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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屁孩奇怪,“还有这种药存在?”
小说里有写!难道现实中真的没有?我说:“如果我说有这种药呢?他们会不会相信?”
小屁孩摇摇头,然后勉强地点点头。“别人随便怎么说都能听我的,虎叔恐怕是……”
不好糊弄。
这事儿,急不得,还得从长计议。看来得等男狐狸伤好了,陪我再演一出戏,即使失败了,还可以求男狐狸保护我,要不然到时候,小屁孩就是有心救我,被他虎叔那么一瞪眼,他犹豫地缩下手,我就危险了。
转眼就夜幕低垂,肚子里开始叽里咕噜地作响,小屁孩刚想走,就被我叫住。我说:“有吃的没?”我可不想饿着肚子睡觉。
小屁孩说:“吃饭点早过了,不知道厨房里还有没有剩下东西。”
吃饭点过了?我从穿越过来就没看见他们吃饭,莫非古代真的是一天两餐。
我试探着问,“你们一天吃几顿饭?”
小屁孩惊讶地看着我,“两顿!”好像在看外星人。
果然,我翻了个白眼,怪不得古代人都这么瘦,我平白无故地穿越过来,别的不说,先卖了顿饭。
小屁孩淡淡地看我一眼,说:“我去给你找找看。”走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就走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盘子,盘子里装着两个馒头。
不是吧,让我干吃馒头。
小屁孩说:“厨房还有给凌雪痕准备的下午饭,她没吃,正好给你拿过来。”
这就是给掌门准备的饭?馒头?连个菜也没有。我说:“她平时就吃这个?”
小屁孩把盘子放到我手上,“凌雪痕在这些方面不是很讲究。”
哪里是不讲究,简直就是自虐,馒头就水,哪个掌门过这样的日子。
有的吃总比没有强,我拿一个咬了一口,温热的馒头,咦,不是馒头,分明是包子,荠菜陷的包子,还挺好吃!我咽下一口,有点噎,“包子怎么弄得跟馒头一样!”
小屁孩再次用疑问的眼神看我,再看看我手里的包子,“包子……是什么?”
我扬扬手上的东西,“这不是包子么?”
小屁孩说:“你说,馒头?荠菜馒头?”
古代把包子叫馒头?我说:“我们家乡把这个叫包子,没有陷的才叫馒头。”
小屁孩笑了一声,“你的家乡还真不一样。”
自动说我的家乡,那就是说已经认同了我不是凌雪痕,心情忽然很好,胸口高兴的有点酸涨,“是啊,是很不一样。”望着窗外的天空。
我真的很想家。
第一卷 门派生活VS尚在青春期的小屁孩 第八章 不小心的挑逗
小屁孩走了以后,我到处翻找凌雪痕留下的东西,几乎没有任何有参考价值,只是床边有一枚白玉扳指,光滑的玉身,好像被人抚摸了无数遍。
凌雪痕,这个人真的很奇怪,说她追求名利吧,偏偏生活过的这么朴素。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满脑子都是白天发生的那些奇怪的事,怎么也理不清楚,本以为自己睡不着,却辗转进入了梦乡。
我恍惚看见蓝玉站在一个三米跳板上,下面都是乌压压的观众,当他要起跳的时候,台下亮起来无数的闪光灯,他一个失误忽然就直挺挺地从跳板上跌了下去,所有人不在意间,已经殒落地像流星。
我猛然惊醒,天已经方亮,现在的我也好像站在了那个三米跳板上,脚下有更多的观众。自己孤立无援。
每个人都是孤单的,有时候不能被人理解,虽然身边有很多人,他们说的做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真正需要的,却没法和他们说清楚。
没有一个人能完全理解另一个人。
我起身,穿好衣服,推开门,天刚亮就有人开始忙碌,门口,一个少年靠着墙,晨曦和露珠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他忽然睁开眼睛,目光清澈如水。
还好有一个人能了解,因为我站的那个地方,他也曾在。
我说:“怎么在这站着……”虽然是夏天,可是早晨的风还是凉嗖嗖的。
风吹开他的衣摆,擦过我手背,湿得像浸过水。
我说:“在这很久了?”
小屁孩别过脸,不看我,“就一会儿!”
一会儿,就让露水把衣服弄湿了?撒谎,一点水平都没有。
瘦成那样了,吃不好睡不好,还惦记着我这个以前是他死敌的人。
修长的手指紧紧扣着剑柄,随时警戒的样子,偏偏故作轻松。
怪就怪那个凌雪痕实在仇人太多了。
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站在那里,很尴尬。
我想想,“要不,你教我一些身法什么的,打不过还可以逃,”这样你就可以不用那么辛苦。
小屁孩说:“轻功还会不会用?昨天回去的时候听丫头说你醒过来忽然间跳了很高,又落下。”
跳的很高又落下,指的是我穿越过来的瞬间。
原来那个小姑娘叫“丫头”。
我点点头,“好像这个身体记得,可我并不会用。”
小屁孩说:“你试试看,能跃多高。”
我询问地看着他,“就是跳吗?”
小屁孩点点头,“简单地说,就是跳跃。”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跳,是人就会,电视上也没少演,大侠都是飞来飞去的,于是我撩起裙摆,就要往腰里塞。
小屁孩立即像触了电地转过身,“你……你干什么……快把裙子放下。”
为什么放下?我挺不理解,自己往下看,裙子里面明明有穿裤子,我说:“我穿着裤子呢!”
小屁孩好像挺生气,“一个姑娘家怎么随便在外面撩裙子……”
忘记了,这是在万恶的古代。
无法去辩论,我裙子里面穿了多少,要是不穿裙子穿裤子不是一样,这类的。
只能赶紧打断他,“行了,我放下,你回过头来吧!”跳起来再落下,裙子被风鼓起来,还不是一样。
小屁孩总算转过头,脸红得不像样。
我说:“那我跳了,万一……”
小屁孩抢一句,“我接住你……”冲动是魔鬼吧!说完这句话,都不敢抬起头看我了。
我“嘿嘿”傻笑,太高看我了,我怎么也不可能打一个十六岁少年的主意。
摆好架势,准备蓄势勃发。
小屁孩看着我,忽然间眼角细微地抽搐了一下。
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冒了出来。她肩膀的土拨鼠,坐滑梯一样颠颠簸簸落在地上,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然后屁股一扭,两爪分开,直立起来,这模样好像是在……学我……
小屁孩的眼角又抽了一下。
笑就笑吧,干什么还忍着,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小屁孩说:“不用那么紧张,就跟平时一样。”
丫头点点头,拎起地上的土拨鼠,起身途中“嗖”地一下消失了,我仰头一看,她正搭拉着两条小腿坐在屋顶的瓦片上。
我故意板着脸,“坐坏了瓦片,你来修。”
丫头冲我笑笑,咧咧嘴。
小屁孩说:“本来也一直是她修。”
原来有惊无恐,我的坏心眼充其量只是想想,原来的那个凌雪痕已经付诸行动。
被这么一搅和,我倒轻松了许多,试着向上一跃,顿时惊讶了,视野变得空旷,油然生出一种自然掌控的感觉。半空中轻轻一旋,曼妙地下落。
这个身体简直太让人惊喜了。
小屁孩不以为然,“凌雪痕的轻功算是鲜有对手。”
我反复试验了多次,凌雪痕这个身体柔韧劲十足,我以前想象过的动作,例如看电视那些舞者,轻盈的跳舞,不知道曾羡慕地流口水多少次,自己硬得像铁一样的腰身,想弯下去都不容易,现在脑子里一动,身体就能做相同的反应。
真有点天大地大,悠然自得的感觉。
霜衣水袖,脚尖交替,旋转如振翅欲飞的彩蝶。
如果这要是被朋友们看见了,不知道要多惊讶,可惜那个世界我已经远离了,
父母,朋友,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离我而去,这么轻易我就失去了所有。
不知不觉,掠过重重屋脊,
如果说一切繁华都是梦,而我过的本来是平淡的生活,现在也让我似梦非梦了。
顿住身形,衣裙如花瓣般绽放,眼前的一切那么熟悉,是我穿越来以后第一眼看到的景物。
第一卷 门派生活VS尚在青春期的小屁孩 第九章 媚惑
只是多了一个人站在梨花树下,长身玉立,笑得像个妖魅。
小说上不是写,到自己穿越来的地点,穿过来的时候做什么,就重复做一次,然后可以回去。
看来我,回不去了。
翩然落地,像来时一样,一切却都不曾有改变。
跟过去告别还不落泪,那是假的。
手一摸,手指间都是冰冷的水迹。
男狐狸笑笑,“在难过?”
我勉强回一个笑容,“想起以前的一切,心里不是很舒服。”即便是再冷酷的人,也有收拾自己感情的权力,何况是我一个平凡人。
男狐狸红艳的嘴唇一弯,这世上恐怕再难有人比他笑的好看,“能发泄自己的感情是件好事。”
这种安慰的话虽然听过很多遍,但是不嫌腻,小时候经常哭闹,年少轻易为情发愁,都被认为是孩子气,不够成熟的表现。大人物就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感情,风雨欲来而面不改色,才是气度。
男狐狸靠在树上,衣带随便垂下来,一副闲散的模样,眯起来的眼睛,让人看不到他内心,“年少可以轻易沉沦在人生中,或悲或喜,长大以后看着比人挣扎在得如火如荼,闲暇得那份不温不火的淡然,很难说,身在其中和隔岸观火那种更好。”
会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喜欢的瞬间,心里暖洋洋的舒服极了,就是这种不成熟,才是真正的人生,“能不能讲给我听?”我认真地看着男狐狸,“把你的事,讲给我听?呃,我是不是太唐突了。”
男狐狸含笑,“能听到你这么说话,很高兴。”
好像以前认识我,我不是这么说话的一样。以前要认识也是那个凌雪痕,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可是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股淡淡的感伤,我故意去忽略它却越扩越大。
男狐狸笑笑,“突然身边发生了改变,谁都一样,会很迷茫,也许我不是像你一样来到了陌生的世界,可是我也失去了熟悉的一切,可是现在发现,比起以前,这样很好。”
为什么狐狸能轻易接受我来自其他世界这种事,刚准备深想,不知道怎么了,脑子混沌一片,反复试几次都是这样,这大概就是穿越后遗症?安慰一下自己,就放弃了继续思考。
他笔挺地站在那里,衣角和纷落的梨花一起翻飞,分不清地夹杂在一起,整个人自然而然散发出尊贵的气势,眼奇∨書∨網神不在想平日里那样一成不变,有些动情地瓦解。“但是只要最重要的东西不变,不管你在哪里,只要还是你自己,就够了……
是啊,不管到哪里,只要做我自己就够了。
男狐狸笑笑,“我们的处境现在变成了一样的。”
他说我和他一样,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上听别人说“我们”这个词,忽然间整个人觉得被温暖包围,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流,胡乱蹭掉眼角的泪,冲着男狐狸傻笑,“你说的对,不论我到了哪里,我都会好好生活下去。”
男狐狸仰着头,目光好像到了远方,“抛开一切,平静地去想,更容易看清自己的心。”他敛目看我,“我小时候,第一次看见哥哥们练武,学各种书籍,很向往,从那以后我会找各种理由,到哥哥们学习的地方去,后来哥哥借了我一把剑,让我试试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那时候只是觉得很开心,没想到有一天会把它用在别的方面。富贵,繁华,也许都是迷惑人的假象,抛开这些,人生就变得简单了。”
再看狐狸,以前觉得他太过漂亮,可能是自己同人女的心里在作怪,他只不过有一种少有的优雅姿态,温文儒雅,冲你笑的时候美得像一阵风。
反正凌雪痕有武功,小小权势,比我现实反而混的好。
就是名声差了点,还要随时面对暗杀。
我笑眯眯地看着狐狸,一般求人都要这种姿态,我说:“你的伤怎么样了?”
男狐狸说:“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
懒洋洋地样子总感觉是药劲没过,很多年后,拿他以前的种种和现在对比,我总怀疑我听到的和看见的是两个人。
和狐狸谈完话,又替他看了手腕上的伤,那伤好得出奇地快,小屁孩帮狐狸换药,眼神流露出那种赤裸裸的崇拜。
我忍不住旁边插口,“你们认识很久吗?”
狐狸笑笑。
小屁孩说:“也没多久。”
没多久就被收买了,小孩就是小孩。
我搅动着手里的筷子,一碗黑乎乎的药一看就挺苦,蓝玉过来端药,瘦白的手指不小心碰了我的手。
冰凉。
蓝玉做每件事都仿佛深思熟虑,不像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还得处处让人操心,细白的手指垂在那里,细长的,过于苍白,好像久久没有体会过温度,
我很想走过去把他的手挽起来,捂热了。
呃,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