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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她似乎总是改不掉这逗弄他的恶习呢,即使曾经被他回报得很惨,也是劣性难移。
“脑子短路?”Emma仰起头,疑惑地问綦连客:“綦连,你没事吧?”
綦连客扫了古暮沙一眼,薄唇抿起,摇了摇头。Emma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又转向古暮沙问道:“请问‘脑子短路’是什么意思?这好像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古暮沙依然很优雅有礼地笑着回答:“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理解得非常正确,Emma小姐,你完全可以相信自己的中文造诣。请进吧。”语毕,和梁爽走向大厅。
“诸位,请容许我打扰片刻!”正和隆泰公司的黄总经理相谈正酣的綦连端看到儿子进来,便暂时结束话题,走到台上,接过侍者送上的无线麦克,清清嗓子,说道。
綦连端看着满堂宾客和一双儿女,浮起笑容:“诸位赏脸光临此次慈善晚宴,这是鄙人和古氏集团的荣幸,在此我先谢谢诸位!举办此次晚宴,目的在于纪念早逝的拙荆。此次晚宴的所有收入,将全部用于成立‘古妍基金会’,并同市立医院合作,一半基金用于抑郁症的治疗,给抑郁症患者提供免费诊疗和药物维持,另一半则由市立医院自由选择科室,向符合条件的病人提供免费诊疗或减免部分手术费用……
“……请大家欢迎市立医院的于院长和綦连医生,代表市立医院签订基金会合作协议,并真诚地邀请诸位作为我们的见证,见证小女的孝心,见证于院长的爱心。我们会永远记得:走出忧郁,我们就能拥抱微笑!”綦连端慷慨陈词,情深意切地结束了致辞。
一片掌声中,白发苍苍的于院长和綦连客走到了台上。于院长龙飞凤舞地签了字,綦连客握着钢笔,抬起头看了古暮沙一眼,似要看她对此有何反应。古暮沙唇角一动,一丝掩不住的讥诮浮了上来,挑衅般看着綦连客。他默然地垂下眼,沉默地完成了签字仪式。
古暮沙松开了挽着梁爽的手臂,缓步向台上走去。到了台上,古暮沙先是和綦连端拥抱了一下,转身正对着宾客,先是微微鞠躬行礼,然后正色说道:“家母去世多年,却依然有很多朋友将家母记在心中,今天基金会正式成立,家父与我十分感谢诸位的支持!邀请诸位参加这个私人晚宴,不仅是为了让关心家母、关心古氏集团的各位见证基金会的成立,还为了郑重介绍一个人。”她轻轻拉住綦连客的手,感觉到他瞬间的僵硬。
台下低语声四起,就她耳力所及,似乎猜测小客是她未婚夫的居多。古暮沙唇角微微扬笑,假作不知,将綦连客拉近身侧,说道:“我身边的这位帅哥,名为綦连客。正是舍弟,古氏集团深藏不露的公子哥儿,也是古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之一。”感觉到綦连客手微微一紧,显然未料到她有此一招,居然突袭,在众人之前突如其来地宣布他的身份,让他百口莫辩,唯有默认的份儿。
她可真是花了大心思啊,帮父亲做说客!綦连客脸色铁青,五指越攥越紧,直到古暮沙承受不住,才冷冷地看着她揪紧的眉头和恼怒的眸子,然后,放手,大步走出,不顾Emma的连声呼唤,留下了满厅的窃窃私语。
12 说服与反说服
好不容易才平息了綦连客拂袖离去引起的猜疑,古暮沙身心俱疲地回到古氏大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秋天深夜的雾气薄薄地弥散着,湿润而清冷。雾中的古家大宅像极了一个阴森的城堡,似乎要将她吞噬。她是不爱这所庞大的房子的,但却也懒得费心去买其他的住宅,便一直这么住了下来。
深夜的古家大宅没有灯光和人声,静静地在雾气中时隐时现。她进屋开了灯,吃惊地发现綦连客竟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靠着靠垫似在沉思,又像是睡着了。
她开门的动静没有惊动他,那么,应该是睡着了吧。
思及他今晚拂袖离去,搅乱了这场她精心策划的晚宴,不由心底又感恼怒,只想狠狠将他摇醒痛骂一番。然而再想想,自己其实是先斩后奏,一意孤行,并没有指责他的立场。
罢了,就当自己自作自受吧。只是,没成想,她的小弟竟也是如此不羁的人物。在她二十多年的印象中,他纵使待人冷淡了一些,严肃了一些,却也是个君子,鲜少让她在人面前下不来台。不知不觉间,她的小弟已经变了呢。
轻手轻脚地上楼进房,连妆都没卸,形象全无地瘫倒在心型的大床上,长长地吁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已经将小客正式介绍给古氏的生意伙伴,也算是万里长征进行了第一步。离她的解脱,也近了一步。
躺了几分钟,随着身上的热量不断流失,她开始渐渐察觉到秋夜的凉意。想了想,打开衣橱,抱出一张毛毯,悄无声息地下楼,把毯子抖开,轻轻围在綦连客身上。
反正他应该也不会在客厅里一直睡下去,一张毛毯应该足够了。刚想转身上楼,手却被人拉了住。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有些无奈地回头,古暮沙说道:“不用谢。”
他愣了愣,用力将她拉到身边,冷然命令:“坐下!”
她抽了抽,没能抽回,干脆随他去,在他身边坐下,打了个哈欠,含糊问道:“有事明天再说吧,我很累。”
“机关算尽,自然要费心神。”他冷冷讥刺道。
“嗯?”古暮沙微微提起精神,扭头看他。见他一脸神色不豫,显然正在生着闷气。坐到他身侧,伸手拍拍他的脸,她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不是一直介意老头对外介绍你是养子的事情么?今天这般昭告天下,你是古氏集团的继承人之一,那些人不就心知肚明:你要是只是养子,我又怎么会同意你成为古氏集团的继承人,自然你是老头的亲生儿子无疑。有时候,话不能挑得太明啊,小客!”再说别人也不是傻瓜,用脚趾头猜也猜得出来了。
“我不介意养子的身份,也不稀罕被承认。”他皱眉说道,“爸不承认我是他儿子更好。”微微垂下黑眸,他沉声道:“反正,我本就不是。”
再次听到他这么说,古暮沙心里有些异样,看他一脸不痛快,暗暗叹了口气,揉乱他一头黑发,轻笑:“口是心非。”想了想,干脆把脚也缩到沙发上,扯过毯子一角懒洋洋地裹住自己,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客,子承父业,总有这一天的。”
“古氏不是有你在吗?”他反问道。
“据老头的分析,我一个人是不够的。”她一本正经地,唇角却是讥诮的弧度,“另外,小客,做人不可以太自私。我为公司做牛做马这么多年,接下来,是不是轮到你来奉献了?”
綦连客默然。
他怎会不知道?当年她放弃了什么,他了如指掌。
他和她,注定要有一个要成为古氏集团的决策人,为此而放弃其余的一切。
他能够如愿以偿地走上从医的道路,不仅源于自己的坚持己见,还源于她放弃了她的理想,向綦连端作了妥协。她以放弃自己梦想的代价,换来他在自己理想道路上的前行。
如今,她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有什么理由可以推辞呢?说古氏集团本就不属于他,不属于綦连家?说她才是正统的继承人,他本无需承担?
———————————— 以下纯属恶搞 ————————————
他闭了闭眼睛,平静地吐出几个字:“我拒绝。”
真真真真……真是无情啊!古暮沙本以为自己一番话觉得可以引起他的愧疚之意,让他难以拒绝,没成想,綦连客竟然修炼到了对她没心没肺的至高境界,丝毫不为所动。
发了一会呆之后,古暮沙探手摸摸他额头,确定他没有在发烧胡言,不由眼角一阵抽搐,万般无奈地承认自己第一局败下阵来。
说服与反说服博弈第二局:孝子计。——以父子亲情打动孝子的心,面对白发苍苍的老父亲的殷切期望,身为孝子,难道会拒绝吗?
“小客,你要是拒绝的话,老头会很伤心的哦……”
“这话让爸自己跟我说。”
“……”老头出马过无数次了,未果。古暮沙很清楚这一点。
綦连客是不肖子,鉴定完毕。
第三局:美人计。——君不见史上多少贪官污吏自称自己堕落的理由都是美人在吹枕头风吗?美人的理由最是让人抗拒不得,美人想要的东西,别人还不巴巴地奉上?
坐到他侧面的沙发上,古暮沙苦口婆心:“小客啊,你到公司工作的话,将来可就是标准的商业巨子,光芒万丈,才能把Emma抓得牢牢的!”
他瞥了她一眼,万分鄙夷地:“你哪只眼看到我想抓住她了?”
“……”
綦连客是怪物,鉴定完毕——只有怪物一样的男人才会没有抓住Emma那样的美人儿的冲动吧?
——————————— 以上纯属恶搞,事实如下 ———————————
他闭了闭眼睛,平静地吐出几个字:“我拒绝。”
古暮沙愣了一下,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嗯,温度正常,不是在胡言乱语。靠向沙发背,很自然而然地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说道:“小客,你这么干脆地就拒绝了我的一片好意,真是叫我伤心啊!”
他睨了她一眼:“你确定你还有心可伤吗?”
古暮沙轻轻地笑了起来:“小客,你可是心脏外科的专家,我有没有心可伤,是需要你来判断的。”她轻轻将手搭在胸前,侧头眨巴着眼做天真可爱状,笑嘻嘻地道:“綦连医生,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手下那扑通扑通乱跳的,除了一颗炙热的红心,还会是什么?”
綦连客扭头默然地微微垂首看着她,没有理会她的揶揄玩笑,薄唇抿了抿,良久沉默。他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射出一片阴影,让她看不进他的眼睛深处。
忽然之间,古暮沙觉得有些觉得,今晚的一切、自己的一番心血,反倒像是一场闹剧,遂意兴阑珊地摆摆手:“算了,随你好了。”
至少她试过了,能不能成功说服小客,她可没向老头打过包票。
13 和梁爽的约会
下午四点半,提前下班,古暮沙准备先去做个美容,以便容光焕发地去赴邀约。刚出了公司大门,却看到门口一辆黑色宝马静静停驻,车窗放下了一半,梁爽正坐在车里往门口张望。
她叫司机返回公司,梁爽已经给她打开车门,恭候大驾。
古暮沙笑着坐进副驾:“大少爷,您不是在这儿守株待兔吧?不用上班的啊?”
“我是专程在这里等着仙女出来,然后就一把抓住,让她再也飞不走。”梁爽把空调往上拨了拨不让它直接对着古暮沙吹,一本正经地回答,唇角戏谑地勾起。
“仙女在哪儿?”古暮沙也装傻,配合地伸长脖子往外看。
梁爽低笑,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车内回荡。发动车子驶上马路,问道:“现在时间还早,想先去哪儿逛逛?”
古暮沙瞥他一眼,笑问:“去哪儿都行?你奉陪?”
“当然。”
“唔……我想去,游乐场。”红唇扬起,笑得有些调皮。
梁爽扭头看她一眼,轻笑:“小顽童。”
古暮沙拍拍他的肩:“开玩笑的,大少爷,看你大热天也穿这么多,还去游乐场,实在不伦不类,还是算了吧。”
梁爽耸耸肩:“想去就去,管他穿什么衣服。去游乐场是走这条路吧?”他往右拐了个弯儿。
“不记得。”古暮沙撇嘴,“算了吧,到那儿也该关门了,进不去。”
“关门更好,就我们两个,连队都不用排了。”
“得了,知道你大少爷有钱,可游乐场也不是你家开的,你准备用钱砸晕看门的大爷吗?”古暮沙哼了一声,呛他。
梁爽做出深思的样子,煞有介事地点头:“嗯,知我者,果然沙沙也。沙沙,你真不愧是我的红颜知己!”
古暮沙失笑:“嘁!你还不如说我们是一丘之貉。”
“有我这么帅的貉吗?”他乐呵呵地自夸,看着前方,“嗬,还堵车了。才几点,还没到下班时间呢,真是。”
“啧,四点钟之后还敢往这条路上开,你根本就是找死。”古暮沙懒洋洋地倚着椅背,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长龙。
“沙沙你真没良心,我是为了你才走到这一步,你就眼睁睁地看我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都不肯出声提醒!唉,果然最毒……”边说边瞟着古暮沙的神色。
古暮沙磨磨牙,温柔似水地笑着:“最毒什么?”
梁爽咧嘴笑,牙齿闪闪发光,“最毒……咳,据说是什么箱式水母,探索频道里这么说来着……”
绿灯亮了,车队开始缓慢前移,古暮沙摇摇头:“我看游乐场就算了吧,这就叫天不如人愿。要不我们去吃麻辣涮吧?石水巷那里的,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