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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今天晚上六点。
地点:斯纳克酒店一楼大厅。
目标:蔡维维。
任务:保护现场的安全。
慵懒的将留言条甩在坐椅上,端起时间差不多的方便面开始津津有味的大快朵颐。难得展柏不在,我可以放肆安心的享受这份幸福感,浓浓的满足充斥着整个味蕾。
三天前事务所来了一个女大学生,她称自己患了不治之症,希望能够在离开这个世界前跟自己喜欢的人举行一场婚礼。
当看到女生提供的照片时,惊讶的发现对象竟然是跟我定下契约的纸灵人展柏。
身为净魂事务所纸牌秘术第四十五代的传人,减少怨灵的产生是我的使命。让濒死之人安然的逝去是快捷的唯一途径,因此我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小岚,时间差不多了,你跟我进去吧。”均息温润如玉的声音自车窗外传来。
被当场抓包的我尴尬的回之以笑,快速的解决完手中的罪证。装作若无其事的随手丢进垃圾桶笑问,“里面进展如何?”
“除了那个不甚听话的田螺外一切就绪,还有五分钟要开始了。”不满的情绪包裹在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里,西装笔挺的走在我身侧。
田螺其实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田罗志。由于蔡维维是个孤儿,所以我才特意请他出来客串长辈牵着她的手步入礼堂。既然做了那就做得完美一点。
一进入会场快速的锁定目标,悄无声息的踱步到他的侧手边,端起一杯香槟问道,“婚礼马上就开始了,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
大抵我的突然出现惊到了他,激动的差点整个人从椅子上滑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抱怨道,“还不都是你们家那几只,居然将我变成这般模样。”
看到他老了几十岁的面容实在忍俊不禁,克制的罢手道,“这样多好啊,站在新娘的旁边才像一个长辈的样子嘛。”
“少啰嗦,你女儿都出来了还不快去。”云焕面无表情的揪起他的衣领往蔡维维的方向甩去,沉声,“小心我让你永远都是这副尊容。”
对着云焕摇了摇手里的高脚杯,漫不经心的说,“偶尔在这样的气氛下不要这么严肃,试着笑笑不是很好嘛。”
“你又忘了,微笑,是我的标志性动作,却是云焕最大的障碍。”迦若踏着喜乐靠近,讨好的递了一杯香槟给云焕。
云焕迟疑着没有伸手去接,我冲着今天的主角展柏热情招手,蔡维维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曾幻想过无数次的殿堂。
忽然间灯光骤灭,现场变得一片漆黑,惊慌的脚步声,玻璃器具落地的动静此起彼伏。
迦若和云焕已然来到我的身边,大约过了三十秒的时间,伴着光线的恢复尖叫声划破了整个会场。
蔡维维血染白纱倒在血泊中,田螺昏倒在一旁。
透过慌乱的人群感应到一股不寻常的气压,尚未反应过来,查看蔡维维伤势的展柏已经追了出去。
“你们处理现场,均息你跟我去追人。”这股让人不安感令我提高警觉,对方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这是我第一次有种不祥的预感。
望着展柏渐次没入夜色中的背影,移动的脚步下意识的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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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车祸现场
跑出酒店看见展柏的身影自右边快速消失,于是焦急的追了过去。|
凭借跟他之间的契约感应,顺着方向冲出了街道,忽然间剧烈的撞击声自不远处的路口传来。
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下意识的唤道,“均息。”
“我感知不到展柏的气场了。”他语气凝重的回应我。
惨烈的现场猝不及防的映入我的视线,两辆轿车因追尾整个躯壳已然严重变形,车上的人隐隐传来呻吟和求救声。
我顺着第一辆车的方向探去目光,发现大约一米处躺着一位已经陷入昏迷的少年,左手边的自行车惨不忍睹。
“均息快报案。”
此时已经顾不上去找展柏,粗略的观察现场状况,清点受伤的人数以及大致的受伤程度,意外发现电线杆边上还晕靠着一个男人。
脸色虽然惨白,但好似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血迹,似乎没有受伤的迹象。
禁不住心里的猜测,迟疑着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尚未靠近就被他利索的一把抓住,神情淡漠的将我推开。
骤然睁开的双眼,炯炯有神的惊吓到了我。冷峻的目光透着犀利,只一眼便让我不寒而栗,抵触的甩开我的手。
指尖无意触碰到他手上的黑曜石手链,一刹那仿佛感应到了展柏的气场,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我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个男人已经从我的余光掠过,关于这个陌生而又充满惊疑的男人,令我莫名在意。
展柏确实是在这里消失的没错,但是他却在这样的冲击下毫发无伤?是巧合还是……
“等一下。”话音未落,他已然坐上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车扬长而去。
“小岚,怎么了?”均息的脸上透着一无所获的表情,关切的问道。
“没事。”抛却心思尽自己所能做急救措施。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警车和救护车都来了,我将现场的情况跟他们讲了一遍。做完笔录准备折回之际,接到了田螺的电话,说蔡维维正在医院抢救。
医院,是我从小时候起打从心里不愿涉足的禁地。
因为,那里充满了死亡的味道。
然而,自打我从父亲手里接过第四十五代的那天起,这里反而是我出入次数最多的地方。
“她怎么样了?”
“被送入重症病房了。”迦若将自己的外衣披在我的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的沉闷。
看着病床上面色惨淡的人,心里禁不住感慨人的脆弱。
明明上一刻还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可下一秒却在生死边缘徘徊。
如果生命只是一块华丽的戏幕,那么病痛便是啃食的虫卵。
谁也逃不过这场宿命般的考验。
替她承担了所有的费用,带着没有找到展柏的失落,回家。
而那个匆匆而过的身影,却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大抵是明了我现在的心情,云焕的车速比平时开的缓慢了许多。
周边的景物慢慢的往后移,姹紫嫣红的灯光迷离了我的视线,往常从未发生过这样的情况。霎时,心乱如麻。
良久,均息才说,“放心吧,也许他已经在家里给你准备晚饭了。”
“那我们快点回去吧。”带着一丝的雀跃和希望,以及一丝的不安。
虽然跟他们相处的时间不算长,可对于独居的我而言早已经是亲人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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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神秘的请帖
电梯一停在5楼,我立即冲了出去,急切打开房门的刹那失落代替了我全部的情感。
“看情况展柏没有回来。”迦若顺手开灯,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安慰。
均息径自走向了厨房,而云焕拿出一份报告摆放在茶几上,简单明了的说,“看看这个,关于蔡维维的。”
我虽不理解一向待人冷淡的云焕这次为何会对她格外在意,但不可否认展柏的失踪跟她定是有着某种联系的。
带着心里的疑惑拿起有些甸甸的报告,上面的内容着实让我意外,我还没开口,云焕一脸了然的说,“蔡维维根本就没有病。”
“从她的言行举止来看似乎并不像在说谎,而且还出示了检查报告,若真是假的,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懊恼的将手里的纸张全部甩在了茶几上。
迦若递给了我一杯水安慰道,“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我从她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的欺骗。”
此时此刻我更加为展柏担忧,按理说凭他的能力不该拖到现在,杳无音讯的。
云焕若无其事的收拾好资料,用猜测的口吻说,“说不定出现跟你拥有同样灵力的人,也或者是出现了力量强大的怨灵。”
“照你的意思不管对方是何人,唯一的目标都是小岚?”迦若的表情忽地变得凝重。
一副家庭煮男形象的均息边解开围裙边打断道,“你们别一本正经的说些吓唬她的话了,快过来吃饭吧。”
望着桌上的食物忍不住开始担忧,以前都是展柏负责做饭,还每天像个‘管家婆’般在我面前晃悠,如今……
夜深人静,独自一人躲在房间里喝着红酒,脑海中不断浮现跟展柏第一次遇见的场景,原来从那个时候起他从未离开过我,窗外的风打在脸上很轻很舒服,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首先迎接我的是均息忙碌的身影,若不是看到他一如既往的似笑非笑,那一瞬间我还以为是展柏回来了。
“今天有没有什么委托?”昨晚迦若主动提议要帮忙寻找展柏的下落,我只能放下心态选择相信。
“好像有一封你的快递,我去拿给你。”
刚把煎蛋塞到嘴里,东西已经放在我的面前。眼下只想用工作来麻痹自己,迫不及待的放下刀叉,里面只有一张邀请函。
“蒋小岚小姐,听说你们事务所有人不见了,如果你想知道答案的话,请于四月一日晚上八点到斯纳克酒店参加宴会。到时谜底自会揭晓。k先生。”
脑海中立即浮现展柏的名字,激动的攥紧请帖,“看来我是非去不可了。”
“难道你不怕是愚人节的余兴节目?”迦若不徐不疾的拿着一本书走来。
“管他是不是,我只知道那天是星期二,我的幸运日。”继续未完的早餐,“我倒要看看这个k先生的庐山真面目,若展柏的失踪真跟他有关,我一定不会这般轻易的放过他。”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狰狞,不然迦若也不会放下书就走了,他可是个书痴。
而均息自诩厨艺比展柏好,每次难得下厨总追问我味道如何,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吃完才罢休。
现在却漠不关心的背对着我自顾的擦洗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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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再次遇见
三天后我如约到了斯纳克酒店,可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那天随迦若的书一同留下的还有关于蔡维维的邮件往来记录。
原来她来找我完全是听信了署名为mrk的话,这让我对这次的邀请不得不更加重视了。
刚进大厅便有人朝我行来,恭敬的询问,“请问你是蒋小岚小姐吗?”
“我是。”粗略打量眼前的女人,大约二十五六的年纪,标准的黑色职业套装裙,戴着一副厚重的眼镜,一丝不苟的领路,“蒋小姐这边请。”
边走边环顾四周环境,昨晚出事的大厅已经被隔离,隐约可见有人在外面把守。跟着她来到了二楼,在一间厅房外停住,“蒋小姐请进,老板已经在里面等你。”
好奇的推门而入,轻缓典雅的音乐在耳边响起,众多衣衫华丽的男男女女端着杯子在交流着什么。
老实说我很不习惯这身晚礼服,拘谨的淑女形象跟我一点都不相称。
细碎的移动着脚步,目光开始搜寻k先生的身影,无意间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个在车祸现场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
他正和一位中年男子碰杯,好似相谈甚欢的模样。难道他就是……
行动的步伐下意识加快,忽觉腰间传来一股触电之感,本能的转身,“这位美女很眼生,你是谁的女儿?”
半眯着眼从红酒杯上移开视线,找我搭讪的男人一身西装外套全开,衬衫的扣子也开了一半,一头棕金色的头发,不过二十岁左右,脸上的笑很肆意。
“我是谁不重要,重点是姐姐我不是你的菜。”漠然置之欲离开却被他蛮横的拉住了手臂。
不可理喻的呵斥,“今晚我还就看中你这道菜了,怎么样?”
“你……”一刹那我从他的身上闻到了一种跟蔡维维一模一样的味道。
“dave,你在干什么?”
他悻悻的望着我身后漫不经心的敷衍,“既然这个不能玩那就算了。”
敛去失态的神情,鄙夷的从他浪荡的背影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