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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残存的记忆-爱让人如此寂寞-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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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是阳阳啊,快进来!”我招呼他,他手里捧着个小纸箱子,不知道干什么的。

  小男孩儿一进屋,换了鞋先到处找晴晴,还这么小就有了喜欢的人,现在的小孩子真是……我不禁在心里暗笑,忙叫晴晴出来。

  可晴晴偎在姥姥身边,瞧也不瞧这边一眼。倒是段蓉忙从厨房跑出来,热情的招呼他,阳阳把手里的纸盒子朝她面前一举,说:“段阿姨,这是今天下午你打电话让妈妈帮你签收的包裹。”

  段蓉似乎这时候才想起来确有此事,忙一迭声的说谢谢,一面把邮包赶紧放进卧室,一面留阳阳在家里吃饭。

  我看着她觉得有点奇怪,段蓉的个性,大大咧咧的,何况以我跟她的关系,她从不在我面前藏东西。

  可阳阳却好像也对那个邮包挺有兴趣,一直跟段蓉跟到卧室门口,打商量的语气小心的问她:“段阿姨,你可不可以把那上面的邮票送给我呀?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日本邮票。”

  我的脑袋在听到“日本”两个字的时候不自主的一轰。看段蓉时,她也正投目光过来,见我看她,立刻把视线闪开了,去敷衍那孩子说:“好的好的,阿姨明天把邮票撕下来送给你好吗?”段蓉说着又留他吃饭,阳阳却告辞,说吃过了,很有礼貌的样子。

  我看着段蓉,一直到她送走阳阳,又回来,始终都在闪躲我。我想我已经不用再问她了,不论她以后告不告诉我,但我不必、也不会再问她。

  中国历史上,那位著名的南唐后主在国破家亡后,被圈禁在敌人的首都时写过这样一句哀怨的词:“多少恨,昨夜梦魂中。”

  我的恨,大概也都留在那场梦里了吧。所以梦醒了,好的坏的,开心的苦恼的,甜蜜的痛苦的,都一股脑儿,忘了它吧……

  
  从段蓉家出来到回我自己的窝,已经将近十点,施洛南打电话来问有没有需要帮忙的,我跟他说没事,忽然又想起来答应曲菲的事,就问他这次公司的南美考察之行,财务部有没有曲菲的名额。

  施洛南问我:“她想去?”

  我不置可否:“能提供个机会让别人情侣团聚,也不是什么坏事吧。又不是原则性的问题,财务部到那边去无非是做投资成本的评估,这方面正是曲菲擅长的业务。”

  那边想了想,说:“让我考虑一下吧。”

  我知道我不应该插手公司管理上的事务,而且凭我也左右不了施洛南的决定,但有时候,有些两可之事,能够帮到别人还是伸手帮一帮,施洛南在这方面也是有着慷慨大度的男子器量的人,相信他会酌量。

  我不再多说,只向他这么晚还打电话来道了谢就想压电话,可施洛南忽然说:“这次到南美考察,你有兴趣去吗?”

  我一讶,公费出国考察,就算是去北极也要挤破头的,何况公司里那么多*,哪里轮得到我?就是曲菲,她虽比我小两岁,可她在公司的资历却比我长好几年的。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开了他一句玩笑:

  “你就不怕到时候人家说你假公济私,用公司的钱出国去泡妞?”

  施洛南总算是笑了一下,也非常罕见的半真半假的跟我调侃:“要真能泡到,也不枉背个骂名啊。”

  我默然一瞬,长长的叹口气:“睡吧,小施同学,人体的黄金睡眠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三点,抓紧这段时间,可以舒肝养肺,通筋活血,保持青春,延年益寿呢。”

  他在那边笑,笑的很无奈:“好吧,那就祝你能永葆青春,永远美丽。”

  “永远美丽?”我“噗哧”一乐:“那你把我做成蜡像放陈列馆里得了。”趁他在笑,我赶紧收线:“好了好了,不跟你贫,我睡了。晚安。”

  “嗯,晚安。”他说。

  我总觉得,施洛南一天之中最温柔的时候就是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在他记忆里,一定有跟这两个字有关的最美好的青春往事吧。我压掉电话,爬上床睡我的美容觉。可是偏偏辗转往复,就是睡不着。脑海里不停浮现着晚上阳阳捧来的那个纸盒子,越想越觉得,那个盒子,大小就跟骨灰盒差不多大,该不会是妈……

  “呸呸呸!”我腾地从床上坐起来,自己吐两口。什么乌鸦嘴!

  可再躺下去,还是睡不着。我承认,我是软弱没用的人,即使她不要我了,我还是会想她、念她。一年多了,我不知道多少次从梦里惊醒,在梦里,老有个声音又恶毒又得意的跟我说“章黎,你妈不要你了,你妈不要你了”,我就大哭不止,每次醒来,枕头都湿一大片。那几个绝情绝义的字,意料之外的对我有杀伤力。可是,我爱她吗?我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大概因为晚上“烙饼”烙到太晚,第二天早上我竟然连闹钟响都没听见,直到曲菲打电话,我才醒来。

  迷迷糊糊的一看时间,竟然已经快八点半了!我匆忙对付她句“还没谱儿呢”就挂了电话,爬起来像股旋风似的刷牙洗脸,换上衣服奔出门。

  可是“祸不单行”这句古语又一次在我身上应验了它的真理性,不仅在车库里莫名其妙的发不动车,而且匆匆忙忙的一路飞奔还没跑出小区大门,我的脚又莫名其妙的一下崴了……都怪那个该死的高跟鞋!我坐在地上,一边疼的直吸凉气,一边捡起那只断了跟的鞋子哭笑不得。最后只好打电话给主任,向他报告我今天上午只能缺勤了。

  正是上班时间,路上行人都来去匆匆,有几个向我投来同情的视线,但我自己扶着旁边一株小树站起来,一跳一跳的来到路边拦下辆的士,告诉司机到最近的医院。

  没想到,最近的居然就是H大附属医院。在这儿住了这么久,还真不知道大庙就在身边儿呢。平时只是小病小灾的,直接奔药店了,搞不掂再找个小医院随便看看,从来没来这儿拜过“大菩萨”。

  我又想起段蓉昨天跟我说那个骨科老专家的事,觉得好笑。难道是老爷子有什么神通?知道我昨天在心里轻慢过他,才要我今天就吃吃苦头?

  戚!谁信这些!

  到了医院门口,我付了车资下车,好心的的哥问我:“要帮忙不要?”我吃一惊,赶紧谢了他。原来这世道,还是好人多,热心人多。所以世界还是非常美好的。

  我全程单腿跳着去看诊,其间有三位男士两位女士还有一位老人问我需不需要帮忙,让我受宠若惊。坐在骨科外面等待叫号的时候,施洛南的电话来了,一开口就问:“你在哪里?”

  我老实答他:“在医院。”

  “医院?”他一诧:“你自己去了?”他有些不悦的样子:“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苦笑:“又没摔断腿,只是崴了一下而已。”

  “肿了吗?”他问我。但我听到叫号了,忙扬声答应:“哎!这里!”我冲电话里说:“到我了,等会儿给你打电话。”说完不等他再问就合上了手机盖。

  施洛南对我,有时候没头没脑的关怀与其说让人温暖,不如说让人苦恼。大文豪苏东坡不是说吗,“天涯何处无芳草,多情反被无情恼”,真正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诫之意。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有时候就是充满这种无奈,所以人贵有自知之明。就像我,一瞄见苗头不对,立刻开溜。因此对章天,其实是我甩了他呢――

  “哎哟!!”我痛得叫起来。可是那个大夫却寒着张冰山脸面无表情的说:

  “踝关节扭伤,”他说着一指旁边的治疗床:“躺上去。”

  我疼的出了一身汗,可还是硬撑着自己跳过去,躺在上面。

  “忍着点,”他拿住我肿得像馒头一样的脚,不知道怎么一动,我几乎要尖叫了。

  “忍着点忍着点,”他又命令,一面像台机器一样搬动我的脚。真要命……我在心里企求那个未曾谋过一面的老头儿,请他不要怪罪我昨天在心里对他专家地位的无知轻慢。

  想必是因为思维分散的原因,疼的好像真不那么厉害了。

  过一会儿,那大夫拿来绷带给我固定了脚,扶我坐起来,去洗了手返回桌边,在病历上刷刷的一面写一面问我:“有家属吗?打电话叫你的家属或是朋友来接你,你的脚暂时不要用力,也不要接触地面了。”

  我倒抽口凉气:“那要多久才能好?”

  “三周。”他撕下一张处方签,仍旧是那张面瘫脸。不得不承认,这个男医生长的挺帅气,虽然皮肤黑了点,个子矮了点,可五官非常有英气,尤其是两道剑眉,让人百看不厌。只可惜,是个冰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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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些人,尤其是有些男人,笑起来还真是没有不笑好看。不知道这位是不是有此方面的自知之明,所以从小练成面瘫神功的。

  我非常不厚道的在心里惴测,接过医生递来的处方签,他叫来门口的护士扶我出去,又去看他下一个病人了。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好一会儿,正想跟段蓉打个电话让她来接我,可施洛南的电话先进来了。

  “结果怎么样?”他倒挺会算时间的。

  “没什么啊,好像是关节扭伤。”

  “什么叫好像?”就算看不见他,我也几乎能想像他不高兴的时候锁起眉的样子。“医生都没给你个准话儿吗?”

  “是啊,就叫‘踝关节扭伤’。”我一字一顿的说给他听,最后加上注释:“不是*的裸啊,别想歪了。”因为最后这个有伤风化的注释,旁边一位仪态端庄的老太太用斥责的眼神瞪我,我赶紧闭起嘴。

  施洛南却在那边哀叹:“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啊。”

  记得这样的无奈我也曾时常对另一个人表达,是不是他那时,也像我对施洛南一样敷衍为多呢?唉,枝上柳绵吹又少,多情反被无情恼……

  “是扭伤的话,大概两三个星期才能好了,”施洛南挺内行的说:“你现在在哪家医院?我去接你。”

  “不用不用,”我忙推辞:“蓉蓉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去忙你的吧,别耽误事。”

  他在那边沉默一瞬,说:“我好像,总是帮不上你的忙?还是……你根本就很排斥我?”

  我一怔,忙赔笑:“怎么会?是真的怕你耽误事。”

  “那就算了,”他话里明显有恼意,可顿了顿,很冰冷的丢来一句:“如果你有丈夫,这种时候你一定不会怕耽误他的事吧?你一定会第一时间打给他的,不是吗。怕麻烦人,只是你们女人最惯用的借口,只用来搪塞不想见的人。”

  他一口气说完,最后道句:“是我自作多情了,就这样吧。”然后挂了电话。

  我坐在那里,楞了好一晌。虽然我讨厌被他这样说,可是不得不承认,他说对了。就在摔倒在地上发现鞋跟断了、脚也崴了的那一瞬,我的脑海里第一个飘过的念头却是打电话叫章天。仿若本能的反应。

  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办法改掉依赖他的毛病。爱乐团那首歌唱的好:

  “只是我还放不开,对你太依赖,只是我还不能够释怀”

  也许,我还需要时间吧,一年两年,都太短了。我依赖他多少年,就需要多少年来适应和改变。

  长长的叹口气,压下心头泛起的酸苦,我拨出了段蓉的电话。或者我真的应该找个男人嫁了,这样的话,像今天的情况,就不必再让段蓉来回跑腿。我为什么这些年又糊涂了呢?我其实早就领悟过婚姻的“真谛”:在这世上,很多时候,能相守走到头的,并不是恋人,而是伴侣。太过强烈的爱情是无法维系婚姻的,就像一叶小舟无法在惊涛骇浪里生存一样。

  但如果说婚姻的实质就是平淡,那么是不是,施洛南其实是最适合我的呢?

  扭伤的第一天,段蓉全程陪同,连接晴晴都是委托了段老爸,当然也包括照顾段妈的任务。我赶她回去,她笑嘻嘻的说:“我呀,宁可在这儿陪你呢!你看看我们家,老的唠叨,小的吵闹,还是跟你一起清静。你就让我在你这儿躲躲吧!”

  “闹了半天,我成你的挡箭牌啦?”我打趣她,但她深深的好意,我都记在心里。一有机会,一定报答给她。

  到了第二天,我赶段蓉回去,她初不肯,直到我怪她:“也给别人留点表现的机会嘛!”她才会意,凑过来盯着我的眼睛看,嘿嘿奸笑着说:

  “那别人是谁呀?施洛南?”

  “我身边也就只剩他了。”我故意哀叹,段蓉果然啐我:

  “你就知足吧!你不留这个不留那个,留了个钻石王老五在身边,还有什么不满的?”

  我笑:“所以你就赶快的回去吧!别打扰人家营造二人世界。”

  段蓉歪笑,一把拧在我胳膊上自己却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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