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么丢人的事情绝对不能告诉七皇子,不然自己威信何在?王威凤摸了摸鼻子,含糊道:“出来透透气。”
七皇子没说话,眼中那光彩也慢慢褪去,王威凤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于是试探性的提议:“如今天色已晚,宴会估摸着也散了,不如你就留在慈宁宫住上一晚,我吩咐宫婢去沉祥宫说上一声。”
七皇子先是恍惚的点了点头,又坚定的摇了摇头,举止不定,犹豫迟疑,长长的睫毛颤颤不停,出卖了他胆怯的心。
晚风寒冷,吹散乱满头青丝,让七皇子越发显得无助可怜。王威凤显然发现了不对之处,伸手想为七皇子梳理长发,却不想惊到了小兽。七皇子退后一步,深深的看着王威凤,半响之后转身跑开。弱小的身躯很快就被黑暗吞噬,淡出王威凤的视线。
“……小七……”
难道是叛逆期到了?不能啊!四岁一次叛逆期,十四岁一次叛逆期,他都不是啊!王威凤莫名其妙的回了栖凤阁,想着身体酸软好好睡上一觉,谁知一进门就看见了个大冰块,莴藻给了王威凤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后就退了出去,她暗骂莴藻不讲究,却也无可奈何。
庆皇就沉默着不说话,但气压极低,周身都环绕着一股惹我者,分分钟杀你的气势。王威凤规规矩矩的坐下,脑子里想着自己有什么惹到这人了?毕竟这人从小到大一句重话都没和自己说过,哪怕是她火烧了柳家,他生气不曾亲自哄也让人送些小玩仍逗自己开心。
“舍得回来了?”原本温暖如春的面孔此刻被冰山冻结,就连温柔的嗓音也被刻意压低,显得低沉威严。这让王威凤非常不适应,扁了扁嘴,有些迷惑,我做了什么事让他这般?
第 022 章 冬日的被窝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嗯?!”猛然加重声音,听的王威凤一个哆嗦,立刻答道:“就是出去透透气。”
庆皇看了王威凤一眼,眉宇间的寒冷略微化开,似乎有一抹无奈,不似一开始那般冰冷了:“为什么放出凤凰!”
啊?难道是因为这个?王威凤迷惑,老老实实的回答:“喝多了,没想到果酒后劲那么大。”
庆皇的眉毛皱了起来,怒其不争:“不是叫你少的点就么?”
王威凤立马叫屈:“您什么时候说过?献礼过后,您光顾着看您那群莺莺燕燕,哪有时候瞧我?”说着,她扁了扁嘴,觉得有些委屈,又说不上来哪里委屈。
“朕当时不是对着你摇了摇杯子,让你少喝点么?”庆皇大手一拉,王威凤就直接跌进了他的怀里,若有似无的味道就像只猫,不停地挠着王威凤的心。
王威凤心知这是过关了,于是也不客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抱怨道:“我哪里知晓你是这个意思,只当你敬我酒呢!”
庆皇安抚似得抚摸着王威凤的脊背,王威凤像只猫一样舒服的享受着,半梦半醒之间,恍惚听见他道:“日后莫要在随意放出凤凰!”
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痛欲裂,王威凤一面揉着额头一面回忆昨夜的一点一滴,庆皇生气似乎是因为自己放出了凤凰。也对,凤凰虽说是吉兆,可若是太过了,难免会动摇皇权的威信。
接过莴藻递过来的解酒汤,王威凤小抿了一口,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嗓子,“几时了?”
“卯时了。”莴藻洗了个手帕,拿了进来。
苦味在王威凤嘴中散开,她不喜,干脆放在了腿上,“陛下呢!”
莴藻拿来了湿手帕给王威凤擦拭手,“陛下守了姑娘一夜,天没亮就去上朝了。临走时嘱咐奴婢照顾好姑娘,还说可能有阵子不能来这了。”
王威凤眉头一挑,喝了一大口然后将碗递给莴藻,“为什么?”
莴藻看了看还有大半碗的解酒汤没说什么,接过后放到了桌子上:“听说是冬季到了,科尔姆族又开始要打秋风了。”莴藻有些犹豫,但还是说道:“奴婢听在乾清宫伺候的小太监说,陛下好像要御驾亲征。”
王威凤心头一咯噔,按着小说里面所写,一旦帝王御驾亲征,一定会有去无回,然后后宫大乱,皇子无所不用手段争储君,天下就此陷入战乱,个世家子弟心思活跃,草根子弟耀眼崛起……等等,怎么有点起点文的感觉!
“姑娘,听说七皇子上了学,您看看今个去不去?”莴藻一面说一面给王威凤擦脸。
昨天小七很奇怪,还是看一眼的好,这么想着,王威凤决定上学,可刚掀开被子,冷气就在她身上打了个转。真他娘的冷!王威凤一个哆嗦,又缩了回去,只露出一个头:“被窝是一个凶狠的妖怪,它现在要和我大战三百回合,我脱不开身,等小七放学你把他叫过来好了。”
莴藻嘴角抽搐:“您可以用元神和被窝怪斗,只要让躯壳出来就好。”
王威凤连忙摇头:“它太过强大了,我分身乏术!”
莴藻幽幽的看着王威凤:“不如奴婢帮帮您?”
“……”
王威凤最终还是被残忍的拨出了被窝,坐在了冰凉的绣凳上。
“我只是想安静的和被窝过上相亲相爱的生活!”王威凤捂着汤婆子,不断用目光指控罪魁凶手。
罪魁凶手淡定的扭正王威凤的头,梳着青丝:“如今地龙也烧上了,屋里摆了三盆火炭,姑娘怎么还这么怕冷啊!奴婢听说姑娘祖曾在突厥一代住过呢!”
王威凤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一脸苍凉的说道:“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却在京都冻成了狗!”
莴藻扑哧一笑,为王威凤绑好总角:“在有半个月就是姑娘的生日了。”
往日生日都是太后庆皇陪王威凤一起过,如今认识了不少人,总不能过的太单调。
“莴藻,待会我自己去上学,你去帮我问问老祖宗,我这生日怎么过,若是可以,我想邀请一些人陪着我过!”
莴藻道了声是,转身给王威凤取斗篷。
一出门王威凤就勒紧了披风,这冷不是干冷,而是阴冷,刺得她骨头都疼。
柳絮般的雪花轻盈的在天空中漂泊,纷纷扬扬的落下,送王威凤出来的莴藻也是吃了一惊,“何时下了雪?”
王威凤有些欢喜,伸手接雪:“下吧,在下大些,就能堆雪人了。”
莴藻有些无奈,为王威凤裹好斗篷:“如今下了雪,就不能放姑娘一人行走了,奴婢回屋去把伞在随您一起去。”
宫内已是白茫茫的一片,二人撑伞在雪中行走,风雪呼呼地从耳边刮过。好在今日莴藻给王威凤穿了棉绒大红牡丹斗篷,里面裹着毛皮,若是丝织的只怕要冻死人。
王威凤去的时候太傅还在讲课,被打断了有些不高兴,却没说什么。莴藻替王威凤解去斗篷,她欠了欠身:“见过太傅。”
要说见王威凤最高兴的莫过于五皇子,他夸张的冲着王威凤摆手,仿佛看见了战友。
王威凤忍不住发笑,可惜要让他失望了,她早就去庆皇那求了旨意,来不来这上学都随我意愿。
王威凤瞧了眼面容稚嫩却异常认真的小七,又看了眼百赖无聊偷偷走神的五皇子,不得不又感叹一句同人不同命。
太傅问的每个问题小七都答上了,一些他这个年纪学起来太过复杂的东西也都没错,太傅一个劲的夸小七聪慧,乃是逸群之才。
雪落了一上午,地面已经积起了一定的高度,宫路上都是清理雪的宫人。
“第一天上学感觉怎么样?”王威凤拉着七皇子的手,笑眯眯的问道。
七皇子的眼睛亮锃锃的,耳朵和脸颊都被冻的通红,但看得出很兴奋:“很好,只是太傅问的问题都很简单,是因为我年纪小么?”
“难死拉!”王威凤瞪大眼睛,那些东西我都听不懂的好么?
“是么!”七皇子展颜一笑,“这些东西六岁的时候淑妃娘娘就都教过我了。”
六岁?这么东西七八岁在学都不晚!王威凤有些诧异,难道自己养了个天才?“六岁,你看的懂么?”
七皇子有些迟疑:“看不懂,不过背不下来不能吃饭。”
王威凤眉头紧促,淑妃真是过了,真是不是她家孩子不心疼!
第 023 章 不信海誓山盟,却信你!
风刮起雪,在空中打了个旋,雪花飞舞,煞是好看。
王威凤伸手替七皇子拂去斗篷上的些许雪花:“上学的感觉如何?”
七皇子欢喜一笑,眼睛弯成月牙:“太傅讲的很好,我定会好好学习,争取以立足之地。”他憧憬的目光落在王威凤身上,王威凤这些日子瘦了不少,美人坯子露出雏形,还处于稚龄的七皇子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闹了个大红脸,但目光执着,声音坚不可摧:“除非山河又变,神龙有悔,否则我定会护姐姐一世周全!”
王威凤一愣,随意的将散落的发丝勾到耳后:“这……怎么突然说这话……”
七皇子不敢和王威凤对视,低了低头,声音偏小:“因为想到了,所以就说了。”
王威凤无奈一笑:“你日后想到什么就对别人家姑娘说什么,那岂不是难跑负心薄幸名。”
七皇子脚步一顿,激动的大声反驳:“我不会对别的姑娘这么说,我只对姐姐这么说!”
瞧着七皇子这幅认真的样子,王威凤想笑又不能笑,生怕羞了这小人的自尊,附和道:“是是是!”
七皇子看王威凤敷衍的态度,嘴角一沉,恼怒道:“姐姐不信我!”
王威凤慢悠悠的看着四周风景,手中的汤婆子已经凉了下来:“我不信海誓山盟。”说完这句话,她回过头,拉起七皇子火热的小手,展颜一笑:“但我信你!”
……
“姑娘,太后娘娘说了,随您的意愿。”莴藻在给王威凤洗脚的时候说道。没有什么比大冬日泡脚更舒服的了,擦过脚后王威凤缩进了被窝里。
莴藻把脏水端了出去,回来后王威凤要求她给自己讲睡前故事。
莴藻有些无奈,“姑娘您现在能用两个成语形容!”
“什么!”
“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王威凤嘿嘿一笑:“莴藻还是很了解我的么!”
冬日脚踏凉,王威凤干脆让她和自己睡在一起,她一开始不愿意,不过王威凤说需要一个暖被窝的,她无奈之余也就服从了。
莴藻的身上很暖和,王威凤立马就贴近她,问道:“说吧,最近宫里有什么好八卦的!”
莴藻想了想,道:“最近说您的事比较多,除了您,似乎也就静常在差点小产这一件事了,就是宁郡王家的长女。”
宫斗!一定是宫斗,王威凤兴奋的问道:“谁是凶手?”
莴藻对王威凤的兴奋有些无语,“……说是原本就有些不稳,如今已经无事了,不过陛下责其未能看护好皇嗣,下令降为常在。”
怎么会?王威凤灵光一闪,神秘兮兮的说道:“会不会是凶手收买了太医这么说的,或者那还是根本就保不下来。”
莴藻嘴角抽搐:“姑娘,您想多了。太医说好好休养,皇嗣定当无恙。”
怎么会这个样子,一点意思都没有!!!冬日黑的早,上床也早,中午王威凤又会睡午觉,所以一点都不困,无聊之下便拉着莴藻说话:“你说安郡王长得儒雅却称不上俊美,她那媳妇又是个丑人,如何生的出仪玉那般的美人?静常在瞧着相貌也不出众啊!”
莴藻打了个哈欠,“安郡王妃已经四十几岁了,听说年轻时也是个美人,她与先皇的慧贵妃是同父,只不过一个是嫡出,一个是庶出。静常在相貌应当是像了父母,而仪玉县主则像了姨母。姑娘莫要在挂念这些了,还是早些睡吧,若是您出了了黑眼圈,只怕陛下要拨奴婢一层皮。”
大叔才不是那么暴力的人呢!
庆皇过去对王威凤的好,和昨日的冷面在王威凤脑海中缠绕,也梳理不清他是什么人,反而有些心慌意乱。
不管了,总之是对我好的人就是了。这么一想心里舒服多了,沉沉的睡了过去。
……
待到最后一针,王威凤终于舒了口气,瞧着手中平安符上歪歪扭扭的字,又有些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