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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我说话,郝连小姑旁边的小妖就插话:“姑姑,十一已经不是我们府上的死士了,他现在是客卿。”
“一入郝连,终身不出!这是死士的规矩,郝连十一怎会变成客卿!”郝连小姑皱着眉头说。
“我已经把他死士的档案销毁了。”小妖淡淡的说。
“什么?你有什么权利破坏太祖留下的规矩!”郝连小姑不悦的说。
“反正我已经毁了……”小妖居然学小崔耸耸肩还一副赖皮的样子,我揉了揉眼睛,这真的是板着脸的小妖么?不是别人假扮的罢。
“他身上还有我们郝连家密制的‘三转离魂丹’……”郝连小姑冷笑一声说。
“已经解了。”小妖平淡的陈述。
“什么!谁解的?人在哪里?我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大哥!”郝连小姑大吃一惊,这‘三转离魂丹’是郝连府用来控制死士的丹药,没有解药,郝连府会定期给死士们发放暂时压制毒性的药丸,死士们在毒丸的驱使下,轻易不敢背叛郝连府。现在‘三转离魂丹’被人解了意味着郝连府即将失去它强有力一个依凭郝连死士,后果非常严重,由不得郝连小姑不慌乱。
“姑姑,用药物是控制不住人心的……”小妖插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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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告诉你这些乱七八糟的歪理的!”郝连小姑厉声说:“是不是这个郝连十一!”
小妖没说话。
他怎么能不说话呢?他不说话郝连小姑会认为他是默认,我可冤了呀,我不记得我说过这种话呀?难道我真的无意中说漏了嘴,真是祸从口出!
“好,我已经嫁到了刘家,也不好说你什么了,等大哥回来,我看你怎么交待!还有你,郝连十一,等你上邢堂的那一天,我会亲自来观看的!”郝连小姑一甩袖子出了门就要扬长而去,这一次小妖没有拦她,我飞出一支筷子,击中郝连小姑的|穴道。
“十一,你们三个赶快走罢!等爹回来你就惨了!我带姑姑过来只不是想听听你的意见,哪知道我姑姑她……你现在制住她也没用,今晚姑姑不回去,明天刘家就会上门来接……”小妖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对了走之前先去帐房支上一万两银子,然后找个小城安顿下来,等我当上了郝连家的家煮,你再回来,明白么?你怎么还在吃啊?时间紧迫,姑姑的鸽子最多两天就到边关,我爹快马回来也就三四天,你还不快跑!”
我笑了笑,放下筷子,走到小妖的面前,揉了揉他的脑袋:“这次的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你父亲那边很可能有麻烦了,朝中的人才会设计你姑父,我们得做点什么,不然郝连府危险了……”
“什么?”小妖一惊,思索片刻他露出了与年龄不相称的冷静,抬起头来看着我问:“若是如此,十一,我们该怎么办呢?”
“去‘怡红院’!”我淡淡的说。
“可是你不是说那是一个陷阱么?”小崔忍不住问。
“陷阱或许是,但也是可能是我们制胜的契机,如果猎物够聪明的话,他就会把胡涂的猎人引入自己布置的陷阱里。”我悠然说:“对手羞辱刘芬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让郝连家的死士倾巢出动去怡红院找麻烦,他们算准了你姑姑不长脑子,而你又少不经事,刘芬一吃亏,你们肯定会忍不住替他出气……所以我们不能按照按照对手设计的那样一群人一起去,而是只有我和小妖去!而郝连死士都要死守在郝连府,大家都精神点,成败很可能就在今晚!”
“我也想去!”小崔不满的说。
“不行,你留在家看孩子!”
晚饭过后,小妖满脸怒容的带着一百来个郝连家的死士冲出了郝连府,他的旁边是一顶小轿,从轿子的饰物来看是郝连小姑的轿子,一行人气势汹汹的杀到了怡红院的门口。
接着小妖整了整衣冠,只带了一个郝连死士进了‘怡红院’,剩下的一百来名郝连死士,整齐的转身,抬着轿子向郝连府回转。
23
进了怡红院的大门,莺莺燕燕的娇呼声夹杂着嫖客们猥琐的调戏声以及涂满了胭脂的老鸨迎面扑来。
我和小妖不约而同向两旁跨了一步,中间恰好留出了足够老鸨通过的空间,与她错身而过。
扑了个空的老鸨,马上转了过来,脸上堆起了笑容,挤得白粉仆朔朔的往下掉:“二位爷肯定是来看一年一度的花魁比赛的罢。”
我在脸上露出一个类似于勾引小姑娘的笑容,冲旁边经过的一个美女抛了个媚眼,再回过头来回答老鸨:“没错!有好位子么?”,随手给了她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呵呵,二位爷一看就是贵人,没了谁的位置也不能没了您二位的位置呀,跟奴家来……”老鸨看了一眼把银票塞到了袖子里,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我连忙跟上她,低头一看小妖还在那里发愣,弹了一下他的脑壳:“还不快走!”
小妖回过神来,也匆匆跟上了,我一边走一边摸摸路过姑娘的小手捏捏她们的脸蛋,顺便把郝连家的银子派出去,我开始做大哥那会儿,这种声色场出入多了,自然是驾轻就熟。
“唉呦!”一个试图接小妖的美女被他推了一把,眼看就要跌倒在地上,怜香惜玉的我自然不能任由这种事情发生,飞身将美女搂在怀里,做了一个帅气的空中回转七百二十度,然后温柔的说:“姑娘你没事吧?”
美女在妓楼里混,演戏的功夫自然也不比我差,娇喘一声,贴了过来,捂着胸口一付花容失色的样子:“多谢公子了,刚才吓死奴家了……”
“我弟弟第一次来,有点腼腆,妹妹受委屈了……”我顺势搂着美女的腰,继续往前走,抽空看了一眼小妖,他的脸色很黑。
老鸨带着我们上了楼,进了一个隔间,这隔间的窗户大开,正对着大堂里搭起的高高的台子,窗前设置有案几,几上摆放着酒菜水果。
落座后,我点了四个美女来斟茶倒酒,花魁比赛还没有开始,我随口问旁边的美女:“妹妹,四大公子今天来不?”
“公子爷,今天是选花魁的日子,笔墨纸砚四位公子是今天的评委焉有不来之理。”
“哦,那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没看见?”
“就在隔壁啰……”
正说着,隔壁就传来了一阵讥笑声:“……刘芬啊当时愣没听出来,还要请我们喝酒……哈哈……”声音高的五里外的笼子都能听到,明显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
我装聋作哑不理会,一来打嘴仗我实在不擅长,二来这些人既然早有准备就不会让我们安生,不搭理他们,他们也会自动找上门来。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有人敲隔间的门,我点了点下巴,一个美女会意的去开了门。
一个打手模样的人,手里提着一把长剑,傲慢的站在门口:“我家公子听说郝连家的小少爷在隔壁,特意命小的来请您过去!”
我随手抓起一块啃剩了的猪蹄砸了过去,一同扔过去的还有我扣在左手的一根小号灸针:“放肆!你家公子是谁?敢这么跟我家公子说话!”
那打手被猪蹄吸引,没有看到细如牛毛的灸针,抽出长剑把猪蹄劈飞了,而灸针却准确的扎到了他的|穴道上。
隔空发了一掌关上了门,门板撞击在那打手的门面上,我听见了“扑通”的一声肉体撞击地面的闷响。
“噗嗤”从进了怡红院就铁青着脸的小妖终于笑了。
接着是隔壁隔间开门的声音,还夹杂着几声“饭桶!”“没用的东西!”“丢人现眼!”之类的气急败坏的呦喝。
“哐当”一声我们的房门被人踹开了,一个文生打扮得年轻男子出现了,他一身蓝衣,狭长脸孔,眉毛浓重,眼睛细长,正是京城四大公子里的赠纸公子简从量:“郝连春水,我好心请你过来饮酒,你非但不赏脸,还打伤我的家仆,你厉害了嗯?不就是仗着你父亲在边关领兵么?你……”
我听他话里有话,扯到了郝连将军身上,心里有些不安,连忙截断了:“这位公子说话好没有道理,我们在这里饮酒关郝连将军什么事,而且你的仆从蛮横无礼,进门便亮出刀剑,如此请人,难免被人误会为刺客,我出手阻拦也是情有可原!”
“你说本公子是刺客?”
“我没有这么说,这位公子这么急着辩白,莫非是心虚?”
“你!”听了我的话,赠纸公子小眼睛一瞪便要发火,然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哼了一声:“算了,本公子懒得跟你计较,郝连春水,本公子亲自来请,你的脸面也够大了罢!还不走?”
“你到底是谁?我家公子为什么非得卖你面子不可?”我装傻充愣。
“我是京城四大公子之一的赠纸公子简从量,郝连春水你一言不发的装什么傻,你难道不认识我?由得你这下人胡搅蛮缠丢人现眼?”
小妖这才抬起头,给了简从量一点注意力,诡异的笑了笑:“说实话,我的确不认识你,赠纸公子官居礼部侍郎,怎么会来这青楼楚馆,按照大宋律法,官嫖妓,失官,你真的是礼部侍郎简从量么?”
“我……”赠纸公子愣住了。
“十一,去把这个冒充朝廷官员招摇撞骗的家伙拿下!”小妖冷笑着说,还没等我动手就扑了过去,赠纸公子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是他的对手,三下两下撂倒了丢在地上,脸上挨了四五个耳光,小妖下手不轻,赠纸公子的脸立刻肿得如猪头一般。
在赠纸公子的惨叫声中,小妖得意洋洋的走到案几旁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等我们看完花魁比赛,揪他去见官!哈哈哈,幸好我年纪小,还没有功名在身,所以我来这里是正当光明哈哈哈哈哈!!!”
哈哈了几声后,小妖从得意忘形中清醒了过来,立刻又崩紧了面皮。
24
“侮辱斯文!”门口传来一声爆喝,发声的是四大公子里的洗砚公子周由梦。
他一挥手,从门和窗口呼啦啦涌进来十几个武士,手里的刀刃映着烛光亮灿灿的,吓得四个美女哆哆嗦嗦的抱成一团贴着墙脚往外走,这些武士倒也没有为难这四个美女,他们为难的是我和小妖。
刀光剑影中,我与小妖上窜下跳,左冲右突,将附近能拿的起的东西,不停的丢来丢去,混淆着这些武士的视线,使他们无法看清楚我悄无声息的打出去的灸针。
“扑通扑通”站着的武士越来越少,就在此时我感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从门外传来,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穿著灰色袍子的白面无须的干瘦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那里。
他是皇上身边贴身保护的米苍穹米公公,我跟着惜朝上朝的时候,见过他很多次,那么隔壁除了四大公子,恐怕……
我给小妖打了眼色,束语传音:“皇上在隔壁!”
“什么!”小妖惊讶的低呼,他年纪尚幼,还没有进宫见过皇上。
“没时间解释了,我们翻身就要靠他了,你们家有没有值钱的字画?”我问。
“没有,我爹不喜欢搜集这些东西……”小妖摇摇头。
“这……算了……这么着罢……你明白了?”我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
“你真的会画画?”小妖不太相信的看了我一眼。
“那有什么难的。”我撇撇嘴,为了在某些不允许拍照的场合把重要人物或场景重现,我们特种部队也排有素描课。
商议妥当,小妖立刻冲米公公旁边的周由梦喊道:“你才是侮辱斯文!”声音也拔高的能让隔壁的人听见:“我们来这里,不过是为了欣赏各位参赛姑娘的才艺,你这厮,不仅冒充四大公子,还挑起事端,指使打手对我们拳脚相向,你干什么!你敢打我特意请来的西域画师?你们太过分了!”
为了配合他的话,我的脑袋故意凑到了一个武士的拳头上,然后应拳跌倒,还用内力逼出了一口血。
小妖马上跳到我跟前,一边轻松的阻挡剩下的三四个武士的攻击,一边扯着嗓子问我:“十一,你没事吧!可恶!”
我当然有事,吐血了还能没事么,两眼一翻,我去昏迷了。
从眯得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里,我看见另一个与米公公穿著同样款式灰袍的无须男子,出现在门口,并且在米公公耳朵边说了几句,只见灰影闪动,片刻之后房间里已经没有站立的武士了。
“你们谁是画师?”宋徽宗久违了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妖沮丧的声音传来:“他是,不过已经被打昏了……,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助!”
“举手之劳而已,倒是你刚才提到了‘西域画师’,我听老师说以前有波斯商人谈论,他们故乡的画师会一种特别的技法,画出来的人物惟妙惟肖,我多方寻找一直找不到这样的画,不知这‘西域画师’是否就是指此……”宋徽宗对绘画的热忱果然很高。
“那是当然,十一时我家的客卿,平生爱画,前几年不畏险阻的跟着波斯商人,去西域学画,今学成归来,正要在京师大显身手,却被这些嫉贤妒能的小人打成重伤,也不知道保不保得住性命,以后还拿不拿得起画笔……”小妖又是同心又是惋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