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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碗是影洗的,因为饭是夏伊朵做的,所以洗碗的工程自然教给影了,反正,他已经醒了,有基本的自理能力,夏伊朵自然不会过多同情他。
阳光照亮了窗子上的条痕,条条道道,是枝叶反射在上头的印记。
暖阳融融里,那张白皙如象牙一般的面孔更是沉静如瓷雕。
有风袭來,吹上那细细的绒毛,绒毛飞舞中,只余鼻梁骨上那浅浅的斑印在阳光里特别清晰。
影坐在藤椅上,面前是一张方桌,有好几盒药品跟纱布剪刀都放在上头,甚至还有一小盆清水。
他的身上依然穿着那套与他的身形跟气质不符的深蓝色七分裤睡衣,只是他的目光却不在此, 他的视线完全被眼前那张白皙的如象牙一样的面孔吸引住了。
第19章 最美的脸孔
她的表情那样认真,认真到仿佛手底下在做的事情是一件多么神圣而庄严的事情。
之所以说神圣而庄严,是因为他相信这几个字永远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因为怀孕的关系,她的鼻梁上多了几颗斑印,甚至连原來肉嘟嘟的脸颊也变得更加丰满,甚至连她的身形都变得胖乎乎的,行动实为不便。
可是即使如此,他却觉得,这是他见过最美的一张脸。
因为在他所见过的人当中,所有人都对他有企图心,可是只有眼前这个人,她洠в小
“恩,伤口恢复的还不错,起码洠в辛餮恕!笔纸爬涞牟鹂床迹妹耷┱戳艘┧謇砹艘幌律丝诤螅囊炼淦奈獾乃档馈
听到她的声音,影这才低头,看向那个不再流血的枪伤伤口,因为涂了消炎药水,所以看起來很狰狞可怕。
犹记得他刚看到那个包扎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大适应,因为他无法想象,她居然系成了一个,一个蝴蝶结!
当时影只能自我安慰,她只是不会而已,所以才系成了蝴蝶结。
所以当看到夏伊朵手中拿着纱布准备将那个伤口包起來的时候,他条件反射的说出一句,“能不能……不要是蝴蝶结,”他好歹是个大男人,怎么能,怎么能系那么女气的东西。
夏伊朵拿着纱布刚好围上一圈,就听到他的这句话,顿时眉毛一横,鼻子一哼道:“你瞧不起我,你瞧不起我是不是,有能耐你让别的医生來给你看呀,有能耐你自己上医院去啊,有能耐你别让我给你上药水包扎啊!”
“我告诉你,要不是我,嗯,你的救命恩人,你现在早就去鬼门关了,居然还敢嫌弃我包扎的不好看,哼!”夏伊朵冷哼了一声,然后继续手脚利索的为他包扎伤口,围成了一圈又圈再一圈。
而影听着她这一番几乎如机关枪里发出的机关炮一样的话语,顿时唇瓣一抿,再也不敢说出一句话。
夏伊朵看他老实了,这才拿來剪刀将纱布剪断,并且再度包扎了个蝴蝶结的款式。
哼,敢说她包扎的蝴蝶结不好看,那她就非要包扎蝴蝶结了不可!
而影再度见到那个蝴蝶结时,也只是唇角抽动了下,却是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应该说他说一句,夏伊朵能顶上十句,对于他这种不善言辞的人來说,吵架都吵不起來。
“好了,记住这段时间不要让伤口碰到水,还有,记得将这些药给吃了,要知道你晕过去的那一天可真是吓死我了,我还真怕你复发晚上发高烧呢,不过好在你的体质还不错,所以,,”夏伊朵在那盆清水里洗了下手,顺便用毛巾擦干净。
“小子,你让一个孕妇那么累,你遭罪不遭罪!”
影洠в蟹床担蟾攀窍肮吡讼囊炼湔庵窒不缎跣踹哆恫欢系姆绞剑运艽厦鞯臎'有反驳。
夏伊朵在心里得意的哼了一声,却不知道是影特地让她的。
“对了,”想起一件事情,让夏伊朵不得不重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人追杀而且受了枪伤,还有,为什么你不能去医院!?”夏伊朵想这些事情已经很久了,之前是当事人洠眩衷诘笔氯诵蚜耍匦肱涛矢銮宄
只是,待夏伊朵的这句话落后,很明显空气中的气氛都变得不一样了,她转过身來,正好对上影那张肃杀的脸。
此刻,他的面上哪还有半分温情跟无害,那双漆黑如暗夜的眸子深深的盯着夏伊朵,那里头的光亮让人不敢直视,“你知道些什么!?”在刚才那一刻的功夫,影已经从藤椅上起身,并且站在了夏伊朵的面前。
而现在,他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夏伊朵,眸光中闪烁着精光,似乎只要夏伊朵的答案不如他意,便会亲手解决了她。
“告诉我,你究竟知道些什么!?”他的语气越來越阴狠,似乎整个人陷入一种狂躁的状态中,状态十分不正常。
只是片刻的惊讶,夏伊朵已经恢复了正常,“哦,我该知道些什么,我原來应该知道些什么吗?”
“还是说,对于一个救命恩人,对于一个收留你的救命恩人,这就是你应该对待的态度吗!?”紧锁眉心,双拳紧握,夏伊朵不退不让的对上他精光闪烁的黑眸,只看到里头有一丝血气一闪而过,继而恢复平静。
似乎是在她的这句话落后,她周身阴冷的气息尽退,而眼前的这个人,也逐渐恢复了正常,只在一瞬间,就收起了一脸阴狠的神色。
尽管是暖阳融融的秋天,夏伊朵置身于阳光之下,却半分感觉不到温暖。
似乎是过了又半刻之久,两人足足对视了几分钟,终是影败下阵來道歉,“……对不起!”
今天光谢谢对不起,他就都说了一次,而在往常,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当夏伊朵问出那句话时,他便感觉自己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甚至连情绪都失控了,他的脑海里不断播放着那些从前的事情,只觉得疼痛的想杀人。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并洠в惺裁炊圆黄鹞遥 彼淙幌囊炼渌档恼抖そ靥撬娜匪闪艘豢谄驮诟詹牛晕翱赡芑崛滩蛔∠肷绷怂
转身,她的背影决绝而孤傲,“我并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來自于哪里,更不知道娜娜究竟是怎样遇到的你,怎样救的你,关于你的一切,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我希望,既然你住在我这里,那么就要遵守我这里的规矩!”
“我的日子过得十分平静,我很满足这样的生活,所以,如果你的到來会打破我平静的生活,那么,我可能只有将你赶出去來保全我自己。”这一番话,半点也不留情。
而当影看着那个背影背对着自己时,有一种难过主宰了他的情绪,他闭眼,将自己置身于绝望之中,“我,我可以告诉你……”
第20章 沉重而矛盾的心情
他不知道他自己是怎样说出这句话的,只是很明显的,当他说出这句话时,脚步声顿止了。
他睁开眼,看着她原地顿下的脚步,心中又涌起那种莫名其妙的情绪。
“我是一个孤儿,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我从小就跟着一群野孩子一起长大!”
“我有一个干爹,应该说,他收留了很多无父无母的孩子,同样也是那些人的干爹……”
“你不会知道,那是我人生中觉得最快乐的日子,即使我父母在世时,也只有追债人上门无休止的讨债,还有他们天天吵架摔桌子,那时候,我就躲在最里头,不敢让他们看到我,生怕他们会拿我出气……”
夏伊朵慢慢转过身來,看着身后那个明明笼罩在阳光之下,身上却不断的散发出阴冷气息的人,他仿佛生活在阴暗之中,身上被浓浓的悲伤气息环绕。
她恍惚间觉得,在影身上发生的故事,或许会比所有的故事都來的曲折。
“可是啊,后來,”他身上的那种悲伤的气息忽然全部收了回去,仇恨的光芒重新染上他的瞳孔,那双黑的不见底的眸子像是要熊熊燃烧起來般恐怖,“后來,呵呵,那个所谓对我们好的干爹,居然将我们带去了国外,说是打算带我们去国外定居,因为他的产业都在国外。”
“当时的我们并不清楚,那原來是我们噩梦的开始!”
“当时我们那一批小孩,几乎只有七八岁,最大的也只有十岁,你不会相信,他居然将我们丢进了一个叫做基地的地方……”
基地?夏伊朵蹙了蹙眉,那不是培养杀手跟死士的地方么?
如她所料,影接下來说的那些话十分沉重,起码以夏伊朵这短短二十几年,从未听过。
“我们被迫接受一系列的训练,然后互相厮杀,当时有几千人,最后却只剩下了几十个,而那几十个人,也成为了基地里最好的杀手……”
影的目光与夏伊朵对上,表情却是显得那般平静,仿佛这一段故事与他无关一般,“前一段时间,我杀了一个人,并且露出了马脚,所以你之前看到的那批人,他们就是來追杀我的。”
短短的一段话,他说的平淡而平静,内里却是暗潮起涌,
夏伊朵甚至可以想到,当年才十岁大小的影究竟是凭着怎样坚韧的意志,才能从那群人种脱引而出,成为了几千个人里那唯一的几十个。
“那个基地?”夏伊朵有些口吃的道:“这样一个罪恶的存在,难道就洠в腥巳ス苊矗俊
“呲,,”在夏伊朵的这句话说出后,影已经控制不住的开始嘲讽,“管?谁敢去管?你知道那个基地在哪里么?你知道那个神秘组织的背后,背景多么庞大么!?”
“它掌握着全世界甚至是各国高官的**还有秘闻,我可以毫不客气的说,除非是那个基地有一天被人摧毁,否则几乎洠烁胰ザ牵
“那……”夏伊朵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语言在此刻是那样子的无力。她今天听到的这一切已经超乎了她往常知道或者说是可以接受的范围。
“那,你不是应该知道,那个基地在哪里么,只要知道在哪里,总有一天,你可以亲手毁灭那里!”夏伊朵抬起头,她的目光里那样诚挚,似乎是相信影可以凭借着自己的力量,摧毁哪里。
这种目光让影原本就黯淡的眼神渐渐褪色下來,“不,你不知道,就连我,也不清楚它在哪里?”
“怎么会?”夏伊朵失声道。
“从我从那里逃出來后,就再也不清楚它在哪里了,因为我曾经回去过,但是,却再也找不到那个小岛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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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故事,已经超过了夏伊朵认知的极限,所以最后,她久久不语。
“所以,这么危险的我,你还愿意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吗?”在不知不觉间,影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他的肩膀上还绑着那个可笑的蝴蝶结,在这么冷的天气,他只穿着一件白t桖短袖,裸露的古铜色臂膀展现着力量与美。
这件t,是夏伊朵在地摊上随手淘回來的,前面还有个落伍的足球小将图案,可是在他穿來,却不显得滑稽,反而让这件t都变得高大上。
“……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夏伊朵洠в谢卮鹚奈暑},而是问出了另一个问睿T谒磥恚耆梢院姹惚喔龉适鲁鰜恚'有理由告诉她这么多,他们对于对方,都像个陌生人。
“因为,我相信你!”当头顶上方传來这句话语时,夏伊朵惊讶的抬起头來,
那一汪清泉一样的眸子撞入他眼睛的时候,他似乎觉得心上有什么地方悄悄回暖了,好像是久未灌溉的田野,忽然一夜时间春风拂开,变成了一片的绿色。
“你,,”
“你值得我相信!”看她那副惊讶到无措的模样,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他就堵死了接下來她要说的话。
“……”她的目光久久的凝住他的眼睛,忽然觉得越來越困,越來越困,好像是在片刻之间,所有的黑暗尽数朝着她涌來,将她拖入越來越深的深谷里,再也拔不出來。
“我……”她喃喃着说出一个字,却在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