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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号人物,这个面子大方是不能不给的。
胡浩笑着摆了摆手:“谢了!我有点儿事,得赶紧回去,你们哥儿几个乐呵着吧。今儿也算不打不相识,回头叫大黄摆一桌给哥儿几个赔不是!”
大方满不在乎的晃着脑袋:“行了,老胡!屁大点儿事,你还当真了。回头我请客,地儿随你们挑!”
“一言为定!”胡浩认真的应了一句,又对我说,“大黄,别戳着了,找你有事呢。大方,我们先走了,回头找你呀。”
“唔,唔……”大方此刻的注意力似乎只在手里那块西瓜上,头也没抬的应了两声。
胡浩帮我解了围,按理我应该谢谢他,可我心里别扭,一句话也不说,只默默的向宿舍方向走,倒是胡浩笑着说:“大黄,你也真是的,曹志方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跟这种人较什么真?”
胡浩这话是正理,可我却有些不服:“老胡,别怪我埋怨你!你也太惯着他了!还请客?我请他进医务室!明着告诉你,我可没钱,就有钱我宁肯给了叫化子也不会为这种人花一个大子儿!”
“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这事儿你就甭管了,我摆平。”
我想胡浩是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我心疼钱,忙道:“你也不许请,你要真因为我请姓曹的,回头别怪我跟你急!”
“知道了,知道了。”胡浩明显是在敷衍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胡浩终于还是请了大方,我是事后才知道的,我自然不会真的跟胡浩急,却也不免埋怨他几句,他却只是浑不在意的笑笑。
这个时候,学校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校新图书馆落成了,而且在图书馆的顶楼开了一个二百平米的机房,机器都是清一色的奔二,17吋纯平显示器,比起曾志远那台15吋球显的486来,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最重要的是,这个机房并不是为了教学用的,而是向公众开放,两块钱一小时,只要你有时间、有金钱、有精力,机房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不得不承认,与恋爱相比,学校在这件事上开明了许多,对于恋爱,学校既然不能令行禁止,最多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玩游戏,比起让学生偷偷摸摸的去校外的网吧,肥水流了外人田,自然是学校自己开个机房更为精明,至少这也算搞创收的一项新举措吧。
与校外那些网吧相比,学校机房的优势是显而易见的。
一、学校机房屋子宽敞,又是一水儿的新机器,硬件条件远非校外那些有照或无照的小网吧可比;
二、学校机房近水楼台,不用跑远路,而且机器多,也不用为了一台机器的临时使用权打得头破血流或者起个大早抢座,软件条件也相当有吸引力;
三、学校机房可以随意上网,而校外的那些虽名为网吧,但要上网还要另加每小时两块钱的网费,算下来一小时四块,对于长期“艰苦奋战”的学生来说,性价比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因素。
所以学校机房开业后,校外小网吧的生意日渐冷清,只有少数在学校机房实在找不到位子或有恋旧情结的同学才会偶尔去照顾一下这些网吧的生意。这件事本来跟我没什么关系,如果不是那天曾志远非要请客。
那天是曾志远的生日。
酒足饭饱之后,曾志远大大咧咧的说要请大伙去机房玩通宵,眼看就要期终考试,我还想去温习一下“过一半”和“留一半”的天书,但还没等我开口,曾志远突然叹了口气,说:“唉,也不知道明年还有没有心思过生日。”没想到一向没心没肺的曾志远还能说出这话来,我心里一动,到了嗓子眼的话又咽了回去。
那天我们玩得都很high,至少他们五个是。
开始是我们六个一起联机玩《红警》,打了两把,后来实在感到无聊,他们也不耐烦再教我这只菜鸟,于是我退了出来,百无聊赖之中,我随手在电脑上乱点着,想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就在我点了一个蓝色的“e”字型的小图标后,屏幕上忽然跳出一个色彩斑斓的画面,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电脑病毒,经曾志远指点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网页,那个“e”字型的小图标叫浏览器,要用这个东西才能浏览网页。
突然之间,我好像回到了三年前那个夏天,那年我第一次离开家乡,第一次来到北京,我仿佛突然间闯进了另一个世界,面对这个国际大都市我眼花缭乱目不暇给,触目所及,一切都那么新奇。原来房子还可以盖得这么高,马路还可以修的这么宽,公车上的还可以这么拥挤,学校还可以离市区这么遥远!
第二章
这次上网给了我同样的震撼,整个晚上,我的脑子都没有闲着,各种各样的信息流通过指尖与眼睛源源不断的冲击着我的中枢神经,让我兴奋不已。接下来的几天,只要稍有闲暇我便走进机房,走进那个神秘的世界,每一次我都能感受到激情的燃烧。
记不清哪位哲人说过:激情是不能长久的。
就像渐渐习惯了北京的喧嚣,我也习惯了网络,而且,就像北京的大气污染一样,我也渐渐感到网络的许多不足,这个时候,我开始用审视的目光去观察这个最初被我视为无所不能的网络,之后,得出了如下结论:
一、网络不过是传统媒体的翻版,网站上能找得到的,报纸书刊上同样也找得到;
二、网络上的内容鱼龙混杂,想找一条真正对自己有用的信息并不容易;
三、网站数目庞大,要想上某一个网站,只能死记硬背域名,对每个网民都是一种负担。
我虽然总结出了问题,却想不到什么好的法子去解决,临时解决办法就是用纸笔记下有用的信息,用的时候再翻出来看,曾志远看到我本上记的东西捧腹大笑,我问他笑什么,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道:“我说大黄,你简直就是一农民!浏览器里有收藏夹功能,你不知道吗?”接着在他的指点下,我学会了用收藏夹,但问题接踵而来,只要我换一台机器,收藏夹里的东西就会丢,还得重新来过,反倒不如记在纸上可以随身携带。对于这个问题,曾志远也有些无可奈何,他说人家设计浏览器就是这么用的,你不按人家的设计使用当然是你自己的问题。
对于这种强盗理论我实在不敢苟同,可一时又想不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冥思苦想良久,终于在一天上网的时候灵机一动,既然别人能把报纸上的东西搬到网上,我为什么不能把我本上记得东西也搬到网上?这样一来,不就不受浏览器的限制了吗?谁知这想法跟曾志远一说,他连眼睛都没离开屏幕就大摇着其头道:“扯淡!大黄你这是典型的扯淡!搜狐、新浪上啥玩意儿没有?你别净整些没用的,浪费时间,浪费青春,浪费生命!”
正在床上看书的李谦插嘴进来说:“是啊,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看会儿卫斯理。”这阵子他把兴趣转向了科幻,经典的姿势却仍没有变。
“黄帅,我觉得你的想法不错,可以试试。”我循声望去,只见小丁提着个暖壶站在门口,想来是他打水回来听到了我和曾志远的谈话。
受到小丁的鼓励,我多了几分信心,正要说话,曾志远已抢着打招呼:“小丁,别站门口,进来说话。”
我知道这小子憋什么主意,冲小丁手里的暖壶呶了呶嘴,小丁笑笑,径自走到曾志远旁边给他的杯子续满了水,曾志远百忙之中抬起头来一竖大拇指:“够意思!”
“还有我,谢谢!”李谦冲小丁谄媚的笑了一下,指了指曾志远杯子旁边的陶瓷缸,小丁憨厚的笑笑,给李谦也续了一杯。两大杯下去,估计水壶空了多一半,我有些不好意思,从小丁手里抢过暖壶,顺手抄起我们宿舍的那只,说了声:“我去打水。”便向门外走去。
谁知小丁从后面跟了上来,我看了他一眼,正要说话,小丁已抢在前头道:“我本来就是要去打水的。”看我一脸迷惑,他狡黠的一笑,“壶里是三天前的水根,都便宜他们俩了。”这实在出乎我意料,我突然发现,原来小丁并不像看起来那么老实。
我忍俊不禁,一边笑一边说:“是该治治这两个懒蛋!对了,你觉得我的想法可行?”
小丁沉了一沉才说:“可以试试,不过,租空间可能得花点钱。”
这件事我早已经有了主意,倒是担心另外一件事:“我知道有一个网站提供免费个人空间,有不花钱的先用着。你知道,我对电脑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现在发愁的是怎么把想法变成了实实在在的网页。”
我自顾自的说着,小丁却默然停住了脚步,我转头望去,只见他一脸茫然的望向操场,显然没听进我的话。我记起似乎听马奔说过,今天下午我们系的足球队要跟行政管理举行一场友谊赛,操场上疲于奔命的应该就是了。不过,小丁关注的却并非操场上的足球比赛,而是为比赛加油的拉拉队,准确的说,是拉拉队里的程晓颖。
程晓颖是我们电力96的系花,她是那种典型的大家闺秀型,人长得虽然不是十分漂亮,却有十足的女人味,尤其在我们这种理工科学校,自然而然就成了大家的梦中情人和茶余饭后的谈资。这种女孩子身边向来是不缺男生的,只是没有想到连一向以木讷沉闷著称的小丁也会对程晓颖生出“不良”念头。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到苏健常挂在嘴边的一个词--闷骚,这词用到小丁身上再合适不过。想到这里,我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小丁似乎察觉到什么,蓦地回过头来,红着脸道:“看情形咱们系要盯不住了。”
我强忍住笑正色道:“就咱们系那几个吃货你还不知道?跟国足一个德性!能赢才出千呢!”
小丁暗暗松了口气,突然想起方才的话题:“你刚才说发什么愁来着?”
一边向水房走,我一边又把顾虑说了一遍,小丁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似乎很认真的在听我说话,过了半晌才说:“这个……你倒不用担心,我教你。其实做网页很简单,以你的聪明,不出一个礼拜就能学会。”
小丁说到做到,在接下来的一周内,每天晚上他都教我做网页的基本技巧,我也的确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一周之后,已经能熟练运用FrontPage和手写HTML代码了。接下来的两周,我几乎用尽了所有能支配的时间来搜罗各种各样的网址,并将他们整理分类,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敲进电脑,两周后的一个晚上我终于完成这项伟大的工作,并将我的成果发布到了网上。
那一晚,我睡得极香,做了无数个美梦,第二天醒来后,我有些敷衍了事的打拳、洗漱,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去了机房。此时机房里没剩下几个人,大多倒在椅子上呼呼大睡,其它的几个虽强睁着眼睛却也昏昏欲睡了。怀着即将约会初恋情人的忐忑心情,我输入个人主页地址,按下回车,然后怀着迫切的心情死死盯住屏幕。当计数器绿色的一排数字蹦出来的时候,我的心突然一下子跌到无底深渊,那行字显示着我是第45位访客,昨天临走时我清楚的记得上面显示的是44,也就是说,整整一晚上没有一个人浏览我的网页。
或许是时间太短了吧,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而且又是晚上。我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登时觉得舒服了一些。
连续几天,我有些魂不守舍,时不时的就往机房里跑,观察网站的访问量。这中间,我将我的个人主页告诉了宿舍的所有哥们,并请他们务必转告七大姑八大姨以及八竿子打不着的拐弯亲戚,并且在小丁的帮忙下在学校及各大网站的留言板上坚持不懈的做着宣传,直到多个用户ID被封也无怨无悔。但多天的努力下来,网站还是没有多大起色,这多少让我有些灰心,而且眼看就要放假,为了下学期还能继续留在学校,我不得不暂时将精力转移到勤工俭学上。
考试前的某一天,我从中关村做完家教回来,由于我教的学生也面临期终考试,就无偿的多讲了一节课,赶回学校的时候,夜色已经笼罩了大地。这次期终考试面临两大天书的考验,我虽对小丁满不在乎的夸下海口,心里其实一点底都没有,所以这段时间我把日程排得满满的,每天晚上都是一两点钟才爬上床,如果不是我五岁开始习武,十几年从未间断的武术训练已将我的身体锻炼的像头牛般健壮结实,实在不知道能不能抗得住这种高强度的突击。即便如此,我也感到身体状况大不如从前,偶尔竟会心悸冒虚汗,为了避免事情变得更糟,我只好尽最大努力避免浪费时间,用“争分夺秒”来形容此时的我是毫不夸张的。
今天赶回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