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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走远-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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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小巴在听我说我要去我外婆家的时候就有点儿没反应过来,看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说:“真的要去吗?” 
  我一边儿帮他把挂在外头的衣服取进来一边儿说:“亲爱的,我从来不骗你是吧。我真的要去。” 
  小巴走进来,看着我:“瑾,你不需要这样。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忙。” 
  我笑:“小巴,我不是因为受到方至言他妈的威胁而要走。是因为,我最近搞出这么多事儿来,一想来其实真的是我错。是我把他们俩的生活搅成一滩浑水。我要是态度不强硬点儿,会我们仨搞得更麻烦。再说,我也没说我就待在那儿不回来了呀。亲爱的,你还在这儿呢,我怎么舍得呀。” 
  小巴没笑。 
  我有点儿挫败。 
  我放下手里的衣服,伸手去搭小巴的肩膀——好吧我太矮了,只能踮着脚尖儿——“小巴,我只是去散散心,我发誓。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过了一阵子了,指不定我就回来继续坚强着当小强了——我跟你说过小强,对不对?——我觉得,事情不会一直这么糟糕下去的。方至言,宋乐扬他们都会有自个儿的生活的。等他们俩明白过来其实我没那么大分量,我就轻松了。我就不会这么烦了。” 
  小巴耐心地听我说完,默不作声转身就走。 
  我在后头嚷嚷:“我不要机票,我要火车票!飞机我受不了,耳朵要炸开的,而且我还想欣赏欣赏风景!” 
  他没理我。 
  但是在我听到他打电话的声音说:“……是的,一张,软座就好。”的时候,我的小眼睛都要飙泪了。 
  所以我得以现在就坐在火车上,前往我外婆家。 
  我妈是南方人,所以我都叫“外婆外公”,而没有“姥姥姥爷”一说。以前放假我都能有机会远离自个儿家,去我外婆家玩儿一阵子。这是我记忆里最为快活的时候。只是长大以后,去的次数就少了。好在外婆还有别的孙子孙女外孙儿,不然叫我这个号称“外公外婆最爱的外孙女”情何以堪。 
  我没有带手机,没有带电脑。手机是不想被人吵被人烦,电脑是怕背得辛苦,怕在火车上被人偷,想安安静静地过一段日子。 
  当然,另有一个最大的原因,是我估摸着外婆家还没有联网。俩老人家天天待在家里,电脑这玩意儿也不会,确实是没有必要。 
  所以我轻装到了外婆家。镇上有车到乡里,从乡里到村里就少有车了,一般都是村里自己人买了车来载客。 
  我一个晕车的人,从镇上坐过来已经恶心反胃了,就不想再坐车了,索性就提着包决定走回去。 
  不就几里山路吗。小时候闹起来也不是没有走过。 
  我抱着这样儿的想法就开走了。 
  结果走到一半儿的时候我要哭了。 
  娘类,这么热的天儿,还真走不了啊! 
  我实在是没了力气,找着一个阴凉地儿,把包给搁地上,一屁股坐上去——反正里头除了我的姨妈巾没有啥软东西了,我不怕。 
  我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一百块给自己扇风,一边儿扇一边儿在心里骂自己——瞎想什么搞浪漫呀,有车不坐非要走路,现在死的心都有了。 
  我刚这么深刻地自我解剖完,就听到旁边儿一个声音。 
  “这就不行了?” 
  我愣了一下,抬起头。 
  方至言什么时候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穿着舒服的衣服,逆着光站在我跟前,低头看着我。 
  是不是我幻觉?怎么我就觉得这么凉爽呢现在。 
  方至言在我旁边儿坐下来,递给我一张纸巾。 
  我接过来,往脸上乱擦。 
  他伸手过来,把我脸上的纸屑拿下来:“我还说,看你这么走,能走到什么时候。” 
  我听到他的轻笑声。 
  “就知道你不能坚持多久。” 
  他以前就因为我脚不能走远路而取笑过我多少次。 
  我不吭声儿,他就接着说:“你不问我怎么来了?” 
  我眨眨眼睛:“没必要。你从来都知道我什么时候会跑,往哪儿跑。你来就来了,不奇怪。” 
  他顿了一下,说:“只是你从来都不希望我来。” 
  我无言以对,只默默地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递回给他,看着他毫不避讳地对着瓶口也喝了一口。 
  从前我就不喜欢跟别人一起吃什么东西,总觉得那会沾着人家的口水,想想都觉着恶心。关于这点赵伊伊就很奇怪地说过,像我这种生活邋遢的人,怎么还会有这种疑似洁癖的现象发生。我没理她。 
  所以我也是不愿意跟方至言一起吃东西的。但是他从来都不注意这个,一度叫我觉得很尴尬。一直到了后来,跟他在一块儿的时间久了,才不那么计较了。 
  我也是到后来才知道,其实他原来也是有这种洁癖的。 
  我想我很多方面都不如他。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方至言没耐住寂寞,开口搭讪:“天气很热。” 
  我说:“嗯。” 
  方至言:“……” 
  不是我说,他搭讪的技巧还真不好。这种话题,根本没有接下去的必要。 
  枉费他从前还有过经验。 
  我看着前边儿尘土飞扬的,被太阳晒得冒烟儿的路,心里就发慌。 
  南方果然还是湿热的。 
  “我知道那天晚上你们怎么了。” 
  方至言突然又开口了,听得我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我扭头看着他:“你把他怎么了?” 
  他看着我:“没怎么。” 
  我不说话,他顿了一下,说:“我去找了他,把他打了一顿。” 
  我松了口气儿。 
  还好,只是把他打了一顿,没有闹出人命来。 
  我承认我自私,我第一反应不是害怕宋乐扬怎么了,而是害怕方至言搞出什么严重的事儿了会把他自个儿给搭进去了。 
  方至言接着说:“我也知道我妈去找了你。所以我知道你跑这儿来的原因。也是我跟着你过来的原因。” 
  靠,小巴这个叛徒。 
  “不是小巴告诉我的。”方至言又递给我一张纸巾,“是我妈,她自个儿跟我说起你,然后我才知道你怎么了。对不起,那时候没在你旁边。” 
  我擦擦汗:“没事儿。他没把我怎么着。我没你们看上去那么弱。” 
  方至言没说话。 
  我看了看天儿,然后站起来,接着往前走。 
  我没对方至言说什么。因为我知道他肯定会跟着我走。 
  所以就是,方至言就在我身后两步的距离,偶尔上前来拉我一把闪开经过的车,或者给我喝口水,递张纸巾擦个汗,然后继续跟着我走。 
  我顿时想起小时候外婆家那只死活上哪儿都要跟着我的狗。 
  等我终于“领着”方至言到外婆家门口的时候,我已经几近瘫痪了。 
  我往门口一坐:“外婆。” 
  有气无力精神焕散。 
  但是我外婆很有力气劲儿,马上就出来了,见着我就嚷嚷:“哎呀,满崽,你怎么来了呀?” 
  我最喜欢外婆叫我“满崽”的时候。南方的吴侬软语,永远叫人整个心里都变软了。 
  我还没来得及恢复力气说话,外婆就看到方至言了:“哎呀,这个是哪个呀?” 
  我挥挥手:“哦,我大学同学,北方的,没到南方来过,死活要跟着我来玩儿。” 
  方至言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儿,我智商再低也知道他在说:“说谎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反应还这么快。” 
  我没理他。 
  但是外婆是老人家,终于见着我来了心里很激动,一时间脑子反应度就下降了很多,只知道眉开眼笑:“哦,哦,那好呀,同学来了好。就没看见过你带同学回来玩过。你外公去山上了,就回来的。多玩几天呀,外公最近买了很多荔枝类。” 
  外婆说话带着浓重的南方口音,说起话来眼睛也是眯眯的——她总是觉得我还是很多年前的女娃娃,一个玩具,好吃的,只要是我喜欢的,都能让我开心起来。 
  我就笑:“嗯,那好呀。” 
  然后看着外婆进里屋去做饭,方至言跟着我就在门口的阴凉处坐下来。 
  我没看他:“不准笑。” 
  虽然我每天看他,但是我还是知道他在笑。貌似一天不笑个十几次他不舒服。 
  他看着我:“笑不笑是我的自由——你可以理解为现在还有人相信我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所以我很高兴。” 
  我撇嘴:“得了吧,我外公还没回来,他是个比较清醒的人,不会相信你有这么年轻的。” 
  他不为所动:“是吗?” 
  我瞟了他一眼:“指不定他还会问你要毕业证看。” 
  他耸耸肩:“我什么证都没带出来。” 
  接着他想了一下:“不对,我有证。” 
  然后他低头在包里翻了翻,从里面的夹层里抽出一张什么东西,红彤彤的——递到我面前。 
  那上头的“最佳男友证”,看得我眼睛有点儿疼。 
  那是我什么时候买的,我都不记得了。那时候方至言就看着我买,还有点儿嫌弃地说:“你买这个干什么?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幼稚。” 
  我撇嘴:“每个女人都有幼稚的一面,你没听说过这么经典的话?” 
  然后买了之后我死活要塞给他,他不要,我就跑他书房里夹在他书里面,还死活不说是夹在哪本书里。 
  “你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知道。” 
  他看着我笑。 
  “你有那么多本杂志放在我书房里,你就夹在其中一本里。” 
  我听着他说,不回应。 
  他还在说:“你不知道,这是我得到过的,最让我骄傲的证书。” 
  我扭头看着他。 
  其实我很想说,现在他的笑,才是最漂亮的。我从来都不喜欢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儿。但是现在,我真的很喜欢。 
  我想说点什么,还没开口,就听到有人在呐喊。 
  是的,真的在呐喊。 
  “杨瑾老婆啊老婆——” 
  我颤抖着看向那个飞奔过来的身影,都不知道此刻我脸上应该是什么表情比较适合。 
  我几乎能感觉到身边儿方至言浑身都僵硬了。 
  那个飞奔过来的,是我的小竹马小牛。 
  这个人,我的天啊。 
  小牛已经飞奔到我们面前,异常激动地看着我:“杨瑾老婆你什么时候来的?都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啊!哎哟这个是谁?” 
  方至言没等我开口就主动伸出手来,脸上还带着笑——好吧现在是皮笑肉不笑——“你好。我是方至言。杨瑾的……” 
  我立马插话:“我同学。” 
  小牛笑起来,去握方至言的手:“哦,你好你好。” 
  我忽视方至言瞟向我的目光,只看着小牛:“这是跟我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小牛。” 
  方至言还是笑:“是吗,小牛,你好。” 
  小牛是个很憨的人,笑得开开地看着方至言:“哎哟杨瑾老婆肯定在你们面前很老实哦,其实她小时候很皮的,我每次打架都打不过她啊。” 
  我很想擦汗。 
  小牛还是这样,只要碰见个我认识他不认识或者他认识我不认识的人,就要狠骄傲地把我小时候什么样儿给人描述一遍,极力破坏我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并以此为人生目标。 
  “杨瑾老婆小时候就跟我说要做我老婆哦,每次都吵着要我叫她老婆,但是她就不肯只叫我一个人老公。” 
  小牛很兴奋地还在说,方至言逮着个空隙,马上插话:“是吗。她现在都要我叫她老婆,不过也不肯叫别人老公啊。” 
  我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小牛的脸僵硬了。估计他还没碰到过此等不要脸的人。 
  我很慈祥地拍拍小牛的肩:“小牛,你回去吃饭吧。” 
  小牛呆愣愣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飘回家了。 
  我回头对方至言说:“他一直都这样,想着我永远是最后一个陪着他疯的人,所以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你别见怪。” 
  他笑:“你跟我解释?” 
  我愣了一下,翻白眼儿:“谁跟你解释。鬼才跟你解释。” 
  然后我绕过他就往屋里走。 
  方至言在背后说了一句:“小瑾,我不见怪。我很想知道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儿的。我想知道更多的你。” 
  我顿了一下,接着往屋里走,没有回头。 
  Chapter 36 
  乡下的生活,暂时对我来说是,没有电脑,没有娱乐,没有消遣。但是有一项是好的——我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虽然看到老是不离我视线的方至言的时候,我偶尔也会想到为什么我不能跟他好好在一块儿。 
  大夏天的跟冬天的区别就是,洗过澡之后不会觉得对洗衣服这件事儿发愁。当然,前提是在落后的小山村里。如果是在家里的话,不用我动手,小巴会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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