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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雨,没事吧,要不要找郎中?”
“雨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去了我也活不下去的……”
花大叔远远捏着那件皱巴巴的素衣光着上身愣在一旁,我故作病态娇弱状轻声低吟:“我……我好冷……怎么办……”
语罢还不忘瞥了花大叔一眼,意思是“不劳您费心,有这么多人关心我呢”,但他显然理解错了,那件原本就揉皱的素衣被他攥地更紧了。
哼,就算那个张家小姐再怎么牛叉,作为扬州最漂亮的女子姐的光芒也是盖不住的!尤其是这个看脸的社会!嗯……不对,我怎么好像从他眼中感觉到了杀气?
“墨小姐不用担心,我的上衣扛风,送给你穿!”
“知雨,到我府上来烤火炉怎么样?外带瓜子小吃,很划算哦!”
“雨儿,我让工匠新打了一张双人大床,我们一起去暖床单吧!”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的花大叔早抑制不住心头的沉闷,拔剑杀了过来。一阵虚实结合的刀光剑影过后,那群少年几乎吓得没了影,唯有一个英勇的少年护在我身后道:“雨姑娘,这刺客很厉害,你快走,这里我顶住!”
然后他就被花大叔打晕了。
扯下他的上衣扔到我手里,他勾勾唇角冷声道:“阿雨你听好,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对着那位“勇士”默默哀悼一番,轻轻披上衣服,语重心长地拍着他的肩笑道:“花大叔你也真是的,跟一群年轻人一般见识干啥?消消气,消消气啊……”
他意味深长地瞟了我一眼,握起我的右手:“阿雨,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你对那些年轻人是认真的,那也犯不着……”我见他额间多了许多井字,马上识相地转移了话题,“呵呵,我带你去找听雨轩吧。”
不远处的屋顶,一胖一瘦两个男子正暗中观察,较瘦的男子对胖子道:“王爷,那个就是墨家小姐了。呃,不过她旁边那个拿剑的小子有点难对付啊……”
胖子啃着鸡腿的动作停住,往下细看一番,继续咬着鸡腿笑道:“细皮嫩肉的,真不错,本王很满意,行动吧。”
“既然这样,王爷可要听我的安排才行。”
胖子不以为然地点点头,空出来的那只手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色令牌扔给他:“三万御林军,自己看着办。”
“要大要小,买定离手!”
听雨轩里传出象征性的声音,作为扬州城第一大赌坊,里头的摆设那自然是高大上啊。像上等桌椅、一流赌具、优雅盆栽什么的,一旁的内阁门上还保留着我五年前养过飞禽的鸟笼,真是有点怀念当年做武林盟主的日子了。
“阿雨,你说这把是押大还是押小呢?”花大叔捧着一袋银子兴致勃勃地问我。
我流露出一副“你果然是来这玩”的表情,甩头离开,以示对他深深的鄙视。
这人啊,一无所事事眼睛就会到处扫,我也不例外,东瞄西瞄,眼神最终定在正在一旁数钱的账房先生身上。虽然他数钱的姿势不怎么优雅,但直觉告诉我这个人我认识。
“嗨……”我友好地过去打招呼,他转过来,苍老熟悉的面孔却让我惊骇万分。
竟然是阿爹?!
“雨儿,你……我不是说过这里一切由我来处置吗?你还来做甚?”阿爹瞥了一眼我身后捧着银子喜滋滋下注的花大叔,脸色渐沉,“那又是什么情况?”
我垂首不语,花大叔倒是很积极地过来打招呼:“伯父,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您啊!”
“我不想见到你。”阿爹淡淡地开口,接着话茬又指向了我,“雨儿,还有两个月了,跟我回家,等着出嫁。”
“啊?爹您不是让我……留在那儿学淑女吗?”我尴尬地瞄了花大叔一眼,虽然我奸细的身份已经泄露,但把这个悲惨的消息告诉正值气怒的阿爹就算给我十串糖葫芦我也不敢开口。
“那你现在有一点淑女的样子了么?”阿爹接着拿我开唰,“还敢来这污浊之地,这像一个淑女应该干的事么?”
“伯父别动怒,比起这个来,我想知道五年前的事情。”花大叔见我被训得很惨,于心不忍于是插话道,“五年前我救了阿雨一命,阿雨对我以身相许,而伯父您也同意了我们的婚事。可是就在那一天阿雨就被一个蒙面人带走了,从身手来看应该是个武林高手,连我都毫无还手之力。而作为前任武林盟主的您来说,不觉得太巧了吗?”
“武林盟主自古就是一个拉仇恨的职位,被武林人士觑觎遭暗算也是人之常情。”阿爹显得很不耐烦。
“那阿雨现在又回来了作何解释?还有她的记忆缺失了又该怎么解释?”
“阿雨在出事几天后,我让人找回了她……至于你说的记忆缺失……我不认为她忘记了什么。”面对懵懂不解的我,阿爹开口解释显得尤为紧张。
“她忘了我!”花大叔激动地咆哮而出,却换来阿爹的冷眼:“忘了更好,省得整天缠着我家雨儿不放。她就快要嫁给二王爷了,我现在要带她走,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我听的云里雾里,曾经的我缺失过记忆?从八岁到十五岁做武林盟主再到化名墨知雨回到墨府中途没有什么事情想不起来的啊!呃,不对,我的记忆一定缺失了!
十五岁到二十岁的五年间我都呆在家里享清福?太不科学了,作为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应该碌碌无为啊!
正值我发呆之际,花大叔猛然牵起我的手,我吃痛回神,却发现花大叔已带我逃离听雨轩。
好快!
“放开我。”我锁着眉头收回手,垂首驻足,“你应该尊重我爹。”
“我尊重他,他尊重我吗?”花大叔一提刚才的话就来气,“阿雨,我等了五年,没想到却是等来的这般结果。”
“我知道,我要嫁人了嘛……”我苦笑,虽然不知道二王爷是何许人也,但我真真是不想嫁出去的,虽然现在年龄都快算老女人了。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记起我。还记得那天你刚下擂台,一个紫衣公子就……”
“我说……”
“阿雨,我在说话你别插嘴。”
“我知道啊……可是……”我惊恐万分地盯着周围手持火把的黄甲军士道,“能把他们先赶走再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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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 二王爷不懂爱
“御林军听令,不惜一切代价抓住墨家小姐!”一个黑袍浓眉的男子举着块金色令牌道。此言一出,站满了整条街的御林军个个持刀相向,空气中一时隐含着几分肃杀之气。
不过,也只有那么一时而已……
“哎,我认识你,你不就是那谁么?”我无视众军士的怒意,直走到那个手拿令牌的男人面前,“‘偷鸡大圣’花落秋对吧?”
语罢,众军士那充满怒气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花落秋,仿佛跟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血海深仇。
原来自己家的鸡就是这货偷的!
俗话说的好,血恨之仇深似海,偷鸡之怨重如山。既然他花落秋是偷鸡的罪魁祸首,那么一定不能原谅他!
就在御林军纷纷倒戈剑拔弩张之时,花落秋再次高举令牌:“见令如见王爷,你们这些俗人,不要被财产名利、儿女情长所牵绊,你们少了几只鸡,事后我会请示王爷双倍奉还。现在听令,向后转!”
儿女情长,这位小偷可真会说。
不过那些军士听话倒是真的,一说鸡的事情有了着落马上就乖了,说好的不原谅呢?这丫就像是把鸡当成自己的伴侣一样看待哇!如此真挚的感情说不复杂那是吹的,只能用八个字来概括。
鸡若安好,便是晴天。
花大叔见我被御林军围住,二话不说拔剑就杀过阵中来。
可惜那只是他的臆想。
真实的情况是花大叔那口剑刚砍向第一个军士,便“铛啷”一声断成两截。
原来御林军都穿着一种特殊的铠甲,名曰“耀鳞”,由当朝最有名的铁匠打造,这铠甲材质有多好就不多说了,一看这么高大上,就知道普通的刀枪奈何不了它。更别说花大叔手上那把具有年代问题的剑了。
“花落秋,你快放了阿雨!”花大叔气极地将断剑一扔,挥拳就冲入阵中。
这次倒不是臆想,凭着花大叔那高深莫测以一当十的内功到底还是打伤了十几个军士的。只是,更多的军士用人海战术将他堵在了外围……
不过也是,整整三万御林军啊,躺下都能铺满半条扬州街了。
“呃,花大圣,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你不怕官府抓你坐牢么?”虽然我知道这些是皇家御林军官府不会管也不敢管,不过看花大叔那以一当十的劲头,我觉得我不能坐以待毙了。
三万御林军,十个十个地要打到什么时候……
“二王爷令牌在此,谁敢动我?再说了,你又不是民女……你是官家子女……”
二王爷?不就是那个阿爹要我嫁的人么?
“咳咳……你可真大胆,敢抓未来的二王妃,真真是活腻了。”我勾唇笑笑,眼前有靠山不用的是傻子。
“二王妃?就你?”花落秋一脸的难以置信。
“不信你问二王爷去……”我含羞点头,“他可是我的梦中情郎哦……”
“胡扯的吧?二王爷明明就是个……”
“大圣,墨小姐说的是真的,我们在王府里听说了……”旁边几个御林军打断他的话。
“看,我没骗你吧,所以你最好乖乖放了我,不然我让情郎治你罪哦!”
“……”
“大圣,老虎屁股摸不得,何况是只母老虎啊……”
“大圣,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大圣,劝你还是把二王妃放了吧,虽然你有令牌在手,不过到时候二王爷‘冲冠一怒为红颜’你就是想跑也跑不掉啊……”
身旁的御林军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花落秋放人,而作为当事人的我正双手交叉站到一旁看热闹。
开玩笑,这点场面我还撑不住?姐可是演技派……
花落秋显然被身旁这群“麻雀”激怒了,令牌攥在手里就朝我走过来,见我一副拽样地站着,怒火“蹭蹭”又燃了几道:“二王妃果然冰雪聪明,王爷能够得此良妻实在是福分啊!”
“谢谢夸奖,都是情郎调教有方……”我娇羞无限地扭着腰垂首,那姿势矫情地足够让正常的我呕吐一万遍。
刚说到调教有方,我看见周围的御林军的脸全都刷了漆般火红了一片。
你们知道什么了?
花落秋却好似一座雕塑般沉着脸,用一种极度阴暗的腔调道:“是吗?那我就帮二王妃做个顺水人情好了。”
“你……”
话音未尽,花落秋从怀里撒出一把粉末,一股强烈的刺激味道过后,我全身疲软地倒在地上。
又是软筋散,敢不敢再没新意一点!
“你们几个,把她抬去见阎王……啊不对,见王爷!”花落秋挥手示意旁边的军士。
“大圣,那他呢?”受命的御林军指着仍鹤立鸡群在其中打斗的花大叔问。
“好酒好肉款待!”
“二王爷,人带来了。”军士毫不客气地将我扔在床上,客气地冲站在窗台浇花的肥胖男子道。
这……这就是二王爷?肥头大耳的……亏我刚刚还拿他当幌子唤他“情郎”的说……
难道我墨知雨真的要嫁给这视觉震撼力强大的二王爷?苍天啊,虽然我一直说过要活得不平凡,但不代表我就能嫁给一个胖子啊……
他挥挥手示意军士退下,这才慢慢向我走过来。
看着逐渐走近的身影,我的心已从之前的忐忑升级到了悲伤。望着那厮狡黠的笑容和两颊抖动的赘肉,无力起身的我苦痛地闭上了眼睛。
此番我的清白算是保不住了。
就在我心里还在为即将失去的清白默念“沙哟娜拉”的时候,他移至床前,拉过我的手,吐出两个令我匪夷所思的字眼:“嫂子!”
“哈?”我以为自己耳背听错了,“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