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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重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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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浑浊的眼泪。原来春山受伤出血过多,需要输血。院内没有了血浆,春山一家没有人能与春山血型相符,怡仔却与他血型相符,抽出了大量的血输到了春山身上,春山才得救。春山缓缓将目光移到了怡仔的身上,才见怡仔哥的脸色发黄;又见他那头上的“乌月亮”——那是那年春山掷石子咂成的疤痕,春山又有种哭的冲动。他看了看怡仔头上的“乌月亮”,又闭上了眼,“呜呜”哭了起来。奶奶和爹以为他的伤口痛了,都忙用话来哄着他安慰着他。

  春山受伤极重,失血过多,命在垂危;闻知春山之事的怡仔早就来医院看了后,又就候在医院外不舍离去,听说了要输血这事就马上对医生说,他的血型与春山吻合,希望抽血能救春山。医生在他身上抽取了大量的血液,但血浆仍未够。可此时医院无人有此类型血。怡仔坚持要医生再在他身上抽取。医生说这样很危险,但又拗不过怡仔的苦求。当医生从怡仔身上抽出了抽血针,怡仔站起时感到一阵昏眩,差点倒了。但当春山误将他当作他的爹时,那一声“爹”,让怡仔的感到是多么的激动又是多么的甜蜜幸福啊,他的心在这一刻仿佛要飞了。可是,不知为何,接着随之而来的是羞愧和自卑,怡仔的心中明白这是春山伤重迷糊时的错觉,将他当成了明林。满怀父爱的怡仔心中无故总会是血淋淋,他总将这伤口,严严实实地掩盖在他那若无其事的外表下。爱,是付出,不是索取。明林叔一家不将他当外人了,他已足够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看到春山醒转过来了,他笑了,笑得满眼是泪;看着春山和他爹亲热的搂着,他笑了,笑得泪眼婆娑。
  作者题外话:怡仔似乎前生注定一辈子与明林家有不解之缘。他救了桃子,又救了明林和春山父子。看着自己的亲生骨肉和别人亲热,有一种幸福和痛苦在他心中缠绵。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十:错话真情
怡仔病了,病得很重。隔壁的翠花姐说,搞点药吃就好了。怡仔却说,病几天就自己好了。乡下人日子苦,有病怕花钱就挨着。曾有这样一句话在流行,“有钱就把钱来舍,无钱就将命来磨。” 

  怡仔总以为躺在病床上挨几日,病会自然好了,可这次却不同以往,一病日重,让他浑身无力,晕过去几次。他躺在床上,几次朦胧中,看到春山在唤他“爹”,不觉心中一阵悲喜,又幽幽醒转。待睁眼一看,眼前空无一人。居然有一次,又在昏迷中见到春山坐在自己床边焦虑地看着他,他激动得泪眼花花地睁开眼,却见是明林叔在他身边,给他端来了一碗白开水。明林将开水递到他的嘴边,他饮了一口后,歇了会儿轻声说:“春山呢,叔?”明林说春山这几天在学校上课很忙。怡仔脸上有点笑意,他躺在床上望着关切地看着他的明林,推开了明林手中的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叔,我这病恐怕不会好的了。”明林说:“别总是瞎说,养几天不就好的了。”怡仔在破枕头上轻摇着头说:“不会的了。我知道我的身体,从来也没有这样过。”说完他要明林叔给他开开那只破烂得没有了四角的箱子。明林从他手中接过一把已很古老的铜钥匙,开开了木箱,问他要找什么。怡仔说他箱子的下面有个小夹层,揭开箱底下的那块木板,下面有个红色绸子包的布包。他极为费力地说完了这些话。明林按他说的情况去做,果然在箱子的夹层下找到了那旧红绸子布包。

  明林将红绸布包递到他面前问:“是这个吗?包的是什么?”怡仔叫明林叔帮他打开。明林展开绸包,吃了一惊,里头包的竟是一只金手镯和整整十元一叠的四百元钱。四百元钱在当时,可以盖两间房子呢。明林将这些托在手中,用惊疑的眼光看着病床上的怡仔。怡仔看到明林叔只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不语,笑了笑说,这是他娘偷偷留给他的。那只手镯让他偷偷卖了一只,卖了四百元钱;现在只剩下这一只。怡仔说:“叔,看来我是不行的了,这个是我留给你儿子的。你收下吧。”明林重又包好了这个绸包包,对怡仔说:“你的心意我理解,只是你的病要医好。为什么有钱不去医呢?”怡仔说,现在找个钱不易,这钱是他准备给春山读书和结婚用的,不能乱花一分的。明林骂他死心眼,说如果他真想春山好,就要先将自己的病医好。

  怡仔用无力的手抓住明林的手说道:“叔,我好羡慕你。你有个好家,又有儿有女。”明林低头没有吭声,只听怡仔继续用喘息的声音说道:“要是有人叫我一声爹,我就是死了,也能闭上眼了。”明林听了这位与自己从小玩到大的伙伴说了这话,心中不知是酸是痛,喉中有些哽咽地说道:“你放心!”说完就将怡仔给他的那个绸包揣到怀中,又说道:“我暂且收着。别胡思乱想,明天我去叫个医生来看看。”又问他想吃什么不,怡仔只摇头。明林安慰了他一番后就出去了。

  春山这日放学回家,他爹明林将他单独叫到房内。他兴致勃勃地问:“爹,有什么事吗?”明林坐在屋子内叫他坐下,春山很听话地坐下,用双眼无限崇敬看着爹,听从爹的吩咐。只听他爹用温和的眼神看着他说道:“春山,你知道你今年已有多大了?”“已十五了。爹问这个做什么呢?”春山心中有点迷惑,难道他爹要给他包办婚姻,已给他相中一个女孩子不成,电念及此,不觉脸红。明林点燃一支烟后,缓缓说道:“十五岁已是大人了,要懂事。有些话爹想和你说,你要好好听着。”“爹,我听着呢。你说吧。”春山爽快地回答明林。明林又说道:“你说,爹痛你吗?”春山从来没有听过他爹给他说这样的话,感到有点别扭,笑笑道:“爹不痛我谁痛我呢?”明林点点头又说道:“那爹的话你就要好好听。”春山让他爹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他眨了眨眼看着爹听他要说些什么,只听明林道:“爹说了,你可别不听,更不要生气。”“你说呀,爹!”春山反摧明林说下去。明林吸了口烟,眉头拧了拧,又展开了。他用一种亲切和难舍似的眼神从春山身上上下扫了扫,好一会儿才道:“怡仔哥对你好不好?”春山不假思索地说道:“怡仔哥也不错嘛。他对我们一家人都好。”明林点点头,将目光从春山身上收回去,低头用平和的声音说道:“春山,怡仔哥不是你哥,他是你亲爹。” 春山听了明林这一说,以为听错了。他呆了一会儿忽地从坐位上“豁——”地站起来带着哭音叫道:“爹!你说什么啊?你是不是搞错了?!”

  明林看到春山的反映,抬头看了看他,不知是喜是悲。他温存地说道:“乖儿子,爹几时说过假话?你听爹说……”“我不要听!”春山没等明林说完,就“哗——”地推翻桌子上的茶杯,拔腿就往外跑去。

  他跑到山岗的土坡上,边哭边捡起石头向树林深处砸去。

  春山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如此敬爱的爹竟说出这样的话,就好象找借口要将他遗弃不管一样;看爹说话时的情形,一点也不象开玩笑;他爹也从来没有和他开过什么玩笑的。春山多希望爹是说错了话啊!怡仔,这个人虽然是个好人,也救过他,可他却怎么也不能将怡仔和“爹”字连在一起。怡仔与他同辈,他叫他哥,怎么会与爹一辈了呢,而且还要叫他爹。“亲爹?!”春山心中涌起了一阵极度的恶感。怡仔又是个人人看不起的地主富农份子,且说话做事,总象讨好人家一样,奴气十足。他哪有爹那样堂堂正正大大方方的样子?人人都说怡仔哥长得很俊气,可他春山却怎么也看不出怡仔哥俊在哪儿。这也许是年龄代沟造成的原因吧。“怡仔帅?他哪有爹帅啊!”春山在心中哼了一声,将手中的石子又狠狠地往即将暮色笼罩的树林中掷去。

  春山怎么也不能接受爹说的这话。他不停地捡起地石头,又拼命地往林子中不住地投去;投累了,还不觉解恨,他于是双手握拳朝面前的树上使劲地捶去,边捶边叫道:“爹啊!爹啊!呜呜……”当他闹得累了时,扭头却见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他便要拔腿就跑。明林叫他站住,声音不大,却不容人反抗。春山不由地站住了脚。明林走过去用手弹了弹春山头上的灰,说:“奶奶在家等你吃饭呢。还发什么疯呢?”春山一把搂住爹象个怕失去爹的三岁小孩子一样“呜呜”哭道:“爹,你胡说!爹,我讨厌你!”从不流泪的明林,不觉眼泪也滴了下来。

  春山和爹一起回来了,爷爷奶奶笑着说:“快吃饭,跑出去玩,也不怕饿着吗?还要你爹去请你回哟。”春山也不吃饭,直往里头的屋子内,一头倒在床上就睡,任是奶奶怎么哄他,就是不吭不语也不吃饭。奶奶便出来与明林“咕唧”了一会儿,便半嗔半恼地将一碗鸡蛋面托进房子内,递到春山面前,温柔地说道:“我的心,你爹也是越来越糊涂了,瞎说什么呢?我的心,听奶奶的。他是胡说呢。”春山还是不语。奶奶放下面,轻声在他耳边耳语道:“我的心,你爹的意思是这样的。因为怡仔也半老不少的了,病得快要死了;他又救过你的命,你以前还用石头砸过他的头。你爹是想,我们家欠他的人情太多,他快死了,光棍一条,又没有人叫他一声爹。他是想你去叫他一声爹,让他这个可怜的人死了也闭得上眼睛。他又怕你不肯叫,就说慌,说他是你亲爹。”春山听到这儿,不觉吁了口气。他翻身起床,埋怨道:“爹好讨厌啊!”便接过奶奶递过来的面,大口地吃了起来。爷爷奶奶见孙子放心了,脸上顿时笑成了两朵大*。

  怡仔的病让明林请了医生治好了。怡仔的那个红绸包,也让明林还给了他。可是春山从此就不来怡仔家了。怡仔心中若有所失。明林看着怡仔时,总是不自觉地流露出满脸的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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