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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顺着台阶上行,走了半个小时,渐到山顶。
“到了。”
温言气不稍喘,把她放了下来,脸上神色出奇地冷静。
靳流月被他扛得都差点要睡着,这时精神一振,朝着不远处看去。
离两人三十多米外,斗大的三个灯笼悬在半空,在这静谧的夜色中透着诡异。
灯笼上面,写着“天宁观”三个字。
灯笼正面,道观的大门紧闭着,没有半条人影。
温言目光如炽,扫过道观周围。
看不到任何异常情况。
靳流月下意识地朝他靠近了点:“风万里那家伙在哪?”按照约定,风万里会在这里接他们,虽然他们来得早了点,但也不至于这地方死气沉沉得真像个死地一样吧?
温言沉声道:“给他打个电话。”
靳流月反应过来,摸出手机,迅速拨出风万里的号码。
一阵诡异的低沉手机铃声响起,从道观内传出来。
温言和靳流月对了一眼。
这是什么破铃声?怎么跟女人边哭边唱似的?
片刻后,电话接通,那头传来风万里的声音:“喂?靳大师,你们到了吗?”
靳流月没好气地道:“我们在门外。”
风万里忙道:“我马上出来接你们。”挂断了电话。
靳流月收起手机,对温言道:“过去吧。”
温言点点头,和她一起朝道观走去。
两人到了大门前,正好大门打开,风万里满面春风地迎出来:“你们来得好早,不过也好,我老大已经在等着了。你们放心,这地方的人被我收买,把前院腾出来给我们用,不用担心被打扰。”
温言心中微懔。
这家伙笑容之下藏着什么。
但现在显然还不到动手的时机,温言皱眉道:“我们要见的人呢?”
风万里打了个邀请的手势:“在会客室等着李兄弟和靳大师,请。”
温言收敛心神,注意力全面扩散开,淡淡地道:“进去吧。”
靳流月不愧是心理专家,不悦道:“他架子这么大,连迎接都不迎接?”
风万里歉然道:“抱歉,我老大不瞒二位,是榜上通缉的人,所以必须尽量保持低调。”
靳流月轻轻地叹了口气:“好吧,谁叫我摊上这种事呢?”抬脚当先朝内走去。
温言慢她半拍随行,看似随意地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对方显然对靳流月意图不轨,但现在只要他在她身边,就不必担心他们用蛊,只需要留意是否有陷阱之类的东西。不过这一切应该是和对方见面之后的事了,现在还不用太操心。
周围没有人声,温言也听不到呼吸声,显然这前院确实没其它人。
快到会客厅时,风万里殷勤地道:“就在前面,两位请进吧。”
温言心中一震,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辛苦风老板了。”
他已经听了出来,里面根本没人!
没人却要他们进去,可见里面绝对有陷阱,到底进不进去?
风万里显然猜不到他可以听出房间内的情况,笑道:“这是我应该的,不瞒李兄弟,咱们这生意要是成了,我也有点好处,当然要尽力了,哈!”
他看似随意的话没让温言放松警惕,后者随口道:“既然这样,那不如风老板你先向我解释一下,为什么里面没有你的老大在?”
数念转过,这刻他已知对方根本没心思和他们见面或者说话,上来就是要动手,他也不再敷衍,干脆揭穿。
靳流月一愣,停步看他。
风万里也是一呆,旋即脸色一变,强笑道:“李兄弟你在说什么?我老大确实在里面。”
温言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是吗?”蓦地一把抓住他后颈,毫不客气地把他扔了出去。
蓬!
风万里砸破会客厅虚掩的大门,滚了进去。
会客厅的灯光映照下,风万里痛叫着翻了好几圈,直接撞停在墙上。
就在他不顾疼痛、骇然跳起来时,蓦地空中“嗤嗤”声不绝于耳,温言眼力过人,只见会客厅内无数黑线从四面八方狂射向风万里!
惨叫声瞬间溢空!
风万里像被人拿细针刺进体内般凄厉吼叫,整个身体轰然倒下。
在温、靳两人目瞪口呆中,那数量难以计算的黑线围着他的身体不断穿行,完全可以看出每一根均是从他体内穿过,仿佛绣花般来回不断!
不到二十秒,风万里就没了叫声,整个失去生命的身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布满像芝麻般的黑洞,骇人之极。
正文 第717章 不怕温言的蛊
第717章不怕温言的蛊
但近到三米左右的距离时,蛊虫群突然停住了冲势,绕着温言飞行起来,而且势头减缓,之前的杀态完全消失,反而像是有点畏缩地在他周围不疾不缓地掠飞。
温言看清那竟是一只只约十多厘米长的飞虫,身体表面有四对薄翼之多,但看不出头尾,造型跟它们的主人一样讶异,不由心中暗惊。
蛊这玩意儿果然全无美感,吉卢的还好点,现在这小东西真是丑到家了!
那边的###男讶道:“好奇怪,你们俩到底谁身上有避蛊的东西?”
靳流月毕竟心理大师级人物,惊骇之后迅速冷静下来,虽然仍是紧张,却勉强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偷偷转头看了会客厅内一眼,只见风万里的尸体上不断渗出黑色的血水,显然这些虫子在他身体里面穿行时还下了毒。她微微一颤,环望周围绕飞不断的虫子,既惊又惑。
这是什么恶心玩意儿?
温言心念电转,喝道:“你什么意思!我们来这做生意,你到底想怎样?”
###男平静地道:“本人元武,来这是为取靳流月此女的性命,至于你,只要你离开,我保证可以不伤你性命。你不用担心我需要杀人灭口,因为杀了她我会立刻回到滇西,回深山继续隐居,所以我没有杀人灭口的理由。”
靳流月一震,惊疑不定地道:“你和我有什么仇?为什么要杀我?”
###男元武淡淡地道:“我和你没仇,但我有一位朋友和你仇深如海,可惜他再没办法向你报仇,所以身为他的挚友,我义不容辞,要为他报仇雪恨。”
靳流月错愕道:“你朋友?谁?”
###男缓缓道:“索拉玉措。”
温言听得微怔。
这是什么名字?姓不像姓,名不像名,完全不像汉族名字,也不像是苗人姓名。
哪知道靳流月却是娇躯一震,失声道:“她!”
温言讶道:“她是谁?”
靳流月脸上血色尽失,低声道:“她是个藏人,当年我学习催眠术时认识了她,因为一些冲突,我把她变成了残废,终身无法行走。”
温言恍然,难怪觉得那名字怪怪的,原来是个藏名!
但转念一想,他皱眉道:“就为变成了残疾,也不至于杀人吧?”
靳流月有点不自然地垂下了头:“我给她下了两个催眠,一个是终身无法行走,另一个……是让她厌恶她自己,认为她拥有世上最丑恶的外貌。”
温言听得一呆:“为什么?”
靳流月声音更不自然了:“没……没为什么,反正就……就是一些冲突啦……”
温言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沉声道:“你要不对我坦白,别怪我把你扔在这儿。”
靳流月一颤,气恼地瞪了他一眼,但终是被他认真的眼神击败,只好乖乖回答:“当时她被称为藏边第一美女,我……我不喜欢别人那样叫她……”
温言失声道:“搞半天原来是你去伤害人家!”
靳流月辩道:“她明明没我漂亮,凭什么称为藏边第一美女?最可气的是当时我的老师和同学全都那样说,我真的不明白,她明明没我美,我才是那地方的第一美女!”
温言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他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
原本他以为她给别人下催眠,认为她最漂亮,这只是她爱美而已,现在他才知道那根本不正常!她爱美,已经到了心理变态的程度了,不但要别人认定她最美,而且还不能容忍别人比她美!
靳流月低着头委屈地道:“那是几年前的事了,那时我还小,可是我现在已经成熟,根本不会再做那样的事……”
温言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看着她的神态,心中一动。
的确,她现在看起来确实远远不像索拉玉措那件事那么极端。
想到这里,他扬声道:“事情何必做极端?不如这样,我让靳流月把那位美女治好,咱们和平解决如何?”
###男眼神奇怪起来:“不如你问问她吧。”
温言转头看靳流月,后者低声道:“没办法的,那是极限催眠,别说我,就算是我的老师,也休想能解除那催眠……当时我心里特别恨她,就……就忍不住走了极端……”
温言彻底无语了。
这妞也太狠了,好歹留点余地不好吗?搞得现在连情面都没办法讲!
###男元武仍保持着平静神态:“看样子你也知道她杀你理由充分,我要动手了。”右手一探,自腰后摸出一把带鞘的弯刀,双手拿住,缓缓拔出。
灯光映照下,刀刃寒光逼人,显然是锋利之极的好刀。
“等等!”温言急喝道,“你不是要让我先离开吗?这些家伙围着我,我怎么走?”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暂时先不暴露自己避蛊的能力,故意假装为难,再侍机而动。
哪知道元武却平静地道:“不必了,我已经改变了主意,多杀一个人少杀一个人对我并没有影响。”蓦地一个回身,右手弯刀脱手而出,在空中旋出一圈又一光芒,带着破空的刺耳声响,朝着温言袭去!
温言心中暗叹,知道用计已经不行,一侧身把靳流月完全挡在后面,左手疾探。
弯刀正好穿过虫群,立时像被吸住般被温言抓在手里,定住了。
元武眼中寒光一闪,右手一个回扯。
温言早看清弯刀刀柄上有一条细线连在元武手上,手上力道陡加,向怀内一扯。
元武没想到他力量这么强,登时被扯得朝着跌去。
温言右手早摸了枚硬币在指尖,倏然疾掷。
硬币化作一道白光,穿过虫群,精确命中元武左膝。
元武登时一个左倾,重重摔倒在地。
温言加力一扯,想把弯刀从他手上扯下来,哪知道那线竟然是拴死在对方手臂之上,这一扯立时扯得元武朝着翻滚了两圈。滚到第三圈时,元武蓦地一声低啸,一条黑色的粗长虫影登时自他衣领处射出!
温言夷然不惧,再次加力硬拉。
对方再出蛊虫这招绝不明智,因为蛊虫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正好趁着这机会藉着力量优势把那家伙扯近处理。
哪知道这念头还没转完,那粗长黑影竟然贴地疾穿,眨眼间穿到了他脚侧。
温言大惊,反应慢了半拍,那黑影已直接从他裤腿钻了进来,顺腿而上!
温言虽惊不乱,当机立断,松开手上的弯刀,闪电般朝着那蛊窜动的方向拍下。
啪!
那蛊非常之硬,一拍之下竟然没被他拍得爆体,只是从他大腿处落了下去,又从裤脚处掉出。
温言自从有噬魂蛊的气息后,还是第一次有蛊虫敢近他的身体,心知绝对不能容那虫多活片刻,立时一脚狂踩而下。
那蛊在地上一翻,闪电般因弹,转眼出蛊虫群的圈子,回到了正从地上爬起来的元武身上。
几乎同时,周围的蛊群也迅速跟着它朝元武掠飞而去,从不同地方钻进了元武衣内,片刻后再没踪影。
温言大感讶异。
刚才他已经看清,那粗长黑影完全是周围那群细小蛊虫的强壮版,但身上的薄翼几乎完全退化,无法飞行。而且那蛊似乎不是完全不受他的噬魂蛊气息影响,不但爬上他身体却仍不立时咬他,而且在受到攻击后立刻逃走。
靳流月眼力远逊温言,完全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