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看王正东才十三岁,惹祸的本事连王威凤都要望尘莫及,看到不平事就要管管,王威凤生怕王正东因为闹的太欢反而伤着自己,就求了庆皇给他找了个保镖,可不想有了这保证他闹得更欢了,大多浪荡的富家子弟都糟了他的手。
王威凤这么一问,李氏的眼圈就红了,期期艾艾的说道:“如今是上姑娘这求药的,大郎他被打的只剩下半口气了,大夫说要百年灵芝才行。”
什么?王威凤震撼,当即怒火涌上,“谁打的?”
“是兵部尚书柳家的次子,他在酒楼里饮酒,说什么姑娘被刺生死不明,大郎听见不信便和他争辩了两句,他便说:‘凤凰淫也,姑娘在宫中养大,一女欲要配多男,如今去了,倒也还皇宫个干净。’大郎听他如此说姑娘,气不过就和他动起了手,不想被打的鼻青脸肿,还被他们从二楼扔了下来。”说着,嘤嘤哭了起来,凄凄的声音悲痛欲绝。
这么嚣张!王威凤浑身颤抖,抑制着怒气高声喊道:“莴藻。”
预备让母女说说知心话的莴藻在屋外守候着,听见王威凤的叫声很快就走了进来,见王威凤一脸难看,有些莫名其妙。
“领着王大奶奶去库里取灵芝,药物什么的都拿些,挑好的拿,然后送她出宫。”
李氏呆愣愣的望着王威凤,后者摆了摆手让她安心:“大哥的事我会解决的,你先出宫。”
……
莴藻中午回来回禀,说王正东胳膊和腿都摔折了,现在还在昏睡,不过大夫说有那些药品,一定不会有性命之忧。
“莴藻,你说我是把柳家人蒸了,还是煮了?”王威凤认真的问道。
莴藻咽了口唾沫,郑重的说道:“姑娘千金之躯,厨房之事污秽,还是交给旁人吧!”
王威凤冷笑:“不把他挫骨扬灰,难解我心头之恨!”
这些年在宫里王威凤实打实的是被宠着,向来都是说一不二,如今被人如此辱骂,家人险些送命,一颗心都赶上岩浆崩裂了,恨不得直接烫死那人。
受到委屈去找庆皇已经成了她的本能,不过天色上早,他还没下朝,所以王威凤借着早上问礼,去了太后那。
王威凤每日都会前来,所以根本无需宫人禀告引路,自己就独自往长寿殿走去。越靠近长寿殿人越稀少。
“胡闹!”王威凤刚想走进去就听见太后的一声呵斥,心中一动没出声,只是静静的站在屋外。
“你可知你闯了大祸!”太后捂着胸口说道,钱嬷嬷见状立刻担心的上前给她顺气,“娘娘消消气,贤妃娘娘也只是一时气不过。”
贤妃面上很平静,却在桌下扣自己的手,护甲划在手心,隐隐有留血的架势。“姑妈。”
“别叫哀家姑妈!”太后宽大的袖子一挥,桌上的茶杯顺势掉落在地,摔成四瓣,旁边伺候的钱嬷嬷连忙上前收拾。
太后脸上尽是愤恨:“每到冬日北方科尔姆族都会发兵来犯,冯家一向拥兵领将,需要克制,如今你为了对付淑妃,不分轻重放那女人进宫,让她告诉凤威她哥哥受伤之事,若凤威坚持要皇帝处置柳家,皇帝只会左右为难最后记恨上你!你真当皇帝心里会没数?”
王威凤慢慢攥紧了拳头,原来太后和庆皇早就知晓了,只有自己傻傻蒙在鼓里。她没心思在听太后与贤妃的争论,转身回了栖凤阁,看着一脸担忧的莴藻问道:“莴藻!淑妃是何出身?”
莴藻一愣,随即说道:“淑妃娘娘是兵部尚书柳大人的嫡女。”
原来如此,王威凤到了院中就想召唤出火凤,可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庆皇那句幸好你没事!心中一痛,转了个念,直接跑像金龙殿。
第十一章 一把火烧死你!
庆皇见王威凤跑得满头大汗,拿起帕子给她擦了擦汗:“怎么这么急,身子好了么就这般剧烈的跑动?”
王威凤没说话,只是静静望着庆皇。庆皇和她对视了一会,率先移开目光,他指着桌子上的地图问道:“凤威可知,这偏疆土是多少代人的心血!”
王威凤摇了摇头:“凤威不知这些,凤威只在乎家人。”
庆皇眉头微蹙,随即展开,望向王威凤的目光有些飘忽:“这天下都是朕的子民。”
王威凤沉默,他是皇帝所以有顾忌,可是为何不告诉我哥哥出事的事情!自己就是那么没轻重的人么?难道就是那种一刻都等不得的人么?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庆皇叹息,将王威凤抱到他身上,圆润的指尖在地图上描绘着一个用别的颜色所描绘的图案:“这里,这里,这里,都不是大庆的国土。”
王威凤没说话,庆皇也没想她说话,自己径直说了下去:“你可知他们为何没到冬月就要攻打庆国?”
王威凤想了想,冬日里最缺的便是粮食,于是试探性的说道:“食物?”
“对。”庆皇亲昵的摸了摸王威凤的头:“那里是北方,夏日还好,可每到冬季那里就会被饥饿所困扰,不得已,每年他们都会攻打庆国。
我们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国家,朕肩负着众生的命运,不可有一己之私,要心怀天下!所以,凤威给朕些时日!朕会替凤威出气,但不是这个时候!”
庆皇在让步,做出他最大的保证,可王威凤的心里还是不舒服,也许是他对自己太过平等温和,自己下意识的就把他当作了父亲,在王威凤眼中,他应该事事以自己为主。
这个梦幻破灭只是迟早的时候,可在这个时候无疑让王威凤的情绪雪上加霜,她抬头看着这个正值而立之年的男人,缓缓的说道:“我要自己报仇。”
她知道自己此刻应该识大体,知进退,可是她做不到,做不到自己哥哥还在昏迷不醒的时候,放过那些害了自己哥哥的人。她有自己的底线,家人就是绝对不能被触碰的底线之一。
庆皇眉头紧皱,她竟是这般看重家人。
……
同天,柳家突然燃起了一场大火,火烧红了半边天,连夕阳都要为之黯淡,有些人说曾在那晚见到一只大鸟飞来离去。
柳家人费尽心思,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无法将活浇灭,许多人都说,这是凤凰的涅槃之火,永无法灭。
最后那场大火还是灭了,无一人死亡,只有柳家的次子被烧坏了脸,知道此事个中缘由的人都默默无语,而流言如雪花片络绎不绝,王威凤成了众人口中的妖凤,迷惑帝王,引天下大乱之人,然而不过过了一段时间,在有心人的引导下,她又成了凤皇,凤中之皇。
传言压传言,好的坏的都让他们说尽了。
当莴藻把这件事将给王威凤的时候,王威凤很平淡,哪怕是听见柳家次子被烧坏了脸也无一丝愧疚,他将大哥从二楼扔下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毁了他半辈子?
王正东的命保住了,却成了一个瘸子。十三岁的少年,因为为王威凤出头,大好年华被毁,成了一个终身依靠拐杖过活的人。
莴藻欲言又止,王威凤看在眼里,懒散的说道:“说吧,没人缝了你的嘴巴。”
莴藻一叹,杏核眼中尽是掩饰不住的担忧:“姑娘真的不该和陛下赌气。”
王威凤横了她一眼:“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在赌气?”
莴藻这阵子胆子大得很,冲着王威凤撇了撇嘴:“得了吧姑娘,谁不知你和陛下赌气了,就说说前几日,陛下送来的吩咐桂花糕,您居然赏给了我吃。”
莴藻说的很夸张,夸张到王威凤看不下去,随手把怀里的抱枕撇了过去,不阴不阳的说道:“还有么?”
那丫头死不悔改,继续掰手指数道:“还有您称病不肯去太后娘娘那用午膳,连请安都不去了,太后娘娘做了您最爱的火锅您都不去吃。”
王威凤翻了翻白眼:“谁说我最爱吃火锅?”
莴藻瞪大眼睛说道:“钱嬷嬷啊!她说您做梦都梦着吃锅子呢!”
王威凤嘴角抽搐:“还有谁知晓?”
莴藻认真的想了想:“大概全宫的人都知晓了吧!”
“……跟你说一句话,我牙疼半天。”真是好事不出门八卦行千里,唉,还是睡一觉吧,在和这丫头说话会气死的。
莴藻见王威凤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顾不得其他,着急的说道:“姑娘,虽然都说您是凤凰转世,但是您在这么下去……”那丫头压低了声音:“若是被取而代之……”
哪那么容易,帝国宣传了那么长时间的福祥,怎么会准许突然取而代之呢?王威凤打了个哈欠:“那我就飞走。”
莴藻见王威凤还是这么不冷不热的样子,忍不住着急:“姑娘您长点心,您想想,您能飞走,那奶奶和大少爷怎么办?”
当初这丫头可是一脸呆萌,如今怎么越来越啰嗦?!王威凤摆了摆手:“那就一起带走!”
“姑娘!”莴藻气的跺脚,见王威凤还是昏昏欲睡的样子,咬牙切齿的说道:“若是把您圈禁起来了?”
圈禁!?不会,这么正常的小说怎么会出现这种黑暗向的东西!
等等,什么混入?
莴藻稚嫩的小脸上出现了踌躇:“您是人,可您想想,有多少被誉为吉祥的兽类被圈禁。我知晓您有凤凰,可扛得住人海战术么?单说弓弩,只怕就……帝王,他们的话哪能被质疑!强大如陈家不是也没落了么?”
据说当年陈家小门小户却卷入皇储之争,全家流放。大房长女入春风阁,二房嫡女入宫为婢,原本到此就位置,可谁知风水轮流转。大房长女嫁朝廷忠臣,成为了后世赫赫有名的陈大家,名垂千古。二房嫡女成为一代贤后,独霸后宫,陈家位极人臣,无人敢掠其锋芒。
王威凤懒洋洋的捡了一个蜜饯放入嘴中,含糊的说道:“陈家不过是出了两个好女儿,落败是必然的。”
莴藻一脸无奈,却没在说什么。
第十二章 论怡亲王是腿太短还是高的不明显!
莴藻看不惯王威凤整日闷在屋里,说什么都要拉着出去走走。
其实这段日子王威凤过的不无聊,七皇子还有一年的时间才上学,所以她时不时就把人请来,美名曰,培养感情。
逐渐入了秋,天气不再那么暖和,莴藻给她找了件齐胸襦裙,月白色的短衣配上如意纹粉红长裙,在系上大红绢条,倒是有甜美清新之感。
她照着镜子在自己发髻间添了个云脚珍珠卷须簪便准备出门,谁知莴藻怕她冷着,硬是不顾她的意愿又给她添了件淡粉色的苏绣月华锦衫,甜美之余又加了几分庄重。
宫里行走无非就是御花园和那四个院,可惜王威凤这人天生就不爱走动,也没心思侍弄花草,真说起,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御花园呢!
“秋日里能有什么花?”王威凤嘟了嘟嘴,一脸不情愿:“菊花有什么好看的!”
等到了御花园之后王威凤就发现自打了嘴巴!便是秋日,御花园里还是百花盛开,莴藻狗腿子般的介绍:“姑娘,这是菊花,这是桂花,茉莉、米兰、扶桑、含笑、石榴、月季、大丽花、玫瑰、百合和剑 ;兰!”
莴藻一口气给王威凤介绍足了御花园的花,见她诧异的望着自己,莴藻嘿嘿一笑:“奴婢在二皇子那是拾得花的。”
都说秋日单调,只有菊花展开,可今日王威凤知晓自己狭隘了。就单说菊花形态,莴藻就给她说出了什么园抱、退抱、反抱、乱抱、露心抱、飞午抱等等,而自己就俩字,好看!
“满园花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
王威凤站在园中瑟瑟而立,本想体会一把诗人的孤寂情怀,却不想听见了一声嗤笑:“哪来的胖丫头,好像一堵墙,挡住了本王的眼,耽搁了本王赏花。”
你才是胖丫头,你全家都是墙,王威凤恶狠狠的瞪了过去,哪个混蛋找死!
一见那混蛋王威凤便愣住了,他的脸如雕刻般棱角分明,嘴上挂着抹笑,也不知是微笑还是嘲笑,看起来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那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银色竖冠高高挽起,一双浓密黝黑的剑眉下是一双细长的桃花眼,眼角红晕摊散,高挺的鼻子如琼瑶,薄唇轻起。
王威凤因为太专注反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