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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谨中短篇小说之朱砂红﹒艾草-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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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时,想像了一个场面:时光错乱,跌落到长衫墨巾的年代,那或许是我某一世的一个轮回,汉也罢,唐也罢,反正是堤上青柳,溪里红鱼,云高天蓝,雨雾迷蒙,我成了一位白衣的书生,我是去赶考的,却总是流连于花街柳巷之中,我为那些或巧于书,或巧于丝,女子所倾倒。我忽儿停伫在淡白的梨花下,忽儿沉醉于绯红的桃花下,忽儿斜倚于茵黄的芍药花瓣堆里。蝶儿,莺儿,蜂儿纷纷扰扰,忽上忽下,树精花怪,虫精鸟怪,无不幽微神妙,令人失魂失魄,忘回归家之路,然而终究是多了寂寞之感,云天雾地浑浑然竟有了九分冷清。

  一丝青篱,上面缀着几朵黄花,两只蝴蝶,绕过黄花不做停留,从摇摇晃晃的城市郊区来到熟悉的城市,我喝过酒,看着街头中心一个又一个的商店,天气刚刚暧和,不到两天却又奇冷无比,仍是冷冷索索地看着街头中心一个又一个的商店,“联想”专营店,“海尔”冰柜销售点,“芳萍”化妆品专卖店,“兴福兴”大超市,“英之华”鞋店,";人人便装";店,";延生堂";大药店,";一休哥";自行车行,“绿苹果”服装店,在城市的人流中自然而然会生出一种温暖之感,连在地上乞讨的乞丐也是每日都碰见的,但永远不认得他(我)是谁,自然他们(我们)也不会认得你是谁?当然很多人都知道这是他们的职业,他们的碗里总是放着一块两块作为装饰或者说作为道具之一的纸币、铜币。在这样的日子里,我己多日不见荔枝红了。

  近来*总有一些痒,艾滋病的忧患让全球的人都忧心忡忡,即使是不与人乱搞的,也会有担心。所以虽然我这几个月甚至这三四年来都并无与人胡乱发生关系,却存着艾滋病会从天而降的错觉,战战兢兢地去了医院,只是*又有些发炎。

  我为此狂喜若惊,在这凄凄惶惶的季节里,当我知道自己仅是*发了炎,大部分的女人都会*发炎,我只需清洗*,涂抹些膏药就行了,能不值得庆幸吧。日光暖暖的、淡淡的、黄黄的、温温懒懒的光线,正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庆贺的时候,荔枝红来了电话,叫我到“天上人间”歌舞城,荔枝红稍稍有些变化,打扮得像刚出道时的张含韵一样地天真可人只是身形高些,不像张含韵那么矮小,当然,看上去也比张含韵聪明,略卷的中长发在左边有一小簇用彩色皮筋系了,斜斜地别了一只银灿灿却并不招惹人眼的小发夹,脸上施着粉,斜挎一只精致的淡红的只有巴掌大的皮包,我觉得我今晚的模样就像一只小绵兔一样地可爱,弯的眉,弯的唇,没有了凌厉与疲倦的神色。我从我手里接过我给我的一个食品袋,袋子里装着一包“可比克”薯片,两盒“雅哈”咖啡奶,一包紫菜花生,两罐贝奇野菜汁,还有一包纸巾,一枝新唇彩。我知道荔枝红不喜欢天上人间的食品,我就顺便到外面买了一袋,因为唇彩用完了,所以替自己也买了一枝新唇彩。我们两人一人一盒“雅哈”咖啡奶,开始边听音乐边闲聊。

  然后我第一次听荔枝红提到我的职业与一个名字婴宁的男子。
  作者题外话:一个虚拟的伤心小镇里,相逢了三个有相同际遇的伤心人。在熙攘的红尘外,他们为自己盖筑可以躲藏往事的空间。但在这暗蓝的纯粹空间中,往事依旧如影相随。故事的主题就是:如影相随的往事。如同朱砂点刻的红与艾草清苦的香。它无处不在。无从躲避。

朱砂红﹒艾草(第三章)
第三章

  一

  荔枝红边喝雅哈边散散地讲着她的职业与一个名叫婴宁的男子的故事。

  “我其实是医生,我从一所著名的医学院的妇产科专业本科段毕业,后来我又去进修,主攻精神病理学,这是临床医学上的一个分支,医学上它是这样定义的:以研究各种精神疾病的原因,发病机理,临床表现,病程转归,诊断治疗和预防为目的的一门科学。当医生是我从小就立下的愿望,我喜欢一丝不乱,理性从容,与治病救人并无多大的关系。然而选择精神病学大约缘于琦琦:琦琦是我最要好的一个童年伙伴,我长得很夸张,10岁就发育了,我的身形不高,但异常丰满,一进初中就吸引了每一个男教师与男学生的眼球,每一个月中总有三五天我没法上体育课,我的头发特别黑特别长,有时候,我觉得那性感蓬松的长发,我可千万别拿去剪掉了,当然,我整个初中阶段都没有剪掉。琦琦的美,像一朵硕大无比的怒放的紫玫瑰,吸引了全班,全校的男生和邻居的男孩子。我想,那个时候,我也深爱着我,有一次,傍晚太阳快要落山了,琦琦披着一头蓬松的长发,穿了一件淡紫的衬衫,又成熟又艳丽地走在桔黄的夕阳里,让人不禁感慨:真美啊!

  琦琦的发疯缘于婴宁,那时候,婴宁比琦琦大大约五,六岁,他有着淡白的皮肤、浅黑的眼眸、五官像奶油蛋糕一样精致诱人,只有嘴唇是刚熟的鲜草莓,他能把天上的云、地下的草、水里的鱼、梦里的青莲花统统变成抽象的线条画,他是一个漂亮的男生,他骄傲得不可一世,他住在四合院里的时候,四合院里有许多女孩子,他只跟琦琦聊天。

  我渐渐发觉琦琦对婴宁的不寻常的情感。我的眼神炽热,有些痴迷仍不失清澈。然而婴宁终于有了女朋友。婴宁曾对那女孩子说她既使穿着普通的白衬衫也显出艳丽之姿。

  琦琦后来经常喝酒,像一只花蝴蝶,嘻笑,浅嗔,*,妖艳。婴宁结婚了,在结婚的前一夜,我记得很清楚:天上的月亮是淡黄淡黄的,空气中传来很淡很淡的八月的桂花的香气。那时候我十分喜欢桂花并且只喜欢桂花。婴宁结婚的那个晚上并没有请琦琦,但是琦琦自己去了,事后我亲耳听到别人说她花痴、疯子。她在婴宁结婚的前几个晚上曾对我说过她想杀了自己。

  然而,先死掉的不是琦琦。而是婴宁,婴宁画得一手好画。他常用各种色调在房间里涂抹,通常把色彩调得很淡很淡,灰白的、淡棕的、浅紫的、柔黄的,隐隐一段红,纤纤一丝绿,极淡极淡的,从来没有像刚滴出来的血一样的、像熟透的葡萄那样的、像夏天晴日天空那样的色泽。他经常几个小时几个小时甚至一整夜地沉湎于自己构造的画的世界里,就像一个嗜糖如命的人掉进香浓甜蜜的牛奶糖里一样,他被糖溶化了。我知道他只是把琦琦当作普通朋友。因为他看琦琦的眼光纯洁而坦然。然而,琦琦固执地认定婴宁像心肝宝贝一样地爱她。她固执地认定婴宁是因她伤心坠崖而死的。

  婴宁从山崖跌落下来的时候,琦琦正站在楼的下面的场地上,场地上乱七八糟的堆着废弃的拖拉机,灰颓的鸡笼,一把破斧头,三五条断了腿的木凳子,比较有绿意的是鸡笼边上种的一棵柿子树,缀了几片绿叶,疏疏地结了几颗红灯笼一样的柿子。然后,琦琦就精神恍惚了:她曾一直想在那儿种下硕大无比的紫玫瑰的。婴宁死后她一直不停地对我说: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婴宁从楼上跳下来,然而,他又飞了,像一朵淡白的烟花,他飞到天上去了。这样的话我持续不断地讲。也许现在还在讲。

  婴宁,冰清玉洁的婴宁,水仙花一样,既使在夜里也闪着光。琦琦,艳丽鲜嫩的琦琦,玫瑰花一样,既使凋谢仍散发浓香。尤其是婴宁,他从内到外,纤尘不染,如花如烟,清婉淡泊。他使我在后来选择男性情人或者说恋爱生活中投下了阴影。医学上有一个词叫“性冷淡”,我确信,在某一段时间里,我可能是。直到遇见明月如。当他从身后用手搭在我的后背时。多年冰封的某些东西如决堤的水瞬间崩溃。但是,我依旧无法走出那些阴影。

  二

  七月的时候,荔枝红开始向我诉说关于婴宁的事情。在她长久的叙述中,我发现好几个晚上都有一个眼神如水的大男孩走进梦中,有一个晚上,我做了一个梦,这个梦有两个片断,就是两个完整的故事,我删去了做梦时不可避免会有的一些乱镜头,发现是那个眼神如水的男孩儿在演讲与经历自己的过去,而这个男孩儿就是荔枝红口中的婴宁,而梦中的情节,那些删去一些乱镜头的情节,实际上就是荔枝红断断续续向我讲述的关于婴宁的过往。当然,这中间也有梦境不可避免的传奇情节。

  梦境片段一——婴宁的自叙:烟花如水

  今夜我仿佛又来到“红蓼园”,开头有些记不得从前的路,但是很快我就清晰了,这个小区的后山有一个大约二十米高的土坡,坡面上有一块大石头,很平,我在师范学院念书的时候,周末回家常到这儿写生,我是个酷爱绘画的人,我能画很细很尖的一点绿的春天里冒出的第一粒草芽,我能画出看到意中人时女人脸上一抹最淡最浅的羞涩,我能画出小马驹的悲伤,水獭的恐惧,秋天的紫丁香的喜悦,春天的迎春花的哀怨。

  我的母亲是个美丽而精明的女人,我听说她用自己的身体换来豪宅和大笔大笔的金钱。她的皮肤是浅黑色的,所以我觉得她是个有震撼人心的美感的女人,她的五官精巧而雅致,皮肤散发出绸布一样的光泽,我的生身父亲是个极瘦极瘦的男人,他是靠给人牵线偷渡发家的,从那时到现在,总有数不清的中国人想偷渡到一些国家去,像美国,像英国。像有脸化妆化得死白的女人的日本,等等等等。父亲的钱多得数不清,和我见到他的次数恰成反比,我后来知道父亲除了母亲之外还有为数不少的几个女人。并且我们都生有他的儿子或者女儿,说我是个私生子并不过份。有人说我长得像梁朝伟,不是形似,是神似,后来他们又说,有时候我也像张国荣,我当时不知道张国荣是谁,梁朝伟是谁,后来我在一张报纸上看到有个艺人在4月1日愚人节那天自杀,我看到他的名字,张国荣,荔枝红说他有一双不属于人间的眼晴,他的眼神似乎停留在一个关于另外一个世界里。    

  我的妈妈,那个美得像朵黑玫瑰的女人,后来去了英国。她给我寄回了大笔的英镑,我从小就是在钱堆里长大,长大后更是。我有时回到乡下老家去。我称那儿为红蓼园。我来描述一个那儿的环境吧:云彩丝丝点点,天蓝到极点,每天秋虫都在跳舞,水里的水草又轻柔又缠绵,我想像自己是水里的一条鱼。在水里懒洋洋地随水流动,水里的色彩随着天气变化也发生变化,白的红的蓝的紫的,当然更多时候是青绿青绿的,岸边一丛一丛的紫蒙蒙的野芙蓉,倒映在水里,我游在绿与幽雅的紫之间,自由极了,畅快极了。在那儿,有一座很高的三层楼的木房子。虽然门前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废铁,破斧头,脏脏的鸡笼,和一棵瘦瘦的柿子树,但是,我的旧房子的阳台前可以看到跳舞的天上的带点淡青的云,和春天里的桃红柳绿。就是在那儿我碰到了一个让我心疼的女孩子。

  我记不清那是个什么样的天气,那时我到郊外玩,还带了一本介绍彗星的形成以及和地球的关系的书。回来时看到一个女孩子。她纤弱清瘦,但身上有一种结实的气质。有一双聪慧的眼晴。她是荔枝红。我对她是一见钟情的。她是那个村子里普通人家的女孩子。正在医学院念书。不上课时就呆在红蓼园老家。

  我们在一起度过了美好的两年。我想等她大学一毕业就和她结婚。

  在乡下时荔枝红常和我一起去山上。有时她来我家。荔枝红特别喜欢冬天里到山上去,冬日里有一种凛然的气息,枯败的衰草和狂暴肆虐的风从山野疾摧而过的声响。那种气势,持续千年,我画了一幅又一幅与冬天的山有关的图画。

  事情的缘由是这样的:荔枝红看到山崖下有一种草药,她寻了很久。我便沿着崖边伸手去看看能不能够得着。谁知那石头是虚的。我一下从山崖坠落。

  其实我遗憾的只是不能和荔枝红在一起而己。从来没有怪过荔枝红。但我只能看着她哭。我无法再为她做什么了。
  作者题外话:一个虚拟的伤心小镇里,相逢了三个有相同际遇的伤心人。在熙攘的红尘外,他们为自己盖筑可以躲藏往事的空间。但在这暗蓝的纯粹空间中,往事依旧如影相随。故事的主题就是:如影相随的往事。如同朱砂点刻的红与艾草清苦的香。它无处不在。无从躲避。

朱砂红﹒艾草(第四章)
第四章

  一  

  绝望像一首黑夜里睁着眼珠弹落在冰冷街头的无词之歌,花凋零,树枯萎,月亮疯笑,星星发呆,眼泪纷飞,冷汗如雨。

  荔枝红的头发有段时间染成淡黄色的,一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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