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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冬搬出了家,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漠天勤三不五时的过来哭穷,死缠烂打,漠凉只好每次都给他一点钱打发了事。
她为楚浩辰的事情已经几夜没有睡好,筋疲力尽,脸色很差,没有精力去应付漠天勤。
子轩在三天后回来,带来了个算是好消息的消息。
中央纪委接到报案后,非常重视这件事,主席亲自下令,严肃处理此事,不管幕后黑手是谁,是多大的官,牵连多少人,必须依法处置。
漠凉苦笑,人都成这样了,再追究下去有何意义。
不过子轩说他认识一个美国的脑科医生,医术十分精湛,也许他可以帮助楚浩辰做开脑手床。
漠凉眼睛一亮,把这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子轩身上。
当早晨第一缕朝阳初升的时候,漠凉已经踏着阳光,提着温好的粥匆匆赶往医院。
她的王子仍在沉睡,安静的面容看不出仍何痛苦的痕迹。
美玉般的侧脸因为充足的睡眠而散发出淡淡的银色光晕,长长的睫毛如飞累了的蝴蝶收起的翅膀,轻轻的栖息在眼敛之上。
仪器上各项生命指标都显示正常,唯有脑内的那一团淤血却毫无扩散的迹象。
倒出温热的牛奶,用银色的小匙轻轻的吹凉,然后喂到楚浩辰的嘴里。
因为牙关紧闭,牛奶溢出了一些,漠凉拿软布吸了多余的水份,再次喂食。
平时简单的动作,此刻却用了一个小时才做完。
楚浩辰喜欢整洁干净,她就每天替他擦试,帮他清洁,甚至连他穿着病号服都比别人的棱角分明。
她跪在床上,阳光给她的发踱上了一层金黄,像一个降落凡间的天使。
脸上的温柔表情令人沉醉,她的动作轻柔,像在对待自己最心爱的宝贝。
“我从来都不是会被命运眷顾的人。” 漠凉缓缓地说:“但是命运会把更多的幸运送给你!”
漠凉颤抖地闭上双眼。从小到大在她从未相信过任何奇迹和幸运,所有的事情只能够靠努力奋斗而得来,奇迹两个字对她而言,虚幻得就如孩童们吹出的肥皂泡泡。
每当她千辛万苦想要守望幸福的时候,命运一次又一次的在开她的玩笑。
她实在是感觉太累了,太疲倦了,甚至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坚持下去?
但是,她舍不得,她舍不得扔下他。
什么是爱,就算痛苦,也觉得幸福啊!
她抚着楚浩辰的眉轻声说:“我会替你找最好的医生,最好的医院,你一定会好起来!”
像是承诺,像是安慰,但话音的脆弱却让人心碎。
楚清站在病房外,默默地看着,良久,转身离开。
一月的阳光温暖但不刺眼,照在她一身嫩绿的大衣上,像冬日里的一抹绿叶,生机勃勃。
楚清伸出手,让阳光透过手指漏出来。
她眯起眼,喃喃低语:“无论怎么努力,还是得不到你,是不是?”
两个女人,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同样为一个男从伤心,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钉铃铃……电话铃响起,漠凉像刚被惊醒一样抓起话筒。
“小凉,我赶到美国的时候,才知道JONE医生被人劫持了!”子轩微怒地说。
漠凉拿着听筒,有点茫然。
最后一线希望被生生的掐断了,除了绝望以外,还有一种滔天的恨意。
她第一次有种杀人的冲动!
为什么要这样逼她,一定要她崩溃才会放手吗?
人与人之间的仇恨到底有多深,可以让彼此把对方致于一次又一次的死地?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放下话筒。
一天后,子轩飞了回来,样子很憔悴。
他疲倦地说:“JONE医生在准备进项一项手术的时候被劫持的,我已经查清楚了,这伙人是我的对头,不过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为何要劫持JONE医生,但我必须和他们的老大谈一谈。”
漠凉点点头,眼中放射出坚强的光芒:“我陪你去!”
子轩望着她,最后点了点头:“也好。”
漠凉看着楼下的楚清,慢慢的下楼,坚定的走向她。
“姐姐,”她轻声唤道,让楚清一震。
“我知道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很惨烈,让你受伤害很大,我也很抱歉。但是我也知道,你已经好了,我请你帮我一个忙。”
楚清摘下一片干枯的树叶,用指甲一下一下地划着,并没有回答。
漠凉仰头,望着湛蓝的天深吸一口气:“我要去为他寻找最好的医生,这一次,也许再也不能回来了。如果我不能回来,请你代我照顾好他。”
她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楚清手一顿,树叶从指间飘落。
她缓缓的扭头,看着漠凉坚强的背影,心中百般滋味交融。
聪明如她,怎会不知道自己的伎俩?
傍晚的时候,漠凉走出楼外,吃惊地望着天空中纷纷扬扬的雪花,早上到这里的时候还没有一点下雪的迹象,而此刻,大地已然被蒙上了一层洁白。
轻盈的雪花飘舞在空中,夜色也变得明亮了起来,她无意识地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晶莹透明,瞬间就在她掌心融化掉了,只留下冰冰凉凉的感觉。
她默默出神。这场雪是在为她送行吗?
弯腰钻入子轩的车里,黑色的轿车无声的滑出。
根据子轩手下打探,JONE医生被关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他们趁着夜色,慢慢的靠近仓库。
周围寂静无声,奇异的安静中好像潜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好像有人在黑暗中张开了一张无形的网,正等着他们入网。
雪,一片一片,悠悠的飘落。
所有的车都熄灭了灯,所有的人都枪上了膛。
漠凉紧握着一把自动档手枪,沉着冷静,眼亮如星,毫无恐惧之意。
为爱而战,没有害怕,只有勇气。
子轩手一挥,车队立刻呈圆形包围了仓库。
子轩驶近仓库,透过铁网小窗户,看到JONE医生被双手反绑扔在冰冷的仓库里。
可怜的老人估计是饱受了惊吓和折磨,此刻正瑟瑟发抖的缩着身子。
“JONE医生,你还好吗,我们是来救你的?”漠凉轻声说。
医生慢慢的睁开眼,眼中露出一抹困惑和挣扎的光芒。
“你们是谁,又想干什么?你们为什么把我抓到这里来?我要控诉,这是侵犯人权,这是暴行!”医生愤慨地怒吼。
漠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无害,她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JONE医生,我们是来救你的,不是要伤害你!”
医生的神色缓和,眼中重新露出希望之光:“是吗?那太棒了,感谢上帝,希望那帮绑架我的人受到诅咒,他们会下地狱的。他们不知道我要做多少手术,挽救多少生命,真是一伙刽子手!”
子轩砸开锁,和漠凉轻手轻脚的走进去。
两人刚一进去,只听哗啦啦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铁笼突然从天而降,把三人困在其中。
灯光突然通明,照在子轩愤怒扭曲的脸上,还有漠凉急急的奔出来,来不及收回去的手上。
一时间,外面等候的兄弟们顿时大乱,把枪上膛,紧张的四处搜索。
哈哈哈——
一声放浪的笑声突然响起,一个身穿豹皮衣服的张狂年青男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鼻子上戴着鼻环,脸上画着浓重的油彩图腾,让你无法分辩他的容颜。
更夸张的得嘴唇涂成中毒的青紫色,此刻正领着一群混混,得意的大笑。
子轩利索的帮JONE医生解开手脚上的绳子,脱下大衣披在他身上。
医生看到那个鬼画符一样的混混气得浑身哆嗦:“就是他,就是他绑架了我!”
漠凉和子轩慢慢的接近,漠凉小声问:“你认识他吗?”
子轩不屑地冷哼一声:“不过一些小混混,上次在我的地盘买白粉,被警察抓了却供是我指示的,封了我的D厅,还罚了十几万块。我找人爆打了他们,把他们赶出了T市,没想到这伙人竟狗胆包天来抓人,我看是背后有人指示。”
小混混的头目吹了个口哨,得意地说:“费子轩,你不是黑帮的老大吗?你他妈落在老子手上不还得听老子的!告诉你,把T市所有的地盘都交出来给我,我就和你们一条生路,否则,哼哼!”
子轩显然觉得和这种级别的人说话没面子,当时冷了脸,扮起酷来。
他的人则立刻把枪上膛,对准混混。
不过混混也不是吃素的,显然早有准备,张狂地说:“谁要敢开枪,我就打爆里面三个人的头,不信就试试。”
子轩的人傻了眼,犹豫着不敢开枪。
医生也不作声了,一时间气氛僵持了起来。
“把他们的枪全去了,绑起来!”混混指使着他的手下说。
子轩被激怒:“杂毛,你等着!”
杂毛嘻嘻一笑:“我等,我等你老爸。等你老爸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儿子被绑,估计会狠狠心把地盘让出来!”
“做梦!”子轩冰冷的吐出两个字,拧眉看着自己的兄弟被绑上。
实在是太大意了,竟然犯这种错误!
但是现在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只好以静制动。
“考虑半小时吧,考虑好了回答我。不仅放了你们,这个医生你也带走,给你的好朋友开脑去!”杂毛丢下一句话,熄了灯,吹着口哨呼啸而去。
一时间,宽大的仓库只留下三个人。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里面越来越冷。
子轩点燃一根雪茄,拧眉吸着。
子轩吸完了一支烟,将烟蒂扔在地上,狠狠的踩灭,开始翻动这旧仓库里有没有可以逃生的道路,或是利用的工具。
三个人都不闲着,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结果却令人失望不已。
这里全部是防盗网,根本没办法出去,再加上外面的一层铁笼子,除非是你孙悟空,会七十二变,否则难以逃出这鬼地方。
里面除了空荡荡的仓库外,就是一堆废弃的纸箱。
漠凉不死心,把纸箱一个一个的扔了出来,出乎意料,这里还挂着一个被拔了线的电话!
医生眼晴一亮,高兴地说:“这支电话说不定能接通外面,我来试试。”
医生把电话拆开,开始研究这些绿蓝线路。
正在这时,灯光突然又大亮,漠凉迅速的拉过一个纸箱盖在电话上,三人站在一起,警惕地面对外面。
杂毛等人拉出一个黑衣人,恶狠狠地说:“你他妈想好没有?”
子轩冷峻的眯眼,冰冷的眼神如豹一般犀利,让杂毛底气一弱。
不过他很快仗着手中有枪,又嚣张了起来。
他举枪,对准子轩的手下,啪啪打了两枪。
黑衣人的腿部中枪,颓然倒下,显然痛苦难忍,不过仍没有出声,看来是条硬汉。
子轩眼神瑟缩了一下,咬牙低声咒骂,不过仍没出声。
“好,你不答应,我就每隔十分钟打死你一个手下!”杂毛吹吹枪口挑眉说道。
“你混蛋!”子轩低沉的怒喝。
杂毛显然对惹怒这种重量力的老大的而兴奋不已,就如同一只小蛇困住了一头巨狮,兴奋的心情难以抑制。
“好好考虑考虑吧!”杂毛一声口哨,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一走,医生立刻开始接电话线。
随着磁磁的火苗,电话勉强接通了。
子轩拿着电线对接,漠凉开始拔号。
电话能了,子轩压低声音道:“爸,我在城郊的废仓库里,快带人来!”
那边也传来一个极力压抑的怒声:“小轩,你再坚持一会,爸爸马上带人去!敢动我儿子,让那些人等着受死!”
三人刚通完电话,灯光又是大亮,杂毛一眼看到了来不及遮掩的电话,他一挥手,几下手下冲了进来,对着电话一通狂砸,这下电话彻底不能用了。
“妈的,还敢跟外面通话,你不想活了?”杂毛怒气冲冲地喝道,“说,你是不是叫警察来了?”
子轩嘴唇紧抿,冷眼相看。
杂毛冲了过来,一拳打了过来。子轩轻易的还手,把他打爬在地上。
两支乌黑的枪口顿时指着子轩的脑袋。
子轩冷冷地说:“有种,就打死我!”
杂毛爬起来,吐了一口血水,恨恨地说:“你以为老子不敢?”
漠凉看得出来,他说归说,还是不敢动子轩,毕竟子轩的力量是不可小瞧的。
杂毛怒极,命人将子轩的另外几个手下拉过来,当着他的面,开始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