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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武院的人打了”要不是林耀祖那双破鞋,悯秀还不能认出她来呢。
“不没人打我。”林耀祖一个劲的摇头,“那什么段三小姐在哪里我来向她道个谢,敬一杯酒。”
“敬酒”悯秀瞥见林耀祖手里拿着的酒葫芦,“哪来的”
“我爹酿的”林耀祖自豪的说道。
林耀祖的父亲酿酒是一把好手,够烈光是闻着,不胜酒力的人都能醉。
段清檬没喝林耀祖敬的酒,“现在的你,还不够格。”
“那什么时候才能够格”林耀祖没生气,她总觉得段三小姐是一个特别厉害的人。
“也许一辈子都不够格。”段清檬把酒水洒在了地面,她想起了给自己敬酒的天青帝君,天青帝君是仙界中唯一一个向她敬酒,她会喝的神仙。
林耀祖喝了一口酒,混不在意的抹了抹嘴,“一定有那么一天我为段三小姐斟酒,你会喝下去”
“忍让是一种美德,但绝不是别人欺辱自己的理由。”段清檬斜了一眼林耀祖,她脸上的伤痕并不深,却有轻重不同的叠加之势,显然是不同人打的,要是武院的学生,不会留下那么轻的伤,这应该是文院的人打的。
听了自家小姐这话,悯秀兴奋了,小姐这是要找打林耀祖的人麻烦啊
“三小姐说的是”林耀祖又喝了一口酒,“忍让是好事但绝不能让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今后要是有人想打你,你尽管找我我皮糙肉厚,不怕挨揍”
“你这话虽然有点傻,但我不讨厌。”段清檬笑了笑,“走,我陪你去文院住宿处。”
林耀祖已经有些醉了,她迷蒙的看着段清檬,“去去那儿做什么”
“美德表现够了,去让她们知道什么是好歹”
林耀祖跟在段清檬的身后,迷蒙的眼里映出她的背影,她的背并不宽厚,身子也算不得结实,可此时在林耀祖的眼里,却异常让人信任。
悯秀招了几个下人跟上,满脸的幸灾乐祸,她觉着早就该教训那群不知好歹的家伙了,可走着走着她发觉自家小姐去的是文院,“小姐,不是该去武院立威吗”总体上说来文院的学生惧怕武院的暴力,把武院那群人降服了,还怕文院不老实
“武院的人仗着自己孔武有力胡乱欺负人,令人不齿。文院的人自己受了欺负,就想欺负比自己更弱小的人,这让我更加恶心。”段清檬神色一冷,瞅了林耀祖的脸一眼,“武院近来消停了,文院倒是闹腾起来了。”
“耀祖啊,你竟然被文院的人打成这样”悯秀捏了捏林耀祖结实的手臂,“不该啊,你没还手”
“都是一个院的人,不还。”林耀祖老老实实的摇头。
悯秀这算是明白了自家小姐为什么要找文院麻烦,她听了也大为光火,不还手你们下狠手当即来势汹汹的先开路,“你们谁打了林耀祖都给我站出来”
此时刚刚下学半个时辰,文院的学生们保持着一贯的无所事事,大多数学生都因不能进武院悲愤,只有少数是能够定下心来看书的。悯秀这么一喊,把校舍里头的人喊了出来,探着脑袋看是怎么回事。
“是我打的,怎么着了”尚振丽率先站出来,“我呸这种奴颜屈膝的家伙,我打她怎么了”
“还有谁”段清檬和和气气的看着尚振丽,段清檬记得这个人,愤世嫉俗得很,被武院的学生修理了一次又一次,始终不肯屈服,段清檬第一次来文院的时候没见到她,只因为她被武院的人打伤了躺在床上。
有了尚振丽带头,陆陆续续又站出了几个人。站出来的人中,也有不少人露出了忐忑之色,但她们至少站出来了。
段清檬的视线掠过众人,“谁动了手就站出来,没动过的都给我一边去。”
有人犹豫了一下,终归是觉得不能让尚振丽她们承担这个祸事,站到了尚振丽身后。
“你废话少说这事儿是我带头的,你要杀要剐就冲着我来,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尚振丽生怕再多的人站出来,大声喊道:“总之,我就是死,也不会向你求饶我瞧不起你们这种人”
可随着尚振丽说话的当口,又有人受不住良心的谴责,站了出来。
“没有了”眼看着没人再往尚振丽的后面站队,段清檬问道。
“林耀祖是我打的就我一个人不关我身后的人的事”尚振丽往另一边指了指,“你们回去啊,瞎出什么头”
格局保持着没变,各自站着没有动。不忍心看着尚振丽承担一切的人已经做出了选择,另外一些打过人却不敢承担的也决定龟缩到底。
“很好。”段清檬点了点头,避开站出来的人,开始抓人,以她的眼力还是可以分辨出谁打了林耀祖的,她相信尚振丽不会打不还手的林耀祖。
“你做什么”尚振丽看段清檬把人当麻袋一样堆积在一起,既羡慕她的力量,又恐慌,尚振丽站出来就是希望大家少受点苦。
“自己做的事情,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段清檬讥笑道,“既然如此,你们今后别呆在路名书院了。”
悯秀招了招手,“把这堆东西赶出路名书院”下人们齐齐动了手。
“是我让她们不要站出来的段清檬你给我住手”尚振丽握着拳头,冲向段清檬,“你不过是投了个好胎,凭什么决定她们的去留”
握住尚振丽砸过来的拳头,令其动弹不得,段清檬道:“悯秀,把她们交的学费还给她们,顺带给她们点钱做路费。”
尚振丽咬着牙,无法从她手中挣脱,愤怒的看着她,“在你眼里只有钱吗她们好不容易来到皇城,她们”
“你想强出头。”段清檬用的是肯定语气,“那也要有这个本事。”她抓着尚振丽的拳头,把对方扔出去。
人体跌落到地面的巨响把林耀祖的醉意都给吓没了,再听到不愿意离开的学生们的呼喊,她彻底清醒过来,“段三小姐,您这是在干嘛”
“教训人。”段清檬摆摆手,“把这群人送走,别再碍着我的眼。”
尚振丽爬起来,怒吼道:“谁都不许动段清檬,事情是我带的头,你找我啊找她们算什么英雄”
“你以为你可以逃脱得了”段清檬一步步走向尚振丽,“你以为你勇敢你以为你仁慈你以为你仅凭这些东西就能出人头地”
尚振丽在她冷冽的目光里渐渐无地自容,那些让自己引以为傲的美好品质,现在想想,好似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勇敢仁慈都是个屁”段清檬冷笑着,她可不欣赏尚振丽不要命的倔强以及不分对象播撒的仁慈。
悯秀掩了掩嘴,小姐说脏话了
“我给过她们机会,是她们没有珍惜。”段清檬笑了笑,“虽然我认为你没有打林耀祖,但她要去武院的事情,你肯定不服吧”
“我自是不服”尚振丽退了一步,快速回答。
“既然你们认为武院,只是武力够了,谁都可以去,那就比比看看在你们当中你尚振丽是公认的武功最好的由你做代表和林耀祖比比。”段清檬朝身后的林耀祖招招手,“林耀祖,你过来不许手软,给我狠狠的揍否则,你也可以滚出路名书院了。”
林耀祖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些,“我我会尽力的”她憨厚的脸上藏着令人心里踏实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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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看今后哪个家伙敢随便翻我们的院墙
尚振丽不认为林耀祖能够赢,空有蛮力,没有技巧,胆小怕事,这些都是林耀祖显而易见的弱点。品 ;书 ;网 ;只是林耀祖打过来的拳头却重得不像话,被击中脸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脸骨都要被打歪了。
众人看到林耀祖的暴力,反应过来,林耀祖打架很厉害,要是她们在揍她的时候还手,她们也得不了好。她们开始反思,对方忍着让着,自己却得寸进尺,是不是太过分了
趁着林耀祖和尚振丽对打的时候,段清檬看向那边自动站出来的人,诡秘一笑。这个笑容让众人莫名的担忧,齐齐一抖。
“你们自己想想,打了林耀祖几下,就自煽几巴掌。”段清檬捏着下巴看向她们。
几番挣扎,她们照做了,这是她们应有的惩罚。
而另外一边,尚振丽也输了。巴掌的啪啪声让尚振丽迷茫了,面对林耀祖伸出的手,神色微顿,她笑着握住,“恭喜你去武院。”
“嘿嘿。”林耀祖憨厚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段三小姐,您让她们停了吧。”
“得了,你们住手吧,我对欺负弱小没多大兴趣。”段清檬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悯秀,咱们回吧。”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姿态,却那么的自然无违和感。尚振丽目光灼灼的看向段清檬的背影,紧张的询问,“段三小姐我也想去武院,你能帮我吗”
“我觉得文院并不比武院差。”段清檬转身看向她,“林耀祖那是完全没有学文的天赋,可你有。”
一说话脸就疼,尚振丽还是忍不住笑道:“我今后跟着段三小姐在文院,你要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我家小姐不缺跟班。”悯秀扬了扬下巴,我还在小姐身边呢
天渐渐的黑了,宅子点上了橘色的灯烛,在夜间摇摆着身姿,幢幢灯影浮动在墙壁上,颇为有趣。
“小姐,那群人已经送下去了。”悯秀心里高兴,那群敢做不敢当的人,走了才好呢
段清檬的视线停留在书本上没抬头。
彼时有人敲了门,通报道:“小姐,一个叫于偌的求见,她说她是武院的人。”
于偌谁啊悯秀想了想,想起来于偌是谁了,“小姐,我记起那人是谁了,就是咱们在离忧阁遇到的女子,刚来路名书院还见着她了。她总不把你放在眼里,长得不错,但特别惹人厌”
“不见。”
丫环听了段清檬的回复,便又回了于偌。
于偌站在门口笑笑,倒也没有为难传话的丫头。沿着宅邸的围墙走了一圈,她动了动手脚,番强而上。
宅子还未完全修建好,亮灯的地方不多,她站在墙上辨别了一下灯火的数目,很快找准了段清檬所在的方向。
到了那烛火明亮的地方,她悄悄的在纸窗上戳了个洞。
屋内,段清檬挥了挥手,“悯秀,你出去吧。”
“嗯,您好好休息。”
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关了,于偌心虚的觉得段清檬发现自己了,可是房内的人很快熄了灯,睡了。她站在窗边,听着夜虫的鸣叫声,想了想,终是将衣摆扯下一片遮住了自己的脸,推窗而入。
想当你不存在都不行。段清檬从床上坐起,弹指燃起了桌上的油灯。
霎时灯火通明,于偌站在窗边,有一种被抓包的心虚感。
“喂,男人。”段清檬撑着下巴,“大晚上的闯入一个女人的房间,你想做什么”
莹莹的烛光打在她的脸上,像是铺洒了一层细腻的珍珠粉,于偌靠在窗边惊诧的张了张嘴,随即,镇定的转身,把半掩着的窗户关好。
他打量了她半晌,变相的承认了,“你如何知道”
“闻出来的。”对方的干脆,出乎段清檬的意料,但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你是调香师”既然对方已经闻出来了,再盖着脸也没有必要了,于偌直接把遮在脸上的布扯下来,平复了心中的情绪,他缓缓道:“调香师一职,在傲南国,最为出名的是商家,在宣国,最为出名的是伊家,你属于哪家的传人”
“哪家都不是。”
于偌几乎压不住波动的情绪,“是我孤陋寡闻了你的鼻子这么灵”即使被药物掩盖了的香气也能闻出来。
段清檬的指尖在绣被的花样上摩挲,“于偌,商予若,是这样吧。”
一个是路名书院的学生,一个是商家小公子,这她也能联系起来在段清檬开口道破名字之间的联系时,于偌都能表现得镇定自若,唯有现在带了几分急切,“你”
“你们商家的事情与我无关,离开我的房间,今后也不要打扰我。”她弹了弹手指,熄灭了灯烛,继续躺下睡觉。
“你的母亲确实到我商家提过”
躺在榻上的人淡淡的说道:“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