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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看见她红白黄都喝了不少,混酒又最容易醉。
“有一点。”安澍按了下眉心,放下手时已是极盛的笑意,弯腰握了她的手,细细地摩挲了几下,“你在这里,我怎么能喝醉。”
他猝然低头凑近苏愔,吐息之间带着浓重的酒味,睁着有点朦胧的眸子和她对视了一会,“以后不要在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对他笑,我会不开心。”
这真是。
苏愔有点受不了他的酒味,伸手想把他推远,“还不是就管这么宽……”
她还没说完,安澍突然就握了她撑在他肩上的手,凑过来亲了一口,两唇相触发出一声响亮的“啵”。
亲人的很理智,语气都带着笃定,“只有我能这样亲。”
苏愔正要开口说什么,放在桌上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顾瞻的脸在某人眼里又再次被打上了“不爽”的标签。
“迟迟,你还在剧组吗?爸刚才下楼梯的时候滑了脚摔下来,现在送进了急诊室,你要……过来吗?”
顾瞻越说语气越弱,后面的与其说是询问,倒更像是一时不查说出口的。
苏愔也沉默,她回国发展之后顾平川不是没有和她联系过,但除了有一次偶然遇见后不欢而散,其他的都被她拒绝了。上一辈子顾瞻在她眼里是导火线时都被拒之门外,顾平川这个炸药桶就更别说了。
重生回来,她初初见顾瞻时都有些怯场,何况是冷了好久脸的他。
拒绝的话就堵在嗓子眼,苏愔却突然转念想到,上辈子时,顾平川压根就没有出过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事,难道……
她的脸色转瞬间苍白,刚才还有的红润一瞬间从脸上褪了个干净,安澍坐在旁边,握着她的手捏了捏,投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苏愔深吸口气,稳住音调,“你们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
她问了地址挂上电话就要收拾东西往外走,“我爸出了点事,我回去s市看他。”动作太凌乱,桌上的盘子被她一带,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安澍拿了披在椅背上的衣服递过去,握着她的手把她的视线从地上转移过来,安抚地摸着她的头发,轻轻地叹了口气,“你这样急急忙忙地要走,什么车票都没有,这里到s市开车至少要七个小时,这时候过去还要彻夜开车,你一个人,发烧都才退,路上让人怎么放心?”
他用那样温柔的语调说着安慰的话,苏愔骤然鼻子一酸,上前一步直接把脸迈进了他还带着酒味的怀里,动作像是在寻求依靠,声音含糊不清,“我一定要去,之前都没有发生过,如果是因为我……”
如果是因为她重生一次才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也没说不让你去。”安澍轻拍了下她的脑袋,拉着她的手拿了自己的衣服,“我陪着你一起过去。”
正对上苏愔不赞同的眼神。
“我不开车,就陪着你,”他解释,“好歹车上还有另一条比较贵的命在,想来你也会注意点,不会随随便便撞车。”
苏愔还是想拒绝。
他已经过去从熟悉的那个司机身上掏了钥匙,“走吧,等我上了车再把钥匙给你。”
他径直进了电梯,苏愔只能跟过去。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安澍站得近了点,借着衣服的遮挡握了她的手,“你一个人去,我留下来反而更难过,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他温柔了声线,压低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我想陪着你。”
苏愔转回头,没有抽出手,算是默认。
苏愔开了三个多小时,在安大影帝的指导下把车开进了高速公路的休息站,下了车就看见站在另一辆车旁的程文。
程文也看见了他们,回身敲了敲车窗,车里又下来一个人,接了她手里的钥匙,发动车子原路返回。
安澍带着她上了程文身后的车,“不用担心,他会把车开回去,顺便和王浙解释一下,刚好我也不用回去了。”
他一上车就放低了苏愔的座椅,拿了瓶纯净水拧开了瓶盖递给她,又从后面扯了毛毯盖在她身上,“你把药吃了再睡一会,醒来就到了。”
苏愔顺从地吃了药,却先探身和程文道谢,程文不留痕迹地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安澍,“没关系,我刚好就在附近,顺路。”
顾平川摔的楼梯不多,人虽然昏迷了,一轮检查下来也只是骨折,但毕竟是上了年纪,恢复能力不好,医生建议多住院观察两天。
苏愔推门进来时正好看见他躺在病床上,旁边站在的古芩正拿着保温桶在倒着什么,顾瞻坐在窗边,拿着手机不知在刷什么。
看见来的人是她,病房里的三个人明显都是一愣。
顾瞻还没走过来,顾平川倒是先皱了眉头,“你怎么来了,之前顾瞻不是还说你在t市拍戏的吗?”
话一出口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语气不好,正打算在女儿转身走人之前说什么弥补一下,却看见平时看见他都要绕道走的人径直关了门走到他床边。
苏愔看了眼他打了石膏的腿,顺手就把手里的包放在一边,倒是没有一点要走的痕迹,“听说你走个楼梯都能摔跤,我回来看个热闹又怎么了?”
顾平川二子一女,两个儿子从小就不用他操什么心,偏偏是最宠的小女儿,把哥哥弟弟的叛逆劲都攒到了一起,从小就能离家出走,拍着桌子和他吵架,回来后和他说话更是像在抬杠。
听到这话他一点也没生气,反倒是接了古芩递来的猪骨粥递给她,“你们两姐弟倒是好,顾瞻什么话也能告诉你。”
第四十四章
古芩手里的粥被接走递给她,动作微不可见地凝滞了一下,另外拿了碗又盛了一碗递给顾平川,“可不是,你出事的时候就小瞻在旁边,大半夜的,连我都睡了,小瞻也能想起来给姐姐打电话,感情哪里还有不好的。”
她说这话还真是为了表现顾瞻和苏愔的感情好,之前苏愔跟着苏妈妈远走他国,这两父子的感情也僵持了好久,近两年才有了点起色,结症在哪,她哪有不清楚的。
顾平川却听见了别的,手里的调羹一放,和碗接触时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你半夜打电话让她过来?”
他在商场里历练多年,白手起家闯出一片天下,带着怒气的眼神相当锐利,直直就盯住了顾瞻,“长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是那个没有姐姐就哭得不肯睡觉的孩子,遇见时就只知道给她打电话。”
顾瞻偏了头避开他的视线不说话。
古芩刚要张嘴,苏愔一巴掌拍在了顾平川没有扎针的手上,清脆得整个病房都听得见,“你适可而止啊,你出事,顾瞻给我这个姐姐打电话又怎么了?难道你还不是我爹了?”
顾平川张了张嘴,想到她话里透出的意思,最后也只来了句,“那也应该晚点打。”
苏愔呛声,“要知道你不过就断了条腿,我才懒得回来。”
她搅了搅碗里的猪骨粥,下车之前刚吃了安大影帝买来的白粥,又乖乖地吃了药,现在还真的有点吃不下,随手就把碗放在了小桌子上。
古芩随着顾平川的视线看向那碗粥,“迟迟不喜欢喝猪骨粥吗?你喜欢什么?阿姨等会回家可以给你带过来。”
苏愔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别开了视线,她对古芩是真的一点都喜欢不起来,“你是顾瞻的阿姨,不是我的,没必要照顾我。”
她抽了张纸擦手,起身朝门边走。
还没走几步,身后顾平川忍不住开了口,“去哪?你就这么待不了几分钟?”
苏愔回身指了指还在他床尾的包,“我能去哪?洗个手。”
她一走,整个病房都安静了下来,顾平川搅了搅粥也没再喝下去,递给古芩让她收拾了。
古芩看了没动多少的粥,秀气的眉都皱到了一起,“你多少再吃点吧,都说以形补形,我早上起来让张妈炖了两个小时。”她看了眼顾平川的脸色,没有再说,勉强挤了点笑脸,“那你午饭想吃什么?我回去带过来。要不要炖点牛骨汤?”
“你中午不用过来了。”顾平川打断她的话,微微皱了眉闭上眼,已经是不再商量的意思。
古芩求助似的看了眼坐在窗边的顾瞻,却看见他不知何时带上了耳机,也显然是一副不想理的姿态。
她死死地捏住了保温桶的把,用力咬住下唇才挺直脊背走了出去。
正在医院大门口将要上车时正好遇见了走过来的顾垣,她刚要打个招呼,顾垣已经目不斜视地从她旁边走了过去,冷硬的脸上连眼皮都没动下。
她坐上车用力摔上车门,深呼吸了好一会,徒然就用力地一把把身侧的保温桶砸在了地上,气得连手都在发抖。
好样的,都是好样的。
苏愔从卫生间出来时,诧异地看了眼和顾瞻并肩坐在窗边的顾垣,过去把半湿的手在顾平川的被子上擦了两下,无视床上的人看过来的眼神,“哥,你怎么也过来了?”
顾垣走过来伸手试了试她额上的温度,感觉到没什么异样才收了手,“你一个病人都连夜过来了,我这个当哥哥的,难道还不该过来?”
“生病了也不知道要告诉家里人,要不是顾瞻恰好打电话过来,你是打算闭紧嘴不说了吧?”
苏愔心虚地引开话题,“哥,你之前给我带的那个鱿鱼干不错,在哪买的?”
“话题岔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顾垣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拉着她也在窗边坐下,“还能在哪买的,等会我把网址发给你。”
顾平川睁眼看了下被子上渐渐淡去的痕迹,又偏头看了眼窗边,正好看见顾瞻摘了一只耳机给苏愔戴上,顾垣却坚持不让她戴,条理清晰地说着戴耳机的种种坏处。
兄弟俩大眼瞪小眼,都要冒出火来。
从小吵到大,到现在还没吵够。
他在心里嫌弃了一下两个儿子,闭了眼倒是很快就睡着了。
再醒过来是因为闻到了一阵食物的香味,睁开眼就看见苏愔撑了床上的小桌子,正把顾瞻放到桌上的菜打开。
“鼻子还是这么好啊,闻见吃的就醒了?”
苏愔把筷子递给他,另一边的顾垣也正好盛了四碗饭过来,带了笑意的脸上显然心情很好,“今天的菜里有一道可是迟迟做的,爸和顾瞻都猜猜,看谁猜得对。”
顾平川举着筷子夹了道最简单的番茄炒蛋,“她能做出什么菜来,别菜还没切,就先切了手指。”
苏愔哼了声,难得没和他呛声。
倒是难得和煦地吃了顿饭。
吃完饭,他看了眼坐在沙发上不是看手机就是在看资料的三只,开始赶人,“行了,别都堵在这里碍眼,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苏愔过去拿包,伸手轻敲了下那只打着石膏的腿,和它说话,“等我过几天给你拿支笔来给你画幅画。”
“没事别过来给我添堵,”顾平川展开了手里的报纸,翻了几下,按着习惯就先停在了娱乐版面上,“都是明星了还没有点自觉,隔了几年的事情还能被狗仔挖出来,跟顾瞻都能闹出事情来。”
他接着就打算再说让她退出娱乐圈了,至少也要保证不会在圈子里有事业之外的更多牵扯,但想到上次不欢而散的见面,还是把话吞了回去。
苏愔也猜到了他要说的话,脸色一僵,怕被这只老狐狸看出来,赶紧反呛回去掩饰心虚,“给你添堵的事情我从来都乐意做。”
她说完就反手关了门,正想松口气就看见了等在门外的顾瞻,气一堵就咳了几声,“你怎么还在这?”
顾瞻本来想伸手帮她拍背,想想又把手收了回去,绷着声音回答,“顾垣有事先回实验室了,我送你回去。”
顾平川在s市给他们三个一人买了一套房产,正好是同一幢楼里连着的三层,苏愔之前只来过一次,早就不认路了,一路上都在看着外面试图认路。
前面是红灯,等待的时间还比较长,顾瞻看了眼,想到她从上车以来就没说过话,本来想说的话现在也有点难说出口。
倒是苏愔一回头看见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先问了,“你有话想说?”
表情居然都和小时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