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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人家-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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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庾隐仍然是日日傍晚前来,按照大夫头天的吩咐,送药——所以齐达以为的老何抓药其实是庾隐抓的,与老大夫交流齐达的情况。
    只是,介于齐达严令,庾隐每次还是只能在庄外的小路打转。
    **********************************************
    御书房
    “没看错吧,居然是弹劾齐达那小子的?”李度惊奇的大叫。
    皇帝也很有些不可思议,“没看错,确实是他的。”几次不多的接触,已经足够他了解到齐达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大事了?”
    皇帝晃了晃手里的折子,“过两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虽然藉田名义上是他的地,可是真正需要他偶尔去看看的只有一亩,其他九百九十亩地是什么样子的他都不知道。所以,他对下面报告上来的这个齐达的动静还是挺感兴趣的。
    “成,我也好久没见着他了。什么时候去?”
    “不是说了过两天么?”
    ***
    皇帝是打定了主意微服的。李度自然也不好搞破坏的穿一身紫袍。于是,两个风度翩翩贵气十足的白衣青年出炉了。
    白衣=没有功名
    于是,皇帝与少傅这个打遍京城无敌手的两人组被佃农们鄙视了。
    皇帝丝毫没有亮出自己身份的意思。他斜睨着李度,眼里透出的意思很明白:在不亮出身份的前提下,自己解决。
    李度咬牙诅咒了一下曹赜(皇帝的名字)的恶趣味,然后勾起一丝坏笑,得,有脸大家一起丢!
    清了清嗓子,李度气沉丹田,放开喉咙大叫:“齐达——”
    皇帝的脸绿了。
    虽然过程不太美好,但李度的方法素来是最有效的——这也是为什么皇帝选李度做自己儿子老师的原因。
    在路口几个佃农的目瞪口呆中,李度硬是将齐达叫道了皇庄的路口——其间,老何担任的传声器功不可没。
    “衡之(李度的字)?”齐达先注意到李度,然后目光才转向旁边依稀有些熟悉的白衣青年,“皇——”膝下一软,差点就要跪下。
    “行了行了!”李度上前一步捞起齐达,“慌什么慌?早知道上哪去了,我们都被关在这一刻钟了。要真有心,就快带我们进去吧。”
    齐达不是笨蛋,立马就察觉到了两人不欲人知的心理,刚才只是大惊之下的本能反应罢了。“呃,衡之,还有这位乔公子,”上次李度就是用“乔庄”这个明显的假名敷衍的他,“请进来吧。”一边说着,齐达一边不着痕迹的避开了李度靠着自己的手臂。
    皇帝负手点头,“嗯,带我们去看看你的那些新品稻子。”
    “是。”齐达做引,“请这边走。”
    ********************
    皇庄里的道路颇为宽敞,主干道上三个人并排走没问题。
    齐达自然是要陪着皇帝走在一起的。李度本来是走在皇帝的另一边,见此情状,却突然落后两步,然后从后面绕到齐达空着的另一边,然后,恍若无意的碰了下齐达的腰。
    预料的,齐达身体剧烈一抖,然后接下来的一段路程差不多都一直保持着僵硬的状态。
    李度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呵呵,有意思!
    ***
    如果换了个人,这个时候必然是要先把皇帝带到自己的住处,好茶好饭好酒好话的伺候着,等到龙颜大悦了,然后再带着皇帝去参观自己的成绩,然后,就,差不多可以高升了。至不济,也能在皇帝心头博得个最佳印象,就算这次升不了,下次准行。
    可惜齐达先天就缺少钻营的天分,后天也没有养成的环境。于是,他就老老实实的,带着被围观了将近一刻钟,到皇庄这么久还一口水没得喝的皇帝少傅两人组,偏离了主道,向一边的稻田走去。
    皇帝抿了抿有些干燥了的嘴唇,咽了口唾液润润已经开始有烟熏感的喉咙,轻轻的,几乎不为人所知的叹了口气。
    果然,是不能指望这个家伙会记得给自己这个天子哪怕是一杯茶水的。
    再看看一边笑眯眯的一颗心明显全在齐达身上的李度,皇帝心头忽然对去世了的父皇关于纯臣的定义生了怀疑。
    算了,还是自力更生吧。
    脚步一顿,看了一眼身后亦步亦趋的贴身侍卫,还是侍卫好啊!
    
    81
    皇帝显然对这水稻还是挺上心的,一路走一路问,见到不同的品种还会停下来仔细观察一下。而且,那动作神态,比起种田多年的老农民也不遑多让。
    齐达跟在皇帝后面,一边回答着皇帝千奇百怪的问题,一边在心头思索要不要向皇帝提出离开的请求。
    这里的水稻因受天气限制,一年只能种一季,如果到了南方,一年至少可以种两季,甚至三季四季都有可能。那样的话,种子的培育速度就会快上许多。
    除此之外,齐达还有一个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心思。那就是,这些日子以来,虽然他极力不把那晚的事情当回事,可是庾隐却显然认真了,而且还变着法子的提醒自己。齐达已经烦不胜烦,再这样下去他十有**会翻脸了。齐达不想和庾隐闹不愉快,他心底还是很珍惜这位朋友,觉得他只是一时想不开,所以想暂时分开一下的好。
    而且,虽然自觉是个老头子,不应该在乎这种事情了,齐达还是每每想到庾隐或者周围的人提到庾隐的时候禁不住脸红。所以,他真的需要暂时避开一下修复一下自己的自尊。
    至于去哪里,齐达觉得交州最好。一则那里天气够热,方便他研究水稻。再则,有张华在那里,他要借用一下衙门的人手找野生稻什么的也方便。
    “那一株怎么与旁的特别不同?”皇帝的问话打算了齐达的思路。
    顺着皇帝的目光向看过去,齐达果然看到了一株与旁边的粳稻特别不同的水稻,植株相较旁边的要高上许多,稻穗也要大了些,上面的稻粒也多了不少。可是看看周围的,就这么一株,看来是变异的了。
    心头一动,齐达小心翼翼的措辞道:“陛下,臣的稻种里并没有此种稻子,想是异种,又或是籼稻与粳稻相交而得。”
    “有差么?”
    “若是异种,则可直接留种;若是籼稻与粳稻一时相交所得,则不可留种。”
    “怎生分辩?”
    “留待明年再种,若是性状不便,则可留种;若有变化,则不可留种。”
    “明年?”皇帝对这个时间不满了。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提前。”
    “嗯?”皇帝眉毛轻轻挑了一下。他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卖关子。
    “南边气热,若是在江南,一年可种两到三次,因此是不是异种,年内就可见分晓。”齐达说的很光棍。在京里这么多年,也许真是沾染了天子脚下的贵气,齐达现在很有几分书生的矜持,绝对不会像刚开始那样听到皇帝就恨不得趴在地上五体投地。甚至,还隐隐有一种皇帝也是人的平等观——当然,这点他也只是在心头想想,还不敢表现出来。
    皇帝了然的看着齐达,“哦,齐卿想去江南?”
    “嗯,”齐达点点头,皇帝后面的李度冲着他挤眉弄眼示意齐达至少给皇帝行个礼表示一下,可是齐达一时没反应过来,于是眯起眼睛盯盯的看着李度,试图猜测他的意思。
    皇帝假装没有感觉到身边两人的眉来眼去。作为皇帝,一定要有足够的视觉盲点来无视身边臣子的无礼,不然一定会被气死——这是大魏皇家从开国时候便传下来的至理名言,曹赜也一向把这句话奉为圭臬。
    那边齐达终于接收到了李度传递过来的信号,撩起袍襟在田埂上跪倒,“臣……”
    “行了,齐卿平身吧。”皇帝懒得和齐达绕来绕去,和他说话太累了,“江南诸州,齐卿属意何处?”
    “交州。那里稻种多,天气热,一年多的时候可以种四季。轮下来,这里十年才能做完的事情那里不要三年就搞定了。”齐达面上一派粗豪全无心机的说着话,心头却是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是几番思量后才往外蹦的,生怕皇帝一个不高兴说自己结党。经由全年整治世家官员的事情,天下人现在都知道皇帝最讨厌的就是结党。
    皇帝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行,朕这就与你一张敕书,着你沿途便宜行事。”
    “臣谢陛下。”齐达这会儿终于给皇帝认认真真的磕了个头。只是这磕头看在皇帝眼里却很不是滋味。
    现在的臣子啊!
    ***
    得到了皇帝的金口玉言,齐达接下来的几天都兴奋得不行,就连李度夹枪带棒的试探都坏不了他的好心情。
    虽然得了皇帝的允许,可齐达还是要等到谷子熟了以后才能走,而且还有齐又还要到书院去退学。所以又耽搁了一段时间。这期间李度跑来挽留见追问——挽留齐达留下来,追问是谁让齐达开了窍。前者还罢了,后者实在让齐达难堪,最后齐达忍无可忍口不择言的对着李度咒道:“李度我咒你不但娶妻还被你妻子压得死死的!”博得李度哈哈一笑,不过倒是没有再追问了。
    齐达知道李度十有**是自己查去了。不过齐达不管了,李度就这么个人!只要他不当面给自己难堪就好了。
    一面收拾着行李,跟认识的人告辞,结交司农寺里的工作——他还挂着少卿的职位,但是毕竟远行在即,所以还要找个人来代替他不在时候的工作——齐达一面给张华写了封信跟他说了一下自己的现状,当然关于庾隐那一节他是不会说的。
    谷子快好的时候,齐达给张华的信收到回信,张华在信里极尽文笔夸耀了交州的种种好处,然后又花了大力气描述了那边的百姓种稻子的情景。齐达看着和自己前世的行为已经差不多了,去交州的心情更加炽烈了。
    虽然齐达极力瞒着庾隐不让他知道,然而庾隐毕竟是庾隐,他一定要知道的事情,又岂是齐达瞒得了的?因此,在刚刚开始收割稻子的第一天,庾隐就找上门来了。
    齐达不愿意见庾隐,准确说,不好意思见庾隐。那晚的事情,虽然口口声声心心念念说着不在意,却到底在齐达心头烙下了痕迹。现在的他,无论如何是再不敢与男子赤身相对,抵足而眠了。而且,如果是年轻男子,只要稍微碰一下他都会担心害怕半天,唯恐又出现那晚的事情。
    不过,出行在即,又是多年的朋友,齐达还是忍着脸热在书房里见了庾隐。
    
    82
    推开房门的时候,齐达几乎不敢相信,那听到声音后转身过来的一身狂躁气质的男子就是庾隐。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而且后来还知道了庾隐的心情,他当然知道庾隐可能会不太好。所以之前在藉田的时候,他虽然不见庾隐,可庾隐每次来他还是远远的看他。也正是因为观察到庾隐身形姿态都没什么变化,看上去似乎也没受到什么影响一切良好,所以他才能这样果断的决定离开。
    这样最好,既不会伤害到庾隐,也能避免自己难堪。可是现在——
    房间里的庾隐,看过来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浑身上下充满了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似乎已经快要承受不住的疲惫,清俊的脸上也没了一贯温雅清贵的浅笑,整个人显得狂躁而充满暴戾的气息,完全不复齐达记忆中的那个轻言浅笑的贵公子形象。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庾隐么?
    难道,真的是他错了?
    “怎么,你就那么恨我,以致连与我共处一室都不愿意了吗?”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的庾隐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久久站在门口不动的齐达。
    “不。”齐达摇了摇头,“我不恨你。”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恨庾隐。更何况,那件事他也有错。
    庾隐紧抿的嘴角有了一丝松动,“当真?”
    齐达苦笑,庾隐对自己帮助良多,如果不是他,就凭自己这个农民出身的毫无背景的穷小子,怎么可能在京城里安然待上这许多年。看着因为自己一句话就眼睛亮起来的庾隐,齐达心头一阵木木的抽痛,慢慢走到书桌前站定,手指抚上桌上庾隐留下的字帖,“当真!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可能真正恨你。”
    庾隐嗤笑一声,“原来是这样啊。可是,你急急避出长安又算是怎么回事呢?”
    “水稻,为了水稻育种。”齐达脱口而出。
    “不是为了避开我?”
    不是!齐达想这么回答,可是到底还是没能脱口而出。迟疑了一会儿,齐达才低低回答:“不全是。”
    “到底还是想避开我吧。”庾隐转到齐达面前,目光灼灼的看着齐达,“只是,你觉得到了张华那里就安全了,没事了吗?”
    “你什么意思?”齐达警惕的看着庾隐诡异的笑容。现在他真的对庾隐有些发憷了。
    庾隐却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问,“你一定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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