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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它就是一般炒菜用的铲子!”
不带这样的啊!卫和差点一口老血吐在在树上。
他艰难的人生已经如此不容易,偏偏还被她给拆了,还我狂放不羁的人生啊!
莫申雪看了看他憋得通红的脸,他忍得也是够辛苦的,她突然很想看看他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于是伸出一根手指摁了摁他胸口被刮伤的地方,
“你还好吧?”
这真的是个傻子!
卫和气得一把抢过她的破铲子,使劲一扔。
“哐当……隆咚锵……”
他砸的人刚好是两个黑衣人之一。
“诶哟,谁扔的?”
四处寂静无声,唯有皎皎月光。
另一个黑衣人突然道,“你听说过没有,这个鬼地方叫做——人间鬼见愁。”
“什么意思?”
“听闻这里地势复杂,各种牛鬼蛇神都有,专挑脑缺的人下手。”
“你说老子脑缺?”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旦招惹了这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也摆脱不了。”
“那怎么办?”
“怎么办?赶紧逃呗!”
就这么轻松愉快地解决了?,只用了一个铲子?
莫申雪跳下树,重新捡起那只破铲子,这已经不是一只普通的铲子了。
卫和被那俩黑衣人的话也吓得一唬一唬的,低下头一看,这个树正长在一座坟头正中间,拽着她赶紧走。
莫申雪无意间找到了他的软肋,“你居然……怕鬼?”
“你说谁怕鬼?”还能不能愉快地逃亡了?
“谁怕说谁!”
卫和不但嘴硬,还十分幼稚,“哼,要是再不走你我都会变成厉鬼!”
那她真就不走了。
作为一个相信科学相信马克思的伪古人,莫申雪从来就不怕什么牛鬼蛇神,于是安心靠在树下不走了。
后方兵荒马乱的,哪里比得上这里周全?
这年头,不会武功还真是吃亏……等等,不会武功的不是还有莫叔奶娘和三儿他们么?
她这样逃得一干二净,可是奶娘他们怎么办啊?
莫申雪眼底闪过挣扎,莫府二百三十六口人全成了刀下鬼,在这个世上,她还有几个亲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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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他,求你
“那里兵荒马乱的,你回去找死啊?”
揪过卫和的衣领,“我要回去。”
“那我问你,你回去能干什么?”
“我要回去!”莫申雪懒得跟他废话,捡起地上的铲子抡起就揍他。
她一旦倔起来真的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挡她者,死!
卫和吃痛,只好举手投降,“好好好,回去回去,我的姑奶奶哟,别打了行么?”
这个断崖就在她家的后山,莫申雪一路飞奔,所花费的时间并不多,可等她回到家的时候还是晚了。
整个院子哔啵作响,燃气的火焰从内部倒卷而上,滚滚的浓烟夹杂着刺鼻的气息向天空扩散开来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幕布。
而奶娘和莫叔还在里面……
卫放以寡敌众,艰难地护着他们……
有黑衣人对他们横刀以对,莫叔为了奶娘能活命,自己挡在了前面……
卫和见她脸色都变青了,捂住她的眼睛,小声而坚定道,“小傻子,别看。”
莫申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把钝了的锉刀残忍地割开,悲痛从伤口流出,撒落一地忧伤,好像全世界的蛇胆都在自己肚子中翻腾,她受不了,想把这种苦吐掉,但是这东西刚倒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空留他一口苦涩。
她硬是掰开卫和的手,用尽平生力气大吼,“救他,求你!”
“嘎——”地一声巨响,房子倒了。
卫放在最后一刻,只带出来身受重伤而被吓得昏迷的奶娘,“对不起,是我太大意了。”
如果一开始他谨慎以对,不和那个为首的黑衣人较量,也许莫努就不会死。
烈火掩盖了里面的一切,曾经她熟稔的石阶,菜地里的圣女果,小径之上的葡萄架子……
一切化为乌有!
兀自站在冷风里,像泥塑木雕一样,一动也不动,仿佛莫叔她的心肠上面系了一条绳索,走一步,牵扯一下,牵得心肠阵阵作痛。
“奶娘,奶娘……”她涕泗横流,爬过去抱住了单薄的奶娘,不停地唤着她。
“她的身子很冷,为什么?求你救她。”
一身血衣的卫放尽量平放着奶娘,双手护着她的头,为她输送真气,可是效果似乎不是很大。
“奶娘,您醒了?”
奶娘闷哼一声,随口吐出一口血水,虚弱道,“五……小姐,三儿……”
莫申雪四顾,见三儿倒在地上,不过表情还算平和,应该是昏迷过去。
她抹了抹眼泪,强作欢笑,“三哥他无事,睡着了呢。”
“五小姐,老奴不行了……”
“奶娘……”她哽咽不已。
“五……小姐……也不傻的呢,侯……侯爷……”
“莫夫人。”卫放单膝跪地,握住她伸来的一只手。
“请你……一定要将……五小姐安全……护送回京都,告、告诉,三儿,即便是……豁出性命,也要护佑……五小姐……一世安生。”
卫放忽然觉得自己的内心蓦地炸开,“好!我卫放一言既出、万不回头!”
“奶娘……”
“小姐,其实……当年少爷并未……放弃你,而、而是……”她的声音越来越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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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莫府
莫申雪靠近再靠近,然后她听到了,“那个道士预言——莫府即将……大难,他是为了救你才……只有你才能——救、莫、府!”
奶娘就这样倒在她的怀里。
她忘了怎么哭,只是在不停的笑,不停的笑,不知在笑什么,为什么而笑,仰天长啸,“啊——”
火光冲天,雄雄大火把半个天空都照亮了,漆黑的夜空霎时间恍如白昼,空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
火焰在小院间窜跳着,犹如一只猛兽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一连串的房屋,泼水声,呼喊声……
“奶娘呢?莫叔呢?”
胸腔似有千万斤石头压着,她甚至不敢大声地问。
她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哪儿去了?
这些,她似乎都听不见了。
上好的木材及各种横梁倒在火海中,美丽既祥和的小院淹没在熊熊烈火之中。
火势很快蔓延到小院内部,后院百年的樱花树在充满血腥的火海中摇曳着,粉红花瓣零落在火海中。
一场大火将这里的一切都化为乌有。火光持续到凌晨才渐渐变小。
一场小雨冲洗着烈火留下的痕迹。只见被摧毁的小院只剩下几根柱子坚强的倾斜伫立着,柱身已被烈火燃烧得犹如黑炭一般,冒着白烟,顶端挂着雨珠。
曾几何时的辉煌已变成如今凌乱不堪的废墟……
前世她别人扔下悬崖,那种浸在水中失去呼吸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呵?
浑身寒冷,脑子一片空白,心却痛到了极致。
那枚小金刀将她带到了这里,她原本就想低调不引人注意的活着,可还是有人不肯放过她,杀害她最亲的人。
她只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而已,为什么不行啊?
卫放看着跪在坟前的两个沉默不语的孩子,有些受不了异样的死寂,“申雪,你说说话,你想如何发泄都行,就是别不说话可以么?”
可是她听不到了。
卫放再回过头对三儿说,“三儿,你娘临死之前嘱咐你了,你一定要护佑五小姐的,你去劝劝她行么?”
还是无动于衷。
卫放没法,只得出手放倒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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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城郊莫府。
莫申雪悠悠醒来,睁开惺忪的睡眼,四周围着一群人,有人惊喜地叫着,“五小姐您可算醒来啦?奴婢这就去叫大夫,哦,还得赶紧请老爷过来。”
紧接着便是各种把脉、写药方……
房内的装饰瞧着新颖别致,透过远山屏风,她还能看到端茶倒水的丫鬟来来往往,脚步轻盈而敏捷,训练有素。
最开始于她说话的丫鬟见她沉默,自顾自地说话,“小姐,奴婢叫莫暖,是老爷派来雪云居的一等丫鬟。您都昏睡一个多月了,可算是醒了,老爷每日来都待好长时间呢,可您总不醒。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又经历了……受不了刺激,大夫千叮咛万嘱咐要好生照料着……”
此时门外“吱呀——”地一声,莫暖说了句,“小姐,老爷来了。”
果然,一位老者由三儿簇拥着进来。
莫申雪倚着榻栏,猜想着来人该是她的祖父莫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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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步摇
莫申雪听出来了,他这是要把责任全推给庆儿,好成全安平妮对圣上的崇敬呐?
真是的,又把她当傻子一样糊弄了,“那珠子,我的。”她指着安平妮的耳朵。
安平妮顿时花容失色,暗道一声惨了,她一时贪图珍珠耳环,忘了拆下了。
这里最有说话权的就数卫和了,方才莫申雪不买他的账,为了就是现在。
她过去抓着卫和的衣袖,又指了指安平妮的耳朵,“珠子,我的。”
“你说她抢了你的耳环珠子?”卫和俊逸的脸上已隐隐藏着暴风雨。
“嗯!”她笃定地点头。
安平妮这时顾不得许多了,原本她以为仗着太子和卫和在场,可是好好修理莫申雪一顿,不料反被抓住把柄了,“你说谎,明明是你送给我的,怎么就成了我抢你的东西了?我安家的二小姐不短吃喝的,有必要抢你一个傻子的东西么?”
太子不知犯了什么抽,好端端地要当什么下人。
他自己要做一个下人,可是谁敢把他当下人?他即便不说话,也能把所有人吃死死的啊!
还有一个卫和。
她忘了当年就是卫家父子把莫申雪带回来的啊,她怎么能指望卫和能替她出气呢?
“此事若不查个水落石出,还申雪一个清白,传出去只怕会给大盛抹黑。这样,此事就交给安伯父处理,”
路再柯没有多说,倒是给卫和递了一个眼神,叫他仔细去看那步摇。
那步摇瞧着金光闪闪,可这里都是深宫大院里出来的人,不肖多看,就能看出那步摇是镀金的。
这种货色,也只能骗骗莫申雪这样的傻子。
卫和一怒之下霍地将金步摇掷下地去,“哼,我卫和好歹也在宫里走过那么几遭,倒是不知宫中竟有此等成色的步摇!”
安平妮暗道一声惨了,她一时贪心,不舍原本的那支上乘的步摇白白给了莫申雪,随手就将庆儿发间的步摇给拿下来了,没想到卫和比她想象的细心。
真是悔不当初!
旁边还有东宫的那位正主,她若是撒谎,太子爷又岂会不知,拿路边摊假冒赏赐的东西,就相当于诋毁皇室的清誉,这可是要杀头的啊。
即便安家在京都也算是大户人家了,可天子脚下,哪里却什么高官厚爵的
安家一个厨子世家再怎么承蒙圣恩,相比豫景侯卫家,也是个不入流的。
“噗通!”安平妮不敢再撒谎,“卫哥哥,不是这样的,这步摇是平妮吩咐庆儿带来要送给申雪妹妹的,庆儿兴许一时没注意,拿错了。当时平妮见了申雪妹妹一时激动,没细看,平妮若是晓得这支步摇是假的,打死也不敢送给申雪妹妹的呀。”
“好,即便如此。那你开始又为何口口声声说是申雪偷了你的步摇?”
“这、这……平妮记错了。还请卫哥哥和申雪妹妹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平妮这一回。”安平妮语气软了下来,有说不出的绵绵在里面。
卫和也算是看出安平妮的为人了,“那这玉佩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