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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害怕的心里,一瞬间仿佛在这个世间再也找不到那个人。
直到一个身影闯入我的视线,瞬间仿佛明朗起来,我怔怔地看着那个人,没有任何怀疑,拨开人群来到他身前,笑着揭开他的面具,面具下精致的绝美的脸庞有一丝诧异,璀璨的目光开始流动,乌黑的长发飞扬,如同风吹过落叶般四散,我的手僵在半空中,怔怔缓不过神。
半天我才深吸一口气,把面具塞回他怀里,他看着我,眼神流动,没有说话,我的心仿佛瞬间跌入了谷底,我要找的是临哥哥,怎么会是他,我顿时失魂落魄。
想着,从怀里掏出那封东临瑞写给我的书信,当时我在蓝山派醒过来,并不知道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生了小碧碧以后我才想起来。“如你所愿”这四个字,原来就是我的开始。
那年我中了蛊毒。在蛊毒还没有完全侵入我身体之前,我亲眼看见自己一次次伤害临哥哥,某一天晚上我挣扎着。保持自己的思维,清醒过来。东临瑞高高地坐在那里看着我。
我咬着嘴唇,“以前是我害你,不是临哥哥,你放了他,我把这条命给你。从此我们就两清了。”
东临瑞不屑地笑笑,“他在东临国,我想杀他易如反掌,他死以后,我能从中获利多少皇后殿下心里清楚的很吧。”
“东临瑞,你放了临哥哥,我欠你的让我来还。”
“这样吧,我给你一个选择,你是想和他一起死呢。还是想让他完整无缺地继续做他地皇帝?”东临瑞似笑非笑,眼睛中带着轻蔑,“我一直都不明白。你是想要他的感情,还是想要他做一个完美的皇帝。你心里他先是最爱地那个人。还是君主。”
蛊毒已经快让我失去最后的意识,临哥哥说过。他要做西丰国最英明地君主,他要他母妃的牌位入皇室宗庙,他还有好多抱负没有一一实现,怎么能就这样……他最想要什么呢,我一直都不知道。
可是从见到他那天起,我只想要他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放了临哥哥,保证他会安全地回到西丰国,我把这条命给你,以后我们就两清了,如何?”
“我想要你们的命很容易,这样一来怎么看我都是吃亏,我要好好想想。”东临瑞站起身准备离开,路过我,忽然停住脚步,“你没忘吧,花兰节上,你先找到的那个人是我。”
我当时并没有明白东临瑞地意思,我以为他只是再讥笑我和临哥哥的感情,今天听到丫头说,东临瑞下情蛊,说不定是因为喜欢我,我才仿佛明白过来,也许在那个时候,在很早很早以前,我一直不曾注意过,那双黑琉璃样的眼睛里闪烁的是什么,恐怕那时候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吧我没有选择和临哥哥相拥着死去,在最后一刻也是想着要完成他的愿望。东临瑞没有杀我,而是抹去了我所有的记忆,生和死是换了一种方式。
“如你所愿”,是一个新的开始。让我放下以前所有的负担,重活了一遍。
东临瑞还在睡,我伸手再一次去取东临瑞手里的面具,我轻柔地去分开他修长地手指,我去碰触到他的手指,“睡了好久该起来了,你那么喜欢这个面具啊,一会儿我给你戴上,再亲手……”缠上他的手,我地声音硬生生地停顿了。
瞬间,无法呼吸,他的手指冰凉地,没有一丝地温度,紧闭的眼睛,微微勾起地嘴唇,仿佛还在梦中的样子。
我伸手去抚摸他的脸,“东临瑞,别睡了……你不是要听咱们的孩子喊你爹爹吗?快起来……”
他身上怎么那么冷,我笑啊一直笑,都笑的喘不过气,“东临瑞别玩了,你什么时候这么玩过,”回头给小碧碧说,“快叫爹爹,叫了他就起来抱你。”手勾着东临瑞的脖子。
小碧碧稚嫩地声音喊了一声,“爹爹。”
床上的人,没有半点反应。我去拉他的手指,好像没有以前那么柔软,怎么缠也缠不上,我说:“你不是总喜欢给我捂手吗?今天我给你捂捂。”捧起手指放到嘴边呵气。
“东临瑞,我刚刚下定决心以后要好好照顾你,”
“你看,我真是没用,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我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摸着他的手指,“怎么还这么冷,”“我不是都已经选择了吗?我选择要跟你在一起,再也不会左右摇摆,我都跟临哥哥说清楚了,”
“你知道,我也想过,应该一直留在临哥哥身边,他的心是我要来的,我应该遵守我的诺言,可是怎么办呢,我犯了错,我把理智丢了,没法思考,小碧碧和临哥哥一点都不亲,我喜欢他和你在一起的样子,以前只是想一想,可是看见过了,就不想失去。”
“我肯定背上了始乱终弃的罪名,还会有不少人说我水性杨花,可是只要想到跟你在一起,你会保护我,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东临瑞,你不知道,其实我还有一个愿望,希望每一天的清晨,都能看着你从睡梦中醒过来,开始属于我们的一天。”
手中的人鱼泪滑落,掉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好像所有的一切都碎裂了。
“东临瑞,你送我的东西,我没有保管好,我以为它以后还会恢复光彩,可是你不会睁开眼睛看了,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东临瑞,如果你要走,就带上我吧,上天入地我都去得。”我轻轻伏在他身上,贴进他的脸,泪水缓缓地滑下来,从我眼角一直落在他脸上。“东临瑞,我回来了。”
寝宫里忽然静谧地没有了声音,风吹过外面的竹子,竹影晃动,清秀而绝艳,就像御座上陛下的身姿,轻轻摇曳,优雅美丽地让人痴迷。
第三卷 一百六十章 未了 说了米结束嘛
剧烈的阵痛拉扯着我整个身体,撕心裂肺的疼痛,好像是要把整个灵魂硬生生地撕碎扯散一样。我睁不开眼睛,想叫也叫不出声。
恍惚听见耳边有人喊,“若若,若若。”
我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我拉着东临瑞的手,告诉他,我来不及把所有一切都安顿好,就要跟着他走了,他以前做的那些都太完美,我无从下手,罢了罢了,就这样吧,这个世界如果他都没有了,其他的那些又算什么。
所以我也就不去想了,不去想谁来收拾这烂摊子,还没长大的孩子以后该怎么办。我只知道,我叫不回来他,只能去追他,晚了就追不上了。
他安静地躺在那里,不再回应我,冰冷的手指,我怎么也捂不热。
眼泪不停地流出来,晚了,已经晚了,我后悔也来不及了,就像那颗人鱼泪,已经失去了光芒,为什么,我总是想不到他会受伤,他也是一个人啊,一个平凡的人,也会知道痛,也会累。
他会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一遍遍地抚摸那只面具,一遍遍地回忆以前的事,然后幸福地闭上眼睛,嘴角还带着微笑。
他几次在我眼前都露出那种惊慌失措的模样,我那时候怎么就不明白呢,我为什么要离开他,为什么要走。
“若若,若若。”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又是一阵疼痛,耳边传来婴儿的啼哭声,一只手轻轻地帮我擦干眼角的泪水,我努力睁开双眼。
他幽黑的眼睛。闪动着灿然的光芒,红唇紧紧地抿着,看我醒过来。勾起了红唇冲我微微一笑,“若若给我生了个女儿。”
我看着他。。这些年,我总也看不够,那一次差点生离死别之后,我就落下了毛病,总怕转眼他就不见了。“让我抱抱。”
东临瑞笑笑,转身要去接刚出生地孩子,我轻轻拽住他的手,“是你,让我抱抱你。”东临瑞怔了,我盯着他看,慢慢地也把他的眼底盯地微微发红,他俯下身,任我抱着。暖暖的体温从他地胸口穿过来,手指慢慢缠上我,“让我感觉一下你的体温。”我深吸一口气。“真好。”我的手指在他指间滑动,柔软的触感。让我的眼泪又流出来。
“若若又想起那件事?”他轻轻地亲吻我地嘴唇。“以后再想起那件事,就叫我的名字。我答应你,无论我在那里,只要你叫我,我都会回来。”
我说:“那时候我好害怕,跟你说了很多话,你也不回应我,到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有不停地哭,现在你好了,我也觉得像在梦中一样,怕有一天梦醒了,你又不见了。”
东临瑞抱紧我,“不是梦,现在我们连女儿都有了。“东临瑞,东临瑞,”我不停地喊。
他应了一声,我又叫,他接着答应,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东临瑞,”我停顿了一下,“我爱你。”
“东临瑞,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他的身体一阵,抬起头看我,明澈的眼睛里好像卷起一层层漂亮的波纹,不停地晃动,闪烁,他的声音很好听,但是面部表情还是有些僵硬,一看就是不会说肉麻的话哄人,好在他轻轻一笑就美得让人顷狂,他说:“若若,我爱你。”
女儿长的比较像我,不过眼睛比我地大,鼻子稍微比我好看一些,最像我的地方就是比较懒,除了有好吃的以外,都是闭着眼睛,半睡半醒,刚刚满月整个小人都胖成了棉花糖,我就给她起名叫,“糖糖糖糖不黏我,对他爸也不大感冒,弄地我经常把神医扯过来,让她检查一下,是不是这孩子有问题,我的这根神经一直绷到蓝玉来看我,才算松下来。
我抱着糖糖给蓝玉看,本来无精打采地小人,竟然主动伸手去抓蓝玉地衣服,往后的日子,只要蓝玉出现,她就会一改往日地懒散,使劲全身力气爬爬爬,爬上蓝玉的身上,然后钻进他怀里,小小的脸上立即露出满意的笑容,撅起小屁股,缩成一团,在蓝玉胳膊上蹭蹭脸,接着睡过去。
水仙半躺在椅子上,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的放荡,“凌掌门,我看这孩子挺像你的。”
我气得挑起眉毛,水仙扯扯身上的长袍,上衣大大的咧开,桃花眼一弯,说不上的邪魅。看到他这个表情,我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我刚要扑过去捂他的嘴,他身形一动,晃出去很远,“人还没死就殉情的,不知道是谁啊,凌掌门。”
我气得叉起腰直跺脚,东临瑞眼睛一眯,笑得极享受。
那天如果不是水仙和神医赶来,我和东临瑞就真的天人永隔了,神医伸出手摆弄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水仙抽出腰里的扇子,打开,里面是一团团艳丽的牡丹,我对此人上次莫名其妙就给我下了春药一事,记忆犹新,不由地退后两步。水仙笑笑,“你们夫妻俩还要霸着我的小碧君多久啊。就算是对我们小碧君有救命之恩,也不能这样,现在陛下病已经好了,娘娘又生了孩子,该让我们走了吧。”
神医叫张碧君,是正牌的宰相家公子,只不过是女儿身,因为小时候体弱多病,钻研医术,而后四处行医。
水仙给我下春药的那次,听说是自告奋勇去帮东临瑞做事,目的是打听张碧君的下落,水仙怎么找到的张碧君,两个人之间又有什么事,我就不清楚了。
只不过看碧君淡淡地笑,她的心并不在水仙身上。
唉,唉,唉,这少男少女的事,我就不去管了,握紧东临瑞的手,我笑着说:“我想出宫逛逛。”
东临瑞微笑,“好。”搂紧我的腰,低下头,轻轻亲吻我的嘴唇。
水仙直喊,“呦,呦,陛下真肉麻。”
夜凉城的大戏院外聚集了很多人,我拉着东临瑞的手沿着街四处看,明月皎洁,到处热闹非凡,不远处围了很多人,我急忙走过去看,原来是姻缘庙前,少女们在求姻缘签,我回头拉着东临瑞,我说:“你等等我,”然后也跑过去,厚脸皮求了一支签。
排在解签队伍里,我频频回头冲东临瑞笑。
庙祝拿起我的签,我期待地看着他,他笑着摸自己下巴上长长的胡须,“恭喜姑娘,这是上上签。拨开云雾见月明,姑娘这份是天定的姻缘,会一直白头偕老。”
我的心忽然一动,猛地转身,人群的熙攘声不见了,我只是看见东临瑞站在那里,风吹过他的长发,丝绢一样在空中起伏,衣服上的几颗宝石闪烁着夺目的光芒,他微微弯起红唇,冲我伸出手。
仿佛混乱的世界,忽然有了方向。我张开双臂轻点足尖,冲着他扑了过去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东临家四口生活》…非东临党莫入,番外一好久不见吃肉前开胃小菜
番外一
那个男人坐在那里,好像随时随地都很优雅的样子,举手投足让人看着嫉妒。
兴致勃勃要来陶冶情操的那个人好像是我才对,可是这么看来,怎么也不像那么回事,我手指上蹭的都是墨汁,临摹的山水画也一塌糊涂,颇有点狼狈的感觉。倒是东临瑞穿着随意的长衫,领口微微敞开,半卧在雪白的毯子上,修长的手指翻着手里的书,从我这个角度望过去,他静谧的样子,格外让人着迷,雕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