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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导演组的人都开始挣扎,安澍露出了一个标志的温柔笑,恢复好了的嗓子听起来简直让人如沐春风,“如果还是有点问题的话,不如干脆就分组,之后的任务什么的,也可以进行一定程度的竞争对抗,也方便露陷时的解释。”
他修长的手在粗糙的桌面上点了点,瞬间就把鄙陋的小黑屋都映衬成了雅致的民居,清贵的气质和公子的气势信手拈来。
建议都被进化成了决定。
“皮缇,孙珂和朵唯没有矛盾可以在一组,我和苏愔的关系本来就是节目的看点之一,刚好我们对李野的看法也还好,分成一组倒也还行。”
看这足智多谋的智慧,看这顾全大局的风范,再看这赏心悦目的脸!
导演组对这次的谈话很是满意,点着头商量细节去了。
因为“急着上课”先告辞的安大影帝回头看了眼小黑屋,嘴角一勾很是愉悦地笑了。
和解?
有个足够碍着他的眼,整天忙着大献殷勤的人在,他不动手都是因为风度了得了,还和解个鬼。
不过能趁机分组倒也还不错。
打着“最后考验”的旗号给六人组重新分了组,不但上课的班级变成了楼上楼下,连教学任务都繁重了不少——不但要上自己的那门课,还要兼音乐美术体育和劳技。
一时间还真的是和谐了不少。
苏愔也松了口气。
之前因为种种原因,朵唯显然有些把她当成了同盟军,每天晚上和她吐槽李野的种种事迹不说,还总用一种“你也这么觉得吧”的眼神看着她,让她点头不是,摇头不是。
苏愔从十岁起就跟着母亲到处跑,十六七岁之后才算是安定些下来,之前不要说交朋友发展人际关系锻炼交流能力,就是学会一门新的语言就耗费了她大半精力,再加外国人普遍直接,她真的是有点不能理解这种奇妙的“女生友谊”。
好在现在朵唯已经忙得没时间找她“聊天”了。
但是——
她忧伤地翻开新的课程表,看着上面的“劳技”两个字大眼瞪小眼。
就连她自己也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连化学实验都能做的一双手,就是没办法剪出朵正常的小红花,叠出只能站着的千纸鹤呢?
为了明天不出丑,她仔细思考了一下可以求救的人选。
朵唯?如果她想一边学,一边“聊天”的话。
皮缇?他最近殷勤得实在有些可怕。
李野?好像莫名的有点不想去,而且也不是很熟的样子。
孙珂?他好像是男人吧,应该不会这个。
……
想来想去,苏愔最后还是去敲了安大影帝的门。
来开门的安大影帝显然有点诧异,但他还是很快做出了一个“请进”的姿势,并且贴心地给明显有点局促的访客端了杯燕麦奶茶。
苏愔端起来喝了一口,深棕色的眼睛骤然亮了一下。
安澍在她对面坐下,端着的杯子里是和她一样的东西,看见她的反应更是温柔地笑了下,“喜欢的话就多喝点,我带了一箱。”
在美食和美男的良好氛围下,她成功地表述了傍晚拜访的原因。
安大影帝沉吟了一下,“你先叠只千纸鹤给我看看。”
十分钟后。
安澍看着桌上那只站立不稳,活像是被截肢了的千纸鹤,把手上已经凉了的杯子放到桌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好吧,我教你。”
他当了近三十年的男人,突然要教一个女的折千纸鹤什么的,突然还真有点适应不来。
之前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看上了她来着。
这种无奈得有点想叹息的心情在苏愔第十七次成功地给千纸鹤截肢之后变成了一种奇妙的笑意。
转变得又快又理所当然。
安澍看着对面拈着只纸鹤的人,神情沮丧得像是——一只被抢走了嘴边新鲜喷香的美味小黄鱼的小奶猫,努力抿住了嘴角就要嚣张起来的笑意。
突然想摸头怎么办?
他端起桌上凉透了的燕麦奶茶喝了一口,刚好压住某个不合时宜的冲动,但因为心情愉悦而过分温柔的嗓音却是遮掩不住,“要不,你还是小小地做个弊吧。”
苏愔那瞬间被崇拜和感激点亮的眸子很是漂亮。
比任何剔透的珠宝还要惑人。
安大影帝很从容地端起桌上的茶又喝了一口。
第十三章
开始以为会是很漫长的一个月时间也在眨眼之间就过去了大半,很快就到了该说别离的时候。
而《希望山村》也已经播出了三期,积攒了不少的人气,在下面嗷嗷待哺的观众都在叫嚣着快点更新,节目组一合计,弄出了一个“临别晚会”,还含着一肚子的坏水制定出了惩罚。
——“老师们按照之前的分组,每组组织三个节目,在晚会上进行表演,到时我们将请父老乡亲和学校的职员进行投票,票数少的那个组,将受到导演组制定的特殊惩罚——深山一夜。”
时间比较紧迫,两只小分队在商讨之后,很快就各自按照自己擅长的领域交出了制定下来的节目单。
苏愔这一组准备的是t台秀、街舞表演和大合唱。
朵唯一组则是小话剧、武术表演和歌曲串烧。
节目单制定下来之后在俩组里面都进行了公开发放,苏愔用手点过节目单,大家都在避免节目重复,所以明明两组里面的四位男士都是歌手出身的,但却没有一致选择单一的歌舞表演。
不过——
她指着在一堆文艺性更强的节目里颇有点突兀的武术表演,很是疑惑地向安大影帝咨询。
拜影帝天天傍晚一杯燕麦奶茶的交情所赐,他们俩的关系已经飞速从要算勉强的“好久不见”发展到了相当熟络的“天天见”。
“他们组里谁负责这个节目啊?”
话一出口她自己也差不多有了答案,“没想到孙珂看着瘦,实际上还是很有男子气概的,居然连武术都会。”
一般只会一点的还不会拿出来教。
安澍的视线在加粗黑体三号字的“武术表演”上虚虚掠过,很是温和地露出了点笑意。
男子气概啊男子气概。
苏愔把音乐重新播放一遍继续教那群竭力绷直了小身体的孩子们踩点,“感觉到了没有?就是把步子跟上这个点……只有你们的步子踩在合适的乐点上,走起来时才会让人觉得很有节奏感。”
她身上穿着的不是任何品牌的最新款,脸上没有修饰到炫目的妆容,身侧也没有不断闪耀着的闪光灯和微微笑着的各大时尚界知名人士,甚至这个简陋的教室都不能算作一个舞台。
她在走的时候还微微侧了头向周围的孩子解说。
但安澍在门口看着她朝着自己走来的时候,视线只能留在那一抹身影之上,其余所有都成了陪衬,变得清晰的只剩下一个她。
光芒万丈。
璀璨夺目。
“好了,你们先自己感觉一下,要怎么找到那个感觉,随着音乐踩起来。”
她安排好两眼都发着光的孩子们,又纠正了几个明显偏差得厉害的动作,才和安静站着的安大影帝搭上了话。
“你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是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
教一群毫无舞蹈基础的孩子跳街舞可不是简单的事。
安澍稍微想了一下那群热情得几乎不用看着的孩子,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是有点问题,”他看了眼苏愔,似乎在因为自己的“求帮忙”而有点窘迫,“你等会能过来帮忙看一下吗?”
没等苏愔回答,他又有些怕打扰地先给了台阶,“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如果你这边比较忙的话,我自己应该也可以解决。”
苏愔立刻就答应了下来,“我这里马上就要结束了,等会我过去找你吧。”
安大影帝很快就回了教室,脸上还是招牌式的温柔神情,嘴角的笑意倒是更盎然了些,让跟在后面的摄影师情不自禁就来了个大特写。
多年后一位具有深厚心理学知识的粉丝在重看这一幕时,突然福至心灵,醍醐灌顶,打了几十个电话到电视台,强烈要求为这一场景加上最贴心的字幕——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苏愔去安大影帝所在的三班的教室时,推门就看见了在一群不断拍手叫好的男孩子中间跳得热火朝天的人。
她虽然不会跳舞,但多少还是有点鉴赏能力的,安大影帝的舞蹈功底在那里,动作衔接得流畅自然,潇洒随性,随着节奏舞动的身体带着良好的乐感,让人不自觉就跟着他的动作动起来。
刚巧舞曲也已经接近尾声了,安澍直立转身,动作定格。
他的侧脸刚好对着苏愔,挡住了窗外已经稀薄了的阳光,笔挺的鼻梁和弧度诱人的下巴将侧脸勾勒出了几近完美的曲线,长腿劲腰,硬气又性感。
和他平时一贯的温柔形象不符,却又透出了男人所独有的诱惑力。
能让那么多粉丝疯狂还真的是有理由的。
安澍关了音乐,很是自然地脱了外套扔给站在门口的苏愔,“帮我先拿一下,我再和他们强调些事情。”
跟着他学的孩子都是些刚到青春期的半大孩子,虽然还不能很理解,但看到老师自然而然的动作却异口同声地想张嘴起哄,不过一向很是温柔的安老师恰好在这时回了头,抬着眼皮看了他们一眼。
几张保持在“o”型的嘴飞快地合拢,把脸左转右转,演技很是浮夸地移开了视线。
苏愔怀里抱着透着热气,男人味十足的外套,感觉有点不对,但看安大影帝已经转过身去,认真地和孩子说着话,摄像机也没有对着她,也就淡定地履行了“衣架子”的功能。
等了没几分钟,一群孩子就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走了,一点都没有她刚进来时看见的拍着手掌起哄的兴奋劲。
苏愔刚想问安大影帝和他们说了什么,就见后者走到她身侧,动作流畅地从她手里拿回了外套。
“那群小子里有好几个同班同学被孙珂带去了练武术,几个人不服气,硬是让我教他们男子气十足的舞。”
安澍一副无奈又纵容的神情,很是诚恳地询问她的意见,“你觉得刚刚看到的那段怎么样?”
苏愔想了想最后看见的那几个动作,又想到那个定格在夕阳的剪影里的帅气侧脸,给出了很是真心的评价,“很帅,很男人。”
安大影帝摸着鼻子轻咳了一下,声音微微有点含糊,“唔,那就好。”
很快就到了“临别晚会”,安澍,苏愔,朵唯和孙珂被导演组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临场征用成了主持人。
两位男士还好,只要穿西装就可以应付这样的场面,但苏愔当初带的衣物就是奔着简单实用去的,根本没有可以上台的礼服,朵唯带的衣服倒是多,可也没有合适的。
号称“无所不能”的导演组很快就找到了解决方案——两件从镇上的婚纱店借来的“最豪华”婚纱。
苏愔提着“最豪华”的婚纱和朵唯面面相觑,最后一致把目光转向了导演组。
导演组,“……”
去借婚纱的小哥被众人的眼神推了出来,他心虚的目光在两件婚纱的裙摆上打了个转,提醒自己不要多看那上面的各种菜汁酒渍和星星点点的黑脚印。
“那什么,这已经是店里最贵的了,”一件要五十块呢!
“只是老板说刚好两件都是前两天才还回来的,还没有来得及干洗……”
他越说越心虚,简直就像是蚊子在哼哼,“到时候镜头摆远点就好了。”
镜头摆得再远,也没有几个女生会穿沾着各种污渍,而且还是别人刚穿过不久,又没有洗过的衣服的好吧?
朵唯把“最豪华”的婚纱放回原位,“我去行李箱里再找找,说不定还有衣服。”
苏愔是确定了行李箱里没有衣服了的,她看了眼手上的“最豪华”婚纱,突然有种把它拎到她那个“美貌协会”的妈妈面前的冲动。
“婚纱店在哪?能带我再去一次吗?”
婚纱店的老板娘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