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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申雪和三儿一起进门。
她犹面无表情地叫了一句,“奶娘?”
按照这个说法,她本应该叫莫努一声“奶爹”的,可是这个称呼实在太……怪了,她叫不下嘴,只好叫了一句,“莫叔。”
这两口子被突如其来的一句吓了一大跳。
“你这丫头,吓死我了!来,见过侯爷。”
莫申雪仰头,传说中的豫景侯生的高大威猛、相貌不俗,看得她费劲。
卫放活到他这个岁数和地位,已经很少有人敢这么坦然地直视她了,想到这丫头脑子不同常人,觉得有趣,于是蹲下来问,“你叫莫申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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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一场
“嗯。”
“是个好名字。”
“嗯。”
“在这里过得可好?”
“嗯。”
“本侯接你回京都的莫府可好?”
“嗯。”
“你除了会说嗯还会别的么?”
“嗯。”
“你这小丫头片子,就是你老爹还不敢这么和本侯这么说话呢!”
莫努以为他要发怒,赶紧道,“侯爷侯爷,眼见这天色夜黑了,今晚不如就宿在此,明日再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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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起来了,天上挂着的缺月愈发晻曀,唯镇上和官道的衔接处有两个灯笼高高挂着照明。
从散发的亮光可以看到小镇的牌坊—青鱼镇。此时离更夫刚打完五更的鸣锣声不久,一切都显得静谧。
可是谁又知道黑夜的背后隐藏着什么呢?
突然北面镇外官道上的传来了一阵急促马蹄声。
只见,一名黑衣男子疾驰至镇门口时,抬眼看了一眼牌坊,翻身下马便以轻功跃向镇旁的树林里,任由马儿冲进小镇上。
在他之后,一群黑衣人便蜂拥而至,以三人为一组亦跟着跃进树林里。
冲进竹林的这名男子便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鬼见愁”——骷髅头。
此次带人前来他是拿了雇主的重金的,目的就是要刺杀莫家唯一尚且存活的五小姐莫申雪。
而此时莫申雪搂着奶娘给的包袱,睡得汗涔涔,恍惚之间她不知道思绪飘到哪里去了。
耳边都是哭声,申雪努力听着四处寻找这声音从何而来,她到底在哪儿?谁觉得这么伤心?
在哪儿呢?啊?在……正当她觉得越来越靠近的时候那些哭声渐渐消失了,四周一片死寂。
她的心也蓦地变得荒凉而悲戚,如果这悲伤也能随着哭声消失,该多好?
呵。
“申雪。”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回头,是马赋辰,她的未婚夫,在向她微笑,张开手臂搂住她,声音颤抖,“小雪,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这样抱着你了,我要走了。”
她听着觉得忧伤,心里害怕,哭着问,“赋辰,赋辰你要去哪里?”
“我要和伶儿结婚了……”
结婚?她的未婚夫要和别的女人结婚?
原来……哭的人是她自己啊,为什么要哭得那么伤心啊?
他那样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啊。
“雪儿!你不要走!”手臂被拉住,妈妈急匆匆地站在她面前,“你不要走!爸只是气坏了,你要因为那个人而离开我们啊?不要走……走了就真的回不来了,爸正在气头上……”
“妈……”申雪握住妈妈的手,想说些什么,两人握着的手却被粗暴地扯开,“你走,走了就别回来,申家没有这样狼心狗肺的女儿!”
一堆纸片砸过来,硬硬的边缘划过来,刺伤了申雪的脸颊,“说你蠢你还别不承认,我马赋辰都是骗你的难道你就看不出来么?签了这份文件,我保你父母无碍,否则就别怪我对你爸妈不客气了……”
“你这是引狼入室啊你,申雪你怎么就那么傻呢?”
“爸,我错了,求您原谅我……爸,我真的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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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地开撕
“马赋辰,求求你放了我爸妈,求求你了,放过我吧,疼,我好疼……”
不,申雪,你不要求他,不要求他!申雪,我不许你求他!!
谁突然抓住她的头发,大手扬起,狠狠地甩在她脸上。
她怎么躲也躲不过去。尖叫一声坐起来,原来是做梦了,身子仍在发抖。
这都是什么梦啊?在山里的时候她不是就被那姓马和姓颜的给收拾了么?怎么还会有后续的故事啊?而且后续也就罢了,为什么她还要为那姓马的王八蛋伤心呐?
光怪陆离的梦!
只得重新躺下摸摸汗湿湿的额头,“咚”地一声,莫申雪后背被撞到了,什么东西啊?
好像还是包袱里的?
她打开一看,不禁傻眼了。
一个铲子!
炒菜用的铲子!
奶娘把这个给她干什么?
这时莫申雪听到外面有细细的打斗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你们究竟是何方神圣?我卫放也是你们敢惹的?”
“少废话,乖乖把那个女孩交出来,我保你们死得安乐!”
“无知小儿,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看枪!”
“噼里啪啦、乒、乓……”
真的打起来了啊?
莫申雪原本想着以她现在水涨船高的身份,这一路上肯定不会消停的,但她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莫申雪躺在榻上,有些后悔自己的乌鸦嘴。
她有些纳闷,说起不好的怎么就那么准呢?
想当年她坐在青梨树下,常常想起紫霞仙子的话: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踏着七色云彩回来娶我……
她祈祷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一次是灵验的啊?
房间外的形式有些严峻,卫放功夫了得,带的人也是一等一的大内高手。
可是自从皇帝老儿娶了承佑王府的郡主之后,就没再纳妃子,膝下也就两双儿女,皇室子嗣单薄,宫里的侍卫就少了。
毕竟不是谁都敢招惹武林的剑神啊!
来铭城那会儿有得匆忙,也没记挂着要向林竟川借几个兵,卫放悔不当初,怎么就不肯拉下个脸来呢?
哎,人再厉害也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啊,杀完一波令一波又开始不要命地涌上来,照这个趋势下去他不累死也得饿死。
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卫放一个长枪扫过去,本想飞身到房间里把那熊孩子一手拽一个跑路的了,可是眼下又一枪的人堵上来。
真是,添堵的玩意儿!
卫放许久没有动真格了。
想当初五国混战那会儿,北燕南理两国被他们几个收拾得太惨,以至于在往后的五十年里没人敢招惹南盛了。
所以他真的没怎么大开杀戒了。
当然了,边境之间的争端还是有的,小打小闹也就屡见不鲜了,不过也得给后辈锻炼锻炼的机会不是?
卫放本来就是个做事完全看心情的,他忽然觉得这次机会难得,以后哪还有这种肆无忌惮地厮杀场面啊?
卫放一时打架打上了瘾,心想不是还有一个卫和么?怕什么?
于是放心地开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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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和一脸肉痛的表情
卫放真的高看了卫和。
卫和即便也算师从卫放之手,可毕竟是个十岁的孩子。
说起他的出身也算蛮高的。
身为太子的陪读,而太子有个江湖第一楼楼主兼剑神的皇帝老爹,还有一个风华绝代聪慧绝顶的将军母后,他多多少少收益了一星半点。
可是他纸上谈兵多过实战经验啊,侯爷未免对他太过于放心了?
莫申雪深谙自己的身份,最危险的就是自己,如果自己不出现,卫放他们开撕根本就是毫无压力,不过她突然想起还有一对养父母和一个三哥,还是决定出去看几眼才能放心。
出去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拎着那个沉木箱子的卫和卫小侯爷。
小侯爷领了将军老爹的命令,忽然就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要死守阵地,而这个阵地就是莫申雪。
至于怎么个死守阵地法,纸上谈兵的他也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于是他把金银珠宝全都倒腾出来,顺手把她的生辰八字给揣兜里,见到人就把她往箱子里塞,“打起来啦打起来啦,你赶紧躲躲。”
“你干嘛?”真是的,箱子里有没有缝隙还不知道呢,要是断了气她找谁算账啊?莫申雪当然不同意,她又不傻。
“你赶紧进去,我背着你逃走。不然我爹会有顾虑不敢开撕。”卫和年纪还比较小,把他爹想象得太好了。
她还在挣扎,不过她瘦不拉几的身形哪里拗得过卫和,没几下就被收拾进去了。
房内的卫和战战兢兢,坐在箱子之上,搂着把剑警惕地看着四壁。
“哗啦——”房门被人劈开,一个黑衣蒙面人伸手就要把他拉出来。
卫和心惊胆战,不过害怕归害怕,还是“刺啦”一下拔剑,“你这是要逮谁啊?没听出这声音是男子的么?你被骗了猪头!”
那猪头黑衣人见他身形丝毫不像一个七岁女孩的模样,也知卫放从不按常理出牌,知道被骗了,恼羞成怒作势要砍他。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卫和趁着这个空挡扛起箱子就冲出窗子。
怎么这么重?卫和着实憋了一口气,看着那么瘦不拉几的小姑娘,没想到还挺结实。
卫和滚落一旁,幸而有侍卫护着。他再也不肯扛着箱子跑,只好拖着箱子躲在院子的草丛里。
抬头一看,他爹正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打得火热。
什么人啊这是?
眼见身边的侍卫一个一个倒下去,他心焦却也无法。
“我的亲爹大舅爷啊,您能不能管管您儿子?”
最后一个侍卫倒地,两个黑衣人步步逼近,卫和只好两手一摊,打不过人家那就没办法了,“算了算了,打不过你们,老子不管了,箱子里的金银珠宝全归你了,总行了吧?”
脸上全是一脸肉痛的表情。
小财迷一个。
那俩黑衣人冷哼一句,然后转向卫放,擒贼先擒王,就不信抓到卫放还找不到那个小姑娘!
两人转身,卫和赶紧扛起箱子跑。
那两人忽然觉得不对劲,他们干嘛不抓住那孩子去威胁卫放呢?犯得着和他硬碰硬么?
可是等他们回头,朗朗月光之下,除了有一戳草动之外,空空如也。
不好,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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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鬼地方叫做——人间鬼见愁
二人做梦也没想到会被一个孩子诓了,赶紧去追。
半路上还遗留下那个黑漆漆的箱子。
卫和拉着莫申雪可劲儿地跑。
不过莫申雪多年营养不良哪里跟得上他的速度,“扑通”一下摔了。
卫和抓着菜刀的柄继续跑,后知后觉地发现怎么硬硬的啊?后头发现人已经被他抛在二十步以外了。
真是添堵!
卫和丢下菜刀,回去拉她起来,“你快点,要是被追上可就小命儿不保啦!”
她要是再跑就得心肌梗死啦!
莫申雪趴在草地上起不来。
卫和人虽拽,不过还是有良心的人,没办法只好背起她狂跑。
等到他终于跑不动也无路可走了,前面是断崖。
太虐心了。
他们躲在一棵树上,卫和看她还拎着个包袱,于是悄悄问她,“哎小傻子,你拿的这是什么呀?”
莫申雪看在他奋力相救的份上,很大方地掏出她吃饭的家伙,铲子!
卫和不明所以,“它是有什么不凡之处么?”
为了减轻负重他把自己的宝剑都扔了,她干嘛还要揣着一个铲子啊?
“没有,它就是一般炒菜用的铲子!”
不带这样的啊!卫和差点一口老血吐在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