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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檬。”念卿现在觉着再叫她段三小姐,好像有讽刺的意思。
她伸出一只手,接住了飘落下来的落叶,“按道理,你这个时候不该出现在这里。”
念卿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哪里有什么不应该”
“离忧阁是柳家的财产,你是柳家的人,我是段家的。”段清檬把手中的枯叶丢到地面,“段家破财的事情,在皇城已经传遍了。”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念卿惊了惊,却还是握住了她的手,深切的说道:“我这里还有点积蓄,省着点花的话,足够你们段家上下过日子。”
从来没有缺钱烦恼的段三小姐,愣是把念卿的手抛开了,“不用。”
她的动作,让他良心不安,他拧着眉头,“其实你们现在这样不也很好吗被妖怪弄毁了货物,没了钱,总比被柳家除根好。人没了钱,要怎么活”
段清檬没有隐瞒,说了大实话,“我不缺钱,倒是你,你没了钱怎么活”
他以为她在逞强,“我还有柳家这棵大树,怎会没有财源段清檬,你收下我的钱,再过些日子离了路名书院,就安安心心做一个普通人好好生活吧。”
“或许有一天,柳家会倒下,你没必要把钱给我,为自己留条后路岂不是更好”
我没有后路,要是有一天柳家走上了绝路,就代表柳昭文的死。念卿捏着拳头,诚意满满的看向她,“段清檬,你要相信,我给你钱没有羞辱的意思。”
“念卿,你也要相信,我不缺钱。”她用了和他一样的句式,不疾不徐的语调怎么听都像是在开玩笑。
“你这人,怎么这么顽固收我一点钱,你会怎么样”念卿看不惯她的拧脾气,送上门的钱你也不要,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还骗我说你有钱,你一天到晚待在路名书院和端华绯衣瞎厮混
念卿惊悟了,“你不收我的钱,是想收端华绯衣的钱”
段三小姐不再回答,她说的实话他都不信,就让他自己找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唉,和那个自恋的人在一起,有得你受了。”念卿哀叹了一声,“其实,你还是对我有怨言的吧”
段清檬摇头,“并无。”
见她目光澄澈,言语间没有半点怨气,念卿感慨万千的离开了,临走之前还回头笑道:“段清檬,今后你要是有难事,随时可以到离忧阁找我帮忙。”
妖力因为他,又缓缓的增加了一点。段三小姐继续抬头看落叶,看了一会儿,又一个指头指着一片落叶,使得那落叶先是从黄变成青色,又飞回了树梢。
满地的落叶,奇迹的回到了树上。
“今晨我还见着这里有落叶,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就没了”当悯秀拿着扫把在树下的时候,尤为疑惑。
关于绯鸟起舞、骆牛称重,均化用了与曹冲有关的典故:山鸡舞镜,曹冲秤象。那么聪明的一个娃,十三岁就离开人世了,好可惜。ps绯鸟和骆牛都是不存在的。第三个问题的解决方案,类似泰勒斯测量金字塔的方法,通过相似三角形的原理测量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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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你欠我一次喝酒之约
蒙塔国出的第三个问题,被人解决了,告诉段清檬这个消息的不是别人,正是赫柘尔。
赫柘尔或许听了满城的关于段家的传闻,在离开傲南国前,专程来见了段三小姐一面。看到端华绯衣之时,她尤为警惕,“段三小姐,女皇的男人怎么在你这里”
她来到闲宅,虽不曾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一个说不好,段家这种境况许会有人落井下石,再给段三小姐来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段家就真万劫不复了。
“我不是女皇的男人,这个才是我女人。”端华绯衣大大方方的站在段清檬旁边,指了指自己和她的脸,“你看,我和她有没有夫妻相”
难怪女皇一直暗地打压段家,原来段三小姐和女皇之间还有这等纠葛。赫柘尔笑笑,“嗯,挺好,你们俩在一起挺合适的。”
在端华绯衣说出更多话之前,段清檬把他推到一边,朝赫柘尔道:“你来有什么事”
“你的性子对我的胃口,我在想,你要是在傲南国玩得不开心,随时可以到我们蒙塔来,有我在,蒙塔就会有你的栖身之地。”这等小事,赫柘尔本可以派下人来,简单方便,但为了表明自己的重视,她亲自来了。
“我若想去,会去的。”段清檬并未对赫柘尔允诺感恩戴德。
端华绯衣一反常态的对赫柘尔热乎的说道:“你这是要离开傲南国了吧,我和段清檬一块儿送你吧。”
今天静持要到书院讲经,把段清檬从书院这边支开也好,免得她和静持见面。自从见过静持之后,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一种共通的感觉,让我觉得好危险。
端华绯衣紧张的看着段清檬,生怕她不同意。
段清檬望着他的神情,轻轻一笑,“咱们走吧。”
在下石阶之时,赫柘尔赞许道:“段三小姐,你见过静持大师吗”
“曾听过。”初到景波城,她就听过旁人说起这个静持大师。当时那人的原话是:甘华寺有静持大师坐镇平安符驱除邪魔,当然灵验
近来邪风起,关于这个静持大师的传闻也愈多,她想不知道也难。
端华绯衣的心咯噔了一下,怒瞪了赫柘尔一眼,你没事和她提静持大师做什么
赫柘尔谈起静持心情大好,就没注意端华绯衣凌迟似地眼神,“我出的第三个难题就是他解决的,与我们蒙塔的智者所说内容一致,让一个人站在太阳下,当人影的长度与人高相等的时候,量出塔影的高度和塔身相等。”
段清檬没有多大表情,“嗯。”
赫柘尔为了引起她的兴趣,又补充,“见着他的时候,我就想着段三小姐你了。你们俩的性格虽不一样,给人的感觉却很像。”
“是吗”她兴趣依旧不怎么大。
夹在人群中,目送着赫柘尔和帕坦离开,段清檬想回书院,端华绯衣却怂恿道:“我们去宏博赌馆赌赌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在哪儿都是一样的,她欣然应允。
估摸着她没可能遇到静持了,端华绯衣安心的让一直在输钱并且输得毫无破绽的段三小姐离开了赌馆。
“是否我在你身边,你的赌术就无法发挥了”端华绯衣沉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我这辈子就是红颜祸水的命啊。”
一抹乌青,悄声无息的爬上了青石板。段清檬望着那抹与众不同的邪气,以自己的为目标,坚定不移的过来。
她扭头,慵懒中带着几分严肃,“端华绯衣,后退三步。”
难得见她这么认真的模样,就和命令一样的有威严,他听话的后退了三步,不多也不少。
张牙舞爪的乌青漫了过来,侵染了地面,普通人一如既往的慢悠悠走着,根本就注意不到这点小小的不同。
把对方行踪看得通通透透的段三小姐想:这种小野怪是要一脚踩死呢还是陪它玩玩,当消遣呢
以为自己在暗处隐藏得很好的张艺在想:我是要干净利落的把她削成两截呢还是把她折磨到死呢
她们俩的设想均未实现,只因她们中间突然出现了静持,打断了她们的计划。
静持长身而立,手中捻着的佛珠在夜间放出了淡淡的金光,逼退了乌青。
“妖孽,休想逃”静持见乌青要逃离,正要追上去。
段清檬伸出了手,抓住了他,“你欠我一次喝酒之约,天青。”
这么一耽搁,张艺彻底没了影踪,静持再也追不得,“施主,你认错人了,贫僧法号静持,并非你的故人。”
她莹白的手就这样抓着他的手臂,紧紧的,任谁都拉不开的模样。端华绯衣死死的看着他们的距离,我就知道,见到静持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你们属于同一路人。
“我说你是,你就是。”她强硬的拖着他离开,期间没有把注意力分给别的人事物。
她的速度,端华绯衣根本就跟不上,他只好拿出镜子照自己的脸,调节呼吸,“我端华绯衣是个大美人,很美。一个和尚而已,我还抢不过一个和尚吗”
比起端华绯衣文雅的发泄方式,毕渊的动作就简单粗暴多了,他甩出了一条黑色的尾巴将眼前的玄光镜打散,“你们倒是不惊讶天青帝君的出现,都瞒着我”
他的尾巴在几位长老面前勾动着,妖娆得动人,也危险得吓人。
二长老缩到一边,小心翼翼的看他,“四长老莫动气。”
五长老得意的笑了笑,“要是早和你说,你还不偷偷暗杀了天青帝君现在大家都看着呢,你想动手”
“我现在就能杀了你”毕渊站起身,幽蓝的眼睛里闪着尖锐的光,第二条黑色的尾巴也冒了出来,“两尾,足够杀你了。”
三长老算了算,认真道:“四长老,你别忘了他还有一双角,那双角无坚不摧,据我推算,至少要四尾半才可以制服他。不过推算也有可能不准确,你俩还是打一架好让我做个数据统计的好。”
毕渊冷哼一声,收回了尾巴,挥手变出了一张躺椅,觉着单调,又挥手招来了一张虎皮铺在躺椅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悠然道:“终淮林,若是哪日妖界再掀起大战,我就把你的角卸了,做成号角”
五长老终淮林摸了摸头顶,他的一双弯角都吓得冒出了头。曾随女王南北征战的四长老,身上确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肃杀之气,一旦他将这种气势尽数放出,足够让五长老的鸡皮疙瘩全数站起。
见着终淮林和毕渊之间的战争偃旗息鼓,三长老失望的收回了目光。唉,又少了一次研究四长老战力的机会。
在毕渊磅礴的气势下,二长老瑟缩着肩膀,悄悄的弄出了一片巨大的玄光镜,继续瞧着段清檬和静持的现场直播。
五长老终淮林也瞧向玄光镜,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比女王更重要了。只是现下的情况有些不妙,“女王和天青帝君的事情,真是磨难重重,都是某些人”
“直接说我就是了。”毕渊变出一盏散着芳香的茶水,啜了一口,“是我生生断了他的仙根,毁了他的记忆,终淮林,你能怎样”
“我我不怎么样,我看女王怎么样”终淮林把视线又移回了玄光镜,女王要妖界安宁,要护着你,我又怎能忤逆女王的命令,真你与同族相残
段清檬青葱似地手指点在了静持的额前,确认了,以自己现在的妖力不好帮助他记起过往的事情,“天青,你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长得和以前一样的精神,不像端华绯衣的着色艳丽,是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明晰,周身带着清雅绝伦的气质。只不过,他看着她时,眼神不一样了。以往他见她时是含着笑的,双眼似两弯皎洁的上弦月,清淡纯粹。现在双目似镀上了一层湛亮的琥珀,清润如玉,是看陌生人的目光。
“静持将前世种种俱忘,让姑娘失望了。”静持和段清檬保持距离,“贫僧从不饮酒,姑娘的要求,恕难从命,请另寻他人。”
他玉色的浅淡衣袍,无风自动,袖袍翻飞,渐渐离她远了。她没有阻拦,只是怅惘的看着月色洒下的一片银色薄纱,“天青,你是不一样的。”
毕渊幽蓝的目光,水一样的清透冰凉。是啊,天青帝君是不一样的。
好不容易给自己做完了心理建设,端华绯衣终于在私自调动了皇城内暗卫的前提条件下,找到了段清檬。一般说来,女皇没有给他任务,他是不能随便动用暗卫的。只不过,没见着她,他心里着急。
现在找到了,他心不急了,心塞了。
他什么时候见过段清檬这种迷离的眼神了,眼里的感情零零碎碎的,变成了点点波光,映照出她心中所想。
她眼里的在意,就是他拿出镜子观察自己美得举世无双的脸,都无法平复他心里涌起的波澜。比起权势,我更在乎你,比起样貌,我好像更在乎你的在乎。
“段清檬,我美吗”他抚着自己的脸,笑意妍妍的看着她,一双眼睛里的媚色成了丝线,能把人缠得无法脱离。
“美。”尽管她并不在意,但上天确实给了端华绯衣一副好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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