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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为自己编瞎话的能力感到吃惊,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让秋霞几乎没有揭开真相的机会。秋霞听了我的话愣了好久,似乎在为自己对待良子的态度感到后悔。打那以后,两人的关系果然大有好转,在一起的时间也多了起来,看样子他们的感情进展得非常顺利。可就在这时,一个意外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宁静。
那是一个早晨,我们正在吃早饭,我感叹地说:“这段时间大家都累坏了,忙死了,明天我们放一天假,要买东西的去阴河买东西,周松可以去超市看看阮无瑕还在不在,良子可以带着小霞到处转一转……”
“丰哥,我又跟着你去看你抓坏人,如果长时间不出现,我怕阴河的老百姓把你这个黑鹰给淡忘了!”我还没说完尉迟刚就在旁边插嘴。
“什么,小刚,你说丰哥是黑鹰?”秋霞很吃惊地问尉迟刚。
我一听就知道糟了,赶忙给尉迟刚使眼神,但已经来不及了。
尉迟刚平日里话不多,偏偏在这时的话多了起来,“怎么,你还不知道丰哥就是黑鹰啦,那我今天就好好的给你讲讲丰哥的故事……”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我无可奈何地打断了尉迟刚的谈兴。
秋霞把饭碗咣地一下摔在饭桌上,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这时除了我,其他的人都觉得莫名其妙,雷强端着饭碗边追边喊:“秋霞,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秋霞一连好几天都是沉默寡言,对谁都不搭理,就知道默默地干活,这可急坏了良子,他来找我说:“小霞到底怎么了,那天听小刚说你是黑鹰,她就把碗摔了,一连几天都不理我,这女孩子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我安慰良子说:“女孩子的心思本来就难猜,你就由着她吧,过几天就会好起来的,我再找个机会开导开导她,有什么难题只要一想通就没事了。”
在和秋霞单独一起时,我对她说:“我骗你是我的不对,但是这并不影响你和良子的往来,通过前一段时间的接触,你也应该知道,良子是个很不错的男人……”
“他是不错,但我喜欢的是黑鹰,你的做法就象大人用假奶嘴来哄婴儿一样,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么难受,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就算我喜欢你也不会死乞白赖的缠着你,你根本就没必要用欺骗的手段来对付我!”秋霞冷冷地说。
当时我自以为编得很高明的谎言,竟然产生了这样的后果,到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自作聪明,自食其果!
我继续开导秋霞说:“对不起,我真没想到无意间捏造的一个小谎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当时我只是一心想让你和良子走到一起才胡说八道。其实你喜欢的黑鹰并不是某一个人,他应该是一类人的代名词,只要是胸怀正义,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并敢于与邪恶作斗争,在别人需要帮助时能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的人都是黑鹰。陈贵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深知他的为人,他也爱打抱不平,也是疾恶如仇,也喜欢扶微济困,他其实就是黑鹰之一,尤其是他现在是真心的喜欢你,不要再赌气了,雷强看见你这样急得满嘴都是燎泡,别让大家为你担心了!”
秋霞听毕,眼泪潸然而下,良久无语。我知道此时她心有感触,也不便多言,正起身准备离去,秋霞拽住我的衣服说:“丰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请你说实话!……你……你喜欢我吗?”
“你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女孩子,不过我只把你当妹妹看,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她还在念书!”
秋霞听了我的话,心情好了许多,非让我把我的恋爱史讲给她听,我拗不过她,只好从命,听完我的恋爱故事,秋霞有些羞涩地对我说:“丰哥,你是我永远的偶像!”
秋霞又恢复了活跃,可她对待我的态度和方式跟对待良子没什么区别。有一次良子略带醋意地对我说:“我感觉小霞是在和我们两个人谈恋爱,你等的那个小芳要是不出现,秋霞她未必会嫁给我,有你在丛林部落,女孩子的眼里看不见其他男人!”
“这段时间你们不是相处得挺好的吗,秋霞知道我跟你是多年的兄弟,对我热情也在情理之中,你就放心大胆的追吧,不过也不要太心急,有我给你创造条件,秋霞早晚都是你的人!”所幸我诚恳的开导立即打消了良子的顾虑,要不然我还真担心他吃我的醋而伤了兄弟之间的和气。
阮无瑕十一月底才搬来丛林部落,比她承诺的时间晚了刚好三个月,这期间周松去看了她好几次,每次都催她来丛林部落。其实阮无瑕也想早点过来,但那段时间超市收银员紧缺,暂时脱不开身,超市的经理对她特别照顾,在最需要人手时她不好意思离开,近期超市又招了三个收银员,她可以坦然地加入丛林部落了。
阮无瑕过来时给我买了一套西服,还配了衬衫领带,她过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我换上新衣之后出来亮相,正所谓盛情难却,我只好如她所愿。有道是人靠衣装,我换好后那帅气的程度我自己都有些惊讶,唯一的缺憾是我不会打领带,用小时侯打红领巾的手法挽出来的结不伦不类,但也不影响整体形象。
我亮相之后,立即换来好评如潮,虽然周松有些妒忌,但所给的评价也是发自内心。阮无瑕看见我打的领带异常难看,就当着大伙儿的面上前来教我打领带的方法,在她示范时,我能感觉到她有意地将身子向前靠,把头往我脸上贴,我假装站不稳往后退,她就如影随形地往前逼,如果换成我是女的她是男的,这举动肯定有“吃豆腐”的嫌疑。这样的场面直叫周松眼红,秋霞郁闷,良子幸灾乐祸。
我象撮合秋霞和陈贵良一样,竭力为周松和阮无瑕的结合创造条件,结果事与愿违,我越是撮合他们,阮无瑕越是故意和我接近,这样的情况让周松烦闷不已,甚至他都有些怀疑我是否真心为他创造条件了,他对我说:“无瑕跟我总找不到感觉,我看你就别再等你的小芳了,等下去也不知道是什么结果,还不如早日结束那无谓的寂寞,堂而皇之的跟无瑕走到一起得啦,免得辜负她对你的一片痴心!”
周松的话让我觉得心里有些不痛快,其实我又不是弱智,就算他稍微旁敲侧击,我对他的意图也会洞若观火,结果他非要把措辞用得那么露骨,听他的意思,他真以为我是在打着撮合他们的旗号,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开始觉得他有些好笑,甚至有些可怜。虽然我不想把他的举动定性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他确实是误解了我,而且说话的方式很不厚道。大家是在一起创业的难兄难弟,为了女孩子我们之间竟然产生了不和谐的音符。
我不想让大家相互猜忌,影响团结,于是我做出了一个新的决定,我对周松说:“其实两个人的感觉是慢慢培养起来的,一见钟情往往只是出现在小说当中,秋霞和良子开始不是也没什么感觉吗,你看人家现在不是挺好的,你呀得多点耐心才行!我准备过几天回趟老家,到深山老林里去收集点兰花回来,别忘了我们最初的创业计划是经营兰花,我看现在是时候了,我这一去至少得三四个月才回得来,或者更久一点,我走后这儿就全靠你了,我相信你能把丛林部落打理得非常妥善!”
周松一听,顿时欣喜若狂,他毫不掩饰内心的喜悦,激动地对我说:“丰哥,你就放心走好了,有我在这儿,丛林部落的业务你就别担心了,我一定会把他经营好,你准备什么时候走?”看他着急的样子,好象巴不得我马上就在丛林部落消失,这样的表现多少让我有些伤感,原来的周松根本就不是这样子,为了一个阮无瑕,他的行为有些过头了,古人说“红颜祸水”就我们之间的经历来看,与其说是红颜祸水,还不如说是我们男人自己不争气!
周松问完后马上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还没等我回答,就心平气和地说:“当然,我们都希望你晚点走了,你把这儿安排得越清楚我们才会越省心,你走了我还真有些担心,万一经营上出了问题,这可是大家的心血,我也不好交代,到时候你要经常打电话回来,我们好向你汇报,大的主意还得由你来出。”
这几句话虽然缺乏诚意,倒也颇为得体,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轻快地说“你和无瑕好好培养感情吧,有了重大进展后别忘了通知我,要不然,我就走得没意义了!”
周松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我回家的初衷并非为了兰花,而是为了表明我撮合他跟阮无瑕结合的决心。周松声音有些哽咽地说:“丰哥,谢谢你,我现在才明白无瑕和秋霞为什么会迷上你,你什么都是先替别人着想,任何时候你都是想着帮助别人,你才是真正的男子汉!连你我都怀疑,我真是个鼠肚鸡肠的混蛋!”
周松这几句话的确是有感而发,我又感受到了朋友之间的真诚,心中觉得宽慰了许多。
我给大伙说了我的打算,他们都很惊讶,雷强说:“我们的冬季花卉马上就要推向市场了,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你现在走不太合适吧,再说丛林部落没你在,我感觉不塌实,心里没底,你还是别回去了!”雷强的诚恳自然无庸质疑!
“这边的事情我们已经有了上半年的经验,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现在是采集兰草的最佳季节,我选择现在回去经过了认真的考虑,丛林部落要想形成气候,还得经营点有品位,有档次的玩意儿,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两个姑娘对我的暂时离开显得非常失望,秋霞只是把情绪写在了脸上,而阮无瑕快人快语,直接把她的想法说了出来,“丰哥你走了,这丛林部落还有什么意思,早知这样我就不来了!”这样的言语多少让周松有些伤心,看来只要我在丛林部落,就会成为他们爱情道路上的绊脚石,我做出回避的决定是比较明智的。
我把我的存折给了良子,告诉他分了红利后就给我存上去,我带着绿卡在哪儿取都方便。良子提议用公款给我配个手机,方便向我汇报工作和接收我的指示,他们一致赞同这个想法,我想老家的崇山峻岭之间未必有信号,就断然拒绝了他们的请求,但我答应他们经常打电话回去帮忙出主意,他们这才放下心来。
我把丛林部落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依依不舍地和他们挥手道别后,孑然地离开了丛林部落。
我要回家了!
第十八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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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里哼着王杰《回家》的曲子,迈着欢快的步伐,踏上了返乡的归途。王杰是台湾著名的歌星,曲风忧郁,歌喉凄婉,在八十年代后期至九十年代红极一时,深受青少年的追捧。《回家》的曲调饱含了漂流异乡的游子对故土魂牵梦绕的深情,也抒发了游子颠沛的沧桑和漂泊的凄凉。虽然嘴里哼的曲子很悲戚,但回家的愿望却很迫切,最后变成了一股冲动,不断撞击着我的心扉,回家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倒了几次车后,在番禺市我登上了广东直达常定的省际班车。
从上次离开家到现在已有一年半时间,如果我不辍学打工,现在大学毕业都快半年了,可能已经在老家或者其它地方找了份正式的工作,端起了农村人最企盼的铁饭碗,而现在我依然是以农民工的身份回家去挖兰草,虽然我并不觉得我现在的处境有什么不好,甚至还为目前的发展状况感到庆幸,可我现在所走的道路已经违背了父母最初的意愿,不过我相信,父母应该能够理解并且支持我做出的选择。
车窗外飕飕地刮着寒风,萧瑟的冬景幻灯片似的一幕幕往后退,车里很闷,发动机的单调轰鸣让人恹恹欲睡。长途客车开到广东北部边境时已经是下午四点过了,在一个名叫公牛岭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
车前方有一群人站在路中央激烈地争吵,有几个人之间还你推我攘,好象要发生群殴,尽管汽车不停地鸣笛,但这些人充而不闻,打斗也越演越烈,司机无奈,只好将车靠边停了下来。人群中有两个人在相互追打,此时被追的是一个矮个子,只见他慌不择路,朝我们的客车这边跑了过来,等他靠近车身时,我才感觉到情势不妙,可已经为时晚矣!
我的座位就在司机的背后,对前面发生的情况看得比较真切,这矮个子刚靠近车头,就以飞快的速度掏出一把手枪,隔着窗玻璃瞄准了司机,冲司机大声喊:“快把车门打开,不然老子毙了你!”话音未落,矮个子朝天“啪”地就是一枪。遭到如此震慑,司机岂敢违抗命令,只好乖乖地打开了车门。刚才争吵打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