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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着自己地手,“哦,原来这印章能调银子啊,我都不知道。”
“不单单能调银子。”
我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抬起头迎上东临瑞的目光,“其实我也用不了多少……调用了,会跟你报备的。”
东临瑞笑笑,“你不用告诉我。”
谈话好像因为两个人顾及太多,忽然变得没有了任何意义,也可能银子的事本来就是我找的借口,我抿抿唇,“那我没事了,不耽误殿下……我……我走了。”
东临瑞,“嗯”了一声,我急忙转身,这种生疏地关系,死板地让我不知道该如何相处,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他,或者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盯着他的背影,真的无法再去面对。
索性他也没有叫住我,这种关系,还能怎么样呢?如果有好的时候,那只不过是回忆罢了,他已经对我够好了,我跟他要钱他会给,也给了我很大的权力,其他的我不能再去想,他不是那个拉着我的手,叫我“若若,”的张碧了。
张碧和东临瑞,两个人地不同处我是再明白不过。
东临瑞他要的是王位,是万众瞩目,其他的根本入不了他地眼,除了王位他不会对其他的事过于上心,或者投入过多,这些我都是知道地,我只要偶尔回忆一下我和张碧地过往,就可以了。
回到房间,坐在床上,倒下来扑在被子上,只想着睡觉,春桥担心地看着我,“小姐是不是还不舒服。”
我动也没动。
春桥走过来摸了我的额头才放心,“小姐身子还没大好,要好好休息。”
我说:“明天把颜回叫过来,让他带上账本……”可能分散注意力是件好事,我毕竟有很多方案还没实施,颜家宴会过了以后,本来要大量生产地衣裙和酒,都因为这件突发时间停了下来。
再过一段时间,错过了推出新品的最佳时机,我的广告宣传就白费了。
“小姐要管生意上的事吗?……晚几天也行吧,小姐现在休息最重要。我说:“现在已经没事了,照这么呆下去,才会生病。”整天胡思乱想,心里难受。
春桥自然拗不过我,只能说:“那我明天一早就去。”然后开始湿巾子,“小姐先洗脸吧!”
我动也没动,半晌才听见自己略微沙哑的声音,“放那儿吧,一会儿我起来自己洗……”我就像沙漠里一棵干枯的植物,等着日晒一点点的抽走所有的精气儿。
我终于明白蓝玉和张碧在我心里有什么不同,想到蓝玉我的心会疼,可是去想张碧,我连疼都顾不得了,直接没了知觉。
张碧,张碧,已经不见了,再也找不到。是一章,谢谢大家的支持,周末多多码字*********
第九十九章 情陷 发展啦,就给月票吧,教主谢谢大家。
想着趴一会儿就起来,没想到就睡着了,可是睡的并不安稳,有人开门进来我朦胧中是知道的,只是不想睁眼睛,大概是春桥不放心我,又过来看看。
感觉到自己的鞋子被脱去,我嘟囔着说:“春桥,不用管了,一会儿我自己来。唉……春桥……”极其温柔地又弄去袜子。我说:“春桥,你怎么对我这么好,不用的…心里不舒服的时候,我极不愿意见人,只想窝在一个小角落,所以自始至终我都没有睁开眼睛,知道被子拉开,盖在了我身上,我就像被遗弃了的小动物,忽然受到关怀,眼泪不争气地往外涌,于是挪了挪身子自己缩在一团,不像让人看见,“春桥,你去睡觉吧!我也要睡了,想着明天我交代你的事。”
我知道身边的人半天没有走,关怀地看着我,我应该坐起来冲她笑笑,于是我真的动了动,手刚拿出来,却又软了下去,我实在是……,我的胳膊又重新被盖好,本来杂乱无章的思绪,因为有人的静静陪伴,平复下来,很容易入睡,闻着银薰球里淡淡的清香,就又睡了过去。
早上春桥打水进来的时候,我精神奕奕地在研究手炉里的构造,看见春桥我还很不好意思,低下头,“春桥,昨晚谢谢你了。”我从来没让别人帮忙脱鞋袜,昨天是头一遭,毕竟鞋袜对别人来说,多多少少会觉得不干净。
想着春桥这么爱干净的人,为了我做这种事,我就感激的不得了。
春桥被我说的愣住了,半晌没反应过来。我想开口说破,可是话到嘴边,觉得也没那个必要。。只笑吟吟地看着她。
春桥想了想,“小姐你怎么说的我一头雾水。”
我摆手。“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说到这里,又打了一个喷嚏。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特别容易生病。要是以前,感冒这种小问题,我休息一天也就好了,这一次居然好久也不见好,反反复复。春桥因为我地病,又要来苦口婆心劝我吃药,我急忙赶在她开口前,堵住她的话茬,“一会儿就赶紧帮我找颜回来。我好几天不出现,还不知道有多少事等着我解决呢。”
春桥当然知道我怎么也要逃脱喝药,干瞪我也没招。只能顺从我说:“我一会儿就过去,”末了还是忍不住唠叨一句。“小姐。你这样肯定是不行,郎中说染了风寒就要多休息……”
我笑嘻嘻地说:“知道了。等交代完了,我就好好休息。”
几天了我都是在屋里吃饭,捧着碗喝了大半碗粥,就吃不下去了,春桥只能唉声叹气地把剩下的饭菜撤走,然后又来告诉我,她出门去颜府。
我点点头,可是等待地时间真难熬。我在屋子里怎么呆都觉得难受,出去溜达了几次,坐了会儿门槛,时间才过去一点点,只能再回来扑床上闭眼养神,后来也不知道到底睡着没有,反正醒来的时候,是再也躺不下去了。
拿了件披风,就走了出去,青砖地面打扫地干干净净,连一块小石子都没有,我想玩儿也找不到可玩儿的东西,走了一会儿,听见一个美妙的声音,顿时高兴起来,假山的对面东临瑞在说话,隔着石头,我们看不见对方,但是他说的话却清晰可见,我地心“噗通,噗通”跳的厉害。
我深吸几口气,不能这么丢人,一高兴连自己姓啥都快不知道了。
东临瑞说:“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小姐要看账本,这是最近两天的帐,少爷弄的乱七八糟。”是春桥的声音。
“怎么想起来看账了,她身子没好利索,要多休息。”
“我也是这么劝的,可小姐不听,要不……殿下您去试试……”
春桥是鼓足勇气这么说话,连我也深吸一口气。
东临瑞半天没说话,“把账本给我,我马上做好了以后你再拿给她。”
“啊”春桥惊呼了一声。
我忍不住后退一步。
东临瑞又说:“你在这等着,用不了多长时间,”
“爷,这事我来办吧,您不是要进宫吗?”原非也在。
东临瑞“嗯”了一声,“不急。春桥你跟过来。”
“殿下为什么不自己给小姐送去呢?”春桥的话,让我的心跳快的发疼。
可是始终等不到那人说话,他不想见我,这也许是一种报恩地方式吧,是报答我没有在他生病的时候扔了他,还是……
我摇摇头,转个身缓慢地走回去,脚底下青砖冷得像寒冰一样,冷气从脚心透上来,几乎让我站不稳。
春桥把账本给我,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神色,我地手紧了紧,终于没能翻开,我说:“春桥,我想休息一下……”
“小姐,我知道我不该说这话,但是四殿下真的对你挺好地,不知道你在怕什么,其实有时候,要勇于面对,不然错过了一定会后悔。”
我默默看着裙角,“我知道了。你让我自己想一下。”
春桥出去了,我就坐在那里,一直等到黑暗降临,也不点灯,就听着自己呼吸地声音,一遍遍摸着账本。
月光照进屋子,一种清冷的味道,无论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时间都会一点点消失,一切都会成为过去。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终于站起来,手里就像捏着什么证据,一步步走出去,
我不应该是这种懦弱地性格,莫能两可的答案最折磨人,我已经决心要问清楚,走过重重长廊,终于来到那扇门前,我伸出手又缩回来,终于咬牙把门推开,屋子里一盏明灯,小白站在桌子上看我,它身边的桌角上陈列着无数个小蚂蚱,一个叠一个,我的眼睛就像被雾蒙住了,我想走进去,还是停住,重新关上门,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把自己埋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汗,教主要出差,这是提前码好的哦呵呵,周二就回来了。
第一百章 温馨小室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和冰冷的墙对比,自己烧的跟火炭一样。呼吸有点粗重,可我不想被别人发现,用了蹩脚的武功藏起自己的气息,夜已经过了很长一段,还不见有人回来。咧嘴一笑,嘴唇干干的破了一个小
终于有脚步声,我紧张地握起手,却不敢呼吸。
原非推开门,月下的那个人,摘下头上的玉冠,修长的手指随意扣着,一头黑缎般的长发落下来,侧头看了看一边,是我住的地方,“你去看看。”
天簌一样的声音,让我差点就忍不住摇摇晃晃站出来。
原非让开门口,垂下头,向我住的地方走过去。东临瑞站了很久也没有进屋的意思,风很冷,夜凉的像水,我害怕他身上的白袍也会冻成冰片,又过了一会儿小白飞出来,抓上他肩膀,他这才走进屋去,关上了门。
我想现在就走过去看他在干什么,可怕原非一会儿就会返回来,于是只能接着在外面等,星星的光芒在我眼里已经晕开了一片。
原非终于返回来,我担心他进屋里去看了我的情况,那我伪装睡觉的样子就一定会被戳破。原非手里端着一盅汤,进了屋放在桌子上,然后规规矩矩地说:“爷,春桥说小姐一早就睡下了。”
“今天晚上吃的多吗?”
“不多。”
东临瑞皱皱眉,“让下面去熬药,弄好了,端过来给我。”
原非点了点头,我知道他一定不愿意。他一直对我很排斥,好像我做过什么不该做的,冷淡。。不耐烦中总有几分仇视。
等到原非走远,我才小心翼翼从黑暗中走出来。脚下用了轻功,靠到东临瑞的窗外,短短一段距离已经让我疲惫不堪。
窗户不知道让小白咄出一个孔洞,倒让我省了事,凑着里面望过去。四皇子殿下正在喝盅里的汤。我总能想起他喝东西的样子,完美而且优雅,洁白无暇地手指比白玉做的汤盅还好看,可是他手里却捏着一只难看要命的勺子,从盅里盛出汤放嘴边喝下,再去盛。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不知道哪里来地力气,跨了几步,一把推开门。
东临瑞看见我。很惊讶,不知不觉就去掩盖面前的汤盅。手里拿着盖子,轻轻压在上面。我说:“殿下还没吃饭?”
东临瑞笑笑。今天有点忙。”笑地很平常,却把汤盅牢牢握在手里。
我从怀里拿出被体温捂得滚烫的账本。走过去。“忙还有时间帮别人做账。”我盯着他的眼睛,东临瑞的眼睛总是比别人亮一些。让人看着就挪不开视线。
东临瑞轻轻侧头,“有时候也不能总忙一件事,偶尔需要放松一下。”我从来没想过聪明如他,有一天会编这么一个糟糕的解释,这话听了要被贻笑大方,可是不知道怎么地,我实在是笑不出来,我的眼睛极力沉淀,极力忍耐。“没想到殿下还有这种爱好。”
东临瑞看着我,并不说话,半晌才叹了一口气,“眼睛怎么这么红……”
我轻笑一声,“谢谢殿下关心,我很好。”东临瑞的手指又收紧了一些。如果这要是在以前,从进这屋子开始,我不知道被扔出去多少次了。
灯火在跳跃,我往前走了几步,东临瑞在看我每一个动作,并不说话,我伸出手按在他面前的汤盅上,要去掀开上面的盖子,刚闪开一个缝隙,就立刻就按了下去,脆玉相碰发出清晰的响声。
我抬起头,挑眉看他,用一种挑衅的眼神。
东临瑞的手压在我的手背上,情急地时候,他喊了一声,“若若。”
我忽然发现自己要命的怀念这个声音,从他会叫这两个字开始,每一天都在我耳边轻喃,是那么的柔软,纯粹,我以为我再也听不到了。我说:“你是不是想报恩?因为你受伤了我没扔下你?”不敢去看他。我怕看见他发丝落在手里,微笑,昏暗地灯光下,却比什么都要明亮。
我说:“还是要跟我摆明立场,划清界限,如果你这么想,就应该做的更好一些。”我去抠手下地盖子,“给我解了蛊毒,放我自由,从此再无瓜葛。”
“我会尽快安排。”已经看不出东临瑞脸上是什么神情。
我又嗤笑出声,“手上用力把汤盅往身边扯,”滑过桌子发出难听地声音,“把我的东西都还给我,不要再见面了。”
“若若,”我地手腕忽然被扯住了,一股很大的力量让我站都站不平稳,然后被扯进了一个人怀里,桌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