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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们听了个大概,统一觉得凌家公子很嚣张,应该很难对付,估计今天会耍一点小手段。
某人猜:金钱利诱!
立刻有人反驳:应该是男色利诱!他们家瞳瞳素来对钱没概念,倒是对男人挺那个什么的……
另一人猜:表面谈和,背地从男厕落跑!
第三人猜:宅家,干脆哪里都不去!
……
七嘴八舌猜完,纷纷总结:以上各项都可以使用,只要别笨到学电视里找人围攻就行!他们跟危瞳混了这么多年,每次就算吵架也只敢迂回作战。
理由很简单,因为打不过。
别说是三四个围攻,他们的最高记录是十一人齐上,结果惨遭滑铁卢,养伤养了好几天……
镜头再次回到僻静街角。
五个男人已躺平在地,凌洛安脸色铁青,危瞳松了松手指,一脸不高兴,“都说打架很累人的,害得我早餐都消耗掉了。凌洛安,请我吃午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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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周末,第一次的汇报工作不能马虎。周六下午,危瞳吃过午饭,早早去了乔安会所。
这是家大众会所,面朝所有人开放,只是价格贵的离谱,来去就只有一些消费得起的熟客。
三楼几乎没人,偌大的厅堂显得有些空旷,非常安静,将外界都市的一切喧嚣都隔绝开来。
那人就坐在窗边座位的外侧,午后阳光透过玻璃静静洒落。他的黑色西服搁在右手边的座位,仍然是白色衬衣,领口微敞,衬扣完美。桌上搁着一台小小的笔记本,左手边是一杯咖啡,旁边还有两块装在盘子里的蛋糕。
他注视着屏幕,右手不时敲打一下键盘。阳光落在黑色的玻璃桌面上再折射到他脸上,他的脸孔漂亮的有点不真实,眼神依旧很淡。
细细看来,其实他和凌洛安在五官上有一点相似。同样线条完美,气质卓然。所不同的是,一个美的很嚣张,一个却美的很内敛。
危瞳摘下贝雷帽,先恭敬的说了声您好,便将记录着凌洛安一周活动的笔记本递了过去。
他头也没抬,接过笔记本搁在一旁,说了句坐。
危瞳在他对面坐下,等着他看。结果等了半小时,他仍旧在忙自己的事。她有点坐不住了,挪了下屁股,对方立刻觉察到。抬起眼,墨黑的瞳仁轻轻落在她身上,“不喜欢咖啡?”
她愣了愣,“我以为这是你的?”
“我的已经喝完了,这杯是给你叫的。”他将咖啡朝她推了些许,“如果喜欢,蛋糕也可以吃了。”
蛋糕很可口,咖啡很香醇,阳光晒在身上又暖又舒心,她心情顿时好转。
就这么过了一个多小时,他终于合上电脑,开始看她的笔记本。简单浏览后,他问她,“麻烦能应付么?”
他似乎很清楚凌洛安那些不安分的小动作。危瞳想,与其说她是私人保镖,不如说是能以暴力压人的监督者。
“只要是跟体力有关的工作,我都能应付。”而且,自从群殴事件之后,凌洛安似乎安分许多,不再找她麻烦,偶尔还会和她说话,或者问她晚餐想吃什么。由此可见当初的调职是多么明智,对那位少爷来说,暴力才是王道。
“多看着他点,辛苦了。”他薄唇微扬,整张脸瞬间温柔起来。
这一刻,危瞳觉得自己被蛊惑了,她开口问,“老板,你有女朋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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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他皱起了眉,眼底掠过一抹不悦。
危瞳心想还好自己及时刹车,她原本是想问他有过一夜/情没,考虑到正常人的承受能力,作罢了。毕竟,他这样的身家摆在那里,人又如此优雅漂亮,不可能会缺女人和一夜/情。
她拨拉头发,“是我唐突。”
“没有。”他将笔记本递还给她,“我只是不习惯和不熟悉的人谈论私事。”
“我们都见过三次了,怎么算是不熟悉的人。”危瞳一脸坦率。
他看了她一眼,那双墨黑漂亮的瞳再度放淡,没说话。他伸手招来服务员,一个水灵的年轻女孩脸红红的走过来,一边报价格,一边偷偷看他。
他是常客,显然这里的服务员对他很熟悉,但整个买单过程他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对方,漠然的近乎残忍。
真是奇怪。
明明是这么漂亮的人,却仿佛不自知般,总是淡然着目光和神态。就仿佛晨间弥漫在湖面的渺渺轻烟,看得见,摸不着,美的让人恍惚,却始终无法靠近。
他仍旧很绅士的送她回家,危瞳始终没弄清他那句“没有”是指她没有唐突他,还是他并没有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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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到周四,凌氏公司传闻的内部纷争在某次高层会议上再度上演。
自对讲机里接到组长大叔消息时她正在凌洛安的办公室外翻看杂志,因为会议室就在楼上,她离的最近,第一个赶到现场。
凌氏内部分成两派,保“太”派与保“公子”派。只要凌太和凌公子一崩,下面的人就跟着骚动。参加会议的高层还好,职位越往下越混乱,每个办公室都有不同帮派的人,有时语言解决不了就升级成肢体解决,之前的保安大哥就是这样进的医院。
在危瞳看来,这事很好理解,凌太估计是百分百的后妈!
凌洛安父亲前几年去世时他还小,自然不可能继承这么庞大的公司。现在凌洛安大了,太后想继续掌权,当然要打压这个长子嫡孙。
然而会议厅内,与凌洛安面对面的并不是危瞳想像中年轻艳丽身材丰满的后妈,而是那个清俊漂亮的内敛男人。
“凌太在哪?”她不死心,随便拉了个人问。
对方冲她嘘了一声,“找死啊,BOSS面前还敢直呼名字,叫凌总!”
凌总=凌太=男人?!“我们老板叫凌太?太太的太?”
对方给了她一个白眼,“泰山的泰!”
危瞳躲去角落偷偷捶墙。
她一直以为“凌太”是凌家的太太,是个女人……
危瞳正纠结,僵持的气氛赫然动了。
四【不雅反应】
凌泰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缓缓拿起一旁会议桌上的那份调查资料,“不管怎样,公司现在的决策人不是你,南苑这块地非卖不可。你不愿意,可以离开,我没必要对下属解释太多。我唯一需要解释的对象,是公司的其他股东。”
“凌泰,别忘记你只是暂代!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公司,你真以为你是凌氏的决策人?别说这种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笑话!你自己数数,你还有多久日子!”
凌洛安素来都是嚣张的,但此刻那份跋扈里更多了些锐利和恨意。
在场人都知道这话说的过了,大约因为凌总这回动了不该动的地,所以这位凌氏公子也前所未有的凶狠起来。
危瞳站在角落,远远看着,某个瞬间,她仿佛从那双淡漠的黑瞳里看到一丝隐约的嘲讽。
他看着他,眸色渐渐深了,是那种乌云蔽月一团漆黑的深夜天空颜色,看不到底,触摸不到尽头,永远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也永远不知道下一刻在那里会出现什么。
与她所见过的淡然时,温柔时,微笑时,全然不同的凌泰。
“很遗憾,在那之前,你只能听我的。不愿意的话可以离开。”他搁下手里的资料,优美的唇角却轻轻勾起一点,“保安,请他出去。”声音清晰,低缓,冷定。
会议室内,瞬间鸦雀无声。
匆忙赶到的保安们停在门口,却在凌泰一个眼神下,硬着头皮上前,将凌洛安隔出一个空间。组长大叔僵着脸色开口,“凌经理,不好意思,BOSS请你离开。”
凌洛安死死盯了他片刻,夺过他手里的资料朝边上一丢,然后冷笑。
凌泰视若无睹,重新坐下,脸色淡漠的喝着他的咖啡。
局面又僵住了。
危瞳没忍下去,轻手轻脚的拨开人群,动作既快又稳的拉住凌洛安的手,“凌经理,公司外有个人找你有急事。”说完,手腕劲力一发,直接将人拖离。
保安和高层们自动让出路,凌泰搁下咖啡杯,修长睫毛下的黑眸慢慢抬起,看了眼两人的背影,复而又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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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层之上的屋顶。
风很大,阳光弥漫,但是很安静。从这个高度看这座城市,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感觉到凌洛安在挣扎,她松开手,任他跑到边缘的防护栏前。
他很久都没出声,她便也不开口,靠着楼梯口旁的墙壁。等了会,渐渐开始犯困,他还是一动不动,她走上前,脚步无声。靠上防护栏时,她注意到了他紧握住栏杆的手指,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着白,手指带着微颤,似乎正努力抑制某种情绪。
她一时有些无措。跟家里那些男生们混了这么多年,她也只有一次见过类似神态。那个人是渃宸,如今远在南半球打拼,最最疼她的大师兄。那次他被工作的老板冤枉,带着羞辱被强行辞退,他也是这样坐在家附近的小河边,一动不动的盯着河水。那天她看着他颤抖,一直以为他会哭,可后来他忍住了。
凌洛安发现到她,警觉回头。
“你可别哭啊……”这种气氛真是尴尬!
某人的怒火开始四溢,“你跟着我做什么!刚才还没看够吗!”
“嗯,没看够,比起刚才,你现在的独角戏更精彩。”看来他比渃宸的心理素质要好的多。她调侃,“你真的不哭?”
回答她的,是他的拳头。某少爷再度忘记之前的惨痛教训,选择最不明智的发泄方式。
又来?危瞳很不给面子的翻白眼,大概是这个神情让他彻底恼怒,他的动作赫然迅猛起来。
她心里一动,顿时认真几分。
数分钟,凌洛安眼底的怒意散去,力度也跟着减缓。
十分钟后,她分腿压坐在他身上,将他欲上扬的肩膀推下去,双手一伸,一左一右制住他的手腕牢牢压在地上,将他定的死死的。
“不得不说你潜质不错,可惜,你还是输了。”她笑起来。明亮的眼笑成弯弯的月牙,浅麦色的脸孔仿佛刹那绽放出光芒,流光潋滟,又性感又可爱,就像只妩媚的猫。
已入秋的天气,她仍穿着牛仔短裤,双腿的肤色健康光滑,又直又紧绷,就像凝脂一般。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穿的是公司保安部的统一制服,黑白两色的修身小西服,将她身体的每一道线条都勾勒的完美无比。只是那会他好事被扰怒火攻心,根本没有多留意。
后来她被指派为他的私人保镖,时常跟在到处走动,穿衣也渐渐随意起来。
她的腰浑圆又纤细,带着其他娇俏女生所没有的韧性和力度,无论再普通的t恤或是运动开衫、连帽短装,都能穿出独特的味道。
她的头发很长,是那种带点微卷和微乱的茶色,有些时候盘束起来,更多时候则随意披着。发丝细细软软,有长有短,一直垂到腰侧。唇微微有点翘,上唇是漂亮的菱形,饱满丰盈,不说话时也始终带着飞扬的弧度。
凌洛安发觉自己身体有些发热,不小心贴合的某个部位正隐隐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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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情绪平静下来,任由她跨坐在自己身上,调笑着开口,“原来你喜欢主动,也好。”
危瞳眯起眼,照着他脸颊就是一拳,“变态!”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脱空的手爬上她的背,用力一压,她顿时跌在他身上。他身体一翻,将她压在下面。
肩膀被按住,随着他的动作,一股矜贵的淡淡香水味混合着男人略微粗重的喘息,扑面而来。
唇被吻住了!
突如其来又辗转火热的一个吻,双唇被吮吸摩挲,舌尖轻佻的在她唇上描绘,技巧高明透顶。
危瞳僵了两秒,在他的舌尖掠过齿缝,试图撬动她牙齿时,一记右勾拳。
……
那天下午,二十八楼的女秘书发现她的经理凌洛安肿着半张俊脸从电梯里出来。片刻后,凌洛安从办公室打来内线,嘱咐她定明天晚上乔安会所的包厢,并在花店预订一千朵粉色玫瑰。
女秘书习以为常的同时也不禁感叹一下,脸跌肿了都不忘泡妞,果然是号称Z城四公子之首的花花大少。
周五晚上,危瞳在乔安会所布满粉色玫瑰的包厢里,吃了有史以来最烦躁的一顿晚餐。
他看着对面安静用餐的女人,忽而笑了起来,“还在生气?”
见她抬眼看自己,他举起手指,在自己唇上轻轻摩挲,桃花眼荡漾着动人心魂的眸光。她唇的味道很甜,一如他想像中那样,反应有些青涩,“那个,初吻吗?”
危瞳继续低头吃东西,左手却举了起来,先比了比中指,接着握成拳头,朝他无声展示了一下。
凌洛安一口红酒喷了出来。他来去花丛这些年,她是第一个直接对他比中指的女人。
“下午的事分明是你主动!”他搁下杯子,长眉拧了起来,“你该不会打算一直不说话吧!”下午那个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