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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置词
谁而无影——魔鬼或永夜中人。
麦子扬了花,虼蚤可把抓。
甜,是种轻微的苦;白,是种轻微的灰;香,是种轻微的臭;痒,是种轻微的痛;爱,是种轻微的恨;生,是种轻微的死;富,是种轻微的贫;少,是种轻微的老……而是,则是种轻微的非。只有体认到甜白香痒爱生富少是……不过乃苦灰臭痛恨死贫老非……的淡化形式,您才算是理解了齐物(万物同一,万物量异)之个中况味儿。
作者题外话:此处前置词与小说主题的关联是:
谁而无影——魔鬼或永夜中人——暗指小说中主人公“我”与胡韵妦的关系。胡为“本体”,“我”为“影子”。
麦子扬了花,虼蚤可把抓——针对在省级机关机构改革期间,各类人物的";秀态";而言。
甜。。。苦(比如糖精、苦瓜);白。。。灰(绘画原理之灰度);香。。。臭(麝香、吲哚一类),痒。。。痛(浑身之痒恐生癌);爱。。。恨(爱极生恨);生。。。死(始皇帝活50岁,死两千多年);富。。。贫(富不过二三代);少。。。老(不知老之将至)……而是,则是。。。非(无永恒真理)。。。。。。——这算是对人生的某种感悟吧?。 最好的txt下载网
小过门
在下蒋小我,男,时年33岁,原先在省府J厅办公室工作。
大学毕业后,我通过招聘见面会,直入机关,干到如今,屈指算来已整整11年了。不管咋说,也算个小经宦海浮沉之人了吧?于今自觉已狂奔35岁的中年关键点而去,多少甜糖酸醋般感悟驻于心头!
“人到三十三,必过正处关。”这是广大官迷的口头禅,意思是,若您都33了,还没进入正处行列,那此生必将休矣!而J厅人才济济,尤其今年博士生、硕士生大量涌入,更加显得本厅宦途之路过于拥挤。而那些2000年前后毕业的小年轻,有的已是局干后备了,而我还是个可悲的副处级调研员——放眼瞅,放眼吊,省府满目副处调。副处调,副处调,裤子掉了无人笑!不惟如此,而此时一个30岁的历奎先生,是留学美国归来的博士后,喝过几年美国狼奶,不时从嘴里溜出几句美国国骂来的家伙,突被被破提为本室正职——办公室主任!在我眼里,历奎是个傲气十足小屁孩儿,自他来到本室,仗着和厅长那点儿莫名关系,居然一年一跳(要知道我都苦熬11年了啊),把本还有些熬年头寄望的我,彻底挤到墙角旮旯拐弯儿处,也就是,永久性边缘化了。
眼看今生将没好果子吃,依照“树死人活”准则,我只好通过岳父老关系,摸了摸本省37厅局和25二级机构大致情况,通过系统分析和模块对比,终于发掘出人才不那么济济、经济上却挺肥实的省府S局。正好,岳父与该局局长郎多闻还算熟悉,有他介绍,依然历经曲折,终在较短时间(全因为我一秒钟也受不了历奎先生的颐指气使啦)将我调局。我半秒也不耽搁,办完手续就走人,连历奎假模假式张罗的送别宴会都没出席!
S局在上一拨机改后得以保留,名义上是二级局,内部却仍维持正厅机关属性。我们二处安信怀处长今年总快50了吧?才去3天,我就发现他和局办公室苏焕主任一直面和心不合。黧黑而粗眉大眼的办公室科员小操私下告诉我,表面原因是工作矛盾,实质问题在于副局长位置!苏焕虽说享受副局待遇,但哪有带“长”的威势?你们快50的安处那可是秋眼欲穿,此役不把未逾40的苏焕斗倒,今后恐是再没机会喽——船撞码头车顶站,在“表面张力”极强的苏焕手下,怕连个副局助巡也闹不到了。
一天,苏焕笑眯眯地找到安信怀,说他跟书记和局长建议并获同意,要把蒋小我调办公室主抓信息接待工作。安信怀知道他和韩书记的莫逆关系,何敢硬碰?便迂回说要征求蒋小我意见后再说。苏焕信心十足回道,可以,必要程序我们都要走到嘛!那意思分明,你简直白费功夫瞎操心!说完翩然而去,那神采飞扬神态足令周郎嫉妒。
以安信怀的经验自能听出其弦外之意,霎时一阵脸色灰白。他想,此时此刻为啥要调蒋小我?莫非下步姓苏的就要升职,把曾有办公室工作经验的蒋小我备份着,以便随时顶上去?这么一推测,心中顿然失衡,失败主义情绪注满了全部身心,以致恐惧感袭至,不由发冷战栗起来。继而转念又一想,不!这绝不是局党组的意思,而是苏焕一厢情愿!安信怀曾通过对巴县老乡林精良副局长的“家访”,侧面了解到,虽然林即将到达退休点儿,但局里最近还没人员升职调整意图。那么,这只能是苏焕自个儿的图谋了?想要造成既定事实,以逼迫局党组就范!对,一定是这个意思!好你个小苏焕,问题考虑的够长远啊!哏,你休想得逞!
于是,他把我叫来,极其温和地说:“小我,你到二处时间虽不长,但和同志们相处的还是很不赖的。我常想,咱处现在任务虽很重,但有你这重量级人物介入,二处今后工作一定能走在全局前列。可苏焕找我,想把你调办公室。唉,这一来,咱处工作就削弱了一大块儿。当然,办公室跟领导接触多,或者进步要快些。但也不尽然一定如此,远香近臭嘛。所以,我想征求你意见,听听你的想法。”
我一听就知他不想放我,而是把我当做他跟苏焕斗法的一颗棋子!但我一下属又能咋办?而还很年轻的苏焕,其趾高气扬品格我也早有所耳闻,他与历奎属同一类型。我之所以必欲调离J厅,不就是不想被同层次的人老当足球、乒乓似的踢来拍去么?况且……想到这我说:“我干10多年办公室,实在有点厌倦,麻痹之极,也找不到感觉了。现在不是提倡轮岗换位吗?我想在新岗位干干,跟着您多长些本事,以后再说。所以,我觉得还是在二处比较适应,不想去办公室。”我的推邀点在于,不管咋的,先拿拿架子再说,如你们非请我去,那我就只好屈尊就驾了!但……
安信怀一听,大喜过望,立刻甩给我颗小熊猫牌好烟,然后眯缝着被烟雾熏燎的大泡儿眼,极力掩饰情绪流露,说:“你真这么想?那我就给苏焕回话了。老弟,你放心吧,咱二处才是本局核心基础业务处,哪处的都抢着要,即便出了局,别的厅局也是高看一眼。干好了,还能没前途?就这么的吧。”
没想还没等他跟苏焕交换意见呢,一场本局谁也没料到的局内风暴顷刻间狂刮起来!
现在回到";况且";上。坦白说,本人之所不愿调离二处,是因……不好意思,嗯,完全是因为……她——邓斓的存在!敢以堂吉诃德骑士口头禅“杜尔西内娅小姐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起誓,就我到目前33年生命为止,至少在省城内,还没发见如此美艳女子。假如您见了她本人而不“动心忍性”的话,恐怕您应到医院去检查检查内分泌机能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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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过门
一 躁动
二 学习团
三 省两会
四 南行记
五 归置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1
久居北方某省城的人们都晓得,十月气候的显著特点,是月初和月底反差实在太大!月初的十月重九小阳春何其温馨和润,然而不过月把时间,常常就变成北风飒飒、寒意凛冽的初冬。
省府所属S局的公务员们,此时心境似乎也随着气温转换而跌宕起浮——换届即将在即,退一批、上一批是必然的。按照局级干部职数,局党组书记韩文成调离和一位林姓副局长退休后,需要即刻补充两位新人上来。
于是,躁动不安和无端猜测就充斥在本局人们日常工作之中。特别是有传闻说,上级很可能将要指派有关人士充任本局副职后,那种不公平和沮丧情绪开始漫漶开来,十分可能影响年底收尾工作,甚至有人暗下联系工作,欲意另就高门,小操就这样走了。
原副局长、现新任局长、副书记的常法听到此类消息,忙忙通报给原局长、副书记现新任局党组书记的郎多闻。郎多闻蓦然听到那位欲要“跳槽”而去的处长居然就是办公室主任苏焕之时,那种先喜后忧心境实在难用语言形容。
原来,这苏焕不过三十五六年纪,却是个通天高手,举凡省城机关大小单位、乃至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几乎就没他联系不到的地儿,甚至个个省委常委至少也与他有点头之交,连北京中部委的大小官员亦和他脸熟的不得了。他也是韩书记上任本局之时从原单位带过来的,理由就是,千处易得,一办难活,而苏焕正是这种不二人选。于是,他就名正言顺地当了将近3年本局助理巡视员兼办公室主任。
现年59岁的党组书记韩文成,本来就是在将近退休之年调本局过渡的,所以,近日他的离职通知下达的有些突然,连他本人也有些不明就中,居然还没完全安排好自己在本局后继者就要黯然离去,心境的悲凉也是可想而知。尤其是自己曾亲口明示过苏焕,在自己离职前将他充实到局领导班子中来。这下子看来真要食言了吗?
省委组织部马上找他进行谈话,原是省人大财经办主任牛世味突然去世(恶性医疗中毒事故),而省委组织部老早就预定好的接替人选正是韩文成。这样一来,省委只好令其提前离局走马上任去了。只是苦了苏焕,没能及时进入局领导班子。
3年前,韩文成来本局的“过渡”,断送了郎多闻及时“转正”为一把手!因为这俩年纪相仿,郎多闻只小他三四岁。明眼人一扫便知,若没省人大牛主任溘然故去,郎多闻纵在退休前是正厅局长,却永远失去“第一把”的那种麾下酣畅淋漓调度和退休后的名正言顺!要知道,省城局级单位“第一把”可是不得了角色,动发牵身在一人嘛,谁还没个上进虚荣之心?何况自视绝高的郎多闻早早就把自己退休前的目标锁定在局书位子之上!
韩文成一来局,郎多闻几乎绝望了,不用说,内心里对韩是极其排斥的,只是多年官场磨练,岐嶷慧黠的他也明白,如果自己怨天尤人,不配合韩文成工作,那么凭着韩的势派,自己在花了甲、退休时能否混到手一顶“书记”的虚帽,同样也成问题,只要姓韩的到上边给我揞上几回眼药面儿,那自己也就“二把到底”了,即使退休前一刻当上书记,那也是老虎吃蚂蚱——毫无嚼头劲儿的。这对于一向在下级职位当部长、主任、书记一把的他来说,“二把盒子”到头感觉可不忒美妙。
虽如此,但他那时不时的某种情绪偶之流露,还是被机巧乖觉一如精灵的苏焕捕捉到了!于是,他就老是暗中下套儿,总在某些公开场合要郎多闻“好看”:不是“特意”在大会主席台上忽略不摆郎多闻桌签“台称”(以令其因找不到感觉而“坐立不安”),就是讲话稿故意让秘书小操把字号搞得很小,让眼花“缭乱”的郎多闻念来磕磕巴巴;或在郎多闻出差回城时干脆用各种名义把他的本田车和司机方家荣派出去(比如参加老干部追悼会),然后用局内一般干部使用最差的某位日本人赠送二手老爷车去接郎……事后,他却不吝道歉连连,倒闹得郎多闻有苦难言,陡让旁人一边看笑话倒牙花子。
不过,郎多闻倒也承认,“除此”而外,苏焕所有工作都有目共睹,倍受上下交口赞扬。也就是说,省城上下人等都说韩文成局有位好办公室主任——那兵头将尾差事,让他做得出神入化、处处和人。在这样情况下,韩文成只要动议苏焕为副局长上报,几乎没有不通过之理。偏偏此时,一纸免职文件突至,抹去了他韩召开局党组会议权力。而郎多闻的任职通知也一并下达!苏焕见郎多闻成了第一把儿,自己仗着韩文成跟他几乎作对了3年,那今后还能有自个儿的“好儿”?他立刻找到“安插”在省府的“内线”,要求挪挪窝儿……不过,这些他连韩文成也没告诉。
“好啊,你小子想溜?那哪儿成!你不再干3年本局兵头,咋对得起我?非把你整服了不可。办公室你也别干了,‘加强’到机关党办去,管管老同志生老病死吧,杀杀你的熟气再看。”郎多闻心里发着狠,为自己这3年来叫这小子折腾的半死不活而越想越愤恨。
这倒确实是的,就本局人员来看,包括老处长有一个算一个,一通胡鲁下来,没一个能有苏焕一半能耐的,这也是郎多闻既恨又爱苏焕的内因。他当然知道,作为省级局机关,办公室主任那种承上启下不可替代作用,是一局搞不搞得活的一个关键职位。可是,倘若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