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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益苦笑道:“咱们是什么层次,他们又是什么层次?没得比!”
下了晚自习,王灿未作逗留,匆匆地就往实验室赶。刚到大工业区路口,便见道旁闪出一人,拦住了去路。
是个女生,杀马特发型,身着紧身的露脐装,硕大的胸脯被裹挤得似要从领口蹦出来似的,散发着惊人的魅惑与活力。腰身浑圆紧致,低腰的黑色紧身皮裤将丰满的翘臀包得严严实实的,没留下一丝多余的缝隙,引人无限遐想。大腿修长而笔直,即便是长筒高跟皮靴长过了膝盖,也没能掩住它们的风采,如艺术品般令人惊叹。
好撩人的身材。
如果不是顶着这奇葩的头型,王灿定会赞上一声好。
他不认识这个女生,却能肯定是冲他而来,甚至隐约猜测这个女生就是吴玫——尽管高一就在同一个年级,还以艳名响彻四中,但王灿并不认识吴玫,或者说见过,但没在心里印象。
“王灿!”女生下巴微扬,语带挑衅似地道,“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王灿笑着答道。
“吴玫,血玫瑰!这下该听说了吧?”
“早就听说了,但却不知道就是你。”
“你不知道是我?”吴玫拂开挡住了半边脸的五彩长发,冷声道,“你确定不知道是我?”
这是一双带着西域风情的面孔,高鼻深眼,容长面颊,透着三分冷傲,七分的妩媚,着实惊艳。
王灿笑了,叹道:“果然是美人,我以前怎么就瞎了眼,没有瞧见你呢?”
吴玫咯咯地笑道:“现在瞧见了也不迟!”
王灿瞥了一眼卖弄着风情的吴玫,淡淡地哼道:“这大夜的,你拦我的道可是有事?”
“当然!”吴玫走上前来,按住自行车的把手,尽量将上半身凑得离王灿的眼球更近些,说道,“不过这里说话不太方便,或许我们可以换个地方!”
“哪里?”
“比如那里!”吴玫指着不远处的一家汽车旅馆,咬着嘴唇媚笑道。
“勾引我么?”王灿吃吃地笑道,“对不起,你还差得远。更何况只要是熊奇用过的东西,我都没兴趣。有话你就直说吧!”
吴玫本来对自己极为自信,她坚信王灿抵不过她的引诱,只要搞上了床,嘿嘿,不久的将来,她就又会成为四中的皇后,无人敢惹了。可没想到的是,一番精心的打扮,非但不能吸引住王灿的目光,反而还受了莫大的侮辱,吴玫这朵血玫瑰真的连喷血的心都有了。
“你,王灿!”吴玫呼嗤呼嗤地喘着粗气,饱满的胸脯上下起伏着,越发的诱人了。
“如果没事就请让道,好不好?”
如今的王灿温和了许多,若在半年前,各种的挖苦或是脏话早就满天飞了,哪会这般的客气?
人呐,修养是随着阅历增长的。
“好,好……不去就不去。我听说梁萱的事你准备插手?”
“谁告诉你我准备插手?这是学校暴力事件,自然该由学校来管!”
“去他妈的学校!”吴玫啐骂道,“给我一句实话,你是不是要插手?”
“插手?你也忒看得起自个儿了。老子早说过,四中地面上谁也不许乱来,谁乱来老子搞死谁。你以为老子在开玩笑?”
吴玫见鬼似地退了开去。她被吓着了,脸色发青,全无刚才的妩媚。见王灿像猫捉老鼠,满脸玩味地将她盯着,很想再卖弄风情,却又拿不出勇气来,只得凶狠地骂道:“操,老娘也不是好惹的,你他妈的敢动我一根汗毛,那咱们就走着瞧。”
王灿品嚼着这一串的脏话,回想着曾经的自己,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爱飙脏话的人都是没有内涵、没有自信、也没有修养和风度的人。吴玫破口大破,只能说她怕了,她真的怕了。
【410 风波再起(下)】
吴玫对自己的美貌和身材很有自信。天生的优秀资本,同龄中没一个人能拥有,16岁时,她就仗着它钩住了熊奇,王灿又岂在话下?她当然知道王灿身边围绕的都是一等一的美女,非她所能比,但她清楚自己的优势,那就是放得开。一个有资本的漂亮女生,只要放得开了,什么样的男生拿不下来?
王灿就拿不下来。
为什么会拿不下来王灿呢?
吴玫想不明白。
以她粗陋的智商看来,男生都是狗,只要给点肉就能哄住。就算是熊奇那种凶悍的藏獒也概莫能外,王灿就算是聪明,也不过是条牧羊犬,没有降不住的道理。结果呢,肉抛出去了,王灿连嗅都没嗅上一下,更不要说牢牢地钩住了。
问题出在哪呢?
吴玫不明白,但想到接下来王灿可能会对她欺侮同学的行为采取报复措施,想到熊奇的死,想到杨超的下场,她就说不出的恐惧。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王灿搞不定,可以在方奎或是赵灵益身上打主意呢?
瞅着王灿消失的方向,吴玫啐道:“操,老娘还不信邪了!等老娘搞上了你的兄弟,看你能拿我怎样?”阴阴一笑,招住一辆出租车,回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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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王灿来说,吴玫的行径既荒谬又可笑。一个十几岁的高中女生,遇到了问题首先就想到了色诱?天呐,这是一个怎样的世道?
如果有李云舒的读心异能,他真想揪住吴玫,他细地探究一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刚回到实验室,方奎就打来电话说梁萱的情况还是不好,需要协调转院,还说经过他一番做工作后,梁家人总算想通了,决定明天去报案。
王灿就道:“只要是按法律程序来办,你就不要插手。医院这边我会协调,告诉他们不必担心报复,有我王灿在,蓬城的天翻不了。”
方奎乐滋滋地应道:“是,师父。我就喜欢你这种霸气冲霄,天王老子都不怕的气势。”
王灿道:“屁话太多了,赶紧办事去!”
协调好医院后,王灿就把心思放在了试验上。不想快要凌晨两点的时候,薛真真的电话打了过来。
王灿先是瞧了下时间,心下顿觉纳闷,暗道:“这么晚了,打电话干嘛呢?”这才接通,一声‘喂’还没从喉咙里跑出来,就听薛真真在电话那头厉声斥道,“王灿,你怎么回事?”
王灿愕然道:“我又怎么了?”
“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知道。”
“我自己做的事?”王灿满头的雾水,苦笑道,“我说薛大妹妹,你是不是梦游呢?”
“梦游?”薛真真怒道,“我倒真希望是梦游。朋友圈里,你自己看吧!”说完,便将电话挂断了。
王灿听着听筒里传出的嘟嘟声,越发的不解,嘀咕道:“搞什么鬼呢,这大夜的,莫不是撞客着了?”本想丢开不管的,可想到薛真真怒冲冲的来兴师问罪,必是发生了大事,不然断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脾气。揣着十二分的疑问启动了朋友圈,不看倒还罢了,一看真是吓得不轻。
一张吴玫半裸的图自拍图,背。景是在宾馆的床上,妩媚极了。配的说明文字是:王灿,你还是让老娘给搞定了!显示上传的时间是0:35分,这才不到一个半小时,就已经转过了600多次了。
我勒个去!
王灿差点没得当场将手机砸了!
好你个吴玫,竟然敢这样害老子。
王灿强抑着心中像疯虎般蹿涌的怒火,咬牙切齿地道:“敢坏老子的名声?好,咱们走着瞧!”进入网络,本想将吴玫上传的照片给屏蔽掉,但转念一想:“经过了好几百次的转发,知道的人已然不少了,这时候屏蔽,会不会越描越黑呢?反正老子是清者自清,由得别人去说吧!”可想到上次数学竞赛的事,心下一寒,叹道,“人言可畏呐!不行,老子必须得采取行动,不然就算不被坑死,也会被坑一身屎。”
当下通过卫星信号定位了吴玫的手机,轻而易举地窃了所有的数据。经过一番简单的分析,将吴玫在何处伪装的现场,又是如何自拍的,一共自拍了哪几张照片,最终又选取的哪张发到朋友圈等信息整理成一个文档,通过吴玫自己的帐号再次上传到了朋友圈,却一个字的说明都没有添加。
忙完之后,他正犹豫着要不要给薛真真打个电话说一声,就见李云舒的电话打了来。接起来之后,他忙道:“你不用问了,那真不是我干的!”
电放那头的李云舒嗤的一声就笑了。
王灿听着李云舒开心的笑声,王灿不无纳闷地道:“你笑什么笑呢?”
李云舒这才道:“你以为我是来兴师问罪的?”
“那不然呢?你是无聊,睡不着,来找我聊天的?”
“我倒是不无聊,只不过被真真吵醒了,睡不着。我就在想,你会怎么做呢,是会第一时间打电话来向我表明不是你做的呢,还是会采取反击呢?”
“你就不担心我真那个什么了?”
“担心?”李云舒格格地笑道,“我一点也不担心!”
“为什么?”王灿纳闷地问道。
“因为你不是那样的人!”
“我不是那样的人?”
“你连我都不好意思动手动脚,何况别的女生!”
王灿听了这理由,真是哭笑不得,半晌才悻悻地道:“这是哪跟哪呀……再说,你怎么能拿自己跟别的女生相提并论呢?”
李云舒嘻嘻笑道:“我乐意。怎么了?你反击得很高明,但还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如果我没料错,明天她又会玩出新的花样来。如果不想身坏名裂,你最好是小心应付!”
王灿笑道:“只要你相信我,身败名裂我也不怕。”
“美得你呢!”李云舒哼哼了两声,便将电话挂了。
王灿放下电话,回想着李云舒的音容笑貌,心下顿时涌起浓浓的温馨和感动,暗道:“得女如此,夫复何求?”
【411 一计接一计(上)】
王灿第二天到了学校,便听有人在说他之所以要搞熊奇,就是为了争吴玫。
虽说这流言实在狗血,何况熊奇已经死了,连个对证的人都没有,但令人惊异的是相信的人还不少。
好在王灿是久经风浪的,不至于就此慌了神,反笑对来问究竟的朋友说:“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那么的风流。”
相信他的人始终是相信他的,不相信他的人任你说破了嘴皮子,哪怕把所有的铁证都摆了出来,还是不会相信。所以王灿丝毫不急,该做什么还做什么,由得人去说。能证明的他已经证明了,不能证明的,像这些子虚乌有的传言,你跟它较再大的劲也是枉然,除了把自己累趴下,还是不能让大家相信真相是什么。
真正的聪明不是智商高的人,而是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该做的就尽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好,不该做的不论它诱惑多大都不会正眼去瞧。
王灿以前算不得聪明人,但现在绝对算是个合格的聪明人。
流言确实可畏,没法证实的流言更可畏。人们都有窥探他人**的卑污心理,为了满足那点可怜的好奇之心,只要有一丝阴风吹来,也不管源头是哪,是香的,还是臭的,就会一窝蜂似的涌上去,然后编排出各个版本的故事,以此来显示他们的能耐,弥补他们的空虚……流言的杀伤力不在本身,而在于变异后的各个版本对当事者的心理影响。传言者只当讲述一个毫不相干的故事,说了也就说了,就像一阵风吹过,什么也没有了。但对于当事者和当事者的亲朋来说,每一句话就像一把刀子,听多了去,能把心剜得千疮百孔。
王灿会在第一时间反击吴玫制造的谣言,是因为他能找出谣言的源头和炮制的经过,用事实将它毁灭于无形。要知道有图片、有文字的谣言比流言更可怕,它们就像一枚枚铁钉,足以把任何要钉在道德的耻辱柱上永不翻身。所以王灿必须反击。但没影没踪的流言就不一样了,你找不到源头,除了传播的途径,你不知道它会如何变异,就算穷尽一切努力也是捕风捉影,奈何不得。流言传得越多,就会变异得越怪异,几经印证之后,就算最初对它深信不疑的人对它嗤之以鼻。
都说流言止于智者,其实更应该说是止于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