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都是种好习惯,虽然工作了,每日沉浸于心理咨询和安抚失恋的人,但读书仍可以让她觉得自然而舒服,就像每天记日记那样。
逛累了,亦清便提前到了咖啡厅,一边品味着手中的黑咖啡,一边翻看着书里的内容。
一个人的生活,又何尝不好呢?
习惯久了,便成了生活。一个人旅行,吃饭,逛街,看电影,读书,学习爱。
咖啡厅,装修风格依然如旧,白衣女孩阕衣飘飘的弹奏着钢琴曲,一些宾客侧耳倾听着,大多是一些如亦清当年似得大学生。高翔羽还没来,亦清自顾自的看着书,渐渐沉浸其中。
正看的入神,有一人煞有其事的敲了敲桌角,一束白玫瑰放在桌上。亦清下意识的抬头,但没想到会是他。嘴边环绕着青青的胡茬,蓝色衬衫,和有些憔悴发黄的脸庞。
“你怎么会来?”她突然明白了高翔羽的意思,最后,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不好意思,欺骗了你。”薛子墨像犯了错的孩子似得闪过慌乱的眼神。
“不要再说不好意思了,是我不好意思,这段时间对你胡搅蛮缠了。你知道我从来不是这种人,要是早知道你有女友,我是怎么都不会再见你的。就当自己凭白无故做了八年的梦。”亦清抬起头,望向薛子墨的眼睛,似笑非笑的说。
“亦清,你不要这么说。如今这样,都是我自己自作孽不可活。是我太贪心了,想着即能摆脱她,又能和你在一起。这些年,都是我辜负了你。你从来都没有错,错的都是我。”薛子墨看向她,心中忐忑不安,继而接着说道,“我有时候挺羡慕高翔羽的,他和你在一起五年,即便分手了,他跟你联系,你还是会照旧出来。可我们呢?我承认是我错过了你。但我真的是不得已才造成了这一切。我大四那年,意外喝醉了酒和李宓在一起,不久,她就怀孕了。之后,她把孩子打了,便纠缠我要负责任。跟她在一起半年后,我看到了你的留言。我恨我们相逢恨晚,更恨我自己不够勇敢。后来,交往了两年,我就提出了分手,我依旧无法爱她,所以毫不犹豫的离开。我知道自己很无耻,不能要求你原谅,但我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亦清冷笑了一声,眼泪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心中有些东西一直在涌动,让她忍不住咬紧下唇,看向子墨。“是。你是不得已。可是,我没有错,你为什么又要出现在我身边,打乱我所有的一切。明明这一切早就该结束了。从我跟你告白的那一刻就该结束了。五年前,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而我已经忘记你了,所以答应了羽的告白。如今,李宓还在你身边,你却回来对我说爱。薛子墨,我实在没有办法同时接受你,还有她。我现在之所以还能跟高翔羽见面,是因为我们当初和平分手,他从没背叛过我,我也曾一直安心待在他身边。而我们,就算有一天对彼此再也没有感觉,也不可能成为朋友,我们只能变成陌生人,再也不踏入彼此的生活。”
“不要这么绝情好不好,你明明知道我只对你有感觉。我不想就这样说再见。亦清,亦清。”
亦清起身向外走,“不要再说了。好好珍惜她吧,我也会有我的新生活。再见。”
子墨结了帐,向外追去,白玫瑰独留在桌上,淡雅宜神,孤芳自赏。
“你若不相信,大可以催眠我,让我说出来这一切。至于李宓,她会有她的归宿。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亦清。她那天也是故意这么说来刺激你的,三年前,我们就已经分手了。” ;薛子墨追上亦清,握紧她的胳膊,激动的说。
“薛子墨,你不要这样。她是不是真的和你在一起,我会自己的眼睛去看的,用自己的耳朵去听。我不会催眠你,到了如今,又何必大动干戈呢。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想给自己时间,给自己一个机会想清楚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我爱了你八年,爱的精疲力尽,爱的无法喘息。你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魔咒,我没办法读懂你。两个人在一起,不是相爱就可以,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不一样,你有太多的秘密,而我则心力憔悴。给我一段时间好吗?”亦清期盼的看着他。
“好,那你告诉我,一段时间是多久?我需要等多久,才能让你对我完全的信任?”薛子墨的眉间皱成一团,一动不动的看着亦清。
“不会太长。到那一天,我们再见的。回去吧,好好吃饭,睡觉,写作。干你该做的事情。”亦清说完最后一句,转身坐上出租车,面向子墨,淡淡的笑着。
刚做上车,亦清隐藏在胸口的泪水就哗的一下倾泻而出,她双手捂住脸,泪珠顺着手缝流淌下来,止也止不住。司机冲着坐在后座的亦清看了一眼,便没做声,大约是见惯了这般场面,也不好说些什么。看着车渐行渐远,薛子墨也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飞机场,赶往今天最后一班回北京的飞机。
刚回到家,凯丽的电话便催过来了。
“喂,凯丽。”
“亦清,你是不是感冒了呀,怎么声音哑哑的。对了,你妈昨天打电话来说让我劝你去相亲,说这个男孩子不错,工作很好,家庭环境和长相也都不错,说是让你去见一见。”凯丽尽其所能转达亦清母亲的话。
“好啦,既然你都亲自说了,我就去见一见。”亦清坐在沙发的一角,宛然一笑,便应下了。
“我们几个这两天都忙,也没顾上你,要不这个周末,你回来一趟,跟我们聚聚?要不然就我们过去?”凯利提议道,想来他们几个也有好几周没见了。
“行,那我过去吧,正好这几天不忙,休业个两天也不打紧。”
亦清挂了电话,拿起手中的书继续看下去。告别了爱情,友情便成了天赐的琼浆玉液,香甜美好。可是想到相亲,亦清还是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个未曾逢面的男人真如凯丽说的那般好吗?
那年的情书
在俱乐部闲置了一上午,因为是周二,人比较少,只来了几位没有课的大学生,点一杯咖啡就坐在座位上看一上午的书。亦清倒乐意他们在那,反而显得俱乐部没那么冷清。其实冷清也好,至少说明失恋的人没那么多了,人们的幸福指数提高了。比较特别的是,上午约十点多钟,来了一位年过半百的阿姨,说是一位花鼓戏的老演员,几十年来和老伴感情稳定,幸福恩爱,可老了老了,却闹气和不来了。亦清平心静气的安慰了阿姨半天,便约她在下周细聊。
“你好。”这是亦清见面的第一句话。
眼前的男人高而瘦,眉目之间略有些沧桑,一身深蓝色的短袖衣裳,看向亦清的眼睛暂留了两三秒才回过神来。抿嘴一笑,说到,“亦清,怎么是你啊?”
“你是?”亦清皱了一下眉,继而松开,一脸的疑惑。
“不会吧,你不认识我了?我是肖然啊。”
“肖然?你变化也太大了吧?天哪,我都认不出你了。”亦清惊诧到。
“对呀,我们高中毕业之后也有七年没见了吧?不认得也情有可原。不过你倒没怎么变,还是当初那样。我听猴子说,你不是有男朋友嘛, ;在一起四五年了。这怎么又来相亲了?家里不同意啊?”肖然煞有其事的望向亦清的脸。
“不是。我和他分手了。”
“哦。”肖然不敢多问,只好三缄其口。
“那你呢?跟大学时候的女友分了?”
“嗯。”他不想说,她不敢问。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他每一次被甩的原因竟然都是为了她。高中时,他曾暗恋她,写过几十封的信给她,只是没有署名。后来毕业了,他想着既然没有结果,何不开始新的生活。于是,从大学到现在,他统共交了三任女友,每一任都倾尽心力,但竟然,每一任女友几乎都认为他心中还有别人,而那个人就是他高中时喜欢的廖亦清。每次被女友逼问到不行,他都会说他曾喜欢过的那个人,而女人们始终都会认为在男人心中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终于,她们离开了他。而他,至今都学不会对爱的人撒谎。
“亦清,”他开口说到,“要不我们试试吧。”即使这样试探性的口吻,也遮掩不住他眼中的光华。
“我可以考虑一下吗?”亦清楞了一下,说到。
“好。”肖然没有问亦清需要多少时间去思考,他只是想,即使不能在一起,至少也安静的陪在她身边吧。
就这样,再没有别的话可说,两人安静的吃下已经点好的饭菜。他突然想起高中时,自己曾在寂静无人的操场喊出的那句“廖亦清,我喜欢你。”当时的傻样大概再过多少年也不会有了吧。那时,我们只不过都是孩子,在过于喧嚣的青春里肆意的挥霍爱和寂寞。
买好了车票,肖然热心的把亦清送到了火车站,安置好行李。他把手抚在亦清的头上,摩挲了半刻,说到,“路上注意安全。等回来的时候再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谢谢你,肖然。你回去的时候开车慢一点啊。再见。”亦清盈盈一笑,对肖然挥了挥手。
坐在火车上,亦清手拿着《北回归线》,看了片刻便停下来。她忽然想到肖然的脸,再到子墨的脸,最后是羽的脸。每一张脸都那么疯狂,毫无理智可言。她忘记了是谁说的,爱本身就是一种疯病。是呀,疯到歇斯底里,疯到为一个人付出所有,疯到无法忘记,疯到心如绞痛还执拗着不回头。坐在亦清左手边的女孩正美滋滋的看着一本爱情小说,亦清看着她时而嬉笑时而悲伤的样子,多想告诉她,亲爱的,爱情从来不是小说,而是比小说更惨烈更美好的现实故事。
刚走到省城火车站的大门口,亦清就看见温瑾背着一个小小的果绿色的包冲她挥手。
“天哪,几天不见,你就瘦成这样了?”温瑾惊叹道。
“没,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凯丽呢?在家和老公温存呢?”
“对呀,这个见色忘友的女人,说好一起来接你的,谁知半路又被她老公召唤回去了。”温瑾一脸气不过的样子。
“这样啊。那我今天晚上住哪呀?要不直接去旅店吧,我住你家也不太方便,要不你那个‘有情郎’该怎么办啊?”亦清轻轻一笑,有意的说到。
“要死了你,他又不住我这儿。这几天你就安心的住我那儿,好好的休息休息。来,我们走吧。”
又回到了熟悉的城市,亦清拉下车窗,望向周围的建筑,凉凉的风徐徐的吹了进来,拂过她柔软的肌肤,像亲密的爱人。
电话打进来,是母亲的声音。“亦清,我听凯丽说你去见那个小伙子了?觉得怎么样啊?”
“妈,还说呢,那个人是我高中同学。今天别提多尴尬了。”亦清嗔怪的说到。
“哎呀,要是高中同学就更好了,知根知底的,老家都是一个地方,回家过年也方便。你看你表姐就找了个外地的,每年过节都愁的了不得。”母亲劝说到。
“妈, ;我自己再看看好不好?你就不要操心了。”亦清回驳到。
“我不操心怎么行?你看看,咱们院子里跟你差不多大的都结婚了,你到现在还单着,你说说,这愁的我晚上都睡不着觉了。亦清,你这是要气死我吗?”母亲的唠叨一波紧跟一波。
“好了,妈,你别生气了,我会和他多接触接触的。要是实在不行,我就再找嘛。”
“行,我不跟你说了。反正你都不听我的话。不过亦清,我告诉你,你要是今年年底再带不回来男朋友,我就要去相亲大会上帮你找对象了。”廖母警告似得说到。
“好好好。”亦清叹了口气,回应道。
温瑾稳稳地握着方向盘,听着耳边亦清和廖母的对话,不禁笑了。
到了温瑾家,依然是温暖而安静的一室一厅,桌上透明的玻璃瓶浸着一束勿忘我,大约是男友送的吧。温瑾把亦清安顿好,便出门购买晚饭的食材。亦清仰在床上,蹭了蹭身下纯棉的床单,又安静的看了片刻书,便舒服的睡下了。
梦里,依旧是他。他一脸幸福甜蜜的样子介绍身边的女人跟亦清认识,“她是我女朋友李宓。”她看向他,一脸的慌乱无神,然后向下躺去,堕落山崖,尸骨无存。果然,即便在梦中,也没有山崖下隐世的高手,没有刚刚好撑住她体重的枝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