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要整我怎么样都会有办法,现在只不过是让她有机可乘,别人怎么样我不在乎,真的,但起码我是真心把你和师兄当朋友的,师兄今天那样做真的让我很难过……”
“哎他,你原谅他吧,同学三年还没见他哭过呢……你也别哭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你,你知道我这人嘴笨不会说话,尤其又见不得女生哭,反正你知道我站在你这边……我跟你师兄他们也说好了,明天就找言乐说清楚,谣言是从她们宿舍最先出来的,我会跟她们解释清楚的。”
钱蔼蔼听到这话,心情好了很多,想说谢谢却没说出口,只说:“别去解释了,她们不会信的,再说你越帮我我想她们说不定更……”
“放心,我们会处理的,你别难过了,我把电话给江柏……”说着竺倜亚把手机给了江柏,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我实在不会讲话,最怕女生哭了。”
江柏也回了竺倜亚一个笑,拿过手机讲话,问钱蔼蔼:“心情好了吧?你师兄是真伤心了,回宿舍大哭去了?”
钱蔼蔼心有戚戚然,没回话。
江柏突然想到了什么,戏谑道:“你不会是故意装哭的吧,博同情?”
“你才装哭呢!”钱蔼蔼大怒,“我是真的很难过好不好!”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收了电话。但那一句江柏的装哭质问却在钱蔼蔼心里留下了印象,起初只是浅浅的,当时她想回问江柏“我看起来像那么有心机的人吗?”,但终究没问出口,因为她知道自己是,可是有心机不代表会把心机用在朋友身上,这是她的人格绝不允许发生的。几个月后这句话有了答案时钱蔼蔼才发现,原来从那时起,江柏就已在不知不觉中潜移默化的受了传言的影响,所以说,人言可畏,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谣言这种事也是一阵一阵的,事情因为江柏的出面解决了大半,这一日两人心情明显比平时轻松许多。
晚自习结束后,江柏送钱蔼蔼回家。
下教学楼的时候左右周围都是人,很挤,光线也比较暗,江柏要牵钱蔼蔼的手,钱蔼蔼挣脱瞪了一眼江柏,江柏看住她笑了一笑,不管不顾地又握住了她的。才下了几步楼梯,钱蔼蔼忽然发现前面就是历史老师,斜眼朝江柏努努嘴,小声道:“还不放开,历史老师呢,被发现就死定了。”
江柏还是笑,低着头没说话,但手却没放开,一直走到了教学楼楼底才松开了。
一路都是甜蜜又紧张的心情,嘴角挂着笑,眼睛一直盯着历史老师,所幸历史老师并未四下顾看,也就没有意外发生。
“都是你,你不知道刚才多少人看着我们,明天不知道又有多少张嘴会说我坏话了。”钱蔼蔼有些生气,是表面上的,心里其实很开心,她喜欢这种男人,强势的霸道的我行我素的。
江柏回身看了一眼钱蔼蔼,笑道:“你明明就喜欢,不要口是心非。”又仿佛自言自语般,“我也很喜欢,这种招摇自己幸福的感觉,非常好。很久前我就在想如果我有了女朋友,我就要这样,才不躲躲藏藏。”
这一刻钱蔼蔼想对江柏做鬼脸,但一想到是男朋友,忍住了,对兄弟可以这样,对男朋友还是不要了。
钱蔼蔼发呆的一刹,江柏来拉她,声音有些大声:“快走,一会那个马维一准来当电灯泡。”
“马维?”记忆中是个有些痞气的男生,钱蔼蔼有些纳闷,“他做什么电灯泡?”
“总之这家伙不是好人——”话还没说完,马维从后面奔过来把住了江柏的肩膀,戏谑道,“柏柏,送女朋友回家啊?”
电灯泡和两包烟
9
江柏对马维咧嘴,皮笑肉不笑的。
路上边走边聊。
钱蔼蔼对马维起了兴趣,“你叫他什么?柏柏?”
“有问题吗?班里很多男生都这样叫你老公啊。”
听到“老公”一词,钱蔼蔼不满地立刻瞪了马维一眼,“柏柏,我还伯伯(发音为bai)咧。”
马维愣了一愣,低头大笑,对江柏嚷道:“你这老婆太有趣了,你还真有眼光。”说完又上下打量了钱蔼蔼一番,撇撇嘴,“就是长的差了点——”钱蔼蔼的白眼立时又送了过去。
江柏拉过钱蔼蔼,也跟着瞪了一眼马维,低声道:“别理马维,这家伙就是见不得别人高兴。”顿了一顿又说道,“今天有他在,二人世界就泡汤了,我就送你到这里吧,你路上小心。”
“嗯。”钱蔼蔼应声,“晚上给你电话。”
“今晚不行,耗子的手机今晚不能借我,他也有重要事情。”
“那好吧,你走吧。”钱蔼蔼有些失落。
江柏对钱蔼蔼笑了一笑,打量了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马维一眼,心里直骂这家伙还真是完全不知道避嫌,这一眼却没让马维领悟其中奥妙,一时江柏和马维大眼瞪小眼。
见他俩那样,钱蔼蔼不解道:“干嘛呢,怎么还不走?”
江柏咬牙切齿地叹气,冲马维大吼:“喂!”
马维眉开眼笑,吊儿郎当的,“知道了知道了。”说着话别开了眼。
就在这一空档,江柏低头在钱蔼蔼脸上亲了一下,亲完头也不回地走了,背着身子朝钱蔼蔼潇洒地摆了摆手。
钱蔼蔼反应过来,无声笑了,这是彼此的第一次肌肤之亲呢。
“喂,别笑了,脸要笑烂了,”马维打趣,又转身看了江柏一眼,摇摇头,“这小子!真没出息,谈个恋爱居然这样纯情,我都跟十来个女人上过床了,那小子还没接过吻。”
钱蔼蔼不屑看了一眼马维,“你还真好意思说,不要脸。”
马维佯作惊奇:“呀,你太聪明了,第一次见面你居然就说出了我的本质。”
钱蔼蔼无语,不愿搭理他。
马维依然吊儿郎当的,“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钱蔼蔼皱眉。
“接吻,跟江柏接吻的感觉好不好?”
钱蔼蔼瞪他,怒目圆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不会,”马维嬉皮笑脸的,“刚才那一下是第一次亲密接触吧?”
“要你管!”
马维大笑:“要是江柏接吻技术不行,可以叫他来找我,我的技术可是一流哦。”
钱蔼蔼这会彻底理解了江柏一开始不愿跟马维同行的心情,这马维,什么人啊。
钱蔼蔼快步朝前走去,马维犹还在身后滔滔不绝。
“知道我最高接吻时间是多久吗?”
“不知道。”钱蔼蔼在被对方磨了半天后非常勉强地接了一句话。
“猜一下猜一下。”
只好继续敷衍。“两分钟。”
“两分钟?”马维暴跳如雷,“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钱蔼蔼忍无可忍,冷语道:“我说的是不换气的,两分钟够憋死你了吧?”
马维笑,洋洋得意,“哪会啊,不换气是五分钟,换气的是半个小时。”
钱蔼蔼冷笑,“鬼才会信咧。”
“不信我们可以试试。”马维脸上依然是假不正经的神色,让钱蔼蔼彻底没了言语。
因着之前的一阵闹,钱蔼蔼和江柏均都自然而然开始低调行事。高三时候,两人忙着学业,别说约会,连个正经聊天的时间都没有,只有平日里早自习下课时分,因不需要赶作业有空闲才会说上几句。
这一日却是奇怪,江柏刚下课就出去了,临着差不多还有两三分钟上课的时间才回到座位上。钱蔼蔼是一路盯着他进来的,这种不忙的时候,她习惯性地寻找他的身影,盯着他出去,又望着门口等他回来。
江柏朝后坐定,面对她浅浅一笑,“有事要说。”
钱蔼蔼狐疑,他鲜少这样古怪。
他凑近她,低语道,“这一次的事情,你知道有多费心费力的是不是?”
钱蔼蔼心里越发觉得古怪,面上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头静等下文,只见他深深望了她一眼,轻声道,“几个哥们为了你的事出了不少力,想讨两包烟抽抽,你明天买来好不好?”
钱蔼蔼听得这话怔了一怔,面色虽未变,心里却立时有些不是滋味,一来是江柏说的话是“你的事”而非“咱的事”,再者,谣言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解释清楚的,真不知道他那些哥们是如何得费心力;知道江柏家贫没钱,但她也没想到这么两包烟他会来问她讨,倒是不介意这烟钱,她宁愿他只说想要抽烟没钱让她给买就是。
钱蔼蔼生性敏感,心思又复杂,她一向看人不喜看大处,喜欢从小处着眼,这一回的小事即让她对江柏存了一些不好的感觉。江柏却不知这么一桩小事,钱蔼蔼心里会有这么多心思,若是知道,只怕说话就会注意上几分了。
江柏嘱咐了的,钱蔼蔼晚上就照办了,因着下晚自习到家时间已近十一点,又怕买到假烟,是以她只能在家附近的那家小店给买了两包软中华。
第二天一大早就从课桌下偷偷塞给江柏了,江柏接过一看,又惊又喜,回头冲钱蔼蔼道,“不是叫你随便买两包烟就行,怎么买这么好的?”
钱蔼蔼淡淡一笑,心里想的是“无论怎样也不能让你失了面子不是”,嘴上却轻声道,“我也不知道该买什么好,也不缺这一点钱的。”
江柏望住她笑,看了前排他几个哥们一眼,啐道,“便宜这几个小兔崽子了。”
钱蔼蔼只是笑,临他站起身又柔声嘱咐了一句,“你少抽点,我不喜人抽烟。”
江柏“嗯”了一声,低头凑近她道,“老婆你放心,我不会抽的。”说完对那一群哥们使了个眼色,一伙人就一起出了教室。
钱蔼蔼目送江柏出了教室,这才转了视线,正与竺倜亚目光相交。钱蔼蔼刚想笑一笑朝他打个招呼,却见他已经面无表情别过了头。
竺倜亚这人一向温和有礼,鲜少这般模样,钱蔼蔼皱眉看了一晌竺倜亚,那家伙也不知道是真没注意还是假意不知,只惹得她暗暗心惊,难道他看到她递烟给江柏了?
第二天中午吃饭才知买烟这事还没完,吃了午饭父亲叫住了钱蔼蔼,皱眉道,“你杨叔叔今天给我说你买了两包烟。”
店主都开口了,知道没办法撒谎,钱蔼蔼只好点头应了。
“我还以为你是买了来孝敬我的,要真是,昨晚到现在也早该拿出来了。说吧,给谁买的?”
钱蔼蔼急中生智,撒谎道,“是住宿生让我帮忙带两包烟,学校周围的那些小店,他怕买到假的。”
钱父沉默一晌,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是相信还是不相信,末了钱蔼蔼都要以为自己过关了,却听父亲又轻语道,“那,这段时间天天晚上送你回来的那个男生是怎么回事?”
钱蔼蔼不由大惊,为着不让家里知道,她每回都是与他在大门口外十米远的地方分别的,居然也没瞒过父亲,而且听父亲口气,像是已经知道一些时日了。
她这一会却不知道该怎样应付了,只是一言不发。
钱父看了钱蔼蔼一晌,倒没怪她的意思,他自己也是过来人,哪里会不知道青春年少儿女情怀。他拍了拍女儿肩膀,认真道,“高三时候,最关键是学业,这个就不用我再强调了吧。你爸爸我没什么文化,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总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
钱蔼蔼沉重着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陈。
上学的路上不巧遇到马维,这人跟钱蔼蔼放学上学是一条路,三不五时总要遇到,钱蔼蔼不喜欢马维,每回看见了就远远躲开,幸好马维也算识相,见她有避着他的意思他也就是嘲弄地笑一笑走了。
今儿却不知马维哪根筋不对,钱蔼蔼故意慢悠悠缓在后头,马维也照做,到后来索性站在马路边等着,路就那么点宽,人家又直直盯着你的,总不好太驳人面子,钱蔼蔼只得硬着头皮走上了前。
马维没事人一样朝钱蔼蔼笑,“好巧。”
钱蔼蔼看了他一眼,应了一声后自顾自快步朝前走去,只想快点到教室就是了。
马维紧跟在后头,腆着脸笑道,“你这老婆当的不错呀。”
钱蔼蔼一听这话皱眉看住了他。
马维嬉皮笑脸道,“昨儿那烟,我也有份抽,好烟就是好烟……”
钱蔼蔼本来就心烦着这事呢,他这一说,钱蔼蔼更没好脸了,瞪了他一眼又朝前走去,走了两步突然想起,忍不住问道,“江柏他抽了吗?”
“抽啊,怎么会不抽,一堆人在那抽,他能不抽吗?”
“抽烟了……在哪抽的?”钱蔼蔼忍不住嘀咕,他不是说不抽的吗?
“就咱五楼上天台的楼梯口那,抽烟的一帮家伙犯了烟瘾都是蹲那抽的。”
她想象着一堆人蹲在暗黑的楼梯口抽烟的画面,忍不住厌恶地撇了撇嘴,这厢好奇心起,又接着问道,“江柏……以前也抽烟吗?有烟瘾吗?”
“柏柏烟瘾倒没有,都是抽着玩的