也从一个天真的男孩,蜕化成成熟稳重的男子。
陈铭轩似乎也感觉到夜然倾注在他身上的眸光,不由得侧目,看向了夜然,四目相接,眸光犹如被磁石吸住一般,再也转不开眼。
楼尘走了几步,留意到夜然没有跟上来,转过身,顺着她的眸光,看向陈铭轩,轻声的叫了下:“夜然。”
夜然没有应声,只是这样看着他,脑海里跟校园中的爱人重叠了起来,反反复复的交错着,分辨不出来,哪个是过去,哪个是现在……
电梯“町”的一声,闭合无缝,将遥遥相望的两个视线毫不犹豫的切断。
夜然就这样看着那不断跳跃上升的红色数字,心底一阵接着一阵的发凉,原来,设想过一千次,一万次,别离后的再见面,会是什么情况?
夜然恼恨的时候,想过,狠狠的甩陈铭轩两巴掌,然后骂贱人,再潇洒的转身离开;夜然伤心的时候想过,就这样直接冲上前,抱着陈铭轩,哭着问,当初为什么要丢下她就走了;夜然无聊的时候想过,再见陈铭轩,会不会已经彻底忘记他了?就是一个陌生人?
可是,夜然把他记得还是那么清楚,他的轮廓,表情,甚至每一个习惯性的动作,都在她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闪现,并且不断的重复,重复,清晰的让人无处可逃。
事实上,七年后的再见,两个人只是错身而过,遥遥相望,相对无语。
“夜然,你认识?”
楼尘看看电梯,又看看夜然,
夜然回神过来,转过脸,对着楼尘生硬的挤了一丝笑,语气尽量平和,
“看着他有点眼熟,像以前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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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尘笑笑,
“他刚从国外回来,年纪是跟你差不多大。”
夜然手里捏的那摞纸,已被揉成一团,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隐隐泛白,淡淡的问:
“他在你们电视台工作?”
楼尘关切地看着夜然,点了点头,
“夜然,你没事吧?”
夜然抿着唇,摇了摇头,勉强挤了一丝笑,
“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关于相亲的事,你看着安排,再电话通知我。”
把手里那摞资料胡乱的往楼尘那里一塞,夜然转身便仓皇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