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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凉站住,对着他厉声道:“你别过来!”
她声色俱厉的样子吓到了楚浩辰,不由得停了一停,又怕她出事,忙吩咐司机悄悄尾随上去。
事实摆在面前,她真是的楚震浩那个混蛋的亲生女儿,而楚浩辰,就是她的哥哥!
她想了一万种结局,没料到她和他竟是以这种尴尬的方式收场!
天呀,只要一想到他是自己的亲哥哥,她就会发疯。
这意味她的爱情连上天都难以容忍,这意味着她在做着一件令世上所有人都反对的事情。
而且,他和她还有了肌肤之亲!
这种可怕的自我厌恶和反感情绪压得漠凉喘不过气来,纵然她再冷静再坚强,也无法在这个时候保持平静!
焦热的夏天,柏油马路像晒化了一般,路上行人匆匆,毒辣的日头高照。
漠凉没有感觉到热,也没有注意汗水打湿了衣背,只是昏昏然的走着。
她究竟作了什么孽,上天要如此捉弄她!
从小被养父打骂,稍大和自己的哥哥恋爱,更荒唐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用一百万卖了她,要她做挂名情妇!
她是孽种,她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那就,让她去死吧!
不爱楚浩辰,生不如死,爱了,更是比死还可怕!
怎么办,怎么办?
又走到熟悉的大湖边,她顶着烈日站在湖边,望着那一潭幽蓝的湖水,觉得那里有一种力量,吸引着她往下跳。
桥边一个长相甜美的少女亦同样站在栏杆边,恍然不顾烈日的暴晒。
一个颓废的夏日午后,两个奇怪的女子,相遇在桥上。
“你也想跳湖吗?”漠凉轻轻地问道。
那少女轻快地说:“不啊,妈妈死在湖里,我只是来看看她。姐姐不让我死,我要陪姐姐一起活着。”
漠凉笑:“你妈妈,为什么跳湖?”
少女歪着头,似乎陷入了另一个无人打扰的世界,对她的话听而不闻。
这时,一把清脆的声音从桥的另一端传来:“倾城,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吓死姐姐了。”
漠凉回眸,一个可以称之为惊艳的女子一路疾跑过来。
她小心的拉着妹妹的手,牵引着她远离桥边,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我妹妹,得了妄想症。”女孩子解释道。
漠凉苦笑:“其实这样也好,可以陷入一个人的世界,其它人都伤不了你了,你也不用顾虑别人的感受了。”
女孩子突然冷艳的笑了一下,很少有笑用冷艳来形容。
但漠凉就是觉得这个笑中掺杂着冷酷,配上她绝美的五官,是能够用冷艳来形容的。
“你是不是想跳湖?”她突然开口。
漠凉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女孩子安置好妹妹,寻了一处有杨柳的地方坐下来,拍拍旁边的干净地方:“过来坐坐,想死也不差这一会。”
如有魔法般的,漠凉不自觉的跟着她,坐了下来。
女孩子扯了一根柳枝,一下一下的拔着上面的叶子,慢悠悠地说:“有时候我们感觉全世界都对不起我们,天底下再也没有比我们更惨的人,于是就想到死。其实这只是一时的情绪激愤,或许找个人说出来,你会好过一点,就不会死了。
否则,你一旦死去,就会让爱你的人很痛苦。好像我妈,当妓当了那么多年没死,却因为一个男人的一句话而死,丢下我们俩姐妹。这样的死,最没有价值。”
漠凉更是惊讶,她没想到一个初识的人会跟她讲这么秘密的事情。
她想了想说:“你有没有爱过人?”
女孩子一笑,慢慢地说:“男人,永远靠不住,爱情,不过是虚幻的东西。我的感情不会浪费在男人身上。怎么,你是被所爱的人抛弃了,所以要自杀?”
漠凉摇摇头:“不是,他很爱我,可是上天注定我们不能相爱。”
女孩子静静的听着,并不插话,以目光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野性而厌世的女孩,竟有一种亲切感。
漠凉将自己心中的苦闷一字一句的全部倒出去,眼睛看着湖面说:“你说,我该怎么办?”
好像有句话说一个人的苦恼两个人分享就成了半个苦恼,说出来,貌似真的感觉轻松了许多。
女孩子明艳的唇吐出轻快的字眼:“不就是一个男人嘛,这世上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一抓一大把,就算他是你哥哥,你也不用去死吧?”
漠凉深吸一口气:“可是我爱他,除了他再也不能爱上任何人,但活着会让我天天看到他而不能爱他,会比死还痛苦。”
女孩子笑了:“不过轻言爱一个人一生一世,因为一生一世很长,你许不起这么重的承诺,唯有你到你生命的尽头,你还能说你爱他,这样才配得上永远爱他这句话。而且,这世上没有谁离了谁就不能活的,你活着,可以天天看到他,可以和你妈妈在一起,可以得到那么多钱,难得不是挺幸福的吗?”
漠凉茫然地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难过,心像被撕裂一样痛。”
女孩子也老成地叹了口气:“所以,不让自己难过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爱人。其实这世上降了爱情还有许多事能让人快乐,比如逛街,买衣服,大把花钱,我最喜欢花钱了,你若用不了,何不分一半给我?”
漠凉笑了:“你叫什么名字?”
“顾嫣然。”女孩子歪着头软软地说:“好了,我得送妹妹回疗养院了,自己也要去赚钱了。好好的对自己,别人是不会心疼你的。”
漠凉点点头,目送这对漂亮的姐妹离开,回头时,才发现楚浩辰已经站在背后。
“小凉——”
尴尬的身份,不知如何安慰的话语,就连接触也变得困难。
漠凉看着他,突然笑:“我怎么觉得我们长得一点都不像。”
楚浩辰痛苦的皱着眉:“小凉,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是啊,生活就是苦中作乐,既然发生了,再痛也得面对。
她不想,让爱她的人难过,所以选择快乐的活着。
楚浩辰看情绪突然大变的漠凉,有点不能适应。
他也知道了她是自己的亲妹妹,但是,该死的,他就是不能把她当妹妹来看。
他想抱她,摸她,要她——
他一碰到她的肤肌就会有反应,他骗不了自己!
可是,他要怎么办才好?
两个人默默的回到楚宅,李婉清和何亿微仍在争吵。
楚浩辰冷冷地说喝:“闭嘴!”
两个女人都停止了争吵,仍然互相仇视着。
“李经理,把楚氏名下百分之二十的股权转到楚小姐名下!”楚浩辰按下一串数字,冷静地说道。
何亿微发出一声不可置信的尖叫声:“阿辰,你疯了,你把一千多万给这丫头?”
楚浩辰有点烦躁地甩手:“嗯。”
“不,我不同意,她凭什么白白拿一千万?”
“因为她是爸爸的女儿,是我的妹妹。”楚浩辰甩下这句话,砰的一声关上门。
何亿微气得语无伦次,漠凉不想和她争吵,拉着李婉清的手道:“我们回家吧。”
隔绝了整个世界,留下一个人的孤独,楚浩辰痛苦的缩在角落里。
恍惚又回到了年幼时,被妈妈留在屋里,没有人理他,让他一个人看着日落月升。
那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感觉重新回来,如一层厚厚的茧,他挣不脱,在濒死的喘息。
他是男人,不能哭,不能表现出为爱情疯狂的样子,更加不能在知道真相后对自己的亲妹妹再有非份之想!
这一重重的折磨,简直快要逼疯了他!
要他亲自放弃最爱的女人,要他叫她妹妹,然后看着她嫁给别的男人——
只是想想,就觉得心脏处一阵一阵的揪痛——
他突然无比痛恨父亲的风流,痛恨生在楚家。
但是,他没得选择。
今晚,永失我爱。
漠凉跟着李婉清回到了陌生的家。
突然有了一个哥哥,突然有了一千万,突然失去了爱情,今天,是个混乱的一天。
但她,还能冷静的去厨房做饭。
不得不说,漠凉是个厨艺高手,雪白的米粒配着鲜亮的红椒,青椒,西芹,火腿,玉米,一盘炒饭被她做得有声有色。
外带一个紫菜蛋汤,冰箱里实没别的东西了。
母女俩相对而坐,李婉清好几次欲言又止。
“小凉,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搞成这个样子——”
漠凉飞快的扒了几口饭,食不知味:“我吃饱了,先去睡了。”
拒绝和李婉清作进一步的谈话。
陌生的床,没有他的味道,辗转,难眠。
下弦月如少女的笑眸,可爱明媚,挂在漆黑的天幕中,却无端端的叫人看着难过。
刷,拉上帘子,打开灯,冷静的吞下几片安定。
翻来,覆去。
仍是睡不着。
不知道这是哪家药厂生产的假药,一点用都不管。
爬起来看清药厂的名字,发誓以后再也不买它家的东西。
开始数羊:
一只小绵羊,两只小山羊,三只小肥羊……
四只楚浩辰,五只楚浩辰,六只楚浩辰……
神经病了我!
漠凉咒骂了一声,翻身坐起来,开始看一本艰涩的书“费洛伊德的《自我和本我》”
专注的记忆是她的强项,可以忘掉一切,但是今天不行。
书上的字全变成了两个一样的名字:楚浩辰。
好像有人把文字偷换了,全部COPY成了这两个字。
大脑在和意志作斗争。
意志稍有疏忽,那个男人的样子便立刻印入脑海。
他霸道的样子,他温柔的样子,他宠爱的样子,他……
哦,够了,干脆想个够好了。
明天开始,
忘了情,戒了爱。
重新躺下,任他放肆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他魅惑地说:小凉,嫁给我,明天我们就去登记。
他温柔地说:以后,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入梦。
漠凉在梦中笑,原来他比安眠药还管用。
梦中,他突然变了,厉声说:我是你哥哥,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啊!
突然被惊醒,才发现枕边湿了一大片。
深夜无人的时候,漠凉开始哭,先是哽咽的小声哭,最后渐渐声音变大,嚎啕大哭起来。
李婉清被惊醒,心疼地抱着她,任她的哭湿自己的衣襟,陪着掉泪。
面对女儿一地的伤心,她无所适从。
几天后,在办交接手续的时候,两人再次相见。
彼此都吓了一跳,两人都以惊人的迅速消瘦着,看着,让彼此心疼。
但是,心疼的话,却说不出口。
只是温婉的,客气的问候。
然后她昏昏的在一张一张的合同上签字,正式正为楚氏的一份子。
楚氏的领导人突然出现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各大股东纷纷有异议,都被楚浩辰强硬的压了下去。
漠凉是他妹妹的事情,他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仿佛,这样可以为自己留下回转的余地一般。
夏日的天气闷得让人心浮气躁。
李婉清自制了水果冰:“小凉,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吃饭,吃一点水果吧。”
漠凉懒懒地摇头,一点饿的感觉都没有,胃在抗议,没办法吃下去。
“你这样子,就好像拿鞭子在抽妈的脸,妈妈好难过。”李婉清眼中隐隐有泪光。
漠凉叹气,以爱的名义来要挟你做一些你不想做的事,是人类最擅长用的办法。
拿银匙一下一下的把冰扎碎,慢慢的送至唇边。
一个星期没见他了,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他有照顾好自己吗?他还经常熬夜吗?
平时在一起不被注意的点滴此刻都被无限度的放大,如电影的画面一般一幕幕的在脑海里闪现。
就连争吵时他别扭的样子,都变得好可爱。
想了一想,觉得有些遗憾,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总是争吵的时候居多,快乐的时候太少。
在法国的快乐记忆,只能永远留在脑海里了。
正黯然伤神之际,玄道打过来了电话。
“小凉,那个,很抱歉,可能还要你来我家一趟,我的妈妈天天念叨。我耳朵都快起茧了。”玄道懊恼地说。
漠凉轻轻地说:“好。”
玄道微微一愣,他没想到,漠凉竟是这么轻易的答应了此事。
当加长的宾利车停在门口,玄道优雅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