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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蔼蔼和江柏吃饭又与竺倜亚许华耀他们吃饭时的模样大不同,她胃口一向好,跟竺倜亚他们吃饭也从不顾及形象,总是该吃是便大口夹菜,该喝时便大口灌下。这一会到了江柏跟前,却是装起了淑女,虽说也确实因为紧张考试胃口不开,但也不会是眼前这幅样子。
钱蔼蔼一边小口吃菜吃饭,一边在心里暗暗骂自己虚伪。
吃了几口后钱蔼蔼看见江柏瞅着她笑却不动筷子,她忙给他夹菜,脸上是再温柔不过的神色,轻语道,“你多吃点。”全然一幅贤妻良母的模样。
江柏笑着吃下了钱蔼蔼给夹的菜,这边钱蔼蔼吃完一碗饭就放下了筷子,对江柏乖巧道,“我吃饱了。”实际她也就五分饱,平日胃口差是两碗饭,胃口一开可就是三碗饭的份量,头一回许华耀见她吃饭的份量还嘲笑她千万别让未来老公见到她吃饭,不然非嫁不出去不可。
江柏吃着饭菜看住了钱蔼蔼,笑道,“还这么多菜呢,你真不吃了?”
钱蔼蔼用餐巾纸擦擦嘴角,温柔应他,“饱了。”说完看着江柏吃东西。心里暗道如果江柏说“你再陪我吃点菜”,她就立马说好。
江柏饭量不大,吃完了一碗也饱了,放下筷子道,“吃好了,咱们走吧。”
钱蔼蔼瞅着那一堆剩菜,讪讪道,“还这么多呢,太浪费了。”
江柏建议:“那你再来一碗饭?”
钱蔼蔼摇头,算了,都演到这份上了,权当减肥。
临出门时江柏牵着钱蔼蔼走,叹道,“咱俩这还是恋爱蜜月期啊,都在对方面前尽力保持完美形象。”
钱蔼蔼心道你小子原来都看出来我装了,这边却死鸭子嘴硬死不承认,“啊?啥意思?我可没有,你是?”
江柏哈哈大笑,拧着钱蔼蔼小脸任她糊弄过去了。
数学一向不是钱蔼蔼的长项,她这人太注重细节,又有点强迫症的强迫观念,每做完一道题,不管有没有把握,老是怀疑自己做错了,要再三想一遍做一遍,结果每次都因此耽误时间。
一模考数学的时候钱蔼蔼老毛病照犯,最后一道大题居然连题是啥样都没看就到了交卷时间,这边心灰意冷交了试卷,回到教室里看见竺倜亚不觉心内更是凄苦。
言乐正拉着竺倜亚在求解最后一道大题,竺倜亚讲解着,一抬头看见一副“快哭了”表情的钱蔼蔼,不觉关心道,“你怎么了?”
钱蔼蔼挑了张桌子趴下,有气无力地说,“我郁闷死了,我最后一道大题看都没来得及看。”
竺倜亚忙安慰道,“没事,不是就最后一道大题嘛,依你的水平,满分一百五上一百二总没问题。”一模的试卷是按高考标准所出,满分为一百五。
钱蔼蔼依旧愁眉苦脸,“那得选择题一个不错才行。”说完这句话,钱蔼蔼发现言乐在一边已经开始不耐烦,忙推了一把竺倜亚,“给人解题吧,你别管我了。”
竺倜亚只得继续给言乐讲题,可时不时地,他总会抬头看一眼钱蔼蔼,他的目光不自觉地会去关注她。这一点,钱蔼蔼和竺倜亚都不自觉,倒是言乐这个旁观者将这一刻竺倜亚的目光看在了眼里。
言乐是个直肠子,心里不爽,没等竺倜亚讲完发脾气走了。竺倜亚只觉莫名其妙。
钱蔼蔼自己还烦着呢,哪有心思管人家,她看竺倜亚闲下来了,拿着手里那张不用上交的第一页试卷对他扬了扬,“你这标准答案快给我对一下选择题和填空题,我看我错几个。”
“别对了,影响下一场考试。”竺倜亚颇为难。
钱蔼蔼丧气,“你就笃定我选择题会错是吧。”
“没那意思,是让你别对题赶紧准备明天的考试。”
“我不管,不对我晚上铁定睡不着,”钱蔼蔼耍无赖,右手一伸,掌心摊在竺倜亚面前,“试卷拿来,不然我辛苦点找别人对题也行。”
竺倜亚没辙,只好把试卷给她,刚对到第三道钱蔼蔼就惨叫,“不是吧,第三题选A?”说完呜咽,连连喊“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竺倜亚当机立断拿回了试卷,“你别对了,真会影响明天考试的。”这回是铁了心肠不再给钱蔼蔼对题,钱蔼蔼起身想抢回来,因身高力气问题,折腾了一番都不行,最后钱蔼蔼就咬着下唇,含着眼泪可怜兮兮望住竺倜亚,准确来说是望着竺倜亚高举过头的试卷。
竺倜亚最终还是被钱蔼蔼的泪眼打败。
钱蔼蔼破涕为笑,看着竺倜亚得意在想,小样,还得让姑奶奶上演哭戏。
竺倜亚暗骂自己白痴,明知道是演的也还是招架不住。
这回接着对题没再听到钱蔼蔼的一惊一乍,竺倜亚心里放宽了大半的心,但不过一刹,这刚要悬下的心又因为钱蔼蔼的高分贝给回到了原地。
钱蔼蔼怒指最后一道选择题,“不可能,不可能,这题你绝对错了,绝对绝对错了,我算了三遍,非常有把握,绝对选D。”
竺倜亚瞟了一眼题,一般最后一道选择题是选择题里最难的一道,所以他做这一题都会比其他的稍微仔细些,因此出错的几率一向很低。这一道嘛,他是百分之一百地错不了。想了一想,拿过试卷的同时看了一眼钱蔼蔼仍旧激动的模样,轻语道,“你是怎么做的,这题我是没什么把握。”
“哦,原来你对这题没把握呀,”钱蔼蔼敛了激动神色,开始讲解她的思路,“这题是这样做的……”
听到中途竺倜亚就已经明白钱蔼蔼错在哪里了,他不动声色地听完,末了微笑颔首。其样子让钱蔼蔼不自觉发挥想象——白胡子老爷爷竺倜亚一边捋胡须一边拍她头,忙不迭地夸她“厉害厉害,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钱蔼蔼得意大笑的样子让竺倜亚晃了神,视线有点移不开,可是又想强迫自己移开,心里某个地方却不答应,那个地方异样的柔软,这种柔软很陌生很陌生,竺倜亚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江柏敲后门的声音打断了钱蔼蔼的笑声,钱蔼蔼愣了一下,看是江柏又笑了。
竺倜亚看到江柏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假咳一声,不露痕迹地退后了几步。
江柏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哦,最后一道题你选的什么,竺倜亚选C,我选D,不过事实证明我做对了。”
江柏抬眼略有深意看了竺倜亚一眼,柔语道,“我也选D,D是正确答案。”又拉过钱蔼蔼靠近问,“看样子你考的不错?”
“还行吧,马马虎虎,应该是没考砸,”钱蔼蔼摇头轻叹,“你知道我就憷数学。”
江柏淡笑,“别对题了,我送你回家,你好好准备下一场。”
钱蔼蔼仰脸灿烂一笑,清脆答了声“嗯”。
江柏看着竺倜亚在一边收拾东西的背影,低头在钱蔼蔼耳朵边小声,一句话还没说完就惹得钱蔼蔼娇嗔着拿粉拳砸在了他身上。
猛然听见这样的声音,竺倜亚控制不住地转头看了过去,正见两人亲密的打闹模样。非礼勿视,竺倜亚迅速低下了头,他对着桌子半天也没动作,有点想不起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愣了一晌后,忽然有点无奈地摇摇头,笑了。
以身相许
13
江柏惹得钱蔼蔼大发娇嗔的原话是,考完英语我们去河畔旅馆——
话还没说完钱蔼蔼就瞪住了江柏。
江柏笑得一脸灿烂,“你果然不听我说完就有反应,你个不纯洁的。”
钱蔼蔼顿时明白江柏是故意逗她,起势就要打人,江柏挡下了,依旧不怕死的开她玩笑,“我是想说去河畔旅馆旁边的地摊吃饭,你以为什么?
钱蔼蔼力气不小,腾出一只手来就砸,压低声音吼道,“去吃饭就说去吃饭,你那语气……你就是故意——”
“故意也要有人思想不纯洁不是……”江柏说笑着任她砸,见钱蔼蔼猛砸了两下又心疼他,心里不禁乐开了花,拉过她手来摇,故作扭捏姿态道,“蔼蔼,明晚,明晚,明晚你要了人家吧。”
头一回见江柏假不正经的模样,钱蔼蔼目瞪口呆无所适从,见眼前人依旧在腻歪喊着“蔼蔼”“蔼蔼”……冷不丁打了个哆嗦,一跺脚人就往外逃。
才跑出几步听到身后人喊——钱蔼蔼,我要以身相许!
猛然想起教室里还有同学没走的嘛,晴天霹雳啊,钱蔼蔼脑袋瓜轰然开炸,忙回头女魔头一般一把掳过江柏,拉上人就开跑。
一口气跑到了一楼楼底。
钱蔼蔼拍着胸口大喘气,“你、你不要命啦,开这种、这种玩笑。”
江柏倚着墙耍帅地望住钱蔼蔼微笑,“我都以身相许了,我的命是你的,要与不要都是你说了算。”
钱蔼蔼无奈,“我看你不害死我,你就不会心甘。”
江柏云淡风轻笑笑什么话也没说,心里却很清楚自己刚才那么幼稚的行为是为哪般,他不想承认,更不想她知道。
早上大综合考完回家的时候,钱蔼蔼又撞上了马维,马维小跑了几步追上钱蔼蔼,一开口即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嚷,“柏柏说要以身相许,你做好准备了吗?”
钱蔼蔼白了马维一眼,意思是“关你屁事”。
马维只当看不见,换了个语调说,“因为柏柏昨天那一嗓子,你又被咱班女生骂了,今天早上我还听见两个女生不复习在那骂你呢。”
钱蔼蔼面无表情,没给反应。
马维继续,“柏柏昨天那样说肯定是试探你呢,他肯定特别——”钱蔼蔼回头瞪住马维,马维没往下说,呵呵笑了下,讲,“男生哪有不色的,这年纪,不都个个如狼似虎么?”
钱蔼蔼听他这一说不自觉就想到了许华耀和竺倜亚,许华耀也算个文学青年,总该不会……可一想到他喜欢党舒琳,不免摇头,还真不能打包票,想着即咕哝道,“竺倜亚就不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马维一听,愣了愣,点头道,“竺倜亚啊,他确实,不过他不同……”
钱蔼蔼撇撇嘴冷声道,“有什么不同,难道他不是男的?”
“不是这意思,你不懂,你不懂。”
钱蔼蔼懒得理他,大步走了开去。
经马维这一说,钱蔼蔼就想多了,交好的一个女生朋友早些日子对她说过一些江柏的负面评价,说是高二的时候她坐江柏后面,有一阵天天能听到他和另一个男生在说污言秽语。原本钱蔼蔼听了也不放在心上,可经这两日的事情一想,又想到早前的那次接吻,心里暗暗不舒服起来,倒不是介意男生□重,只是觉得有些东西应该收敛些。若是那女生所说属实,不是显得江柏为人肤浅低俗么?
本来完全一听了之的事,钱蔼蔼因着昨日之事在心里留下了一个阴影。
四科科目算起来,英语算是钱蔼蔼第二有把握的科目,哗啦哗啦做的很流畅,不过流畅归流畅,速度还是快不起来。还剩最后一道作文题的时候去瞅时间,一看吓了一大跳,倒不是时间不够,而是无意中瞥到了门外一个身影。
江柏!
他是什么时候在那的?
江柏看到钱蔼蔼发现他了,他朝她笑笑,指了指手表,示意其抓紧时间。
他看她愣住傻眼后又皱眉发怒的样子,忍不住无声而笑。
他家这娃是真单纯,什么都摆在脸上,“装”这门大学问那是完全不会呀。
以后走上社会可怎么好……会吃亏的吧。
想到这里江柏又忍不住笑自己,居然也会操起这样的心。
钱蔼蔼交卷出门就骂江柏。江柏意料之中的事,朗朗答曰,“第一,一定是第一。”
钱蔼蔼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在说他英语成绩一定还是第一,心里虽然乐,脸上却摆出鄙夷的神色“呸”了过去。
吃饭的时候钱蔼蔼想起了作弊一事,忙问江柏,“那件事——还顺利吗?”问完心里又忍不住暗自嘀咕,这不是废话吗?他人好好地在这里,哪里有不顺利的。
江柏莞尔,“顺利,我不是提前出考场了嘛,就是给他们发答案呢。”
钱蔼蔼若有所悟地点头,回过神发现江柏正伸手拿她的小碗盛饭,即条件反射一般先一步移开了饭碗,看着江柏道,“我吃饱了。”
江柏笑,“你才吃一碗饭。”
钱蔼蔼死鸭子嘴硬,看着江柏望住她笑的样子,心虚地说了两个字,“饱了。”这厢还故作遮掩地喝茶。
江柏也不说话相劝,只是看着她,看了一晌,直到把钱蔼蔼的脸都看红了才伸手拿过她桌边的小碗来盛饭。
他盛好饭放到她面前,轻轻勾起嘴角,慢悠悠地轻语道,“不吃饱哪行,饱暖思欲。”“思欲”二字只剩了嘴型。
钱蔼蔼一口茶呛在喉头,连连咳嗽,咳完了咬牙切齿,“江——柏——”
江柏微笑,气定神闲,“大人请吃饭。”
吃完饭走出小饭馆才知道下雨了。
钱蔼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