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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种事不能勉强……”郁宁的声音有点弱下去了。
“我明白了。”李田忽然异常冷静,“这个给你,多想想吧。”
扑!
似是有什么东西扔在了地上,随即脚步声响起,却是走的后花园那边。
不多时,车子引擎声传了过来,随即一辆黑色轿车载着李田迅离开。
温言从前门绕到后门,只见后门大开,走进去时,郁宁正呆坐在客厅里的沙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在她脚边,一个文件夹静静躺着。
温言缓步走入,直到近身时郁宁才一惊抬头,愕然道:“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温言没说话,一俯身把文件夹捡了起来。
郁宁惊道:“别……别看!”慌忙起身想抢。
温言已经翻开了第一页,a4印刷纸上,赫然写着“定桥事件的调查和结果”,下面还有足有一指厚的纸张,内容非常丰富。
温言还没来得及翻开第二页,郁宁已经把文件夹夺了过去,她怒道:“这是私人的东西,你怎么能随便看!”
温言皱眉看她,并不说话。
她似乎有点慌张。
郁宁没理他,转身朝楼梯快步走去,但不知道是心情太过激动,还是没看仔细,一不留神扭了一下,登时摔倒在地,手里的文夹件登时掉落,摔散一地。
“噢!”
郁宁痛叫一声,偏着腿坐在地板上,细眉紧蹙,伸手轻轻抚住迅红肿起来的左脚踝。
温言走了过去,并不扶她,目光却在散落的纸页上扫过。
看这些零散的内容,似乎是一起建筑工程的安全事故调查。
郁宁想去把资料都给收回来,但刚想爬起,脚踝处就剧痛传来,顿时再次摔倒。
温言仍不相扶,目光移回她脸上:“要帮忙吗?”
郁宁怒道:“我不用你帮忙!”
温言感到她的怒气并不是冲着自己来,皱眉道:“有烦心事可以说出来。”
郁宁一声冷笑:“说?说了你能帮我什么?”
温言淡淡道:“你那天也认为我帮不了你。”
郁宁一愣,情绪渐渐冷静下来,抬头看他。
的确,她之前陷进连续快感的困境时,曾认为他不可能帮得了自己,但结果却是他成功了,这几天自己再没受到那问题的困扰。
温言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想要帮忙,就要主动说出来。”
郁宁嘴唇颤了颤,终道:“麻烦你,能扶我一下吗?”
温言忽然一笑:“这才乖嘛!”一伸手,没扶,却把她直接拦腰抱了起来。
郁宁惊道:“你干嘛!”
温言不理她,把她抱回沙上放好,蹲下抓住她脚踝:“别动!”
郁宁这才明白过来,放弃了挣扎。
温言手指轻轻按上她扭伤的脚踝,规律而轻柔地按摩起来。
不多时,郁宁感到脚踝疼痛减弱到几乎可以忽略,惊奇地道:“你原来这么厉害。”
温言松开手,坐到她对面的沙上:“脚好了,现在说另一件事。那资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郁宁看着比自己年纪小了一半的年轻人,无奈地道:“你不会明白的,谢谢你帮我治脚。小可在上面休息,你上去找她吧。”说着站了起来,过去把资料一页一页地捡了起来。
温言看着她动作,微微皱眉。
这中间肯定有问题,但郁宁显然不会轻易把事情告诉他这样一个“外人”,看来暂时只好放弃追问。
二楼,在露天阳台上,这女孩正躺在躺椅上戴着耳机听音乐。
见到温言上来,她一把摘下耳机,惊喜道:“哥哥你来啦!”
“在听什么?”温言走了过去,随口问道。
“治疗音乐,医生说这有利于舒缓心情。”郁可解释道。
温言想起她长年在家里不能上街,确实难免有心理问题,用音乐调解也是办法。他话锋一转,问道:“刚才你李叔叔来过,他来做什么?”
郁可茫然道:“是吗?我听音乐不知道哦……”
温言心思一转,问道:“你妈妈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郁可仍是一脸茫然:“有么?”
温言暗想也对,郁宁就算真有什么事,也不可能把烦恼告诉女儿,让女儿也烦恼,看来只有另想办法来查查看了。
想到这里,他摸出手机。
这种事还有人比龙聆宗更适合的吗?
十多分钟后,温言还没离开郁宁,电话就响了起来,摸出来一看,正是龙聆宗的。
温言大愕。
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刚才你让我查的定桥事件已经查到了。”那头龙聆宗开门见山地道。
“这么快?”
“因为这事早在本地各大媒体报道过了,我只在网络上搜了个‘定桥’,就有一大片的结果。”龙聆宗给了个让温言意外的答复,“这是起严重的建筑事故,你知道贯穿长河市的那条河吗?前年年底,市政府决定对长河做一次桥梁改建,全河段共二十四个点要重建跨河桥,其中最大的一座桥,就是在城西二环上的‘定桥’。”
“嗯?”温言隐隐有点猜到了。
“去年年底,峻工才三个月的定桥突然崩塌,造成了十一人死亡,一百二十一人受伤的惨烈结果。”龙聆宗解释道,“当时正好中央政府有人在长河,知道这事后大怒,立刻指示严查。结果事后不只是承建商受到刑事和民事的双重重罚,连相关的部门都进行了大换血。当然这只是公众上能查到的资料,表面来看这事并没有牵涉到市长,照你的说法,郁宁不想让人看到的那份资料,可能还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你是说,有可能牵涉到郁宁的东西?”温言若有所思。
“可以细查,但那至少得明天才能有结果,现在我正准备晚上的行动。要查吗?”
温言想了想,放弃道:“算了,这事我来处理。”
那头龙聆宗忽然有点奇怪地道:“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突然关心郁大市长的事?”
温言笑了笑,说道:“心好就这样。”
龙聆宗知道他不想多说,也不强求,挂断了电话。
温言把手机揣了起来,转头对旁边的郁可道:“小可,能帮我个忙吗?”
郁可欣然点头:“当然能!”
温言微微一笑:“我要走了,你帮我告诉你妈妈一声,就说定桥事件的真相我已经知道得七七八八。”
郁可愕然道:“什么定桥事件?”
温言轻轻在她颊上捏了一下:“没什么,你妈妈知道。”
有这点信息,相信已经足够郁宁明白了。
第208章 长河夜杀
第2o8章长河夜杀
温言前脚刚回到省剧院,后脚郁宁就坐车赶到,直接找到了温言的房间,连敲门都顾不上,直接开门而入。
温言刚刚搬了椅子坐到窗边,见她来到,微笑着打了个手势:“请坐。”
带郁宁过来的庄之源识相地把门带上,离开了。
房间内,郁宁看着窗边另一把椅子,意外地道:“你知道我要来?”
“当然。”温言轻松地道,“不然我叫小可带话给你干嘛?坐下好说话。”
郁宁走了过去,强压着不安和怒气,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你到底知道什么?”
温言含笑看着她:“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郁宁微微一颤,呼吸剧烈起来,酥。胸急剧起伏。
温言莞尔道:“别紧张,我知道的并不具体。不过我想你该明白我让小可转告你那句话的原因,这事如果我把更多的信息告诉了小可,她会怎样呢?”
郁宁愤怒地道:“你不能这样!”
温言似笑非笑地道:“告诉我一切,否则我就告诉她,造成定桥事件的人之中,就有她的妈妈。我想,一向以妈妈自豪的她一定会忍不住缠着你追根问底。”
尽管接触不算多,但他早看明白了,这世上如果有人会影响郁宁,那一定是她女儿郁可。
郁宁怒道:“你……你是个魔鬼!”
温言轻轻扶了扶眼镜:“是或者不是,事实会告诉你。”
郁宁神情数变,终软弱下来,无力地道:“和你无关的事,你何必一定要问呢?”
温言并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态度表明一切,他想知道的事,就一定要知道。
郁宁转头看向窗外,幽幽地道:“定桥的承建商,是因为我的示意,才得到的标。”
温言并不十分意外,皆因早想到郁宁在这事里面一定有过不光彩的角色扮演,追问道:“为什么要帮他?”
郁宁轻叹道:“因为我曾为了给小可治病,收过他们一笔钱。你该知道,我虽然是市长,但也只是一个公务员,而且除了那次,从没收过其它人的贿赂,靠自己的积蓄,根本支撑不了带小可到处求医的花费。”
温言明白过来,心思一转:“那份资料里面有什么玄虚?”
郁宁涩然道:“当时定桥事件我没有暴露,但李田却在私底下让人进行了完整调查,查到了蛛丝蚂迹。那份资料,就有我曾经向市建委示意的证据……”
温言讶道:“这我就不懂了,李田为什么非要和你过不去?”
“他不是和我过不去。”郁宁叹道,“这是习惯性的作为,很多人以为政府在很多事上都没查清楚,只会敷衍了事,但事实上没几件事没查清的,只是这些真相最终只掌握在一些有心人的手里,李田就是这样一个有心人。有了这些,他可以做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比如用来要挟我。”
温言一时愕然。
郁宁的话确实出了他以前的认识。
“他要挟你什么?”温言冷静下来。
“他……”郁宁欲言又止,但又不敢不说,“他要我嫁给他……”
“我不明白。”温言疑惑道,“要女人他可以找很多,要权势他官职比你高,为什么费这么大心力找你?”
“假如我不是出身于一个很好的家族,在燕京政界有相当大的家族人脉,”郁宁苦笑道,“你以为他会对我多看半眼?”
温言登时一呆。
郁宁的出身他并不清楚,但这确实能解释李田为什么会追求甚至要挟她。
“等等,你说你家族人脉广……”温言念头一转,忽觉不对,“那他还敢要挟你?”
“因为假如这事暴露,第一个饶不过我的,就是我的父亲。”郁宁露出前所未有的软弱神态,“他老人家一世正直,绝对不会接受自己女儿竟然以公徇私!”
话到这处,温言已经完全明白过来。
李田就是李田,省委书记不是白当的,看来是早摸清了一切,才会用定桥事件来威胁郁宁。
郁宁忽然抬眼看他,恳求道:“这事别告诉小可好吗?她已经很可怜了,要是再为这种事伤心,那我这做妈妈的真的再没脸见她了……”
温言沉吟不语。
郁宁忍不住站了起来,就想跪下去。
温言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市长大人为了女儿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忙一把扶住她。
郁宁眼眶已红:“求求你!”
温言扶她站直,肃容道:“我向你保证,不会告诉小可。”
郁宁没想到他答得这么轻易,反而愣住了。
温言想起李田也是自己肯定要对付的家伙,微笑道:“郁市长是让人尊敬的母亲,放心吧!李田绝对不会得逞!”
郁宁大感意外,有点失措地道:“你……你想干嘛?”
温言唇角笑意浮现:“他抓别人把柄,那就怪不得别人也抓他的把柄了!郁市长,我有个消息想透露给你,你知道长河市现在地下世界的霸主,一个叫卢佩的人吗?”
夜幕下,长河市南一环,热闹非凡的天祥街上。
尽管已经深夜,但作为长河市最著名的夜景街区,天祥街仍然人头涌涌。
蒋川穿着件黄色的休闲西装,戴着墨镜,轻松地在人堆中穿梭。
身后,四个穿着黑西装的小弟跟着,警惕地注意着四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