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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确定。”
“你之前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啊?”
“加州大学。”
“那个学校挺好的啊。你是高材生啊。”
“还好。”微微一笑,喝下一口摩卡。
“你爸妈是做什么职业的?”
”做老师的。“
“你怎么突然想到来海城?”
”自己出来打拼一下,也散散心。“
“你单身多久了?”
“你业余时间都做什么?
他问一句,她答一句。她不怕男人世俗,毕竟人人最终都要回归现实,只是第一次见面,恨不得把家事情史都了解一遍,实属夸张。这座城市,留给她的记忆始终是悠长的青春期、一群聊得来的朋友和难忘的爱情。如今,又添了一笔尴尬的相亲。现代社会的人们步履都太过匆匆。从一点点的了解,心动和相爱,才是爱情的美秒之处。相亲显然把这个过程缩短了,简单的缩减称为一二三步骤,见面,了解身家事事,决定是否在一起。像机器一样,无谓爱,只为效率。
“爱。什么是爱。我曾无数次的想过。亦清,你跟了我四年,我们曾经很快乐,曾经很幸福,但也痛苦过,挣扎过,悲伤过。我不爱你吗?七年前,在校园电视台第一次遇见,就爱上了你。我想,那个女孩很特别,她美好的像一阵清风。我想把一切最好的,最美的都给她。直到了解你爱着他,我才平静下来。整个学校,谁人不知薛子墨,捧他的人,随处都是。我想,你有了他,应该会幸福。逃避了三年,等待了三年,他毕业了,你们并没有在一起。我便向你告白了,后面的事,你自然都了解。我从没想过要提出分手,即便我拼命的赶你走,让你离开。
后来,薛子墨出现了。他出现在你们相遇的餐厅,而那时我正站在餐厅外,向你走去。我想牵住你的手说我们重新来过,再不分开。但当我看到你的眼神,便明白了一切,原来你一直爱着他,从没忘记。 ;亦清,我不怪你,我需要你幸福,这才是最重要的。——高翔羽 ;”
邮件打开,关上。亦清无力释怀,只想大哭一场。心里默默的想,“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我不值得你的爱。是我背叛了我们的过去。对不起。”《关于郑州的记忆》,循环播放,无法哭泣,无法言语。满世界,满脑子都是关于他的记忆。爱过,痛过,全部的青春都用来跟随,当过去回不到过去,只能一个人寂寞的想起你。想起你身上洗衣液的味道,想起你喜欢海城潮湿的空气,想起你亲吻时唇上的雾气,想来想去都是爱意和委屈。想起第一次遇见你,你高大,眉目清朗,和露出牙齿的微笑。想起大学时候的无话不谈,从村上春树的《国境以南太阳以西》到三毛的荒芜的沙漠。想起你送的茉莉弥漫整个寝室的味道。
几日后,亦清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时间慢下来,做咖啡,看棕色的液体从咖啡机里落下来。读到冯唐的诗,“爱情,在一起就一切都对,一切,不在一起就一切都不对,一切。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羽,我最亲爱的羽。谢谢你。我从未忘记他。爱情,是吞噬心的恶魔,所有的念头,所有的情绪和每一个细胞都是对他的爱意 ;。我要告诉他,我已改变心意。”
次日,遇到来参加活动的李宓,一身清凉的绿裙,她带来自己做的饼干送给亦清。
“多不好意思,谢谢你。”亦清大方的接过饼干,连忙道谢。
“没事,我们不都是朋友嘛。我正好来参加瑜伽课,顺便带给你一些。”李宓笑意挂在脸上。
“真不知道将来你老公会有多幸福,你厨艺这么好,又长的漂亮。”
“只可惜,我爱的那位不知道珍惜。”她似有忧愁之意。
“慢慢来,将来会有更好的人爱你。”亦清安抚到。她的心,跃起一阵阵的波浪,她已经找到最爱的人,喜悦的无与伦比。恨不得全世界都是幸福,没有悲伤。
话落之后,李宓走上楼。亦清饮下一杯冰水,准备下笔,写信给子墨,像大学时那样。
写完信,跳跃不安的心,按耐着,编织出一条短信给他,定在四天后的早上发出。那天是亦清的生日,它会变成另一个特别的纪念日。
只是一句简单的话。“我们,在一起吧。”
三个人的晚餐
清晨,空气中散开的是卫兰的《morning》,一颗橙子,一片吐司和一杯酸奶,心欢快的跳跃者,仿佛整个世界都是迷人的,沉醉的。不再阴霾,不再悲哀,每个细胞里都是关于是爱情的喜悦。终于做了这个决定, ;找一人,共一生。
短信还没发出。亦清的内心依旧忐忑而不安着 ;。早上八点亦清就赶到了俱乐部,打开大门,收拾吧台和桌椅。 ;客人渐渐登门。星期六,有年轻人来这里看书喝咖啡,也有一些熟客找黄依依谈心事。中午十二点,黄依依和亦清闲了下来,坐进一家韩国餐厅吃饭。
“学姐,你还记得吗?我们大学的时候,校门口就有一个类似这样的韩国餐厅。餐厅的老板是两个韩国夫妻,我每次坐在里面等虾仁炒饭的时候,都能看到他们一起炒菜啊,聊天的样子。那时我就想,那就是所谓的夫妻吧。不娇柔做作,也没有甜言蜜语。”
“女人,最简单的心愿不过是想找一个可以爱的人。怎么?想恋爱了?”黄依依说到。
“你还说呢。什么时候邀请我去你们家,见证一下你老公神奇的厨艺?”
“好呀。随时欢迎。”
“我想,我们之间的距离,是一个迷宫,我不断迷失在其中,直到走近你。”亦清写下这段话。夏日的风吹起裙角,拂过她的肌肤,像爱人的手。
“亦清啊,你跟王楠见面了吗?我听我们学校的孟老师说,他工作很好,家世背景也不错。你看看处不处的来。”午后,亦清接到母亲的电话。
“妈,我再看看吧。我跟他谈不太来。”亦清无奈的回复到。
“好吧,好吧。那我跟人家回一下。你也不要要求太高,适合就好了。我看这个小伙子就不错啊。”
“妈,我和他真的谈不来嘛。”
“那我先给人家回一下啊,你抓紧啊,不要耽误你自己的青春。”
青春,一个有些遥远的词。三年,追随子墨。四年,和羽从爱情过渡到挣扎。七年,漫长而颠簸。好似从未意识到,自己的青春是这样度过的。亦清记忆中所谓的青春是高中时,和好朋友一起包夜k歌的疯狂。漫长或短暂,都在不知不觉中溜走,仿佛你还意犹未尽,游戏就已经结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身边的朋友的话题渐渐变成恋爱家庭婚姻,和家人的每次聊天都涉及催婚和相亲。仿佛女人天生的责任就是嫁人生子,亦清也不是没想过,和爱的人共度一生,可是岁月把她的人生写成了一个颇有看点的故事,只是没有写到婚姻。如今,爱人这个词渐渐靠近,亦清只想说,子墨,我的心正以光速靠近,你感觉到了吗?
一张明信片,只写了两句话。“羽,我曾无数次想过我们的未来,一万个的可能性,只是没有这一种。对不起,我亲爱的大男孩。”寄出明信片,亦清眼角湿热着,想起那个曾紧紧拥过她的那个怀抱,强壮而有力。
八点钟,亦清刚刚走到自家楼下。
“这么久没见面,还不赶紧回报一下你最近的情况?有没有什么重大消息?” ;温瑾打来电话,笑着说。
“你和凯丽在一起吗?我都听见她的声音了。”
“对呀,这种场合怎么少的了她?你的耳朵真够灵的。快跟我们说一下呀,最近都没有你消息。”
“我前几天相了个亲。”
“哇塞。情况如何啊?”
“我不知道相亲是不是都这样?第一次见面就恨不得把你从生下来到现在的事了解一遍。我真是受不了啊。”
“对啊,我的小公主,现在的男人都是很现实的,根本没有你们家子墨那样的。”凯丽凑过来说到。
随即,亦清感觉到一个人从背后抱过来,“亲爱的,猜猜我是谁?”
亦清激动的转过头,“温瑾,凯丽,你们怎么来了?”
“看看我们不在,你过的怎么样啊?”温瑾揽住亦清,说到。
“你们来的真巧,我有好多事情要个你们讲。”
麻婆豆腐,口水鸡,糖醋小排,和一碟青菜,另外一人一杯冰啤。
“我想起来大学时候,我们仨经常去吃烧烤喝啤酒,那时候,我最爱吃烤鱼了。”亦清笑的满脸荡漾。
“对啊,你还记不记得又一次凯丽喝多了,咱们俩抬着她回宿舍,她又是唱又是跳的,特别欢乐。”温瑾大笑着说。
“你们就知道说我的糗事,亦清,你的厨艺有长进啊。”
“怎么样,好吃吧。你们不在,我真是无所事事啊,就只能训练一下厨艺了。”
“你最近和薛子墨还有联系吗?他不会就这么放弃了吧?你也别闲着,多认识一下别的男人,连温瑾这个千年冰山都被融化了,你还不抓紧呐。”
“什么?温瑾,你交男朋友啦?”
“你别先激动,我慢慢跟你说。我呢,最近喜欢上了一个人,他是我们公司新来的财务总监,他也对我挺好的,只是我们还没确定关系,所以不算男朋友。”小女子的羞怯在温瑾的脸上展现的一清二楚,“别说我了,你最近有没有进展啊?”
“前几天我收到了羽的一封信。大概的意思是说,他跟我分手只是因为他觉得我一直爱的都是薛子墨,他希望我幸福,能和真正爱的人在一起。”
“我的天哪,这也太感人了吧?”凯丽也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心里有点悲伤。
“是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回去找他?不可能了。他知道我的心在薛子墨那里,这让我们怎样相处?”亦清漠然的看向窗外,星空依旧,可是一起看星星的人却不在身边了。
“薛子墨呢?就这么走了?一个男人怎么能这样,就不能坚持一下吗?”温瑾有些激动的说到。
“他也有他的苦衷吧。”
亦清没有说出短信的事,只是安静的等待明天的到来。想起黄碧云的话,“我只是一个安分的女人,相遇一个人,发展一段单纯的感情关系。”仅此而已,别无所求。
“以前我们不是说过吗?等将来三个人都有了男友,就一起去青海湖旅行。我想总有一天我们能达成这个愿望的。干杯。”亦清深吸一口气,说到。
“干杯。”水红色的体恤映出年轻的笑魇。
深夜,三人一起睡在一张双人床上,从高中时代的糗事聊到大学时候暗恋的男同学,从最近看过的电影到八卦明星的绯闻,闺蜜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总有说不完的话,即使不说话,也笑意满满。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相拥,等待明天的到来。
如果这就是爱
清晨起床,短信还没发出。简单的早饭吃完,她们仨到了海城最大的商场逛街。
“你呀,都在忙事业,也该装扮装扮自己。女人,得先爱自己,才能被爱。”凯利语重心长的说。
“那就劳烦你们俩为我挑选一下喽。”亦清眨眨眼睛,说到。
“嗯,这件就挺适合你的。”温瑾拿了一件白色的上衣。
“快进去试试吧。”
一件又一件,各种款式统统试一遍,闺蜜的战斗力不可小觑,亦清也满意的选到了适合自己的夏装。
“走,亲爱的,我们去吃饭吧。犒劳你们一下!”三人来到了一家粤菜馆,墙上悬挂的是颇有特色的油画,女人和风景同在。
“你们先点菜,多点一些。我去前面寄一个明信片。”亦清说到。
夏日的上午,难得有微风飘过,迎来一丝凉意。穿过青石板的街道,抬眼,是她最爱的男人和一个穿着绿色裙子的女人。
“子墨,你怎么在这?”
“亦清?”薛子墨的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
“廖老师,子墨,你们认识啊?”她是李宓,那个经常出入前任俱乐部的女人。
“廖老师,子墨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