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待到最后一针,王威凤终于舒了口气,瞧着手中平安符上歪歪扭扭的字,又有些沮丧。
一旁坐着拿针线的莴藻安慰道:“姑娘不必气馁,这香囊比那双鞋好多了,可见姑娘在进步。而且无论什么样,总归是心意,陛下一定会高兴的。”
王威凤嘴角抽搐:“这是平安符。”
“……”莴藻又微笑着,艰难的夸了一遍王威凤这平安符做的真实惠,都赶上三个大了。
王威凤不是过多纠结的人,既然自己下了苦工,哪里能不让他知晓?
乾清宫内,御书房前,守门太监一见王威凤笑眯眯的问好,如同一朵盛开的菊花。王威凤心情不错回了他一嘴,却不想被拦下,他苦着脸道:“姑娘,不是杂家不放您进去,只是陛下在商议朝事。”
“嘎吱——”
正说着话,门被推开了,一个一身眉目疏朗,鬓发飞扬的男子走了出来,一身红衣,张扬到了极致,腰间系黑色腰带,衬得他腰肢纤细,外边罩了件黑色大氅,气势霸气,眉间俊美,贵不可言,目光略过王威凤时笑意更浓,别有一番风流。
“雀儿,看本王看的这么入迷,可有什么领悟?”
王威凤脖子一梗,打量的更加肆意:“哪来的猫儿,穿的红不溜秋,明明是冬日,却叫上了春!”
李应严笑的灿烂,若是在戴上枝花那便是花枝乱颤,一双狸猫似得眸子滴溜溜一转,勾人心弦,“猫儿吃雀儿,雀儿莫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猫儿吃老鼠,比如沈姨娘那种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王威凤一直觉得将沈姨娘送给李应严做妾是自己这辈子做过的最明智的事,时不时的拿出来戳一戳他的心头,真是太爽了!
李应严笑容不变,大步走到王威凤跟前,伸手拔掉了王威凤头上的镶嵌珍珠碧玉步摇,别有深意的说道:“雀儿的嘴巴真是厉害,若是拔了舌头就可惜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拔了舌头,脱去羽毛,雀儿还是不是那个骄傲的雀儿!”
王威凤的青丝一半散落,遮住了小半张脸,“我一向不喜欢佩戴饰品,可莴藻硬是要给我装扮,若是有一日没了这装扮,兴许我能过的更舒适。”
李应严露出一丝犹豫,似问更似呢喃:“即便是舍得这步摇,可你能舍得给你戴步摇的人么?”
王威凤秀眉微挑,这人又在说什么胡话?
李应严转眼便恢复了往昔的风流洒脱,眉宇间都是轻狂放荡:“还是快进去吧,省着皇兄疑心他的宝贝被我盗了。”
“给我。”王威凤垫了垫脚,试图抢回那根步摇。奈何敌人太过无耻,仗着比她高,拿着逗着,恨得王威凤牙痒痒。
第 024 章 没事找事的王爷(一)
“别闹了。”
不知何时,庆皇一身龙袍站在门口,身体修长,精致的五爪金龙在他胸口张牙舞爪的挥舞着,仿佛随时都会冲出,霸气十足。他眉间有些疲倦,但眼神清澈,嘴角习惯的翘起,看起来温和又舒适。
王威凤一见救兵来了,当即苦了脸,嗔道:“陛下,怡亲王抢我步摇,还吓唬我!”
“二皇弟。”
这句二皇弟比那声别闹了低沉了不少,李应严听罢冷冷一笑,星眸剑目深邃如夜,邪气的笑容勾人心魂:“本王不过是与威凤玩笑而已,威凤何必如此苛刻的看本王,好似本王像坏人一般。”
王威凤撇了撇嘴,挑剔的目光打量着李应严:“不苛刻,怎么发现你的无耻?”
李应严嘴角轻勾,旁若无人的与王威凤调笑起来:“威凤还真是了解本王啊!竟从未发现威凤是本王的知己,实在是本王的过失。”
“士为知己者死,不若你现在就去死吧!”王威凤掐腰喊道。
庆皇面色平淡,对着李应严道:“威凤天真烂漫,十分可人,但二皇弟逗弄也要有度。”
李应严弯腰做礼,无人可见他嘴角那一抹嘲讽的笑:“臣弟知错。”
……
陛下果然是陛下,王威凤一把东西拿出来,他就温柔的笑着,干净的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多谢凤威,这平安符朕很喜欢呢!”
王威凤眼睛笑成月牙,往他怀里一扑,“不客气不客气!”
庆皇解开王威凤的斗篷,随手放在设几上,顺势把王威凤抱起坐到榻上,习惯性的将她放在了自己怀里。阳光射进来,模糊了王威凤的视线,看不清他的脸,可结实的臂膀却是那么有力和安全。
王威凤觉得庆皇高的好似巍峨泰山,踏实的像脚下土地,温柔的似一汪清泉,将自己环绕其中,隔绝一切危害。就好像很小的时候,父亲把自己放在脖颈,完全不用担心会不会摔到,格外的安心。
“朕听说,安郡王妃和仪玉县主欺负你了?”大手将王威凤掉落的碎发别再耳后,轻柔而又沉稳的声音在王威凤耳边响起。
王威凤嘴角翘起,搂着庆皇腰的手更加用力,“陛下不是给我报仇了么?”
“惩罚静常在是因为她上次对你不敬,至于那两人,朕以为你会给朕献计呢!”王威凤话带着调侃,眼睛清澈明亮,好似冬日里的太阳,哪怕是被他注视,都觉得温暖。
王威凤坏坏一笑:“有什么比让仪玉尽快成亲更折磨人的?”
庆皇亲昵的捏了捏王威凤的鼻子,眼中尽是笑意,“这几日安郡王劳苦功高,前几日卢柯进献了四名公主,就全赏给他吧!”
王威凤爬起,装模作样的做了个礼,“陛下关系忠臣,德泽天下,使我大庆国运昌盛,幸事幸事!”
庆皇哈哈大笑,声音通透,如击玉磐,王威凤瞧着他的样子也跟着弯了眼睛。
……
王威凤这边正在为办一个盛大的生日宴会做起稿,那边莴藻来报,说怡亲王求见。
他原是因为太后寿宴才从封地返京的,如今怎么还没走?王威凤想都不想就摇头:“不见。”
莴藻依着王威凤的话出去了,不一会就捧着东西回来了,道:“姑娘,怡亲王说过几日他要伴驾出征,提前为姑娘送上贺礼!”
王威凤眼珠子一转,不收白不收:“告诉他,只收贺礼,不见人。”
莴藻点了点头,将东西放在设几上,“怡亲王料定姑娘这么说,所以他把礼物托奴婢带了进来。”
王威凤是真的不相信这个家伙会好心给我送礼物,可东西到这不打开又心痒。莴藻看出了王威凤的顾虑,无奈的扶了扶额头:“姑娘,皇宫内苑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前有陛下持天下,后有太后坐镇,谁能翻天?”
唉!上有皇帝宠,下有太后护,不宫斗真是太浪费了!
王威凤索然无味的打开了礼盒,里面有一张纸条,和一件大红妆缎狐肷褶子大氅,在这宫中只怕也就王威凤能穿这大红了。
将纸条摊开来看,上面是一行行云流水的草书。
祝雀儿永享欢乐,十二月十二日,莫要忘记穿上本王所赠之物。
王威凤手一顿,纸条立刻被捏紧了手里,莴藻看出了王威凤有些不对劲,着急的唤道:“姑娘?姑娘?”
王威凤摆了摆手,幽幽一叹。
自己的生日被推迟了一天,因为那日不能有喜事——因为那一天是皇后的忌日。
王威凤的生辰,是庆皇最爱的女人的忌日。
冬日,百花盛开,百鸟鸣唱,所有人都说,王威凤是先皇后转世,天生的皇后命格。
她第一次进宫是被抱着进宫,那日满宫的白,哭泣声络绎不绝,来往之人面色凝重,就连抱着王威凤的太后也没喜色。后来从断断续续的对话中王威凤了解到,这个国家的皇后去了。
她第一次见庆皇的时侯他还很年轻,二十出头,温和的眉眼间有一抹忧郁,看起来有些稚嫩,脸色灰暗憔悴不堪,如同清泉过石的声音沙哑,听起来十分阴沉。
珺儿。
他是这么叫的。
“……姑娘!”
王威凤恍惚间见莴藻一脸担忧,笑着摇了摇头。皇后转世这件事情自己早就知晓,起初觉得有这层关系还是个保障,后来享受惯了宠溺就不放在心上,现在却是不愿意想……死人嘛,有什么好计较的!自己又有什么立场计较?!
王威凤稳了稳心神,用这种把戏让自己和庆皇闹一闹,低估她的智商还是觉得自己是小白花女主?
“姑娘这是怎么了?”莴藻焦急的问道,试图掰开王威凤的手掌。
王威凤顺势摊开了手,笑道:“连我生日都记错的人无需理会。”她打开那件大氅,衣服不仅华丽,而且材质也是一流,摸上去温软舒适。
“叮。”
衣服里似乎有什么滑了下去,王威凤下意识弯腰取起,待看清那件物件,她身体一凝,全身好似掉进冰窖。
“怡亲王可还说了些什么?”这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莴藻虽然不懂,但不妨碍她察言观色,见王威凤一问,立马道:“怡亲王说当日与姑娘初次见面之地,颇让人怀念,再去欣赏一番,也省的若是战场刀剑无眼,在留个遗憾。”
放屁!
第 025 章 没事找事的王爷(二)
莴藻的喊叫王威凤充耳不闻,一心跑向御花园,当她气喘吁吁的赶到时,李应严正悠闲的在御花园中赏花,勾唇浅笑,悠然自得。阳光洋洋洒洒的落下,他面容上添了一层镀金,妖艳不可方物。
王威凤懒得和他多费口舌,直截了当问道:“我哥怎么了?”
那精致的玉佩正是王威凤送给王正东的生日礼物,当日她求了庆皇许久才出了宫,那也是她唯一一次出宫。王正东当时很感动,拿着玉佩说除非他死了,否则绝不摘下。
李氏说他嘴臭,他就憨憨一笑,说死都不摘。
死都不摘啊……
李应严笑意愈浓,眼中却是寒光逼人,仿佛一把剑插在胸口。
王威凤冷笑着欺身上前,翘起脚,狠狠拽住了他的衣领,像个小猴子一样坠在他身上,“我在哥哥呢!他怎么样了?”
李应严一把扯下王威凤的手,反手想把她打横抱起,王威凤自然是不愿意,四处挣扎,不经意间打下他的竖冠,青丝散落,犹如瀑布,几咎黑丝落在王威凤脸上。
“雀儿,本王好心告诉你你哥哥先下状况,你不感激就算了,还恩将仇报!”
王威凤冷哼一声,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指着他道:“我不听你废话,你这人心肠黑着呢,要说你杀了我哥哥拿来了这玉佩我都是信的,如今你所谓的告知无非就是想引起祸端!我告诉你,我哥哥若出了事,我就把你们都烧了给他陪葬!”
“雀儿就是爱冤枉好人,本王不过是看看热闹而已,你便要杀人,那你如此和我说话,莫不是要本王亲手了结了你?”说着,纤细如削葱的手指捏在王威凤脖颈上。
空气稀薄,钝痛在王威凤脖颈上持续,呼吸逐渐困难。李应严浅笑,冷黑的眸子映衬着王威凤面容扭曲的面孔,笑意不减。
火鸟,现。
一声鸣啼响彻整个蔚蓝的天空。
王威凤咳嗽了两声,揉着脖子看着眼前被火鸟按在地上的人,嘲讽的大笑:“怎么样?是你弄死我,还是我弄死你!”
原想着这人能怕一怕,却不想李应严竟然弯着眼睛,想去摸火鸟,“说起,除了你以外,怕也就我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它了。”
“少废话。”王威凤踉跄的走到他跟前,“我哥被你怎么了?”
“雀儿莫要冤枉好人,放火烧了你哥哥面貌的是柳家人,和本王有什么关系。”李应严明明狼狈的被按在地上,却依旧保持着从容不迫,淡定的好似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怡亲王,而非性命朝夕不保。他凝视着王威凤似笑非笑道:“柳家人不过是怂恿,真正动手的是安郡王家的小世子。”
王威凤手指捏得发白,全身不可控制的颤抖起来,理智提醒我不能随便相信他的话。
“看热闹的可不仅仅是我一人,你的陛下派去保护你哥哥的人是有多不行才会几次三番的让你哥哥造人毒手。”
王威凤握紧拳头,指尖嵌入掌心,不甘示弱的瞪着他,“三拳难敌四手,你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