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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皆以为会看到本国皇上与西邻三王爷相互争锋之际,只听隔空传来一声飘渺的轻笑,打破了这场暗流涌动。
“三王爷不愧为一代铁莽,如此魄力让本令主都不禁甘拜下风。”
清魅的声音犹如那凫水细柳,几乎酥了所有人的心,当真是天籁!
循声望去,却见那红墙瓦顶上,一抹灼灼如火焰一般摄人的红袍在空中翩然翻飞,好似一朵在宫墙顶上盛放的火焰。
再看那相貌,更是翩若惊鸿!
墨黑如缎的长发玉冠绾起,那人肆意的坐在瓦顶上,一双潋滟清泠的眼眸饶有趣味的俯瞰下方的众人,浑然不觉自身的凌然霸气给下方诸人带来怎样的惊艳!
本令主?
尚子虚一怔,随即一笑,“本王惭愧,怎比的上能号令天下群雄的武林令主。”言罢,目光却仍然在打量着这传闻中玄乎其乎的武林令主,有了几分好奇之色。
世人都传新任武林令主相貌堪比天人,其实力更是独霸武林。只是无人知晓他的背景来历,仿佛凌空出现一般,让人摸不着头脑。
仅是除却令主大赛,这神秘的新令主就再不曾出现在天下人眼前,来无影去无踪好似真的来自九天之外的神人一般。
为此他也少不了遗憾,那时的令主争霸赛由于皇宫会宴,他无法脱身便错过了这场震惊天下的庞大赛事,因而并未见到那个名声大噪压过于他的令主。
如今这一见,当真是颠覆了他所有的猜测!
哪里曾想,这彪悍的武林令主,竟是这般年少!
真真是令人如何以堪之?!
··、如此狂傲!
“哈哈哈,三王爷过谦了。”沐傲天狭眸一闪,调侃道,“本令主不过一黄毛小子,功力尚浅,实在是难以比拟三王爷的久经沉积。”
话虽如此,尚子虚未曾从沐傲天眼中看到分毫的实诚之意,反倒是瞧出几抹欣然的戏谑。
“是令主谬赞,”尚子虚勾唇一笑,“只是本王不知,令主何故前来鸠鸿国皇宫……”说着,余光瞥过高坐龙位的北冥梭,眸色深邃。
他与这位令主素不相识,自然不会妄自以为沐傲天是来见他的。而这位令主向来是神龙不见尾,能让他现身之人之事,想必也是非比寻常的吧。
沐傲天狭眸一眯,这尚子虚倒还真是犀利,不过……
“本令主在来前早已给了鸠鸿国君一张访帖,”沐傲天邪肆一笑,凤眸睨过一脸黑幕的北冥梭,“只是来寻个热闹罢了。”对于她而言,的确是场热闹!
听闻沐傲天这般直言,北冥梭再如何的不满也无法发作,只得冷眼扫过一旁侍候的太监,冷声道,“还不快给令主备下席位。”如今朝廷局势尚未稳定,西邻又来访,眼前倘若与武林令主有所偏执,只怕鸠鸿难保!
虽说朝廷江湖互不侵犯,但也并未有过一纸凭证。武林令主身份地位在江湖何其厉害,万万是得罪不起的!如若因为一时不悦惹怒之,激起的可不光光是江湖这道骇浪!且这与江湖有过盟约的世家何止千万,又哪里知悉的清楚明白?
再而言之,朝廷是鸠鸿国的朝廷,可这江湖,却是天下的江湖啊!
北冥梭暗眸一闪,他未必会如此无知去得罪这个足以抗衡甚至隐隐有胜的势力!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早就得罪了个彻底!
依着沐傲天一人犯,灭其族的彪悍程度,这小小的一个下马威和威逼还并不算开始!
太监迅速搬来一张椅子于龙位之下,战战栗栗地候着,不敢去看自家皇上那早已黑沉下来的脸色。
沐傲天撩起衣摆,一跃而下,操使轻功如蜻蜒点水落在椅子前,扭身潇洒坐下,一贯行动如行云流水般得自然。
“本令主已到,这宴席便速速开始吧。”如此狂傲,竟是反客为主!
北冥梭冷冽的嘴角抽搐,眼底更是阴沉一片。他本是身居高位,真命天子,其龙威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一个初出茅庐尚不知深浅的小子挑衅,就算拥有着不凡势力与身份,也令他极度处于爆火状态。
“哈哈哈,令主可乃真性情,既如此,鸠鸿皇何不遂愿。”尚子虚笑眯眯地说道,深邃的眸子却看不出任何情绪。
“开始。”北冥梭冷若冰霜道。
侍旁的太监应声,扯着尖锐的嗓子宣布宴起,琴瑟声顿起,诸多窈窕之姿的舞女款款而入,摆着薄如烟沙的水袖嫣然舞动。聚散有致,婀娜娇美,看得官臣们如痴如醉,几欲垂涎三尺,竟是忘了女眷之处的自家妻女了!
而那些个女眷们,则是暗自咬着银牙,险些撕烂了手绢儿!
一个西邻三王妃,曾经的虞夫人已经够让她们妒恨了!但至少那是远在天边的主儿,对自家郎君是牵扯不上!
可这帮子下贱的舞姬,可是能随了他们意的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侍旁的太监应声,扯着尖锐的嗓子宣布宴起,琴瑟声顿起,诸多窈窕之姿的舞女款款而入,摆着薄如烟沙的水袖嫣然舞动。聚散有致,婀娜娇美,看得官臣们如痴如醉,几欲垂涎三尺,竟是忘了女眷之处的自家妻女了!
而那些个女眷们,则是暗自咬着银牙,险些撕烂了手绢儿!
一个西邻三王妃,曾经的虞夫人已经够让她们妒恨了!但至少那是远在天边的主儿,对自家郎君是牵扯不上!
可这帮子下贱的舞姬,可是能随了他们意的啊!
沐傲天好整以暇地依靠在椅子上,一手执着白玉杯,一手搭在扶手上缓慢地敲击着,好似一副极其享受的模样,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难道这神龙不见尾的令主真的仅是来看个热闹不成?!
北冥梭紧捏着手中酒杯,力道之大竟是在手背显出几分青筋暴跳,连伺候在一旁的太监都察觉到这份沉沉的怒意,黄豆般大小地汗珠在额间溢出,划落浸湿了两鬓。一双腿脚,抑制不住的打颤,仿佛面前这樽大佛一有动静,便会哗的跪倒在地。
相较于北冥梭的隐忍,西邻三王爷尚子虚倒是笑的风轻云淡,一边与身旁的王妃说笑,一边观察着沐傲天,心下恍然。
如此年少的令主却是多年来的第一人,而这模样也生的风姿不俗,其绝色竟胜过他这位西邻第一美男子!
摸了摸光洁的下巴,眯起狭眸,依次扫过鸠鸿皇族中人,最后落在北冥梭阴沉的表情上,嘴边的笑容更胜。
“王爷,这武林令主是什么来头?”虞怜儿见尚子虚看着北冥梭,心中一跳,忍不住柔声询问。一双妩媚的美眸在北冥梭依旧俊逸冷冽的脸容上划过,眼底一片复杂之色。
尚子虚轻笑,自然是将虞怜儿的异样看在眼中,“武林之事,妇道人家不必多言。”一句话,竟是将虞怜儿的心思打杀了去。
虞怜儿霎时白了脸,强扯出一抹自认为优雅的笑容,应道,“是贱妾逾矩了。”语罢,不再多言,一副端庄的姿态坐着,仿佛方才的变脸只是眨眼瞬间。
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底的刺痛是何等剧烈!
她心心作念,那个令她自小便爱慕且身份高贵的男子。她不顾爹娘的反对,为了他的前程而奔赴鸠鸿,依照计划勾引了北冥梭,一心一意的希望得到他的赞赏与回目。她甚至舍下了深爱着她的男子,曾经的北冥梭,同样是身居高位的王爷,待她何等如斯?可她依旧是咬牙负了这个男子,转身投入她所爱慕的男人怀里。
她如愿以偿的成为男人的王妃,可是又有谁人知道,她的苦楚?她付出了多年爱慕了多年的男人并不爱她!尽管相敬如宾,明面上百般呵护,她好似西邻最幸运的王妃,受尽宠爱。她也似乎沉溺在这份虚名里,直到黑夜触在那冰冷的床帐中才恍然清醒,暗自神伤罢了。
而每到那时,她总会蓦然想起曾经在鸠鸿国的岁日里,那个一心为她的男子,那个被她背叛而受尽百姓责骂的男子!
只是都已成过往尘埃,令她身心饱受煎熬。
何以掷下真心,去追逐那不可能获得的奢求?
如今的她,与那丧夫的寡妇又有何区别?
··、朝臣心离
而每到那时,她总会蓦然想起曾经在鸠鸿国的岁日里,那个一心为她的男子,那个被她背叛而受尽百姓责骂的男子!
只是都已成过往尘埃,令她身心饱受煎熬。
何以掷下真心,去追逐那不可能获得的奢求?
如今的她,与那丧夫的寡妇又有何区别?
“爱妃不必如此,倘若你真对鸠鸿皇念念不忘,本王亦可做主恢复你的自由之身,让你随他双宿双栖。”耳畔疏忽响起尚子虚犹如冰锥般穿刺人心的话语,令她那张刚挂起的面具隐隐有着破裂之势,眼眶顿时渐红。
停下了不断拧绞着手绢的玉手,扯出一抹苦笑,眼里的忧愁转瞬换上了不可置信的讶异。
“王爷,您怎可如此质疑妾身对您的心意,妾身永远是向着西邻,向着王爷您的啊!”声声柔弱,句句恳切,好似只要得到一句否定的言辞,便会心力衰竭,天崩地裂一般。
并非她不曾动心,但她却明白利益的大小。她如今已经是西邻三王妃,纵然她真的获得自由之身,鸠鸿的百姓却早已容不得她的存在,更别说嫁给北冥梭。自古君不胜民,民众一旦否决,纵使他是鸠鸿国的皇帝,也难以保全她这个潜藏在鸠鸿不怀好意的西邻分子,更不用说盗窃军机这样的重罪!
如此思量,即便在三王爷这儿得不到丈夫的宠爱,她也一定要保全三王妃的名分!
“王爷,妾身知道,您一定还是在意妾身曾经侍奉在鸠鸿皇左右……”虞怜儿假意抹了抹眼角,哀愁道,“可妾身这都是为了您啊!”
尚子虚但笑不语,面容上的笑意愈发的温暖,眼底的冷意却是只增不减。
对于这个名义上是自己王妃的女人,那张虚假的面具他早在几年前得知他要潜入鸠鸿国为他打探之时就一清二楚。妄想成为他的王妃,不惜一切,如此蛇蝎女人,他又何必心生怜意!
只是目前他还需要虞家的势力,这样一个尚且庞大的世家,待到没有利用价值,他是定要一举歼灭,以免祸国之灾!
“本王知晓,所以爱妃才会成为本王的王妃啊。”
虞怜儿语噎,憋下欲脱口而出的话语,银牙暗咬。
她如何不知道尚子虚这般言语中的警告之意,无非是让她收住那小心思,安安分分做好三王妃这个身份,否则,随意寻个理由将她休戚另立王妃也只是弹指间!这让她如何不惧?!
讪讪的垂着头不再多言,以免犯了这祖宗的忌讳,反倒吃力不讨好,多年来的付出会付诸东流。
由于西邻皇室的位置安排于场间,远于皇位,坐在龙椅之下的的沐傲天并没有听到其谈话,可看着二人的互动,眼底的暗色一闪而过。
想来这西邻三王爷也是个不简单的货儿啊!
提起袖缎,从里间的暗格掏出一叠资料细细的看起来。片刻,才意味深长地吐了口浊气,看向尚子虚的眼神愈发深邃。
如此人才,一直养精蓄锐忍辱负重,直到几年前突然爆发,以狠戾之态斩杀曾经侮辱过自己的嫔妃,宫人,甚至是位高权重的臣子,引得朝堂纷乱。而后战役起,又辗转离京奔赴战场一夕间创造了天下皆骇的神话,再次回京,便获得王爷衔位,身份地位拨升,再无人敢小觑!
期间的手段阴谋无数,否则想爬到如今这般地位,确实不容易!
沐傲天一阵唏嘘,将手里的纸张收起来,再次看向场内。
此时,一场歌舞完毕,又是一群姿态妖娆的舞女纷纷踏着小巧的舞步环绕在场中,舞姿纷乱犹如漫天飞花零落,一片片孔雀之尾般七彩的薄扇随着舞姿散开,一名身着七彩霓虹裳的女子从中踏了出来,雪白的面纱贴着勾勒美好的面容,神秘而又贵气。
女子扭着婀娜的舞姿,纤长的手臂挥动着,手腕的饰品发出清脆悦耳的铃声。琴瑟的鼓奏愈加快速,女子的舞姿也愈发的妖娆,宛若一条柔若无骨体态婀娜的美女蛇。
最终女子的步伐一转,仰身挥手,裙摆好似一朵艳美盛放的鲜花静止,周身的舞女也簇拥而上,绿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