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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乔家的,坂田大雄欠我们乔家一条人命,可你有没有想过是谁把她送到坂田大雄身边的?她为什么要选择跳车?那些都是几年前的旧事了,我们可以不提,我只问你,你现在针对坂田大雄有用吗?说到底他只是一个不重要的配角,你没必要为他浪费这许多力气,更没必要把进行了一半的工程停工。”她停了一下,语气缓和了下来,“乔楠,你的自控能力一向是我们家最好的,这点连你爸爸都自叹不如,从小你都知道劝你爸爸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你现在怎么能这么失控,把什么原则都忘了。”
“我不会和他那样禽兽不如的东西谈利益,那会脏了我的口。”乔楠已经吃完了蛋糕,抽出面纸擦了擦嘴。“妈,工程延误造成的损失我不会动用公司账上的钱,前段时间我在股票上赚了一笔钱,足够弥补这个缺口,这件事情谁都不用再说了,我会处理好。”
乔楠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打电话给助理,告诉他可以备车出发了,便简单的和母亲道别。
宋蝶知道按照现在的情况多说无益,只好说:“张管家说你现在每天都很晚才回去,没事的话就早点回去休息。”
“我知道了。”
“工作重要,身体也要顾惜……”宋蝶说着话和乔楠一起走出办公室。
田蜜挂断电话后再无睡意,又把《离婚协议书》看了一遍,越看精神越好了,倒不是因为发现自己成了富婆,而是她知道乔楠不是说出来吓唬她的。在医院见到《离婚协议书》时她虽然讶异但更多的是觉得松了一口气,没有惊喜也没有难过,就像一出戏,你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段情节,等着演到这里了,也只是完成某一阶段的任务了,根本不用去想为什么要这样,所以拿起笔就签名。现在再回头去看这叠文件,她才想到这是她的婚姻,目前为止仅有的一次婚姻关系,她和他一起生活了一年半,期间虽然不像书中所描述的夫妻关系那样琴瑟之好,鹣蝶情深,可也是安定祥和的,也有过高兴的时候。田蜜的手又习惯性的摸到了自己的小腹,这里曾经两次孕育过他们的孩子,可无缘留下来。她想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有两条生命曾经在这里短暂的停留过。
晚上失眠,早上会起不来几乎是理所当然的。田蜜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时候,还是迷着眼睛讲话的。乔雨在那边一开始叽叽喳喳说的什么都没听清楚,还是后来她连声大喊了几句“嫂子”,田蜜才睁开眼睛坐起来。回家后,她和乔雨还是像以前一样保持着频繁的联系,她们依然是好朋友,这也证明了一段婚姻关系的结束并不意味着由这场婚姻所引发的一切关系都会结束。乔雨在田蜜签了离婚协议书的第二天曾经说,虽然我不赞成你们分开,但这是你和我哥之间的事,这并不影响我继续和你交往。这就是朝气蓬勃的乔雨说的话,年轻就是好,可以无所顾忌的坦诚自己的想法,反而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千帆过尽后总会连简单的话语都学会了深思熟虑,也许是再也经不起风浪,不这样就怕说错了话,被人抓到了把柄。
田蜜一边听着乔雨说话,一边也抓紧时间换衣服,手机在两只耳朵边轮流换来换去。换好衣服后,她不得不打断乔雨,“好了,先说到这里,我去看看我妈,晚上再和你聊。”
乔雨在那边呵呵笑,“去吧,去吧,就怕别人不知道你有多孝顺啊。”
田蜜笑了笑,刚准备说“拜拜”就听到乔雨止住了笑,有点吞吞吐吐的说:“嫂子,你要是有机会的话就劝我哥少喝点酒吧。”
这还是她和乔楠分开后,乔雨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乔楠,平时她们通话时间超过一个小时,她也不会提到任何关于乔楠的事情,也许是还没适应这转变,觉得尴尬才刻意的避免。田蜜知道如果不是太严重的话,乔雨不会和她说。顿了一下,她说:“我试试吧,他不见得会听我的,毕竟我们已经……”她没有说完,想到昨天晚上乔楠的态度,她已经可以预料到她如果对他说以后少喝点酒他会有什么反映了,少不了又会被他抓住机会嘲讽几句,像“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的身体了?”或者干脆说:“我的事现在和你无关,还轮不到你来管!”他那种讥讽冷漠的语气,现在仿佛已经在耳边响起了。
乔雨说:“我们都说过了,一点用都没有,你也知道他工作忙,这段时间更是忙的昏天暗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每次都是过了凌晨回来,还一身酒气,你的话他总会听的。”
田蜜听出来了乔雨的担忧,答应道:“好,有机会我一定说。”
作者有话要说:未完,晚上还有一更。(无意外的话)
PS,我一直没搞懂大家为什么讨厌韩林?难道因为乔楠?
第六十二章
田蜜琢磨了几天,还没找到机会和乔楠联系,小甜甜就生病被送进医院了。医生说只是普通的发烧,一般婴儿都会这样的,体质弱的会更频繁一点。田蜜陪着保姆一起在医院照顾了一个星期,小甜甜才完全康复出院,她好几天晚上没睡好觉,回家后就倒在床上补眠。这一觉睡到下午三点,起床后她决定去看甜甜。因为不是节假日或者周末,墓园很冷清,她抱着一束百合花走进去的时候,除了看守墓园的工人外,几乎没看见其他人,可是走近甜甜的墓地时,那里已经站了一个人,墓碑旁还有一大束蓝色妖姬。第一眼她并没有认出来他是谁,这么多年不见,很多人都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了,他回过头来说话时,她终于想起来了高中的那个才子。
交谈后田蜜才知道才子大学毕业后考上了研究生,后来因为学校给与的留学生交换名额而出国一年,现在在北京一所大学执教汉语言文学。
田蜜坐在咖啡厅听他淡淡的道来这几年的经历,轻声问,“你结婚了没有?”
“还没有,也许快了。”他顿了下,“其实我们一直分分合合,每一次分手都是我提出来的,每一次复合也是我提出来的,那时候年轻气盛,发现她爱的不是我后,难以忍受,想着凭什么我这么喜欢你,你对我不屑一顾,然后就不停的闹分手,可是每次也都是很快就后悔了,最后一次分手不久后我就得到消息她要嫁给那个人了,后来我们就没有再见面。”
田蜜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低声说:“她没有对我说过这些。”
“刚刚在墓地时,我还在想,如果我知道会这样,那时候一定会再去求她一次,反正也不差这最后一次,我该阻止她的……”
田蜜的手停了下来,抬起头来看着对面的男人。
才子说:“年轻的时候,我以为失去的只是一次爱情,这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是爱,是我的一辈子。”
田蜜的眼睛里很快就有温热的液体渗出来,她伸手擦去,嗔怪道:“不愧是搞文学的,太酸了,你快别说了。”
“我也只能和你说这些了,你也许都烦了我每次找你倒苦水。”才子苦笑道,“你和她长得一样,以前她不待见我,我就找你,你总会听我说话,有时候我就想象成是她,有点可笑吧?”
田蜜想到以前教室外面的走廊和学校操场里的才子,摇头说:“我那时候还以为你讨厌我。”
咖啡厅里有人弹奏钢琴,舒缓的音乐流泻在洒满金色阳光的大厅里,是一首班得瑞的《清晨》。田蜜记得以前她和甜甜经常在家里用单放机播放这个瑞士乐团的钢琴曲,后来用MP3了,甜甜还用她卖画的钱给她买了支ipod,用了一年多后,她逛街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掉了。她这是老毛病了,张玉兰总说她爱丢三落四,手机、MP3、MP4一些常用的东西都不用等到用坏,就要再买,到目前为止,曾经掉过最贵重的东西应该是婚戒。那还是她和乔楠在欧洲度蜜月时,她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到了要上飞机离开巴黎时,乔楠拉她手就问戒指呢?她翻遍了手袋也没有,后来想起来应该是掉到酒店的浴室了或者是晚餐时掉在餐厅的盥洗室,于是嗫嚅着告诉了他。乔楠并没有生气,只是走到一边去打了个电话,然后他们照常上了飞机。她当时就想,她白担心了,他哪里会在乎一个两克拉的戒指,家里还有那么多首饰,她就见过好几颗比这颗婚戒更大的钻石戒指,以后换个戴就行了。可是他们到了伦敦后,乔楠在一天晚上又把那颗戒指戴到了她的手上。后来她才发现,戒环经过了特殊处理,圈在手指上不松不紧,就是取不下来,几次清洗戒指都是乔楠带她去固定的店内由人帮忙慢慢拿下来的。
桌上铺着纯白色欧式刺绣桌巾,下摆的漂亮蕾丝缀饰一直垂到膝盖上,田蜜在桌下抚摸着那枚六爪铂金镶钻戒指,签完《离婚协议书》后,她也想过要把戒指取下来,可后来一直都没有见过乔楠,她自己取不下来,更没有机会还给他,她也知道还给他只会激怒他换来他的羞辱,后来就想和脚上的链子一起留下来做个纪念。有了它们,无论过了多久,她都会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小腹的刺痛,这样她就会知道她也有两个孩子,即使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然而她依然是一个母亲。像大多数的女人一样,她也是有孩子的。
才子已经喝掉了三杯咖啡,玻璃窗外倒映着五彩的灯光,室内的钢琴曲已经换成了肖邦的《夜曲》。
乔楠曾经带她去听过好几次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演奏会,有一次好像是在香港她听过这个钢琴王子现场弹奏《夜曲》升F大调,像一束阳光渗透到心里,又像有无数的蝴蝶在周围翩翩飞舞。后来她听乔雨说她和乔楠小时候都学过钢琴,这是他们的必修课,她还说乔楠其实一直坚持学了十几年,父母都不知道,还是爷爷后来生病了在医院里说出来的,那时候他们才知道乔楠曾经申请过一所著名的音乐学院,他原本是有机会去就读的,爷爷把HBS和Julliard School的录取通知书一起交给了他,然后说你父母只有你们兄妹两个,你的选择就是你们两个人的未来也是我们乔家的未来。乔楠一个人在乔家香港老宅的琴房呆了一晚上,第二天出来时手中只剩下一张通知书。后来张管家在琴房的垃圾桶里找到了撕碎的另一张通知书,乔楠直到去美国都没有再进过琴房。爷爷临走时,向乔楠道歉,乔楠说,是他的选择,他不后悔。
田蜜很早之前就在家里三楼看见过有一间琴房,她一直以为是资本家的习惯,和家具一样当做摆设用的,她也略懂乐谱,小时候学昆曲时甚至还在符木木的指导下识过工尺谱,可她不认真,只学到了皮毛,倒是韩林和甜甜学的好,韩林因为母亲的原因,会很多种乐器,其中长笛吹的尤其好。田蜜耳濡目染下勉强认识五线谱,无聊时,也进去琴房弹奏过几次,听乔雨说过乔楠的那段故事后,她很难把那架黑色的钢琴还有上面的黑白琴键与乔楠联系起来,他一身正装人模狗样端坐在办公桌后拿着笔沉着脸在文件上签名是理所当然的,奸商就是奸商,怎么能够坐在钢琴旁边伸出手指温柔的触摸琴键冒充王子?
好奇心促使田蜜在一个周末见乔楠没有进书房,便拉他来了琴房,然后要他弹琴。乔雨说她记得妈妈说过小时候肖邦《夜曲》中乔楠最擅长的是C小调,G小调还有F大调。田蜜一开始点的是C小调,乔楠没有看乐谱手指就像跳舞又像唱歌似的弹奏出来了,然后他还在田蜜的目瞪口呆中接着弹奏了一段节奏欢快的音乐,后来田蜜才搞清楚是Spring Song。从上海回来后,乔楠极其和颜悦色,田蜜抓住机会“打蛇随棍上”,开始胡乱瞎点曲子要他弹,他当然不会那么好说话,他要她唱昆曲,她唱一段折子戏,他就弹一支曲子。田蜜答应了,可是唱到后面就私自把昆曲换成了普通的流行歌,他也没有异议。
乔楠空闲下来的时候也教她弹琴,可是肖邦的二十一首夜曲她学了好几个月,到头来没有乐谱只能弹出C小调和升F大调,而且还难登大雅之堂,用乔楠的话说只比噪音好一点点,肖邦泉下有知,会穿越时空来找她。(那几天她看《交错时光的恋爱》被他撞见了,他才知道“穿越时空”是怎么回事,他当时说科学家都没有给时空隧道下过明确的结论是否存在,这故事太假了,只能骗骗女人。)这两首夜曲都是乔楠反复教过很多遍的,他一直说她笨,浪费他的时间。不过有一首Jingle Bell她倒是学的很快,三天就会了,后来在纽约过圣诞节时还为全家人演奏过。乔楠后来总结说搞不懂她为什么喜欢听古典音乐,但是轮到自己弹奏就只适合学一些普通的儿童钢琴曲。
才子的叙述早已经告一段落了,服务员上来的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