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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选不上,就是选上能干啥?”王银贵喝了一杯酒,抿了抿嘴唇,长吁短叹的说道。
张一表趁热打铁的说:“老弟,村支部几个人觉得你很有魄力,是个干大事的料。”这完全是他个人的一面之词,他还聪明的贯以“村支部”几个字。王银贵听到“村支部”几位领导认为他是块料,高兴之情不觉溢于言表。其实,他也不是“等闲之辈”,马上端起酒杯说:“张哥有何指教,王老弟洗耳恭听!”随着一饮而尽。张一表放下酒杯,心里有些犹疑不定:明年参加换届选举的事情,究竟说还是不说?万一传到王权贵耳朵里,就不好办了。可哽在咽喉,不得不吐啊!想到这里他认真的说:“银贵明年参加选举吧,田家梁需要你这样年轻有为的带头人。”王银贵怔怔的看着他说:“我行吗?”张一表态度坚决的说:“年轻人一定行!”接着俩人就怎样在群众中建立威信的话题,悄悄地谈论了一番。所谓树立威信,只不过是拉选票而已。
谈论间,已是日薄西山。俩人意犹未尽地各自散去。
张一表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家。田舒刚从地里回来,正忙着做饭。妻子看他东摇西晃的样子说:“快躺下吧,再这样喝下去,身体会跨的。”张一表上炕刚躺下,便又坐起来咧着嘴说:“我跟王银贵研究明年选举的事情。”妻子马上开口说道:“离明年选举还早的呢,你们为何这样着急呢?”张一表不耐烦地说道:“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这叫未雨绸缪——不打没有准备的仗,运筹帷幄才能决胜于千里之外!”“好,好,你有文化,你有头脑,可身体要紧啊!”田舒满目含情的嗔怪说。她还要唠叨几句,张一表却倒在炕上一动不动了。
田舒没有办法,饭已经熟了。只好端着热腾腾的面条,一个人围着灶膛,默默地吃了起来。
孩子已经睡熟了,一个人吃饭是常有的事情,自己早已习惯这种日子了。
太阳已经落山了。屋里的黑暗渐渐从墙角的四周聚拢过来,田舒已经吃完了,呆呆的坐在凳子上,任丝丝凉意肆意抚摸着自己的全身,她禁不住涌起阵阵怅惘的心绪。
作者题外话:选举之日为时尚早,张一表却早已在筹划之中。为了一己之私利,互相倾轧,人民的小康生活何日才能实现,我们这些父母官该深思啊!
第二十八节 偷情未果
田舒周遭裹挟着一股股凉意,心里却热乎乎的。她时时为自己有这样的丈夫而骄傲:不仅有魁梧英俊的外表,而且还有能说会道又不乏灵动的头脑。特别是前两月刘庆家举办的生日宴席上,丈夫代表东家的一番讲话,更令她惊羡不已。然而,此时此刻,这些东西仿佛离她越来越远了。
最近,丈夫每每在家的时候,与她一起促膝攀谈的机会少了。即使谈话,也仅仅是寥寥数语。有时要么倒头大睡,要么外出办事,而且总感觉“话不投机半句多”。这些烦心的事情,使田舒不由得心情低沉下来。她总会一个人在黑暗中静静的坐一会儿,今天亦是如此。
她还在默默地坐着。张一表却醒了,他坐了起来。田舒站起来顺手开了灯。张一表问道:“怎么黑坐的,不开灯呢?”田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关心的说:“还难受吗?”张一表烦躁不安地说:“好多了,给我倒杯水。”田舒急忙倒杯水递给了他。张一表喝完水,大概是酒醒了,批了件褂子,穿好鞋就说:“你睡吧,我出去玩一会儿麻将。”还没等田舒说话,门就“咣”的一声关上了。
张一表来到大门外,正寻思打几把麻将,忽然想起了刘美。便悄无声息地向她家走去。
天空中影影绰绰的乌云里有个月亮,一绺黑,一绺摆白,像一张戏剧里张飞的脸。稍许,稍许,月亮从云里钻了出来。顿时,一道亮亮的月光柔和的照射到大地上,好似一双明亮的眼睛,在窥视黑暗中的动静。
张一表快速的向前走着。今天不知怎么回事,总感觉后面有人在跟踪,仔细看却没有人。不由得轻轻笑了笑,故作坦然的迈着大步。
“张会计这么晚了,要去哪啊?”张一表吓了一跳,定定神仔细一看,原来是“麻雀”在跟自己说话。他马上镇静下来,随口反问道:“不睡觉,你这是忙啥了?”“麻雀”笑嘻嘻的说:“出来玩几圈。”“嗯,我也是出来随便走走。”张一表随口说道。“麻雀”再次嘻嘻的笑了一下,摆摆手走了。张一表走几步回头看了看,发觉“麻雀”正回头看着他。随后却匆匆的消失在夜色中。张一表心想:“莫非他知道我跟刘美的关系?一边踌躇的想,一边大步流星地赶路。不知不觉中来到刘美院门前。他透过门缝望了望,灯还在亮着。他怕惊动了邻居,只得轻轻拍了几下门。
门开了,刘美探出头问:“谁啊?”张一表赶紧压低嗓门喊道:“我。”刘美似乎似乎听出了话音,迈着碎步来到大门口,打开了门闩。张一表快速闪了进来。随手插好了门闩。刘美娇嗔的说:“我猜测就是你。”张一表没有说话,只是尽快向家里走去。刘美在后面埋怨着:“干吗走这么快?”进得家中,刘美还想说,被张一表紧紧抱在怀里。不容分说,带着酒气的嘴严严实实地压在刘美薄薄的嘴唇上。刘美并不反抗,仿佛是干涸许久的的土地,焦渴的等待着酣畅淋漓的大雨。过了一会儿,张一表推开刘美说:“这两天想我吗?”刘美笑而不答的看着她。
张一表来到炕前,看着襁褓中熟睡的“干儿子”,莫名的父爱油然而生。不由得低下了头,用他那留有胡茬的嘴亲了小家伙一下。也许是扎了他一下,孩子扭动了一下小脑袋,继续憨憨的睡去。借着灯光,张一表再次仔细地端详着“干儿子”。
他忽然抬头说道:“这个孩子的长相,有点像我。”刘美听罢,调侃地说道:“说明你们俩有父子之缘啊!”张一表哈哈的笑了起来。就在他大笑之际,刘美从后面紧紧地拥住了他,并把脸贴在他的脊背上。张一表亢奋的身体,再也禁不住刘美这样“特殊的招待”,一下子扳过她的身体。他定定地看着她那明媚光滑的面容,莹然的眸子还是那样摄人魂魄。胸部的两座小山好像在上下起伏着。张一表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冲动,再次把她揽入自己的怀中,嘴唇紧紧地贴在了她那薄薄湿润的唇上。这时,刘美的身体在颤栗着,好像在发抖!张一表一边吻着她,手一边不停地在她腰际游移着,她的呼吸更急促了。张一表解开她的衣服。
刘美虽然生了小孩,体型却保持完好。她的上身由肋间收细到纤腰,完美圆深的肚脐为那腰身划上一个圆满的句点。平坦的腹部结束在小巧的比基尼式的白*中。他不禁贪婪地看着她微张的大腿间,被柔软布料包裹住的*小丘。而那双均匀的*,因为被张一表脱去了裤子而更显修长了。看着看着,张一表身体中*的*不由得激增而爆发起来。他还在欣赏着。刘美不好意思的说:“还等啥呢?又不是头一次了!”她的一句话,使得张一表忙乱的退去了她的*,稀疏的*盖着美妙而整齐的*彻底爆露出来。整个身子是那样光洁而幼滑。他一下子扑在她的身上,两手忙乱起来。
外面淡淡的月光似有若无的照射进来,整个屋里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
张一表猛然抬头间,忽然瞥见大红柜上摆放着阮旦的遗相,好像死死地盯着他。而且在一步步向他走来。他脑袋“嗡”的一下,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他揉揉眼睛仔细看看。阮旦仿佛还在看他,眼睛里近乎全是愤怒,攥着两个拳头,一步步向他逼来。
张一表不由得“啊”了一声,一骨碌从刘美身上爬了下来,慌里慌张的穿着衣服。刘美正在兴头上,张一表没来由的“退”下阵来,她有点生气。满脸不悦的问道:“你怎么了?”张一表囔唧囔唧的指着柜上的遗相,也没有说清什么,就从刘美家跑了出来。
张一表走后,刘美半天还是弄不明白,只是望着遗相呆呆的发愣!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十九节 权贵败北
张一表是爱美人也不忘爱江山,权势之争始终没有放弃,不拿下王权贵他总是心有不甘。不知是天助一表,还是王权贵气数已尽,表现机会终于来了——乡里准备搞农田水利灌溉示范点儿。张一表上面有人,上次修路已经树了形象,这次项目的实施者自然非他莫属了。
得民心者的天下,张一表参悟的很透。
万事开头难。这不!刚一开始就遇到了难题。
田家梁村农田灌溉的大小渠道有很多。乡里拨下的工程款根本不可能用于修建所有的渠道,如何才能更好的“示范”才是这次工程重中之重。
张一表这几天来到地里经过“实地考察”,非常满意地选中了一条水渠。它不仅流经大面积的农田,而且更为重要的是渠道紧邻一条公路。这条公路是各个村落的人们去乡政府办事的“必经之路”,据说它还直接贯通某个重要的省会大都市。渠道是“相好了”,可在渠沿的上面枝枝杈杈的长了不少碗口粗细的大树。张一表心想:你王权贵气愤在上次砍树修渠没有捞到“油水”吗?那这次就让你去“揩油”吧。砍树的事情就让他牵头去林业局办理。另外借此机会让王权贵“栽个跟头。”让他彻底在老百姓的心目中“死去”。想到此,张一表去了王权贵家,把事情的原委跟他一说,老书记乐得差点背过气去。抓住张一表的手连连说道:“砍树的事情我解决,你就甩开膀子大干吧!”张一表一刻也不想耽误,忙说:“王书记你尽快联系!”老书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当哥的全力支持你。”张一表点头称谢后,就匆匆的离开了书记家。
果然如王权贵所说,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王权贵在林业局办理好手续,下午就开始行动了。
一天, 两天,第三天,渠沿上大小树木全都倒下了。而且在渠沿的外围还砍了不少。
开始卖树了。四轮车,大小农用车停在水渠两侧。人们付账后,纷纷往自家的车里搬运树木。就在人们各自忙碌的时候,一辆警车停在了路口。
“大沿帽“的突然出现,使得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大家感觉有点意外,然而法律是公正无情的。人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一村之长王权贵上了警车,没声没响的走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田家梁村砍树一事,有人告到了上面。公安人员为此事前来调查而带走了王权贵。人群中间顿时像捅了马蜂窝似的,说啥的也有。“麻雀”说:“准是老家伙手续没有办妥,就乱砍乱伐!”一个戴眼镜的人说:“哼,借砍树的名义中饱私囊,这帮蛀虫早该收拾了!”戴眼镜的话还没有说完,站在他后面的一个敞着衣衫,留着板寸发型的年轻男子笑着说:“老家伙泡妞有一招,这下‘没电’了吧!”这下倒好,“示范工程”也只能搁浅了。
张一表暗自庆幸。一个多月过去了,王权贵像“泥牛入海”一样杳无消息。
和煦的春天已然过去,炎热的夏天正然来临。
村前这条即将修建的水渠,每年春寒料峭的时侯,积冻的冰块就开始悄悄的融化了。小溪哼着古老的歌谣,潺潺绵绵向东流去。现在已是盛夏时节,水面清清凉凉,黑亮亮、滑溜溜地卵籽,漾漾在绵软细细的水草边,眼看着就要改造这条渠道,孩子们不知是留恋,还是庆贺,大清早便来到这曾经有过梦的地方,开始嬉戏玩耍起来。他们那细小的脚丫踩下去的时候,不料“轰”地一下子,一群群拖着小尾巴的蝌蚪们,在视线里三三两两、前前后后分散而去,那些被惊挠后的坏笑在童年深处穿越而来。
王书记的“出走”,在人们眼里似乎是最为寻常不过的事情。而且早已忘记了他的存在。村民的眼里平添了许多不易察觉的笑意。他们照常在地里劳作着,只是绿荫如盖的河堤上,变成了光秃秃的一片,心里总觉得有些许遗憾和不安。
这天早上,张一表正在家里吃饭。两个乖巧的女儿围在他的身边,夜莺绕膝一样不停地叫着“爸爸”,令他心里不由得发痒。妻子田舒像陀螺似的不停忙碌着。张一表刚刚放下碗,王权贵的妻子柳叶急匆匆走进院子里,田舒赶忙迎了出去。
柳叶凌乱的头发间若有若无地有一些银白色东西在浮动着。上身穿一件早些时候的浅灰色的衣服,她看上去苍老了许多。拉着田舒的手说:“大妹子,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