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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亲王妃抬起眼睛定定的看着丈夫,一字一字问道:“王爷,谁是主使之人?”
“柔柔,我现在虽然没有证据,可也知道无非就是那几位皇子中的一个。”宁亲王爷低声说道。
宁亲王妃点点头,离开丈夫的怀中站在他的对面,看着他说道:“王爷,您一定会为泽儿报仇,对不对?”
宁亲王爷毫不犹豫的说道:“这是当然,只是不能在现在。”
宁亲王妃决然点头道:“好,就依王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妾身知道这个道理,妾身不会哭闹着立逼王爷去报仇,但是妾身要知道是什么人加害泽儿,也好知道往后该怎么做。”
宁亲王爷惊讶的看向妻子,他的小妻子从来都是娇柔的,何时竟有了这般的刚骨?宁亲王爷当然不知道,他的妻子如今已经知道他们的儿子为何会缠绵病榻整整十载,就是因为知道了两个继子一直不停的谋害亲生儿子之事,宁亲王妃才会有这样大的改变。否则以她极易心软的性情,又怎么会不为萧淆萧淅说好话,任由甚至是暗中推动她的丈夫加剧对这两个儿子的厌恶之心呢。
看到丈夫眼中的惊诧,宁亲王妃涩声说道:“王爷,妾身生了三个孩子,最对不起的就是泽儿,当年若是妾身看顾泽儿更紧一些,他也不会受了这十年的苦。如今泽儿好不容易才苦尽甘来,妾身决不允许任何人再来祸害泽儿。”
宁亲王爷沉默了,其实现在想来,萧泽一病十年,这其中怎么可能没有蹊跷,从前只是他不肯深想罢了。随着萧泽的成亲,病愈,以及他所展露出来的才能,都让宁亲王爷都更加清楚的看明白一些事情。之所以决定让萧泽做世子,除了他真有才能之外,便是宁亲王爷对这个儿子的亏欠与补偿了。
“柔柔,本王也决不允许任何人再来祸害泽儿。”宁亲王爷面色凝重,用盟誓般的口吻郑重的说道。
听到丈夫的承诺,宁亲王妃的脸色缓和下来,她点点头轻声说道:“王爷您放心,妾身不是那种压不住的事,您尽可以告诉妾身,外头的事儿是你们男爷们儿的,妾身不能问也问不着,这是内院妇人之事,也是很有玄机的,妾身愿与王爷并肩,保护好咱们的孩子。”
话说至此,宁亲王爷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他点头道:“好,就依柔柔。本王现在虽然还没有拿到真凭实据,但是已基本上能断定此事是萧经所为。”
“四皇子?他怎么敢?泽儿与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况且皇上不是一向不喜于他么,怎么还会……”宁亲王妃一听说下手之人是皇后所出的四皇子萧经,真是惊讶极了,一连串的问题从她的口中逸了出来。
“再不喜,那也是皇上的儿子,何况如今十三皇子年纪还小,四皇子这个箭靶子还有大用处,他怎么可能为了泽儿便折了这么好使的箭靶子。”宁亲王爷想起在宫中之中皇上与他说的那番话,便冷笑一声讥诮的说了起来。
宁亲王妃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道:“妾身明白了,王爷,为了泽儿的安全,是不是安排人将泽儿的伤情说的再严重些?”
宁亲王爷点点头,含笑轻声说道:“柔柔,你真是慧质兰心,本王娶你这为妻,真是三生之幸。”
与妻子说了一会儿话,宁亲王爷心中的郁结也消散的差不多了,便简单的盥洗一番,夫妻二人步出净房,宁亲王爷的脸色已经缓和多了,这让在外头服侍的丫鬟嬷嬷们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对王妃哄王爷的本事越发服气了。个别还想着等王妃年老色衰好趁机爬床的丫鬟也都息了心,王爷这般听王妃的话,她们还能有什么指望。
夫妻二人对坐用了晚饭后便步行去了交泰园,受萧泽与杜衡的影响,宁亲王爷和王妃也都养成了饭后散步的好习惯。夫妻二人边走路边说话,宁亲王爷突然就笑了起来,笑的宁亲王妃莫名其妙,不知道丈夫这是怎么了。
“王爷,您笑什么?”
宁亲王爷笑着说道:“本王算是明白泽儿当初为何满王府溜他媳妇了,这边走边说的可不就熟了,泽儿这小子比他老子有出息多了。”
宁亲王妃这才知道丈夫笑的是什么,不由也轻笑起来,细细想来还真是这么回事,从交泰园到抱朴园的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也不算近,每日里早早晚晚走着,日子久了再陌生的人也不由人的熟络起来,从小处入手下这水磨工夫,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如今这小子已然能登堂入室了,看来她和王爷抱孙之日不会太远了。
宁亲王夫妻二人来到交泰园之时,杜衡刚刚照料着萧泽用过晚饭。萧泽伤在背上,并不影响他吃东西,而且又有杜衡在一旁仔细照料,萧泽这一餐晚饭吃的别提多开心了,就连背上的伤口疼的都轻了许多,脸上也略略有了一丝血色。刚刚有了精神的萧泽又开始歪缠着杜衡,杜衡有心不理他,可是看到萧泽那湿漉漉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儿又忍不住心软了,只能坐在床头任萧泽拉着自己的手,读书给他听以消磨时光。
一篇游记刚读了个开头,丫鬟禀报的声音便从门外传来,“回三爷夫人,王爷和娘娘来了,已经进了院子。”
萧泽没奈何的嘟起嘴巴,杜衡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忙抽出自己的手说道:“我去迎父王娘亲。”说罢便走到妆台之前对镜子整理妆容,然后匆匆迎了出去。
少倾,杜衡陪着公公婆婆走了进来,萧泽已经坐起身来,笑着叫了一声:“父王,娘亲……”
宁亲王爷见儿子看上去好多了,心中自然欢喜,可宁亲王妃却紧张的叫道:“泽儿,你身上还有伤呢,怎么就坐起来了,快快躺下养着。”
萧泽笑道:“娘亲,儿子感觉好多了,且又才吃完饭,消消食再躺也不迟。”回完了娘亲的话,萧泽又问道:“父王,您从宫里回来了,皇伯父可有什么旨意?”
宁亲王爷面色微沉,宁亲王妃对杜衡轻声说道:“若儿,陪娘亲出去,让你父王与泽儿说话。”杜衡轻轻应了一声,便与婆婆一起带着丫鬟们走出去,将屋子留给他们父子二人。
“父王,皇伯父不许您追查真凶?”萧泽见父王面色不愉,便轻声问了起来,他虽然说的是问句,可语气却确定的很。
宁亲王爷赞赏的看了儿子一眼,点点头道:“泽儿,你猜的没错。那么你再猜猜真凶是谁?”
萧泽伸出四个手指头,淡淡道:“除了他还会是谁?”
宁亲王爷走到床前,握住儿子伸出四指的手,点头道:“为父也是如此猜想,只是手中还没有证据。”
萧泽垂眸道:“皇上不许父王追查,当然不会有证据,这个亏,眼下儿子只能认了。”
宁亲王爷在床边坐下,看着儿子的脸沉沉说道:“泽儿,为父绝不会就这么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放心,有父王在,谁都不别欺负你。”
萧泽抬头看向父王,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彩,“父王,儿子当然不是软柿子,哪个想捏就过来捏一把。”
宁亲王爷看着儿子那虽然苍白却意气风发的脸,突然仰头哈哈大笑,边笑边叫道:“好!好!这才是本王的好儿子!”宁亲王爷直笑的眼泪都渗了出来,还啪的一巴掌拍在儿子的右肩肩头上,震的萧泽半边身子发麻牵扯着左肩的伤口,疼的萧泽“啊……”的惨叫一声,冷汗刷的流了出来。
守在外间的宁亲王妃和杜衡听到内室传来惨叫,婆媳二人脸色刷的变了,两人大叫了一声:“泽儿(阿泽)……”拎起裙子便冲进了内室。
宁亲王爷也是一时高兴才忘了儿子身上还有伤,下手之后才又想了起来,他正想给儿子检查伤口之时,王妃和杜衡便冲了进来,两人完全不理宁亲王爷,只顾着冲到萧泽身边,宁亲王妃拿帕子擦儿子头上的冷汗,杜衡则飞快的除下萧泽虚虚披着的外袍检查伤口。
果然包扎伤口的素缎上渗出斑斑点点的殷红,杜衡皱眉气恼的责备道:“伤口怎么挣裂了?阿泽,你就不能别乱动弹呀,总这么着伤口什么时候才能愈合啊!真是的,你看看从受伤到现在,你的伤口都挣开几回了?再这么着,我可没本事治你的伤了!”
萧泽真是冤枉极了,立刻用抱怨的小眼神瞄着他的父王,暗示道:“父王,我媳妇生我气了,你还不快帮我解释!”
宁亲王爷被儿子瞅的老脸泛红,尴尬的说道:“哪个……泽儿媳妇……不怪泽儿,是为父不小心碰了泽儿,才会让他的伤口开裂。”
宁亲王妃一听这话立马不高兴了,瞪了丈夫一眼之后就再没答理他,只顾着帮儿媳妇打下手重新为儿子包扎,倒是杜衡听了公公的话有些不好意思,手下一直没停,口中却不再说什么了。
第二百四十四回亲近
杜衡收拾好萧泽的伤口,时间也不算早了,宁亲王夫妻叮嘱一番便回了抱朴园。萧泽突然紧张起来,眼珠子滴溜乱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偶尔与杜衡眼神相触,他又立刻飞快看向别处,让杜衡怎么看怎么有种萧泽做贼心虚的感觉。杜衡纳闷极了,干脆走到床前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自从杜衡走到床边,萧泽的脸色便红的很不正常,象极了生病发烧时的潮红,杜衡双眉皱的更紧,伸手试了试萧泽的额头,自言自语道:“不热啊。”然后又想拉过萧泽的手想给他诊脉,不想萧泽一把抓住杜衡的手,急急叫道:“阿衡,我没事,我……我……”
杜衡心中纳闷极了,蹙眉问道:“没事儿你脸怎么这样红?难道是屋里太热了?”
萧泽赶紧摇头,不想动作太大扯疼了伤口,他不由低低叫了一声,杜衡立刻抽出手后退几步轻斥道:“萧泽,我都和你说了几百次了,不要乱动以免牵动伤口,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萧泽忙忙叫道:“我听我听,阿衡,你别走,晚上就……”原来萧泽这一大会儿没想别的,就想着今天晚上乃至以后的每天晚上怎么睡呢。他当然想与杜衡同床共枕,只是他现在已经相当了解杜衡的脾气了,若没有得到她的允许,他就算是心里再想也得忍着。
杜衡先是愣了一下,想了想才明白过来,脸上腾的烧起两团火云,急急后退数步背过身子低低道:“你别胡思乱想,好生养伤要紧。”
“阿衡……”萧泽见杜衡离自己远远的还背对着自己,心中不由一阵紧张,他费了无数的心思才将与杜衡的关系拉近到现在这个程度,可千万不能再拉远了。
杜衡半晌没说话,萧泽急的要起身下床了,杜衡才低低说道:“你……先别想那些,养伤要紧,那个……以后再说。”
听了杜衡的话,萧泽又是欢喜又是失落,最后,他用落寞的口吻说道:“阿衡,叫人进来扶我出去吧,为我忙了一天,现在天也晚了,你好好休息。”
杜衡听了这话猛的转过身子,瞪着萧泽气鼓鼓的说道:“萧泽你到底想怎么样!”
萧泽一见这般情形,心中暗道:“坏了,玩过了!”他忙陪着笑脸说道:“阿衡,你不是不肯……我在这里你怎么休息呢。”
杜衡怒冲冲道:“你赶紧躺下睡觉,哪里有这么多废话!我怎么休息是我的事,不要你管!”萧泽明明知道杜衡是因为关心自己才会这样说,可是她硬是听不得杜衡那句“不要你管”,在萧泽看来,这是杜衡要与自己划清界限的意思。萧泽也急了。
“你是我媳妇我不管谁管!”一句话冲口而出,说完萧泽就后悔了,他知道杜衡表面看着柔顺,可骨子里却刚强的很,再是不肯受人管制约束的。
杜衡脸色刷的白了,她瞪了萧泽一眼,也不说话,转身大步走出房门,一个字儿也不与萧泽说了。萧泽恼的一拳捶到床板上,震的伤口生疼,只是此时他心中全是懊恼,也就顾不上伤口之疼了。
听着外面传来细碎的吩咐之声,过了莫约两刻钟,杨梅端着煎好的汤药进来,萧泽也不要杨梅近身服侍,自己端起药碗一饮而尽。杨梅见他自己吃药,便去收拾枕头被褥了。
萧泽明明知道杨梅为何收拾,却故意问道:“杨梅你做什么?”
杨梅屈膝应道:“回三爷的话,夫人今儿在外间歇着,命婢子进来收拾东西。”
萧泽闷哼一声,愤愤道:“不用收拾了,爷出去睡。”
杨梅恭敬的说道:“夫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