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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盈被季末打断之后,又被他那连珠炮一般的话语堵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刚想出口争辩,却再次被季末抢先。
“这些事是日月神教,其他所谓黑道白道众人皆知的事实,我想任大小姐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吧,至于,教主之位,呵呵,”季末随手扔出一个牌子,“这就是教主令牌,现在还给你们了,是不是就可以不打了?是不是就可以让东方大哥安全离开?”
“说什么笑话!这次我们来这里,不让那妖怪血偿我被囚禁的屈辱,我……”任我行大怒,但是话还没说完,又被季末打断。
“那就别再废话!既然是怎么就要打的,何必找那么多借口,任前辈、任大小姐、向大侠、令狐少侠,这场战斗本来就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而不得不打的,你们也不可能放过东方大哥,何必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呢?还是谁,任大小姐,最近你在正道混久了,也沾染上了他们那种道貌岸然的习性?”季末冷笑道,传音入密给令狐冲,“令狐大哥,进去做个了断吧,我知道有师门的压力和任大小姐的救命之恩,你不得不这么做。”
令狐冲苦笑着摇了摇头,右手按着剑,从季末等人身边走了过去。
任盈盈等人被季末多次抢白,在话语上丧失了主动权,脸色很不好看,呆愣了一下,跟着令狐冲,就要进去,却被三人拦住了。
“教主有令,只让令狐冲进去。”杨莲亭冷冷的开口,“请各位在这里等着吧。”
“你这个娃娃也敢拦我!”任我行大怒,“我才是教主。”
“在杨莲亭心里,教主永远只有东方教主一个。”扔了一个药丸在嘴里,抱歉的对着季末和猪猪笑了笑,“剩下的两位拜托你们了。”
话音刚落,只听见刀剑出鞘的声音,任我行大惊,连忙后退,真气大作,扬起尘土铺天盖日。
“莲哥那个笨蛋。”猪猪愣愣的看着越打越远的两人的身影。
“可恶!”季末紧紧的握紧了拳头,却止不住颤抖。
“你确定要拦住我们?”任盈盈冷声道,“你们是异人吧?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们不用插手的?是任务吗?奖励是什么,我双倍给你们。”
“好诱人啊。”猪猪弹了弹衣衫,“是啊,我们是异人,本不该趟这趟浑水。”
猪猪直视着任盈盈的眼睛,一句一顿的说道:“可惜,本姑奶奶就是看你不爽!”
任盈盈虽然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却还是被猪猪的暗器弄得手忙脚乱:“卑鄙!居然是暗器!”
“哈哈哈!战斗而已,何谈卑鄙?随心而已!”猪猪轻飘飘的立在树枝上,笑得花枝乱颤。
“你……逍遥的?”任盈盈看着猪猪诡异却异常美丽的步伐,不确定的问道。
“任大小姐好眼力,可惜有时候太有眼力也是不行的。”猪猪轻轻的一跳,从脚尖到脚掌落地,一点声音都没有,如同鬼魅一般,蒙面的绿色轻纱被真气带动的清风吹的四散开来。
一个万福,猪猪甜甜的笑道:“逍遥派微笑的猪猪在这里有礼了,师尊有令,除我欣赏之人,知我逍遥者,杀、无、赦!”
随着最后三个字的蹦出,任盈盈已经接了猪猪数十招,招招华丽无比,却招招狠辣无比,每一招都直取要害,非死及残。
“大小姐!”向问天见状,大惊失色,立刻就要上前帮忙。
“铛!”
“前辈,你的对手是我。”季末淡淡的开口。
“给我让开!”向问天手一抖,软鞭如同毒蛇一般缠上季末。
季末却似早就知道向问天的招数一般,在他挥鞭的时候早已近身,并且展开缠斗。鞭与剑的胜负,本来就在与距离,向问天大惊。
“这剑法?是令狐兄弟的?”
“嗯。”季末嘴里答着,却毫不分神。要知道,向问天的武功虽然比不过令狐冲任我行之流,但是绝对是和各派掌门站在同一实力水平的高手,虽然他习得了独孤九剑,又在洞窟之内将内力练至了最高层,但是毕竟他的独孤九剑不是完整版本,稍稍不注意,就可能命丧于此。
虽然玩家死亡一次是清除当前级别一级的经验,不是真正的死亡,但是他却不想放向问天进去打扰令狐冲和东方不败的对战,隐隐的,他已经听见打斗的声音,心里一紧,手中的攻势愈加凌厉。
“既然是和令狐兄弟同门,为什么要帮助外人?”向问天吼道。
“不但是同门,我还是他徒弟。”季末好笑的看着向问天阴晴不定的脸色。
大概令狐冲和东方不败的事情,他们也知道吧?走到这一步,他们的功劳应该也不小吧?
“既然是令狐兄弟的徒弟,那么你不是应该为你师父着想吗?”令狐冲的徒弟,那么他使的就是独孤九剑?向问天大惊。他知道异人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武功和内力练至最高层,但是他们在对战经验上却远远不如。而现在季末很明显是有很丰富的对战经验,对独孤九剑的心存一定的忌惮,向问天的招式开始小心起来。
“你想看着他身败名裂吗?”向问天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真挚。
“你想让他入日月神教?从华山派到日月神教,他的名声也不会好到哪去吧?”季末冷冷的说道,手中有些吃紧了。果然还是有些勉强。
“事在人为,正派中固然有好人,何尝没有卑鄙奸恶之徒?魔教中坏人确是不少,但等任教主、令狐兄弟和我三人掌了大权,好好整顿一番,将那些作恶多端的败类给清除了,岂不叫江湖上豪杰之士扬眉吐气?”向问天暗暗运气,不能再让这小子掌握战斗的主动权了,只好搏一把,大不了两败俱伤。
“令狐兄弟若入了本教,他日教主的继承人非他莫属。就算他嫌日月神教的声名不好,难道不能在他手中力加整顿,为天下人造福么?”向问天口中仍在劝解,招式却开始变化。
季末冷笑,这人物倒和金庸笔下的差不多,向问天这番说话,其意甚诚,显然,他救出任我行谋求夺回权力,正是为了这一番抱负,并不是出于个人野心,希望“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完成霸业。
为了良善的目标、崇高的理想,是不是可以使用卑鄙的手段?季末认为,要看目标是什么、手段卑鄙到什么地步。比如以季末对令狐冲的了解,违反世俗礼教的事可以做,别人的褒贬可以不理,但违反原则的手段是绝不可以接受的,宁可不要性命,也不可以向威胁自己的人屈服,至于造福人群,他不相信自己有那个本事。向问天相信自己有那个本事,所以他认为应该忍辱负重。
季末眼睛怒张,连忙退后,将外放的真气收拢。
“吸功入地小法?”季末知道向问天武功宛如其人:他内力雄浑霸道,硬碰之时可以直接震毙强敌,又能运用吸功入地小法这等取巧技法骗人;招数时而大开大阖,一转身便挡尽八枪,时而迅速细致,弹指间尽封不戒夫妇、仪琳师徒穴道而不伤毫发;轻功施展开起既可如骏马般豪放奔驰,又可以小心翼翼地峭壁换掌,轻松落谷;暗器既是威力慑人霸道,又是满天花雨般骤如雨下。吸攻入地小法虽然是损人不利己的招数,但是却在实战中很有用处。
像现在,季末因为忌惮,主动与向问天拉开距离,向问天的软鞭立即向着季末的下盘抽来,逼得季末退身,还未站稳,鞭子结成密不透风的鞭网朝着季末罩来,季末的剑法由攻势转入守势,战败只是时间问题。
而季末早就知道自己会战败,他要的就是时间,拖住向问天,不让他打扰令狐冲和东方不败的对战。
长剑并没有防住所有的鞭影,脸上、身上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霸道的内力使伤口虽小,却十分深,血流不止。
季末往嘴里丢了一颗血药和蓝药,死命的撑住。玩家受伤和内力消耗过大的时候可以吃药,虽然药有冷却时间,并且是持续增加,而且必须一颗一颗的吃,一把扔进嘴里,运气好增加一颗药的药性,运气不好,说不定会药物中毒。
第十五章
“红……”
当看见那位身穿暗红色衣裙的男子,令狐冲忍不住呐呐出声。
记忆中,他最喜欢穿着暗红色或者枣红色的衣衫,对于自己的死缠烂打,不肯透露姓名,从此,便以“红”称呼,在心灵的最深处,边刻下了红的烙印。
的确是传闻中的女装,头上戴着一根珠钗,脸上略施薄粉,掩盖了原本有些病弱的苍白,半倚在院子中的太师椅上,眼神迷离却又专注的盯着手中的刺绣,一针一线。
这就是他的红,别人口中的变态妖怪,东方不败。
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欣赏水平,他觉得红穿女装也很好看,同样的清冷,脱俗于世间的美。
他曾经笑过红,这么艳丽的颜色,怎么就被你穿的那么清高脱俗呢。红挑了挑眉毛,鄙视的扫了他一眼。
“没见过红莲吗?”
是啊,那同样出淤泥而不染的,莲,一抹艳丽的清冷。
“红,我来了。”
东方不败停下手中的活计,茫然的抬起头,涣散的眼神在接触到令狐冲之后逐渐的聚焦……嘴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你来了。”
似反问,又似肯定。
放下刺绣,整了整衣摆。
“开打吧。”
“我不想和你打!”令狐冲的情绪有些冲动,“没看见我托末送来的信吗?我们一起走好不好?你本来就不想要这个位置,还给他好了!”
“这样他们就会放过我?放过你?”东方不败苦笑着摇摇头,“何必自欺欺人呢?冲,不要为了我抛弃你的原则,盈盈是你的救命恩人,向问天是你的大哥,任我行传给了你吸星大法算是你半个师父,我的确让正道血流成河,于情于理,这一战都得打,不打,你将无法在世间立足!”
“那我就不要在世间立足了。”令狐冲微笑道,“去踏遍名山峻岭也好,去寻找海外仙山也好,不再过问江湖之事,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好不好?”
“我很想说好,但是我们能吗?还未出门,就被正道邪道给联合绞杀了吧?”东方不败淡淡的笑容中带着淡淡的绝望,“很可笑吧?你是正道中人,正道却不愿意放过你,我是邪道中人,却要面对邪道源源不断的追杀……”
“红……”
“够了,真为了我们两好,就赶快动手吧,不要放水哦,手下留情的话,我会生气的。”东方不败的笑容变得有些灿烂。
“我知道,独孤九剑,只有进攻,没有退后。”令狐冲颓然的退后一步,“如果这是你的选择,陪你。”
“你现在内力没我强招式没我花哨与其唧唧歪歪想东想西还不如老老实实迎战别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还指不准谁死谁活呢给我打起精神要打就认真打!”东方不败看见令狐冲一副被遗弃的小狗模样,本来挺悲哀的心情突然变成了悲愤,忍不住破口大骂。
令狐冲条件反射的缩了一下脖子,哎呀,红的毒舌复活了,好恐怖好恐怖,如果不是穿着那一套行动不便的衣服,说不定就跑上来给自己两脚了,可怕可怕,退后一点。
“红……你好凶啊,我再问一句话,问完就好好打行不?”令狐冲更加委屈的说道,低着头,眼睛却时不时的抬起来,幽怨的盯着东方不败两眼。
东方不败被他盯的心里发毛,忍不住穿着绣花鞋的脚尖在地上磨蹭着,真想给他一脚啊。
“说!”这个字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样子。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令狐冲小声嘀咕道。
“咳咳……”东方不败这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倒霉了,连吞口水都会被呛到。一张脸胀得通红,突然间红色人影一晃,绣花针向令狐冲疾刺。
令狐冲大惊:“哎哟喂,我知道你的心思了,这不就是问问嘛,我们之间虽然行动很明了了,但是你从来没明说过啊,很不公平啊!”
虽然嘴里乱嚷嚷,但是已经身经百战的身手却丝毫没有慌乱,只见他衣袖微摆,便即刷的一剑,向东方不败咽喉疾刺过去。这一剑刺得快极,东方不败若不缩身,立即便会利剑穿喉。
独孤九剑本来就是克敌进攻之剑法,一出手边无回路,明明是一个恼怒一个调笑,但是手中功夫却是一等一的真,那一招一式,也带着十足的狠辣凌厉。
但是就在快要指向东方不败的喉咙之时,令狐冲只觉左颊微微一痛,跟着手中长剑向左荡开。
“好快……”令狐冲赞叹道,“红,你这功夫真厉害!”
厉害你个头!你也去自宫看看!东方不败更加恼怒。
(某猪画外音:小红啊,小虫虫自宫了你幸福咋办啊?东方怒道:我不能当攻吗!某猪恍然大悟:对哦,你那个那个已经长出来了!转过头对令狐冲:小虫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