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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60？”
“我－－思－－念－－你，一个同学录的网站，乖乖，就您这样还玩高科技呢，依我看，您还是回您的母系社会去吧！”
我抬起脚，忍不住就想照着李谦的大腿来个飞踹，没想到李谦肥膘长了不少，身手却丝毫没有退化，我刚一抬脚他已经躲到小雪身后去了，并且高声叫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注意形象！注意形象！”
我又好气又好笑，放下腿对李谦说：“老二，你跟我说实话，老胡真在北京？”
李谦撇着嘴道：“这有什么真啊假的，我有小雪就够了，谁跟你抢老班长！”
说这话的时候，李谦又往后抽了抽身子，显然怕我突然发难，我哪里有这个心思，忙问：“你请老胡了没有？”
“不请他？不请他还不把我皮扒喽？”
“那就好。”
“咦？大黄，不对劲！”李谦小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我，“怎么一提到老胡你就这副德兴啦？没事吧？”
“没事，你别一天到晚瞎寻思。”
李谦摇着头道：“不对，我还不了解你？一定是有事！”看样子，李谦是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我倒是很想托李谦调解我和胡浩的误会，但当着小雪和徐征的面，有些话又不方便多说，我刚一犹豫，善解人意的小雪已经向李谦频频使眼色。李谦的眼镜片度数虽高，小雪的眉目传情却看得清楚，登时会意，道：“那就说好了，咱们不见不散！”
第二天上午，白玫如约而至。
那天是整个市场部外出率最低的一天，也是有始以来，市场部最安静的一天。
一整个上午，我都在和白玫研究她设计的市场宣传方案，从整个宣传方案的侧重点到投放的媒体类型、时段，每一个细节我们都进行了充分的讨论。显而易见，白玫做了很多的案头工作，而且是真正用心研究了我们的需求的，她不但充分理解了公司的宣传意图，而且研究了整个搜索引擎行业背景、起源、国内外发展趋势，甚至还分析了我们与竞争对手的优劣势，总而言之，她今天的表现只能以“专业”二字来形容。
看来我错怪了白玫，她并不是因为使气才从朱明手里接下这个案子，至少她接下来之后是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的。
中午的时候，就在上次请朱明的地方，我邀请白玫共进午餐。
整个过程之中，我们竭力回避着某些话题，除了谈工作之外就是闷头吃饭。自始至终，我甚至没有说过一句玩笑话，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白玫的职业装扮是在刻意掩饰，其实我眼前的这位白领丽人不过是一只受过惊吓的小鹿，哪怕我一点微小的不敬都会让她远远的逃避开去，而这正是我所不愿意看到的。
在午餐即将结束的时候，白玫忽然对我说：“我想说句实话，就不知道你爱听不爱听。”
我说：“只要是实话，我都愿意听。”
“你们这个方案的宣传效果不会太好。”
我放下筷子，望着白玫的眼睛：“为什么？”
白玫迎视着我，平静的道：“这个创意有一个硬伤，你们的目标虽然锁定了Google，但仅此而已，对于广告的受众来说，‘狙击Google’不过就是个口号，除了略显悲壮之外，不会给人留下太深的印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第十四章
我明白白玫的意思，这个口号虽然响亮，但显得有些空洞，这恰恰也是我所担心的，但除此之外，我却想不到更好的点子，于是我真诚的道：“这方面你是专家，能不能给我们提些改进建议？”
白玫道：“医生不是对每个病人都能药到病除，我只是发现了问题所在，却想不出解决的办法。不过，我倒是建议你们再考虑考虑，是不是确定要做这个可能达不到预期效果的宣传活动。”直到现在为止，我才确定我的选择是明智的，这是到目前为止，白玫给出的最专业的建议。
“要做！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们也要试一试。”
白玫奇怪的望着我道：“我终于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口号了。”
下午的气氛比上午融洽了许多，到下午五点钟的时候，我们已经确定了大部分细节，这个时候，小丁突然现出在办公室，我把小丁介绍给白玫的时候，小丁的脸刹那间红到耳根，他很不好意思的跟白玫握了握手，然后赶紧抽了回去。
我问小丁：“找我有事？”
小丁指了指墙上的石英钟，见我茫然，只好提醒我：“李谦的喜酒！忘了？”
我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给忘得死死的！不好意思，白总，今天晚上我跟人约好了，你看……”
白玫道：“别客气，那我回去修改一下方案，改完了给你发过来。”
“那就辛苦白总啦！有事咱们随时沟通。”
送走了白玫，我赶紧与小丁往九头鸟赶，路上小丁瞅着我直抿着嘴笑，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赶紧上下打量打量，问小丁：“我哪儿不对劲吗？”
小丁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儿！”看我茫然，小丁一本正经的道：“不过，说真格的，你跟这个白什么来着，对，白玫，倒是郞才女貌，天生的一对儿！”
原来这小子动这份心思，怪不得笑得贼兮兮的！他哪里知道，程晓颖的事让我受了太多的伤害，我已经对感情产生了恐惧心理，我这辈子是轻易不会对人动情了，我一边回敬他一拳一边道：“你先管好自己的事吧！你跟英子怎么样了？”
“我跟英子……英子哪有什么！”提到英子，小丁的说话突然变得结巴起来，我看了只觉好笑，这个小丁，心里明明喜欢英子，偏偏好面子却不肯说出来，搞得自己“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无悔”，这个英子也是，对全公司所有的人都有说有笑，偏偏见了小丁不是呼来喝去就是冷嘲热讽，就好像上辈子结了什么仇似的。
我笑着对小丁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什么什么磨不开的！”
小丁红着脸道：“不是磨得开磨不开，根本就没那么回事，你总不能让我昧着良心说话吧？”既然他不承认，我也只好一笑置之，不过，我倒是真心希望他们能成其好事，如果小丁和英子好了，也算去了我一块心病。提到“心病”我不由想到胡浩，今天晚上我原本是抱了极大的希望与胡浩和解的，没想到胡浩却根本没有出席今天的喜宴。
没见到胡浩，却意外的见到了方萍萍。而且，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我们俩的座位竟被安排在一起。
方萍萍仍然光着头，身上却是一身极鲜艳的打扮，脸上也是一派喜气洋洋，当然这些只是对待别的宾客，她对小丁还点了点头，但一转向我，立时就换上了一副冷冰冰的脸色，看来她对我不肯接受贷款的事仍然耿耿于怀，我只好主动跟她打招呼：“老方，你怎么来了？”
方萍萍闪了我一眼，嗤的一笑：“九头鸟难道是你们家开的？只许你来，就不许我来？”
我已经习惯了方萍萍这么说话，倒也不怎么在意，倒是旁边坐的人有些听不下去，十分不以为然的看了看方萍萍，我笑了笑，直接问李谦：“老……二哥，这谁呀？你也不给介绍介绍！”
正在忙着招呼的李谦瞅了一眼方萍萍，眼睛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是小雪的表姐，其他的不用我介绍了吧？”
李谦的话让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方萍萍对我的事了如指掌，原来是有小雪这个内线！望向小雪的时候，她眼睛眨啊眨的，显然猜到我在想什么，而李谦更笑得贼兮兮的，看样子也门清，只是我还不确定他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的，如果是我在学校的时候，这可就有点不够交情了，一定不能轻饶了这小子！
我还没发难，坐在对面的樊义平已经不干了：“干嘛不介绍！有美女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你小子不让大家乐乎，其心可诛啊！”
樊义平绰号“大饼”，他刚一发话登时有人跟着起哄：“对啊，对啊！罚一杯罚一杯！”
“一杯怎么行！三杯！”
“仨不吉利！好事成双！怎么也得六个！”
“对，六个！六个！”
李谦擦着额头的汗，一边向大家抱拳一边道：“我错了！我错了！哥几个就饶了我吧，我自罚两杯！”说着话连干了两杯。
大饼登时叫了起来：“两杯少点吧？”
大饼旁边的孙纯大声道：“大饼，你饶了李谦吧，啥事儿都能耽误，就是这入洞房的事耽误不得！”
这话引得大伙哄堂大笑，李谦皮糙肉厚的什么都不在乎，小雪却闹了个满面通红，方萍萍有些看不过去了，站起身举着酒杯冲孙纯道：“当着我的面欺负新娘子，这也忒把我们娘家人不当回事儿了吧！来，哥们儿，走一个！我先干为敬！”说完话仰头把一杯白酒倒进嘴里，然后还冲着孙纯照了照杯。
孙纯显然没想到方萍萍如此豪爽，看着方萍萍有点儿傻眼，我知道孙纯这家伙嘴上功夫不错，酒量却一般，马上跟着起哄：“老孙，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这也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第十五章
孙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端起面前的酒杯，嘿嘿笑道：“走一个就走一个！”说着一口灌进嘴里，脸上的表情登时变得十分苦涩。
我终于知道小雪今晚为什么要请方萍萍来了，有她这位“护花使者”在场，小雪着实少受了许多挤兑。除了方萍萍之外，不是同学就是校友，久别重逢，多多少少都会生出几分亲切感，尤其在李谦和小雪的喜庆日子里，气氛更是格外融洽。通过聊天才知道，原来李谦毕业后就去浙江老家一个县级供电局，而小雪夫唱妇随，也在李谦家里人的帮助下在做了一名普通的公务员，他们这次蜜月游是要搞一个“全国大*”，打算在一个月的时间里逛遍祖国的名山大川，按着李谦酸掉牙的说法，这叫“把爱的种子撒向祖国的大江南北”。这种日子，主角自然是小雪和李谦，大家想出了各种办法刁难两人，坦白追求过程是最小儿科的，有些节目我连听都没有听过，什么“五子登科”、“零存整取”、“比翼双飞”……，闹腾够了大家就开始灌李谦和小雪的酒，直到李谦连连告饶方才做罢，然后大家边吃边聊，回忆校园生活，聊毕业后的工作，聊社会、聊人生。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纷纷道别，我心里有事，故意留到最后，等人走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小声问李谦：“怎么没看见老胡？”
李谦说：“别提了，真不凑巧，老胡啊昨天刚被发到济南公干去了，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在火车上呢，最快也得后天才能赶回来。”
我掏出烟，递给李谦，李谦冲小雪呶了呶嘴，我会意的一笑，自己点上，吸了一大口，这才接着问：“老胡的近况怎么样？”
李谦道：“你知道咱们学校有一个叫陶子谦的学长？”
“知道，老胡的第一份工作就是他给介绍的，后来老胡又跟着他一起跳到了ToperWeb搜索引擎事业部。”
“据说这位陶学长个人能力超强，而且善于跟手下的兄弟打成一片，只可惜有一个要命的毛病，你猜怎么着？这位陶学长跟海刚锋一样是个‘强项令’，是打死都不肯低头的那种，所以，无论走到哪儿，最后都会惹上司不高兴，在蓝巨的时候这样，到了ToperWeb没多久又跟老板闹翻了，结果陶学长一怒之下拉着一帮人马离开ToperWeb，现在好像在搞什么B2B、B2C。听老班长的意思，他们现在走的路子是‘农村包围城市’，是要从二三级城市找突破口，这次老胡被派到济南就是发展革命根据地去了。”
我颇感失望的“哦”了一声，一边抽着烟一边考虑着胡浩的事，本想着趁这次机会把和老胡的茅盾解开，没想到又和他失之交臂，李谦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道：“我和小雪明天开拔去山东，兴许能碰见他，你有什么话要带给他没有？”
想了想，我对李谦说：“老胡好像对我有点误会，要是碰见他，你帮我从侧面打听打听？”
李谦笑了笑道：“放心吧，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同行是冤家，以前你们都做搜索引擎，有点摩擦也正常，正在老班长不是已经转行了？而且老胡也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你别想的太多了。”
看来李谦误会了我和胡浩的关系，不过，我懒得解释，况且也解释不清。不管怎么说，我都应该谢谢李谦，于是我重重的拍了拍李谦的肩膀，笑着道：“看来今天没有放倒你是明智地！”
李谦颇有感触的道：“说真的，咱们哥儿六个这一毕业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