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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是剩饭冷菜么?
钱蔼蔼摇摇头,换了一副暧昧嬉笑的表情。
“月考成绩出来就要换座位了,你会不会舍不得离开我呀?到时候别太想我哦。”
王传嘴里哼哼一笑:“你赶紧一边去,你那点调戏伎俩还是别用在你王哥身上,你王哥是有一打过去的人,会被你迷惑,哼哼。”
钱蔼蔼咧开嘴一笑,这个王传。
虽然她跟王传相处的日子不长,但是却是真的成了哥们,也许是因为彼此都初来乍到,彼此都没有什么朋友的缘故吧。
相识
2
那天下午快放学的时候,突然接到了琨的电话,钱蔼蔼听着过去哥们在那头叙说着班里面发生的一系列八卦,心里面暖暖的又涩涩的。
钱蔼蔼在从前的班里虽然成绩并不出众,可是因为她开朗热情,人缘却是好的没话说,因为爱写些小说在年级里传阅,还因为曾经拒绝了一个帅哥的告白,她遇到了很多类似“很多人认识她,她却不认识对方”的情况。那时的日子是舒适惬意,热闹丰富的,还有点让她小小的骄傲和得意。
哪像现在,已经快半个月了,却只有王传一个朋友。
所以钱蔼蔼在接到琨的电话时,知道是在班里,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无法控制地让眼泪溢满了眼眶,最后挂电话的时候,钱蔼蔼趴在窗棱上,泪水毫无顾忌地唰地滑了下来,以为面朝窗口没有人看见,却发现有个人淡淡的朝她笑了,有丝嘲讽,不过是嘲讽她孩子气而已。
那个人是后来她选座位后认识的师兄,他们都叫他花妖,他的本名是许华耀。她一直很纳闷为什么叫花妖呢,他长的那么难看,花妖该是很美很美的。其实有些人看久了,好看难看反而忘记了,没过多久钱蔼蔼就觉得许华耀是“好看”的人,有真才实学的康永式的才华型男人。
钱蔼蔼在班里低调极了,完全不似转学前的肆无忌惮。她没有去结识朋友,也没有好奇这个班的八卦,她只安静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听课看书写作业睡觉。
月考结束后的某一天忽然在一天之内让她认识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
那天早上钱蔼蔼因为一连几天的迟到,发狠心起了个大早,结果到了学校才发现过了头,学校里还没几个人。她在五楼教室走廊上站了近半个钟头,才来了一个人,那人望住她似乎愣了一愣。
钱蔼蔼不好意思地讪讪一笑:“今天起的过早了。”
见那人还呆愣着,她又赶紧催道:“你有钥匙吧,快开门,我腿都快站麻了。”
那人才反应过来开了门。
教室里的灯打开来,亮晃晃的,只有两个人,安静极了。
太安静了,外面还是灰蒙蒙的,钱蔼蔼只觉得诡异,搭讪地说道:“你是这个班的什么班干部呀?”虽然隔的远,但是钱蔼蔼清亮的声音在偌大的空间里还是十分清晰。
“我不是班干部,只是一贯起的早,就有钥匙。”
钱蔼蔼明白地点点头,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到课间,她看见很多人都问那人问题,不禁好奇地问前座女生。
“他是谁?”
“哦,他呀,竺倜亚。是我们班的常年第一名。”
钱蔼蔼不禁多看了竺倜亚两眼。
“第一名不是江柏吗?”在她记忆里,她是听过无数人夸江柏成绩好的,确切说女生居多。
“不啊,江柏是英语成绩常年第一,别的不行。他是数学和总分常年第一的,他比江柏稳多了。”
“哦。”钱蔼蔼望向前面,竺倜亚正在低头做题,很认真的样子。
“不过江柏也很厉害的,高一的时候,他考过最后一名,后来期末考试又变成了第一名。文理没分班之前我和他是一个班的。”女生犹自滔滔不绝。
钱蔼蔼忽然起了捉弄的心情,她要看看这个第一名究竟有多厉害。
她拿起抽屉里的一本书,走向第三排,敲了敲竺倜亚的课桌。
“能帮我讲讲这个题吗?”
竺倜亚看过去,那是一道函数数学题。他接过书开始在纸上涂写起来。
钱蔼蔼站在一旁等,周围的人有不少人好奇地看她,毕竟近半个月来这算是她最高调的一件事了。
等了大概有三分钟,许华耀和另外一个男的走了过来,在竺倜亚后面一排坐下。
花妖瞅了钱蔼蔼一眼,灿烂地笑道:“新同学来问问题了哦。”
花妖的同桌意味深长的笑着。钱蔼蔼顿时觉出了里面的调侃,总不会以为我看上竺倜亚了吧,钱蔼蔼暗暗想。
再等了两分钟,竺倜亚还是没有做出来。
钱蔼蔼说:“要是实在算不出来,我去问老师吧。”
此刻已没了捉弄的心情,倒是多站在这里一分钟,她头皮发麻的就更加厉害。
竺倜亚看了她一眼,把书还给了她。
下节课就是数学课,一下课钱蔼蔼就提着书找到了数学老师。数学老师在讲台上比划了半天,看看表,抱歉地对钱蔼蔼说:“我下节课还有课,你中午来我办公室找我问题吧。”
五分钟的时间,这老师还没做出一道题来,钱蔼蔼叹气地摇摇头,眼里满是失望。数学老师是刚毕业的研究生,讲的课钱蔼蔼总不爱听,主要是听习惯了以前数学老师的课,总觉得这老师讲的实在不行,经过今天的问题,钱蔼蔼更加失望了。她暗暗想,要换了以前的老段,咋不三下五除二一下子就解决了。
钱蔼蔼抖抖手上的参考书,忽然对老段想念的不得了。她觉得自己完蛋了,似乎什么都在挂念从前。
出于不甘心和对自己的想法是对的的求证,钱蔼蔼打电话给了以前班里的第一名广肃哥哥,说了多少页哪一题,广肃一分钟后就把电话打回来了,边讲题边说她笨,说那么简单的题还打电话问,浪费!
钱蔼蔼心有戚戚地想,还不是因为那一帮笨蛋不会。这下,钱蔼蔼更加蔑视这个学校,犹自觉得对以前那个学校的崇拜和骄傲如江河湖海滔滔不绝。
中午上课前有人传话给钱蔼蔼说数学老师找她。
钱蔼蔼一惊一乍地想起来自己竟然忘记去请教了,于是拿着书下了楼,脸上是偷笑的表情,暗暗想着自己都会了数学老师才来找,不会为了一道题奋战了一中午吧。
下楼的时候,正碰上一群男生上楼,四五个人,中间一个男生穿着白衬衣,清爽干净的样子。钱蔼蔼礼貌地为大部队让过一侧,走下几段阶梯,鬼使神差地抬头回望了一眼,竟撞见白衣男生也正望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
钱蔼蔼顿了一顿,没再多想,急冲冲下了楼,并没看见那男生末了嘴角上扬的弧线。
到了办公室,数学老师就开始讲题,不过不是广肃的办法,很繁琐,钱蔼蔼有些不耐烦地听着。末了讲完了,钱蔼蔼才说:“上午我问了我同学,他给我讲了一种方法,一分钟就算出来了……”说着把方法说了。
数学老师演算了下,道:“你那方法是有漏洞的,只能拿来做选择题的。”
钱蔼蔼小声争辩:“这本来就是选择题嘛。”
数学老师脾气好,也不跟她计较,拿过书细细地翻看,像是问句又不像是问句:“你这是什么书啊?”
钱蔼蔼维护道:“这是我们学校发的总复习资料,历届高三都用这书,很好用的。”她还是下意识地没有融入这个学校,总是把以前的学校作为“我们学校”。这也是她日后一些麻烦的根源所在。但显然数学老师并不在意这一点,只说:“你们学校的复习资料太难了点,不适合现在我们的进度,你还是做这本吧,跟着大部队走。”说着递给她一本资料书。
钱蔼蔼虽然接了过来,仍心有不甘:“我都用这个书半年了,都习惯了,大不了我两本都做——”
数学老师摇摇头。
钱蔼蔼退了出来,撇撇嘴道,他一定是怕我日后拿更难的问题问他。
到了教室刚坐下,竺倜亚走了过来。
“同学,可以把你早上那本参考书借我用下吗?我想把那题算出来。”
钱蔼蔼拿出书,翻好页递给他,怔怔的。她没有想到竺倜亚是如此执着。
下节课竺倜亚走了过来,仔细给钱蔼蔼讲题,钱蔼蔼听着不觉暗暗笑了起来,这俩师徒果然是师徒,做法都是一样的。
钱蔼蔼没有打断他,认真地又听了一遍,末了道过谢。
“竺倜亚,我叫钱蔼蔼。”
竺倜亚转身笑了一下,返回了座位上。
当天晚上晚自习的时间,老师还是老规矩安排按月考名次选座位。
前几排几乎没怎么变过,就只加进去退出来那么几个人,其中有钱蔼蔼。钱蔼蔼选的是第三排中间第二个位置。他们教室的座位是242的形势,所以钱蔼蔼选择了第三排中间,那是个黄金位置,钱蔼蔼得意地笑了。她个子不高成绩不尖,一向总坐第一第二排,这次终于占据第三排不免很是高兴。
第二天人来齐了上课,她才发现不妙。
第一不能迟到,以前迟到可以从后门溜进去,很是低调。现在必须从前门进穿过讲台还要左手同桌出来让她进去。第二她右面的同桌党舒琳竟然就是那个英语成绩比她高的美女,她虽然看来很好相处,但是钱蔼蔼对她的朋友还是有点心理压力。
时间久了钱蔼蔼又发现了妙处,她认识了许华耀,和她志趣相投一样爱好文学的花妖师兄;党舒琳是个圆滑的人,圆滑的人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好处的;党舒琳的右面同桌是竺倜亚,请教问题和抄作业不禁有了门路。
撕卷子的女孩
3
刚换了座位,钱蔼蔼一切都觉得新鲜,人也开始活络起来,没几日便跟后面一排的四人打成了一片。
这一日是语文课,老师拿出月考的语文试卷来讲解,钱蔼蔼临上课了才来找卷子,半天也没找到,后来才想起来似乎没有发给她,忙问课代表同桌。
党舒琳笑道:“肯定是作文写的好被老师留下了。”
钱蔼蔼看了老师手中的试卷一眼,心里开始暗暗期待下节的作文讲解课。虽然在以前的学校她的作文拿来当范文念也不是没有的事,但这次钱蔼蔼却特别的期待,一方面是虚荣心使然,一方面是因为数学英语的挫败,感觉一向骄傲的语文总算替她在那些暗暗说她吹牛的人面前挽回了一些面子。
第二节课老师拿出了试卷,开始讲解这次的作文,大致评论了年级总体情况,便开始读范文。第一篇第二篇都是别的班的,到第三篇的时候,老师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苏格拉底的遗憾”这几个字。
钱蔼蔼趴在桌上,瞅着黑板上的字迹,面上努力平静着,心里其实很是雀跃,因为这一篇文章她也是觉得自己写的是不错的。
党舒琳深深瞅了钱蔼蔼一眼:“这篇是你写的?”
钱蔼蔼微微点了下头。
老师开始读她的作文,班里面同学看住黑板上的题目,比较纷扰的环境顿时安静了不少,等老师开始念第一段,整个班都安静了下来,似乎都在认真听,只有周围的几个同学还碰碰钱蔼蔼,问是不是她的作文。
钱蔼蔼没有说话,自己也认真在听,心里是小小的得意与骄傲。
念完了,语文老师大声说道:“这篇作文是我们班新同学钱蔼蔼写的,是年级最高分……”
老师说完,班里面掌声一片响起,好些人都投来赞赏的目光,这让钱蔼蔼的心充满了难以表达的情绪,像是感动又像是激动。
临下课语文老师把试卷递给党舒琳,指着教室后面的黑板说:“你把这三份作文贴在那里,好让同学们再仔细看看。”
党舒琳微笑着接了过来,把试卷递给钱蔼蔼,再仔细地又看了一遍钱蔼蔼的作文。
周围不少同学过来看钱蔼蔼的试卷,一位女生笑道:“选择题只对了两道还有109分呢,呵呵作文分是真高。”
听到这话,坐钱蔼蔼前面的江柏转过头无意看了试卷一眼,对钱蔼蔼深深一笑,钱蔼蔼愣愣的,搞不明白他是赞赏还是别有意思,但总觉得那双深邃明亮的眼里不会有别的意思。
第二天早上早自习,钱蔼蔼见作文还是没有贴出来,不禁有些纳闷,忍了半天才想出比较合适的话去问党舒琳,其实早在前一天下午她就想问,可是总觉得问了似乎显得自己多在意一般,她虽然真的在意又不想别人知道。
“党舒琳,怎么后面黑板报没有作文呀,我正想去看看别的几篇呢。”
党舒琳从抽屉里拿出试卷来,抽出其中的一张递给她。
“你的这个给你。”说完开始撕其他两张,她撕完了对表情微微有些僵的钱蔼蔼甜甜一笑,“你看黑板报贴的满满的,哪里还贴的下嘛,你是我同桌我就把试卷还你哈,别人的我才懒得理他们呢……”
党舒琳的笑虽然很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